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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chapter 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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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见月来找莫川的那天是五月十五日，周一，莫川刚参加完一周一次的晨会，正在上上午第三节体育课。
“早见月，你给学校请假了吗？”莫川拉着早见月的手，带着他参观校园。
“……嗯。”
其实不算有。
早见月今早出火车站时给他班主任发了条短信，说爷爷病重，他要去探望，请假三天。
其实早见月根本没见过他爷爷。早见月他爹早喆民大概六亲缘浅，过年从没带早见月走过亲戚，也从来没有亲戚来走过他们。如果班主任打电话给早见月他爹确认，早见月撒的谎一秒钟不到就会被戳破，戳破后会怎么样呢？早见月现在正心烦意乱，不想想。
来找莫川的结果跟早见月预设的有很大不同，但具体是哪里不同，早见月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早见月确实见到了莫川，莫川见到早见月的表现也足够欣喜若狂，这还不够吗？早见月在不满意些什么呢？
羽毛球……早见月竭力克制自己不去想，连早见月自己都觉得早见月不可理喻——难道莫川学会了什么新技能，上课新学到了什么知识，都要一五一十向早见月汇报吗？
……为什么不能呢？
早见月看向莫川，莫川拉着他走到湖边，是学校的人工湖，莫川指着湖中的几抹白，说是学校养的天鹅。
其实还有黑天鹅，莫川说，但是白天鹅太凶了，有它们在，黑天鹅不敢下水。
早见月无意识地哦了一声。
早见月从小就是个社交恐/怖分子。早见月全权负责他和莫川的对外交流。
也许正是因为有早见月在，莫川才迟迟打不了羽毛球。
此时早见月脑海中的羽毛球，已不再是简简单单的羽毛球了——它在早见月脑海中伸缩、变形，羽毛飞出去变成湖中的天鹅，留下的骨架变大、变大，像一个笼子，马上要把早见月罩住……
“早见月，”莫川捏捏早见月的手，把他拖出来，“你怎么了？”
我没事。早见月说。
莫川看着他，最开始见到早见月的激动慢慢消散：“早见月，你的手好冰……”
早见月抿抿嘴，说，在火车上没睡好。
莫川点了点头，他没坐过火车，但他可以想象，那么多人，摇摇晃晃，早见月肯定没有休息好。莫川开始思考能否把他的爸妈叫来，让早见月去他家好好休息。顺带的，莫川能否现在就请假，和早见月一起离开。
早见月却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扭头对莫川笑嘻嘻道：“快下课了，你们要集合吗？”
莫川看着早见月倒映着蓝天白云的眼睛，一时竟忘记呼吸。
嗯？早见月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
哦、哦。莫川眼神飘忽不定，眨个不停：“要集合的……”
那回去吧。早见月抽出手，指着前方问，是那个方向对吗，我们快走，迟到就不好了。
好……莫川迷迷糊糊跟着早见月往回走，早见月没睡好，头顶翘着的那撮毛也有些塌了，莫川有很多问题想问早见月，有很多话想和早见月说，但他现在都说不出来了，他都忘记了。
回到早见月身边，让莫川感到安定、平和，仿佛又躺上了那张月亮下的小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