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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扬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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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缝不大，刚好可以伸进去一根指头。
方清阳伸进去一根指头，直到触碰到一片滚烫才停下，戳了戳：“你没盖严，我真的看到了。”
司月明本来就捂得发烫的脸触及到一片冰冷，他的心和呼吸一样几乎止住。
发烫的脸没有因为这快冰冷降温，反而极速升温。
脸被戳了几下，他的心就剧烈跳动了几下。
他关掉手机，掀开被子紧紧闭上眼睛，讨饶般说道：“我睡了，我真的睡了。”
借着走廊透进来的一点光，方清阳盯着司月明看。
光并不强烈，薄薄一层打在司月明脸上，像一层雾一样盖在上面，朦朦胧胧的。
方清阳看得并不真切，只知道司月明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他在猜司月明是真睡着还是装睡。
他的心也像蒙了一层云雾，总有种不真实感。
就像这几天的日子一样。
司月明总感觉有一道很强烈的光聚焦在他脸上，他悄咪咪睁开了半只眼睛，果然是清阳盯着自己看，他飞速翻了个身，抱着柔软的枕头说道：“我真睡了。”，声音从枕头处传来，闷闷的也暖暖的。
方清阳看着他睁开半只眼，又翻了个身，失笑，也躺了下来。
这几天的日子都是真真切切的，他只是像刚刚的司月明一样睁开了半只眼，真正开始看到了世界的美好。又像他一样翻了个身，拥抱了生活的柔软。
薄薄的光依旧打在司月明的身上，云雾散去，却未散尽。
不过，在方清阳的计划中，还有一件事。
一个月亮高悬的日子，方清阳想办法支开了司月明，他靠在一个偏僻的教学楼转角处，等着一个人的到来。
吴和畅也是不知道是谁写了表白信给他，非要在大晚上没有人的地方见一面。不过，他还是打算来见一见，那字看着挺清秀的，没准人长得也不赖。
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这个地方不通向任何地方，此处静得听得到风吹的声音。也不会有人特意来打扫，堆积的树叶在此腐败，散发的臭味在向上飘。
方清阳在抬头欣赏月亮。
明月皎皎，臭味再怎么向上飘，也不会在它上面留下任何痕迹才对。
脚步声传来，方清阳收回视线，嘴角勾起冷笑，用一份表白信就引来的能是什么好人?
不过是有所图的臭鱼烂虾罢了。
吴和畅有点后悔了，这地方黑不溜秋的，他只能勉强通过月光往里走。
吴和畅刚想出口问道:“有人吗？”，迎面就已经被来了一拳。
吴和畅想要揉揉脸，双手已经被制服，有点痛的脸就这样紧紧贴着有点腐朽气息的墙上。
他有点害怕，自己收到的不是表白信吗？怎么一来就是一顿毒打。
他收到的确实是表白信，不过想要在此向他表明的并不是对他的爱意，而是属于他的罪有应得。
方清阳轻轻松松就把他制服在墙上，这得益于他之前多次以一敌多练出来的本事，他虽然没有和司月明一样学过散打，不过却有着丰富的实战经历。
他声音有了语调，有点漫不经心:“吴和畅，你不是喜欢找没有摄像头的地方欺负人吗？，你觉得我为你挑选的这个地方怎么样？”
吴和畅脸已经被挤得变形，他口齿不清地吐出几个字:“信是你写的?你不怕我明天拿着去告老师吗？”
“你可以去，我可以向你保证那封信的字，谁都认不出来是我写的。”方清阳笑了笑：“吴和畅，你有什么证据吗？我可是被你欺负的来自山区的贫困生呢。”
“方清阳，你别以为有司月明罩着你，你就这样猖狂了，总有司月明照看不到你的那一刻。”
方清阳点点头：“我有司月明罩着，我可以猖狂，但是我不会再让他为我出手了。”
“你有什么本事?你父母都不要你了。”吴和蝉上次被收手机也在，他可是听得真真切切，方清阳不过是被父母抛弃的孤儿罢了。
方清阳面不改色：“是我不要我的父母。吴和畅，你说，一个连自己父母都不要的人会在乎什么呢？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无所畏惧了，你把我惹急了我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事情。”
吴和畅问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要说，我不是供你拿捏的软柿子，司月明他以前你碰不起，现在更碰不起。”
方清阳又补了几拳，人畜无害地笑着问道：“听到了吗？”
确实有点痛，吴和畅连声应答：“听到了。”
“滚吧！”方清阳松开了手。
吴和畅并不觉得是自己打不过他，只觉得是自己没有防备，他在快走出去时又伸出了一拳。
方清阳轻轻松松握住，补了一拳。
这次，吴和畅知道自己是当真打不过了，屁股尿流地跑了。
方清阳甩甩手，吴和畅这样的人欺软怕硬，垃圾一个。
“你不太一样。”有点熟悉的声音传开。
方清阳走出去，看见了躲在外面的徐丹青。
徐丹青也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体质，怎么在哪里都遇得到这种事情。
“你跟踪我？”虽然是疑问句，方清阳语气却更像肯定句。
“看见那边的石桌吗？这里人少，我经常在这里画画，今天回来拿我白天落了的橡皮而已。”
方清阳并不在乎，他微微一笑:“好，再见”，就往外走。
“我以为我们算朋友的。”徐丹青借着月光看着错身走出去的方清阳。
朋友不至于如此生疏吧。
“谈不上。”
“可是我帮了你们……”
“所以我们带了你吃饭，抵消了，这很公平。”
“你不怕我告诉司月明吗？”
“不怕，”司月明知道了也就会问自己为什么不带他，“只是这样，那你就一个人吃饭吧。”
漫不经心的话像后飘，月光下的背影渐行渐远。
徐丹青吃了瘪，怎么感觉方清阳油盐不进的，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随着期中考试的逼近，白扬这个名字在司月明口中被提及的频率呈爆炸式上升。
方清阳对白扬这个人的好奇心也在不断上升。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产生这么深的兴趣，他很想看看让司月明心心念念的、司月明的cp对象到底是什么样子?
距离期中考只有一天，又是一个太阳高照的中午，走在正中间的司月明激动说道:“白扬要回来了。”
提及白扬，方清阳总是沉默的，回应司月明的只有徐丹青。
她双手叉腰:“司月明，你都念叨几天了？一个星期前你就开始预告。”
沉默的方清阳在心里默默赞同，这个星期司月明睁眼白扬，闭眼白扬的，他耳朵都要听出老茧了。
“因为白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回来总是不确定的，但是明天考试，他肯定会回来的。”
“还说你两没猫腻，你天天挂念着他。”
沉默的方清阳内心不同意，司月明说他不喜欢白扬。
“白扬一个学期就回来这一次，我不可以挂念吗？”
“行行行，也是不知道他每次回来就为了交个白卷是为了什么？为了垫底。”
司月明知道为什么，但他也没打算把白扬的隐私告诉徐丹青。
他只是给白扬正名:“白扬以前学习可厉害了，他只是现在不想学了。”
“行吧，放荡不羁爱自由，想学就学，不想学就不学，挺羡慕的。”徐丹青皱皱眉:“就是他太冷漠了。”
和方清阳的冷淡不一样，白扬是冷漠。
方清阳善于用假笑将司月明以外的人全部隔绝在外。
白扬则善于用冷脸将除司月明以外的人全部驱逐出境。
前者是无形的拒绝，后者是明晃晃的带刺。
带刺的白扬确实在马不停蹄赶来学校的路上，准确说，在学校的墙上，带着一盒桃子果切。
走在去教学楼的路上，一本书掉在白扬的面前。
白扬皱皱眉，毫不犹豫从旁边饶了过去。
好心帮别人捡书他是不可能做的，不跨过去已经是他最后的素质了。
徐丹青突然不走了，她站在学校告示牌前面看着成绩公示牌，两只眼睛在放星星:“哇哦，我的女神。”
司月明靠在靠在旁边瞄了一眼，是年级第一江尽心，他问道:“因为她成绩好?”
方清阳看了看告示牌上的成绩，语文135，其余每一科都接近满分。
确实很优秀，和自己差不多，司月明在想自己有没有哪里没有复习到位的。
徐丹青摇头:“不是啊，因为尽心姐人可好了，去年我考试没带涂卡铅笔就是她借我的。”
“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司月明看着徐丹青犯花痴的样子:“借你一支铅笔，你就这样子啊？那我借你一匝?”
“你不懂，尽心姐就是很好的一个人，再冷漠的人和她相处也会心软的。”
司月明想了想他对于江尽心的印象，第一印象肯定是大学霸一枚，再往近看，就是上次被罚跑那次，江尽心笑着给他和清阳递纸。
确实是一个非常和善温柔的人。
司月明回忆完，一抬头就看到远处走来的白扬。
“扬扬—”
上扬语气的声音向前冲去，将心里装着不同事的人的注意力都聚拢起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