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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郊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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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日报》特讯：多地医院惊现“O腺体离奇失踪”事件，Omega群体陷入恐慌
【本报讯】自本月15日起，曙国境内接连发生骇人听闻的恶性事件——曙葵、安阳、邬都、云城、海棠、珍瞿、百合七座城市共36家医院报告称，太平间内Omega死者腺体遭切割摘除。据内部人士透露，所有案发现场均未留下指纹或生物痕迹，监控系统均显示“雪花状干扰波纹”。此案引发社会各界强烈震动。
-午夜手术刀：诡异的犯罪现场
海棠市圣丽医院太平间管理员李先生向本报描述，18日凌晨巡夜时发现三具Omega尸体呈怪异姿态：死者后颈皮肤被激光刀切割成标准椭圆形创口，腺体不翼而飞，伤口边缘甚至被涂抹了医用级凝血凝胶。“就像有人在做一场不容失误的外科手术”，李先生心有余悸地表示。监控录像显示，凌晨2:47分，存放Omega遗体的冷柜曾自动滑开，但画面中始终未见人影。
-Omega的终极恐惧：死后仍不得安宁
案件曝光后，Omega权益组织「白鸢尾同盟」发起街头抗议。示威者手持被红漆划破的腺体解剖图，高呼“法律不应沉默！”、“监控失灵，良知不能失灵！”。据悉，黑市长期流通Omega腺体提取物，1ml纯净A级信息素液价值等同100克黄金。
-警方介入难解谜团
国家警务总署已成立「破晓行动组」，但发言人承认侦破难度极高：“犯罪者精通医学、刑侦及反侦查技术，疑似团伙作案。”
对此，各界专家提出不同看法：
医学教授指出，腺体离体后的保存环境需严格控制，说明罪犯拥有专业医疗设备。
生化专家猜测，这可能与收集优质Omega基因用于研发“信息素武器”有关。
社会学者分析，案件发生时机微妙，不排除是为了震慑近期高涨的Omega平权运动。
（截稿前，海棠市再添两起报案。目前当地Omega群体自发组建「守夜人」巡逻队。本报将持续关注事件进展。）
苏词看了新闻报道，心想：看来近日不太平呀，南景煜可有的忙了。
自他回了苏家，和南景煜的交流，仅限于每天晚上的那十五分钟，还有周三的首相府晚宴——其实晚宴可以说只是摆设，有时候苏溪来走个过场就离开了，苏雅琼则只来了第一次。更多时候，是南景煜喊他的下属和同事一起来吃饭。
墨予涵也会来，有时候还会和南景煜吵起来，不过通常吵不赢。
至于他的弟弟墨予文，现在在东区的印江监狱里服刑，为期三年。
不过，苏词从来没见过林霖来参加晚宴，他一直没机会见上林霖，和他单独说话。南烟对此也没有什么反应，好像真的死心了。
直到有一天，南烟告诉他，林霖约他们出来见面。
苏词：？我又是被通知的那个（？）
约在南区郊外。
他到的时候，林霖和南烟已经在亭子里坐下了，只不过一人坐一边，背对着背。
他走过去，轻咳一声：“有什么事快说吧。”
林霖转过身来，艰难地开口：“小词，阿烟，其实我是林轩。”
苏词用手环检查了一下四周，没有电子设备，有伸手摸了摸衬衫上的第三颗纽扣，确认反监听装置还在。随即，他开口：“早猜到了。”
“嗯，然后呢。”南烟转过来看着他。
两人表现得出乎意料的平静。
“对不起，失踪了一年多……而且还变成了一个Alpha。”林霖垂下头。
“一年前，我和你们分别，说有事要处理，其实是去找我父母，想见他们最后一次，然后彻底斩断和他们的联系。可是，他们骗了我，把我关起来，交给一个Alpha，他把我关起来，拿我做实验，把我改造成Alpha。”
那时，林霖被锁在医疗舱里，他的父母就在室外透过观察窗看他，他们的眼神，像看一个实验品、一条狗，总之不是看儿子的眼神。
“我被关了半年，之后他们放我出来，我假意听从那个Alpha的话，想弄清楚他们的阴谋，他把我安排进首相府，当首相的秘书。”
林霖讲完，局促地等着他们开口。
南烟说：“那个Alpha就是林逢鹿。”
“嗯。”
苏词问：“所以他们有什么阴谋？”
“林逢鹿的上面还有人，应该是贵族Beta，他们在做把Beta转化为Alpha的实验。”
“进展如何？”
“药剂还在改进中，他们还有别的实验体。”
“所以你是第几个实验体？”南烟盯着林霖。
林霖咽下酸楚，开口说：“我是……第二代的，他们之前做过动物实验，稳定之后，开始在人身上实验，效果还不错，只是人的身体对安装的腺体有些排异反应，信息素的量也很少，除了刚开始的几个月有些不舒服，后面基本正常。”
“还有第三代吗？”
“有。”
“他们的基地在哪里？”
林霖看着南烟，没说话。
南烟叹了口气，“好，我知道了。”
“对不起，阿烟。不告而别不是我的本意。”
“……”南烟沉默了。林霖上前抓住她的手，却被一把挥开，像是下意识的动作。
林霖有些愣怔，看到南烟眼睛里的情绪。
——是厌恶。
“对不起啊，我和你说过的吧，我讨厌Alpha。”南烟解释道，但脸上毫无歉意。
她上前一步，“你的腺体……”突然扯开林霖的衬衫，指抚过后颈隐约可见的缝合线，“一眼看上去和真的无异。不过凑近看，就会发现它的劣质。”
“南烟，”苏词看向她，翡翠色的眼睛里带着寒意，“别太过了。”
林霖闭上眼睛，“没关系，是我的错。”
苏词问：“你现在出来会被发现吗？他们是不是还在监视你？”
“嗯，但两天前他们突然切断了对我的追踪和监视，林逢鹿匆忙离开了首都，犹豫再三，我还是觉得打算约你们来讲清楚。”
闻言，苏词瞬间紧张起来，这听起来，不就是——
欲擒故纵。
“你们似乎聊得很开心，介意我加入吗？”一道声音如苏词料想那般响起，只是，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南景煜。
三人看着突然出现的银发青年，神色各异。
“你跟踪我？”苏词问道。
他明明没带怀表，难道他身上有别的定位器？
“夫人又在瞎猜测什么呢？”南景煜轻笑，“我会来这里视察，媒体一早就知道了。我可没有跟踪你，更没有在你身上放定位器。”
南景煜会来郊外视察，林霖偏偏选中他的途径之地……苏词警惕地看向林霖，怀疑这是一场骗局。
显然，南烟也是这样想的，她同样看向林霖，讥讽道：“好演技。”
林霖慌乱地摆摆手：“不是，我不是。”
“别那么紧张嘛，”南景煜走过来，“看起来我好像让你们内讧了。”
事实上，南景煜是奔着林霖来的，他不相信母亲硬塞给他的这个人，所以一直悄悄关注他的动向。没想到，竟然顺手揪住了他的夫人和妹妹。
“小烟，好久不见。”
自从南烟分化成Beta离开南家后，他们就没有再见过面，她的动态一直是苏溪在追踪。苏梨收养苏词，南景煜也没管，直到苏词将要成为他的伴侣，他才去查了苏词的背景，发现他和南烟有交集。
那情况就很明了了——苏梨收养苏词，是他这叛逆的妹妹一手策划的。
南景煜有些好奇，他的夫人被南烟推入火坑，难道就没有怨言吗？
南烟咬牙切齿：“我倒是希望永远不见才好。”
南景煜没指望她能说出什么好话，他这妹妹被苏溪养坏了，一身毛病。
他走到苏词身边，“小词，背着未婚夫和陌生Alpha见面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哦。”
苏词掀起眼帘瞥他一眼，“不是陌生Alpha，未婚夫不记得了吗？我给林先生送过花。”
“送花？”南景煜伸手拨开少年额前的碎发，“夫人是指那束藏着纳米追踪器的蓝色绣球？”
苏词抓住他的手，翡翠色瞳孔映出南景煜的笑容：“首相大人怎么会做出抢别人东西这种事情呢？不会连绣球上有多少片花瓣都数了吧？”
林霖在一旁默默看着这对伴侣，自然、亲密、若无旁人。
“我可没抢，是林秘书交给我的。”南景煜转头勉强分他一个眼神，“是吧，林秘书？”
林霖喉结滚动，“嗯。”
“夫人和旧友聊完了吗？”南景煜的手放到苏词的腰上，被苏词冷冷瞥了一眼。
苏词往旁边退了一步，“聊完了，正准备告辞。首相大人要秘书就拿去吧，我先走了。”
南景煜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谁说我要秘书，我是要夫人。”
苏词冷笑：“首相想让我陪着你一块儿视察？带着一个劣质的Omega多没脸面啊。”
“不愿便不愿，直说就好了，夫人何必妄自菲薄。”
苏词不再搭话，挥开他的手，走出亭子。
“小心！”林霖突然大喊。
粒子刃的幽蓝光芒刺向苏词时，苏词腕间的星链手环的护盾自动激活，却在触及刀刃的瞬间被腐蚀。
“趴下！”南景煜的戒指迸发高频脉冲，精准打中袭击者持刀的手腕。苏词往旁边扑去，滚了两圈迅速爬起来，正打算把人制服。
然而，这个改造Alpha的肌肉纤维突然膨大，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苏词嗅到空气里的血腥味，那人的瞳孔已分裂成昆虫般的复眼。
这是……怪物吧？
远处的南烟手中弹出粒子刃，抛给南景煜。
苏词和林霖对上视线，林霖神色复杂地朝他点点头——那人就是其中的一个实验体。
南景煜手持粒子刃刺向变异的Alpha，还未触及，那人却突然剧烈抽搐起来，随后七窍流血，倒地不起。
几人看着倒地的怪人，不敢上前。而那人似乎受了重伤，奄奄一息。
警笛声很快就从远处飘来——林霖报了警。
悬浮警车过来时，还未停稳，就从里面射出磁力网。特殊犯罪科的探员们佩戴着面罩，一个接一个跳下来，其中一人举起扫描仪：“他的器官正在衰竭！”
当电子镣铐触及袭击者脖颈的刹那，无数荧光绿液体从他的腺体喷涌。
南景煜的戒指自动采集样本，光屏弹出红色警告：「检测到违禁品——白色黄昏」。
“首相阁下，请立即撤离！”探长拿出中和剂泡沫朝空中喷射，“这里很危险！”
最后，那个Alpha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南景煜还有要事脱不开身，剩下的三人和几个探员在急救室外等着结果。
急救室的隔离屏障泛着幽蓝冷光，南景煜给苏词戴上的战术目镜正不断刷新着生命体征数据。
抢救结束后，医生神色复杂，将苏词单独喊到办公室，关上门，开启隔音屏蔽系统。
“夫人，患者的情况实在特殊，我只能先同您讲……”主治医生调出全息投影，三维人体模型上布满红色警告区，上面的基因图谱还在不断变化，那些螺旋链正以异常速度断裂重组，“这不是自然分化，而是……人为制造的基因暴走。”
“而他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了，各个器官都出现的不同程度的衰竭。以目前的医疗技术，无法医治，也……没办法阻止病程发展。”
换言之，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走向死亡。
林霖和南烟前后脚离开，剩苏词一个人在这里等。
他愣愣地站在隔离屏障前，看着里面的人痛苦地挣扎。
这就是林逢鹿的“大动作”吗？
晚上八点十分，南景煜才赶来医院，找到苏词，问及那人的情况。
苏词神色复杂，告诉他：“他的基因在变异，让他从Beta变成了Alpha，又从Alpha变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而身体承受不住这种变异，出现了器官衰竭。以目前的医疗水平，没法治。”
“他体内的药物成分，也只检测出‘白色黄昏’一种，别的都是不明成分，或许是有人在秘密研制恐怖武器。”
「白色黄昏」是一种违禁品，曾经极端Omega主义组织发动叛乱，用的就是这种药物。它可以让Omega的体质在短期内暴涨，达到完全碾压Alpha的存在。但过了72小时后，使用者就会机能耗尽而死。
苏词问：“首相大人，这该怎么办？”
“转去市中心医院，派专家接手。”南景煜调出加密通讯频道，“我会请示尽快成立特别调查组。”他的瞳孔里映出苏词苍白的脸，“夫人对‘白色黄昏’可有了解？”
“听说过。”
很快，院长来了，南景煜和他谈妥相关事宜后，签署特级保密协议。
最后，南景煜牵着苏词的手离开医院，“夫人，我们该走了。最近不太平，夫人好好待在家里不要乱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