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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再问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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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鸿去世已经二周有余，而俞无输嘴上说着“不在意”“他活该”却还是每晚悄悄出去抽烟。
恰如今晚。
俞无输等林清熟睡后，轻手轻脚来到阳□□自惆怅。
晚风还是很凉，俞无输只穿着一身黑色睡衣，倚靠在围栏边慢悠悠的拿出红色盒子的烟。
碎发遮住他眼底的神色，看不出什么情绪，俞无输掏出打火机，准备将烟点燃，却发现怎么也点不着火。
他又试了几下，发现还是不行，忽然低沉的笑了起来，是自嘲，也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慨。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一个仇人的弟弟，但他就是喜欢，从中学时就开始了。
俞无输望着有几点星光的夜空思绪渐渐回到过去。
十五岁正是叛逆的年纪，俞无输这叛逆比别人来的早，但这也不奇怪，一个渴望得到关注的孩子，难免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来得到大人的关心。
他也不例外，为了得到大人关注，他甚至已经发展到一种病态的地步。
故意受伤，撒谎，恶作剧，都在那年成了常态。
这常态，从林清来到时才结束。
“我才不要去见那个人”俞无输对着母亲生气的说，撇撇嘴“烦人”
“乖，就当做一场游戏好不好?”锦应安温柔的声音就像海中的浮木，给予俞无输倚靠。
他总是对自己的母亲下不出狠话，无可奈何。
俞无输想到这，有些失神，睫毛轻轻颤，这高大的男人在外人面前是冷酷无情的形象，但从来没人想过，他会不会在深夜偷偷想妈妈。
想那温暖的怀抱，温柔的声音。
第一次见到林清，俞无输就被吸引，美的不可方物。
“不是说是哥哥吗？为什么是女孩子”俞无输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比他高出几个头的人。
锦应安轻轻笑了声，开口说“叫二叔，是男孩子，不是小女孩哦...”
俞无输耳尖不可察觉的红了，有些羞愤“男孩子留什么长发!丑...丑死了!”
话虽这么说，俞无输还是情不自禁的看向林清，他不自觉攥紧母亲的衣袖，眼中闪着从未有过的光，还有独属于孩子的那份纯真与好奇。
林清对俞无输很好，温柔，耐心，给予了俞无输从未有过的陪伴。
之后俞无输开始步入青春期。
第一次是想着二叔.射.的。
俞无输叛逆期比别人都要久，直到高中时期，那时候林清以长辈的身份，经常训导俞无输。
俞无输感受了被在意的感觉。
一次，俞无输假装闲聊，问林清喜欢什么颜色。
“五颜六色”林清开玩笑的说。
“正经点儿，二叔，说说看，喜欢什么颜色，嗯?”
“墨绿”
墨绿，俞无输几乎是当晚就偷偷将头发染成了这个颜色。
“这下二叔肯定会被我迷的五迷三道，到时候...嘶...等成年就给他求婚”
“戒指...有绿色的宝石吗？”
“去外国结婚，反正二叔也没在我家户口，能结......”
“我真是帅的不可方物...这不得把二叔迷死”
俞无输看着镜子自言自语的说。
但现实是——
“你染的什么！染回去！小小年纪不学好是吧”林清生气的说，这是俞无输第一次见林清动怒。
在俞无输说完反驳的话后，林清甚至动手打了俞无输一巴掌。
眉间的疤，也就是这时候留下的。
俞无输被打也不生气，只是想着，勾引计划泡汤喽……
想到这，俞无输不自觉抬手轻轻抚摸眉间的小疤痕，嘴唇微勾，看起来心情是好了许多。
“不去休息?又跑来阳台偷偷吸烟?”林清柔柔的声音响起，如春风般，轻轻抚着俞无输的心窝。
俞无输顿了顿，显然没想到林清会来，但很快反应过来，走到林清身边，微微弯腰，对着林清轻声说。
“二叔可是睡的不安稳?醒了?”
“你弄出的动静任谁都会醒吧。”林清抬头对上俞无输的目光温柔的说，如春日柔水般温和。
俞无输有些无奈“二叔还是浅睡眠，我可是很小心的”
林清抬头看向俞无输，见他神色有些疲倦和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悲伤“怎么了，和我说说”
“二叔看出来了?放心，你男朋友可不会难过”
不会难过。
林清微微后退，看向俞无输说“因为你父亲?还是你母亲?”
林清说完这些话后，俞无输愣了好一会，良久，才开口“其实我...靠...烦死了”俞无输烦躁的耙了一下头发，眉眼间是散不尽的忧郁，但都被这夜色所掩盖。
俞无输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二叔，有火吗”
林清从窗台上拿来一个打火机，示意俞无输低头。
俞无输嘴唇微微勾起，微微弯腰，好让他方便些。林清一只手拿着打火机，一只手遮风，免得风吹灭这黑暗中的最后一丝光亮。
烟被点着后，俞无输深深吸了一口，直起身来到石栏边再次望向天空“二叔不是想知道我在难受什么吗”
林清走到俞无输旁边，手搭在石栏上，静静听着俞无输讲。
“我没家人了，那些觊觎我爹财产的人，我敌不过。”
“我也才刚二十多岁，不管是阅历还是什么，都玩不过那群老头。”
“我爹那点资产，我觉得不算什么，我拥有的可比他多了去，但那也是一个威胁。”
俞无输弹弹烟灰，黑暗中那点点星火格外明亮，林清静静的听。
“你也知道，我俞无输，现在只有你了，可不许背叛我，嗯?”
“那场火，烧死了许多我在意的人，不过现在，释怀了吧”
凉风吹起俞无输额前的碎发，带走一丝悲伤，几分惆怅。
有时清风在心。
林清听到这，有些难受，毕竟，害俞无输这样，自己和哥哥有很大责任。
他低垂着眉眼，盯着自己的指尖发呆，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再问一次。
“你恨我吗?”
“恨”俞无输故意顿了顿，看向林清“但这不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