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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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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正青任劳任怨地开着车追了出去。
车子驶出小区门禁时，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自己好像成了陈舜瑜和季想这对小姐妹过家家游戏里那个推动剧情发展的NPC？
不过，管不了那么多了。就算是没有陈舜瑜的恳求，他也会追出去。毕竟，人是从他家里出去的，离开的时候还有情绪不稳等debuff，真要出了什么事，没人承担得起责任。陈舜瑜也会恨死她自己的。
作为靠谱的大人，他自然得担起责任来。
原以为自己已经很快了，结果简单安抚完陈舜瑜再跑出去后才发现，季想这小姑娘早就跑的人都没了影。现在的这群小姑娘，有什么事就不能慢慢走吗？怎么都和陈舜瑜似的，日剧看多了所以都喜欢复刻几个日剧跑嘛！
虞正青压着车速沿着人行道找人，好在没多久就在小区外不远的公交站看到了目标身影。
季想抱着书包，形单影只地坐在公交站长椅上抹眼泪。虞正青降下车窗，轻轻按了下喇叭，惊起一只鼻头也哭得粉红的小家伙。
虞正青没忍住笑，季想猛然抬头呆呆看着自己的样子，让他想起陈舜瑜从前养过的小龙猫。
“上车。”他言简意赅地对季想道。不过季想这小姑娘傻愣愣地看着自己，铁了心似的动也不动。倔强的样子真的有点像小朋友过家家闹矛盾，今天说不和你好就是不和你好。
“这里不让停的，前面还有摄像头，再多停一分钟就要被拍照扣分罚款了。”他随口扯谎吓唬道。“我这个月的罚单已经很多了，再被交|警|叔叔开单，生活费都要撑不到月底了。到时候我和陈舜瑜都只能去喝西北风……要不天天去你家吃饭？”
季想动如脱兔地爬上副驾驶座。
虞正青心里感叹了一句单纯好骗的小姑娘就是可可爱爱。这要是换成是陈舜瑜，一定会被她指着鼻子骂骗子，然后再拿走他的钱包抽走他里面的所有卡。
待季想坐定，虞正青指了指放着抽纸的置物箱。统共和这小丫头没见过几次，怎么基本上每次见她都能看到她哭的样子。看到季想鼠头鼠脑地目光朝后，像是在找什么人的模样，他又没忍住调侃。
“陈舜瑜没来，被我勒令在家面壁思过呢。不过冒昧问一句，你这么麻利地上车，是担心我和陈舜瑜去喝西北风，还是担心我和她天天去你家打秋风？”
“……”憋了个大红脸，季想不语，只是一味地捏手指。“虞哥哥，你不诚实。”
虞正青没忍住笑了一声，他打灯起步，将车子平稳地掉头。
“你开车很稳重的，不像是会被开罚单的人。”季想小声但坚定地给出自己的判定，也算是回应虞正青方才的问题。
“嗯哼。”虞正青语气愉悦，接下了季想的控诉和夸赞。“所以你看，有时候要想生活过得去，或者达成我们想要的目的，就是得时不时地撒点小谎。但是我们追求的结果都是善意的，比如我想让你上车，比如陈舜瑜……”
“虞哥哥，你在给陈舜瑜开脱。”还没说完，虞正青就被季想打断。她又认命似的叹了口气。“反正你是她哥哥，你肯定是站在她那边的。”
“是吗？”虞正青又笑了一声，为自己被卷进这种小朋友过家家游戏似的选边站境地。“不过你说的也没有问题，我是在帮陈舜瑜说话，谁让我是她的冤大头哥哥。”
“是好哥哥。”季想咕哝地纠正道。
“好，是好哥哥。”虞正青愉悦地道。“所以好哥哥当然不忍心看到他那个笨蛋妹妹好不容易有一个挚交好友，又被她自己的糊涂招给气走了。”
“……”她是陈舜瑜的挚交好友吗？可如果是挚交好友，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毫无缘由地要躲着她走呢？季想沉默地望向窗外，看着街景匀速朝身后去。直到车子驶近小区大门，她才又反应过来。
“虞哥哥！你，你把我放车站吧，我现在不想去找陈舜瑜了……既然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见我。”
哪知虞正青的车半点停顿都没，径直驶过小区大门。“不带你去见她。”他解释道。“刚在家也没好好招待你。”原本给她的水果最后还全部被自己吃掉了。
“我带你去吃饭，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啊？”事情怎么就突然发展成，虞正青带自己去吃饭了！
“也算是给你的赔礼道歉。”
“不用不用。”季想受宠若惊地连忙摆手。而且……“这是我和陈舜瑜之间的事，不用虞哥哥你帮她给我道歉。”这句的语气比之前的重了许多。
“谁说是我要帮那个臭丫头给你道歉了？”虞正青瞥了季想一眼，小姑娘倒是责任分明不和稀泥，一副该谁的错谁去收拾的强硬态度，坚决不连带不迁怒。不过……
“最初让陈舜瑜装二蛋骗你的人，说起来，应该是我。”虞正青解释道。“果然说了一个谎后，接下来为了圆这个谎就得继续撒下无数的谎。”他一副很受教训的口吻，倒是让一旁的季想不知所措起来。
“对了，我们去吃玉楼春好了！”虞正青愉快地决定。“之前周循禹那个狗东西不还和你说要请你去吃么！真等他请就到猴年马月了！”并顺手拉踩一下兄弟。
“那……那陈舜瑜一个人在家里，她吃什么？”
虞正青不知该说季想心软还是说她善良。不还在生陈舜瑜的气嘛，这就开始担心上陈舜瑜吃不饱肚子啦？
“喝西北风。”确定了目的地，车速也被迅速提起。瞥了眼季想担心的表情，虞正青又笑：“放心吧，一顿西北风而已，饿不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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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鼎鼎的玉楼春坐落在闹市街巷之中。老板闹中取静，寻了处老宅院落，经过一番整改，折腾出了这座移步换景、颇具诗意的园子。
这里倒是没有诸如会员制的筛选机制，所以常年一座难求，想要在这里订位非得提前半年才行。上回徐寅大手笔请德泰员工吃玉楼春外卖，完全是因为与老板有私交才有了那个花钱的机会。
因此今天虞正青大摇大摆地带着陈舜瑜走进玉楼春的小院，同大堂里的管家要求一间窗景别致能够看得到假山流水的包厢时，季想本人忐忑得不行。
没有提前订位，虞正青报了周循禹的名字，随后被恭敬得体的管家带进了指定的包厢。
“把菜快些点一点。”把菜单本子推到季想面前，虞正青一本正经地对季想说道。“今晚周循禹在这里订了位，咱们现在用的是他的包厢，他晚上还要来这儿做商务宴请。”
“……啊？！”原本还因为头次进了玉楼春而感到局促的季想闻言，连忙迅速翻开菜单本，也没怎么细看，随便点了两道菜还给虞正青。
“就这么点儿，够吃吗？”虞正青一面同侍应生确认方才季想点的菜全部被记下，一面轻车熟路地加了几道菜。“你们小孩这会儿正是发育期长身体的年纪，别怕自己吃的多。他们家菜量小，多点些不然待会儿怕你不够吃。”他对季想嘱咐道。“对了，在生理期吗？忌口都有哪些？”
季想摇摇头。“没在生理期，也没忌口，我都吃的。”
虞正青像个为孩子操透了心的家长，对季想称赞地点点头。“不挑食好。”他又提起陈舜瑜，一肚子气地皱了皱鼻尖。“陈舜瑜那倒霉孩子，葱姜蒜都不吃，你不要学她。”
随后像是要奖励季想不挑食似的，又抬头询问侍应生，新到店的时令生鲜都有哪些。
“把春笋从周循禹的例里头给我们匀一点出来，还有……”
吓得季想连忙捏住虞正青的袖口晃了晃想让他别再说了。刚不是才说，周循禹今晚要来这里做商务宴请的吗？那他们把周循禹的菜吃了，周循禹和他的宾客们吃什么！
“慌什么？”被季想这一连串小动作逗笑，虞正青斜眼瞥她，坏笑得很倜傥：“怕你循禹哥没东西吃？”
他不急不慌地又向侍应生交代了些细节和做法后才把菜单合上。末了还毫无愧疚和不好意思地同侍应生说，今晚这一顿全都记在周循禹的账上。
季想人麻了似的坐在座位上，有一种干了天大坏事的绝望感。
“都和你说了你还不信，这个月的生活费支撑不到月底了，你又不让我带陈舜瑜去你家打秋风，那不吃他周循禹，还真要我们去喝西北风啊？”虞正青看着季想那张完全不禁逗且面色苍白的脸，逗孩子逗得越发上瘾。
太好玩了，陈舜瑜那倒霉孩子就从来不会像季想这小姑娘这样好玩。
陈舜瑜只会扒着他的袖子，仔细询问侍应生，像个小貔貅一样，看还能从周循禹那儿掏出多少好东西。
正逗得开心，门口华丽的雕花木门传来“笃笃”敲门声。
“行了，记我账上。”
季想一个激灵以为是今晚周循禹要宴请的客人先到了。她循声望去，门口玉立了位身材高挑衣着讲究妆发精致的凌厉美人，看起来与虞正青年龄相当。
“虞正青，你这一天天的不务正业带孩子，连妹妹的饭钱都付不起了，还不打算回来吗？”
就见虞正青瞬时收起方才打趣季想时的那一身轻松，气势逼人的气场被释放而出。先前见过的那位要扣完整座霍格沃兹四大学院所有分数的“斯内普教授”重出江湖。
虞正青平静地从座位上起身，平静地合上包厢的门，又平静地回到桌边坐下。斯内普教授功成身退。看到季想满是疑问的双眼，虞正青悠哉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好奇刚那个疯女人是谁？”
才从斯内普教授的威压下喘了口气的季想摇头。青年手肘支桌托起下巴，给季想提建议：“你可以给陈舜瑜发条微信问问，她知道的八卦可多了。”
季想头摇的幅度更大更快了。休想骗我现在就原谅陈舜瑜！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