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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第 93 章 ...

  •   为了能在过完年全力冲刺高考,陆霖诺计划在年前要完成的学习任务很重。

      他需要把高三的课程完结掉,于是上课时间从早八点到晚上九点,原本周末休息一天也压缩到休息半天,有时候甚至没有时间给他放松。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小年到来时完成了原定目标。

      紧张的学习进程得以稍稍缓和下来,可能心里那股劲一下子松了。

      陆霖诺冬日必生病的魔咒又一次应验,直到除夕前,每天还断断续续的发烧。

      温度没有烧太高的时候人顶多昏昏沉沉,温度高达三十九将近四十时陆霖诺整个人基本上是昏睡状。

      闫峯一点也不敢松懈,寸步难离,一整晚都得守着人,来来回回量体温。

      白天的时候陆霖焫和老爷子会顶上来一起照顾,好让闫峯能抽空补觉休息。

      同样二十四小时轮岗上班的家庭医生也来到一年最忙的时间段,自然没有片刻松懈。

      今年的陆霖诺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守着节日过日子,少了他的折腾家里便少了很多惊喜。

      不过为了不让他分心,家里人谁过谁日都不用等陆霖诺提起,每个寿星都非常自觉的回家吃饭,切个蛋糕吹个蜡烛走个流程。

      为了让家里的读书郎省心省力,陆霖焫还给陆霖诺微信绑了卡,终于教了发红包和线上支付,生日礼物暂时都被陆霖诺发的一百八十八的红包代替。

      至于为什么不转账,陆霖焫哄骗对方说转账不如红包好听且有意义!

      所以红包金额受限,每人一百八十八,端水大师陆霖诺这碗水依旧很平稳。

      陆霖诺的确没有空闲时间折腾,他打算等明年考上大学后给家人送双份生日礼物,来弥补今年小小的遗憾。

      面对第三个年头的春节,陆霖诺依旧热爱,过年是陆霖诺最喜欢的日子,他终于肯先放下学习,先好好过年,但没想到放下学习的同时病倒了。

      这次感冒发烧来势汹汹,甚至陆霖诺生病后没几天就传染给了闫峯,结果对方只是嗓子干疼了两天就痊愈了,连药都没来得及吃,根本不像生病的样子。

      除夕晚上,陆霖诺好歹能下得了床了,只是浑身酸疼没劲,自己站不住,让他突然有一种那会儿刚学会走路的感觉。

      闫峯给乖乖坐在床边的人套好了双厚厚的红色羊毛袜。

      因为不用陆霖诺走路,所以这双袜子造型设计的非常夸张,脚背上有双白色毛线编织的、大到能碰到地面的小翅膀,跟陆霖诺红色毛衣背后的小翅膀相得益彰,一看便是他妈陆霖焫的风格。

      的确可爱!

      闫峯没忍住捏了捏两只可可爱爱的脚丫子,想起身凑过去亲亲对方脸蛋时被陆霖诺无情的推开。

      “会传染给你的。”

      “不会的,已经有免疫了。”闫峯不死心,还是凑上去嘬了两口。

      陆霖诺身上少有的肉,先不谈软乎乎的屁股蛋。

      闫峯最爱的就是陆霖诺脸颊处的两块奶膘,大概是对方从小生活的环境和认知一直不成熟。

      至今哭起来还保留小孩式的哭法,要哭的时候总是脸上现有动作后有眼泪,不像成年人的眼泪会在面无表情时不自主的先流下来。

      陆霖诺乱闹脾气哭时闫峯从不觉得厌烦,他反而很喜欢甚至说的上享受。

      虽然也避免不了最后得心抽疼地哄人,但对方抿着嘴,小嘴巴往下一瘪,挤得两块奶膘鼓鼓,拧着眉红着眼,吸着鼻子,抽噎着,没等眼泪滑下来,闫峯就会忍不住啃两口尝尝。

      “头还疼不疼?”闫峯准备抱着陆霖诺离开房间前不放心的问了句,等他们出去后阿姨会给两人的卧室消毒通风后再重新让暖气升温,短时间内是没办法再回来的,他犹豫要不要给对方戴个帽子。

      “不疼,不晃就不疼。”只是有点晕乎乎,比前几天好多了,陆霖诺靠在闫峯肩膀上尝试着摇了摇脑袋。

      还是万无一失的好,于是陆霖诺终究还是在温暖的家里带着同样挂了两只小翅膀的帽子和家人过除夕。

      陆霖诺想和家里每个人都拥抱一下,可是妈妈不让,只能让消过毒、没有携带病毒的闫峯抱着他。

      陆霖诺委委屈屈的缩在闫峯怀里,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控诉着自己的不甘。

      闫峯觉得他妈陆霖焫太小心翼翼,虽然他也害怕陆霖诺生病,但真不至于碰都不敢碰。

      这个想法闫峯并没有说出口,因为想到的一瞬间闫峯深深的震撼到了自己,他竟然有一天想让自己的心肝跟别人拥抱!

      真是疯了,这个想法被闫峯无视掉陆霖诺渴望的大眼睛后压制在心里。

      陆霖焫女士对此是不管那么多的,她这后半辈子可没有勇气再签什么病危的单子,原本等春节过完天气就会暖和起来,她想着今年小孩没生病非常值得庆祝一下,顺便在高考前放松的玩一次。

      结果,后脚过年,前脚发烧了。

      实在太可怜,陆霖洛让自己老爹给她全身上下喷了喷消毒酒精,才得以搂着陆霖诺挤着坐在一块聊了会天,聊着聊着陆霖诺歪着脑袋又变得昏昏沉沉。

      脑袋昏昏、失去味觉、没有嗅觉的病号陆霖诺年夜饭只能上桌来凑个数。

      生冷硬的、各种发物和油腻味重的都吃不了,他的晚餐是黏糊糊的西红柿鸡蛋面,结果小半碗的面条都没吃完。

      陆霖诺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房间里,他想起来去和家人一起看春晚。

      但一来一去,穿衣服脱衣服只会减缓病情好转的脚步,闫峯以年后就要抓紧好起来重新开始学习为由。

      陆霖诺妥协了,窝在自己老公怀里给妈妈打了个视频,祝福了家里每个人都要在新年更快乐。

      视频挂了后,陆霖诺依旧委屈巴巴的,他喜欢过年,尤其喜欢除夕夜全家人都紧紧靠坐在一起的时候,今年的除夕夜只有他和闫峯两个人,太难过了。

      生病的人总是又矫情又脆弱,陆霖诺趴在闫峯胸口上掉了两颗小珍珠。

      珍珠的的价值不可估量。

      陆霖诺裹着毯子穿戴着自己的翅膀三件套心满意足的和家里每个人拥抱祝福,并且如愿以偿地又一次伴随着春节晚会的歌声睡着了。

      今年来家里拜访的亲戚依旧很多,人来人往的,陆霖焫实在是担心会加重陆霖焫的病,最后还是让周伯取消了想要来往的小辈。

      闫家四个姐兄弟中,只有他们家人丁最少,即使挡了很多小辈,来的人依旧很多,以至于家里分成了两派,最忙的派系是陆霖焫和自己的丈夫,今年依旧由她们两人来负责接待客人。

      闫峯得以幸免是因为他的任务是带着陆霖诺养病,两人整天和老爷子在温室喝茶下棋逗鸟,清闲的不像话。

      陆霖洛被江源大年初一就接走了,江源想带人回家。

      刚好一来二去见了双方父母,流程上就不影响他明年安排双方父母见面,顺便订婚结婚一股脑快速走完。

      今年的年夜饭,江源本来希望陆霖洛去他家吃,但对方以陆霖诺生病了看不见她会哭为由拒绝了,而且陆霖诺这次大老远去江家只停留一天就匆匆赶回来,跟着陆霖诺一起窝在花房消磨时间。

      江源没办法,谁也拗不过陆霖洛,他只能紧跟心上人的步伐,从上海追回京都,自家亲朋好友放着不管,大过年的又成了陆霖焫夫妻用来分流的一把好手。

      陆澄泽没有往年那般随性恣意,这个年过的很忙碌,他得来回。

      除夕夜跟家里聚完后大年初一大早就去了严嫣儿家拜访,直到初三才会带着对方回京都,暂时不确定来不来老宅,毕竟严嫣儿怀孕了,老宅人多事杂,不利于养胎。

      但拦不住严嫣儿硬要过来,挺着个大孕肚还想帮陆霖焫招待客人,陆澄泽拉都拉不住。

      年过了大半陆霖诺发烧才堪堪止住,开始没日没夜的咳嗽,这倒也算是要好了的症状。

      不过,陆霖诺很烦这个阶段的病症,发烧的时候昏昏沉沉,睡着了就还好,但是咳嗽时嗓子又疼又干还痒,鼻涕也跟着流,烦不胜烦,尤其是晚上睡觉,鼻子堵着嗓子很疼,非常折磨人。

      陆霖诺盘坐在小炕几边上,一勺一勺喝着炖的烂糊糊、甜滋滋的冰糖雪梨汤,跟旁边的姐姐抱怨自己的嗓子。

      “我总觉得嗓子里面有毛毛。”陆霖诺一开口就是低沉沙哑的公鸭嗓,不用他形容大家都知道有多难受。

      “把梨吃了顺下去。”

      陆霖洛看着见底的甜汤水都见底了,一颗去了皮的软梨还明晃晃的立在汤盘里,遂即提了个没有什么用的建议。

      “没有用的,我啃馒头都没顺下去。”

      “我看看。”陆霖洛捏着对方的脸蛋,让他长大嘴巴。

      陆霖诺张着嘴‘啊’习惯了,动作标准且到位。

      奈何陆霖洛没有任何医疗常见病经验,她顶多能看出来对方扁桃体是红肿的。

      “没有毛毛,再咳咳,过两天就好了。”

      陆霖诺长叹一口气,他讨厌自己这个弱不经风的身子骨。

      老爷子进来的时候手里端着盘烤橘子,他看着唉声叹气的姐弟两,笑着道:“来试试这个,绝对比喝药还顶用。”

      “嘶,好烫?”

      陆霖洛抬手捏了下橘子,立刻被烫地迅速缩手。

      “哎呀,快让我看看,烫到没有?”陆霖诺立刻放下汤勺,捧着陆霖洛的手看的仔细。

      老爷子真是服了自己的这大孙女又飙又虎的性子。

      “小洛呀!你呀!”老爷子放在盘子坐下,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烫只有一瞬的感觉,陆霖洛回手很快,指尖上半点红印都没留下,不过她也没把手抽出来,任由陆霖诺检查无伤后将手放在她手心,这是要她牵着的意思。

      被习惯牵手的人连主动去牵别人都意识不到,只会将自己的手放在对方手上等着被牵住、握住。

      陆霖洛看看老爷子,又看看烤糊的橘子,没嫌弃陆霖诺这会儿子的黏糊劲,如对方所愿地挨坐着还得手牵着!

      “爷爷,这真的能止咳吗?”陆霖洛不太相信。

      仿佛为了加强姐姐的疑问,陆霖诺把脑袋抵在姐姐肩头捂着嘴顺势咳嗽了好几声。

      他不是故意的,他嗓子里真的有毛毛在作祟。

      “老法子了,以前一到冬天,老娘就给我们姐弟几个烤橘子。”说着,老爷子利落的剥了个橘子来晾着,继续道:“诺诺,等会稍稍凉了再吃。”

      “好。“陆霖诺点头,只要嗓子能好,除了喝药,他都可以吃。

      温室原本四个人,少了一个闫峯。

      他在给陆霖诺做饭,剩下的爷孙三人围坐在温室胡床上东扯西扯地偷闲瞎聊,此时,陆霖洛姐弟两正听着老爷子添油加醋地讲述自己曾经的丰功伟绩。

      温室的门被推开了,三人都以为是闫峯,结果来人是严嫣儿。

      陆霖诺这个病原体立刻用空闲的一只手捂住嘴巴,闷着声喊了句舅母。

      姐弟两不自觉地往后一仰,动作一致,简直神同步。

      严嫣儿太瘦了,肚子里的宝宝很健康,但和她结合起来,孕肚显的特别大,纤细,宛如纸片薄的身子挺着个大肚子,着实让人看着担心她。

      “诺诺,你吃过饭了吗?”严嫣儿也跟着坐在床边,笑着问陆霖诺。

      陆霖诺怕自己把病传给舅母和小宝宝,着急忙慌的往后躲,势要最大限度的拉开两人的距离。

      “还没吃,他哥正在做。”

      陆霖洛替对方回答,舅母她是叫不出口,严嫣儿跟陆霖诺实际年龄差不多大,不到二十五岁,她一个已经迈过三十岁门槛的人真的很难叫出口!

      陆霖诺生病之后吃的饭大多都是闫峯做的,每天用餐的频次多,所以这段时间饭点和其他人不一样。

      严嫣儿笑着道:“刚才我路过厅堂时听见焫姐说起你,还以为她也在这边。”

      严嫣儿的确是来找陆霖焫的,不过对方没在这里,应该还是忙着招待客人。

      “那我给妈妈打个电话。”

      陆霖诺的电话还没播出去,闫峯带着陆霖诺的午饭回来了,这脸色,明眼人都知道他心情不太好。

      陆霖诺是个低头玩手机的瞎眼人。

      闫峯对着老爷子点了点头,陆霖洛也不知道两人在交流什么暗号,暗自对完信息老爷子就出去了,陆霖洛不明所里地看着闫峯,无声询问。

      不过闫峯没理她,他将半碗糖醋鱼片拌米饭放在陆霖诺面前,陆霖诺这才有所感知的停下噼里啪啦敲字的手,抬头看着。

      “宝宝,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陆霖诺又看了眼面前的饭,里面有他闹着要吃的糖醋鱼,还有他不太喜欢的菠菜,“我可不可以不吃这个绿色的难吃的菜?”

      “我喂你。”说着,闫峯拍掉他姐牵着的陆霖诺的手,将人拉进怀里,锁住,准备喂饭。

      “不要不要,妈妈找我呢!”陆霖诺挣扎着往陆霖洛旁边钻。

      陆霖洛敲了敲桌子,厉声道:“诺诺,不要闹,先吃饭。”

      从任何意义上来讲,一个家里姐姐说的话总是圣旨般的存在,陆霖诺乖乖张嘴吃饭。

      “确实找你,不过不是妈妈,是二伯家有个小孩明年也考试,到时候我带你过去聊聊,可以交流经验。”闫峯说道。

      陆霖诺嘴巴里还嚼着饭,陆霖洛就先替他问出来

      “二伯吃撑了找诺诺干嘛?考试需要交流什么经验,诺诺跟别人有什么好讲的?”

      陆霖诺嚼吧嚼吧点点头,对呀!要交流什么?他成绩好差的。

      “他复读,可以问问他高考的经历。”

      听着闫峯的话,严嫣儿和陆霖洛都没忍住笑出了声,问一个复读的人高考的经历和感觉,未免太残忍了点。

      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陆霖诺倒没有想太多,吃完饭就跟着去厅堂了。

      陆霖洛自然不相信这种交流学习经验的显而易见的谎言,她直觉这几个人一定是在搞什么事情还没告诉她,于是跟着一起去了。

      大年初五了,家里还是很多人,厅堂来的人,十个中有九个陆霖诺都不认识。

      不过也不妨碍今年的春节依旧是收获满满的一年。

      家里多了舅母,陆霖诺多了一份大红包,而且,比起去年,今年所有来拜访的都给他带了礼物和红包。

      以前他爱拆礼物,能拆到手软。

      现在,拆不动了,全交给闫峯处理,陆霖诺的百宝储物柜已经扩展成储物间,里面全是他收到的各种礼物。

      陆霖诺靠着闫峯踮起脚尖一眼就锁定了妈妈的位置,等被闫峯牵着走的剩两步远时陆霖诺就无情地甩开了自己老公的手,挤坐在妈妈专属的单人沙发上。

      陆霖焫总是喊着两个人坐在这张单人沙发上太挤要换掉,但从来都没有在陆霖诺挤过来时坐到旁边或者对面相对宽敞的沙发上,也一直没有让人更换掉这个单人沙发。

      属实是口是心非。

      陆霖诺结结巴巴地跟着妈妈同对面的男孩了交流学习。

      与此同时,闫峯第一次没将视线放在陆霖诺身上,而是看着远远站在一旁的女人。

      安蕾站的地方是陆霖诺刚才经过的,一定会看到她的地方。

      她也能看见对方扫视人群时从她脸上一晃而过的眼神,没有片刻停留,警惕的同小动物似的出现在人多的地方,先会竖起眼睛观察周围的习惯丝毫未变,还是当初的林诺。

      隔着屏幕她已经很惊讶于林诺身上竟然有如此鲜活的生命力,但是,真的看到对方的这一刻,她被震撼的动弹不得。

      记不得了吗?连林曼也会忘记吗?

      安蕾从前总是觉得林诺得到的太多了,所以得遭些罪,这才能体现出公平不是吗?

      可现在,一别经年,回过头再看,这人总是被上天偏爱着,从一个富贵窝换到另一个富贵窝,总是有人全心全意爱着他。

      所以,曼姐,你可以放心了,他过得很好,只要没你或者钱世杰在小宝身边,没有我们这些疯子、饿狼,他会过得很好。

      可是,就这么忘记了吗?

      安蕾从大学没有毕业就被林曼选中了,作为接班人培养。

      那时候林诺才十二岁,虽然林曼还想将公司交到自己儿子手上,但显然,林诺接不住,等林曼彻底放弃的时候才跟安蕾摆明了条件,那就是照顾林诺一辈子,未来一旦离婚,公司的所属权和股份都归林诺所有,债务归她。

      这算盘打的太精明,但安蕾甘之如饴。

      她需要强大,需要脱离另一种困境,照顾一个林诺而已,这样的婚姻其实很适合她。

      说到底,一个女人妄想靠婚姻来摆脱一时的困境,这很不明智,但如果主动权掌握在她手里,这难道不比钱世杰手握提款机的诱惑更大吗?

      满打满算,七年时间,从出现在林诺身边加上后来照顾他的几年,七年呀!就这么忘记了?

      安蕾被闫峯一把推开跌坐在地上才发现自己竟然无知无觉的这般靠近林诺,靠近一个因为她的接近而缩在旁人怀里的林诺。

      这样惶恐害怕的林诺才是她熟悉的人。

      “安…”陆霖焫把差点宣之于口的名字吞了下去,她紧紧搂着陆霖诺,仿佛不抱紧一点就会被安蕾抢走。

      “你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吗?差不多了,你该走了!”陆霖焫直直的看着安蕾。

      走?

      安蕾不知道自己到底不甘心什么?

      是啊!走!

      从这里走出去,林曼、林诺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以后她安蕾谁也别想左右!那为什么不走?舍不得林诺?

      别开玩笑了,过家家式的结婚,手都没牵过,甚至对方都没有到达领证的年龄,面对一个纯真无邪的病人,能舍不得什么?

      “抱歉。”安蕾笑了笑,扶着旁边的茶几起身,从包里取出来了一个小贝壳,放在茶几上,“小宝,新年快乐。”

      说完,安蕾便转身离开。

      断了吧!

      她本来就是一个孤儿,被曼姐资助收养,即使她用命去努力留在曼姐身边,留在一个疯子身边,即使她更适合做曼姐的
      孩子,但林曼依旧不需要她成为家人,林诺也不需要她成为家人。

      果然,生来没有就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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