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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美“妻”过与高傲,教乖学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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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阴沉下的官道上,只见一个穿着白衣绝色出尘的仙子衣襟微敞,额头满是虚汗,脸色苍白望着离自己不是很远的马车,眼睛湿润,神态我见犹怜,开口犹如风碎白雪润润之音:“求贵人带我一,”
突然,林朝从马车里探出个脑袋:“不行,娘子你这个声调起有点高,声音在低一些,夹一点,要有那种吃苦瓜占黄莲的凄苦感。”
林澜瞬间脸色铁青,咬着后槽牙看着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怒骂道:“混账东西。”
林朝一听立马就不干了,立马辩驳:“我混账东西,若不是你身子骨太弱,得了场感冒,害的我将从黄老先生那里借的银子为你治病都花光了,路上没了盘缠,这车也好巧不巧地坏在了半路,我又何苦在这里同你挨饿受风吹。”
振振有词的林朝看着默不作声林澜,立刻改了口:“不过幸好,你这咳疾被那大夫和感冒一同治好,这银钱无了可以再挣,身子康健才是最主要的,就劳烦娘子辛苦一些,再喊得卖力一些。”
这时,随风而至的哒哒马蹄声,在二人耳边轻荡,林朝和林澜对视一眼后放下帘子。
林澜僵硬着表情,喊着:“求贵人,”
话还没喊完,精致华美的马车就那么绕道飞奔过去,无视地上的落魄仙子。
林朝透过车帘缝隙看那马车疾驶而去,立马下了马车,将地上的人拉到官道中央,鼓励道:“娘子莫要气馁,娘子这般仙姿绝色,不坐停留的人定是有龙阳之好。”
听得林澜脸色铁青,林澜看着脸色不善的人,将人放好后,默默地退回马车。
这时,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雨来,滴滴星点落在姿色绝伦的仙子身上,竟多出几分厌世绝尘的悲凉感,让人看了难免升起几分怜悯之意。
可疾驶过路的马车倒是没有怜惜之情,马腿无情的踩在水坑里,喷溅的泥点落在仙子的白衣之上,车上路过的人却没有泛起丝丝怜悯之心。
林朝透过车帘看着官道中央,被来往的马车溅起泥水,白衣染的污泞之人,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其实她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每当冬季里折断漫天大雪中盛开的最艳的梅枝,碾碎梅花后,将枯枝插在混着血做的鎏金红瓶中,映着窗外纷飞的白雪,那叫一个美。
忽地,一辆雕刻精致的梨花楠丝木马车停在了林澜身侧,一个绣着金丝的荷包扔到他的面前,虽隔着帘子和雨幕,但也能清晰的听见马车主人鄙夷:“荷包里的钱够你往后安稳度日,以□□人行骗之事,终究不会有好下场,二纹,快些走,多看这一眼腌臜的东西,我都觉得眼睛疼。”
“是,小姐。”
小厮高声喊驾,扬起马鞭,落在马的身上,响声盖过雨声,落在林澜的耳中,刺得他心疼,这一疼,眼睛竟然也红了起来,看着面前的荷包,陷入沉默。
车内的林朝虽然听不清,那停下的马车主人同林澜说了什么,但是她明显看到雨幕中的林澜身形变得僵硬,又等几辆马车过去,官道归于平静,林朝这下了车走向他。
林朝笑意晏晏地拾起荷包,掂了掂荷包的份量,觉得重量不对,打开一看竟是石头。
她温柔笑道:“娘子,受苦了,地上寒凉,我抱你回马车上,等雨停一停,咱们劫个车赶路。” 伸手就去扶林澜。
他大力甩开她的手,喊道:“滚。” 声音冰冷地穿透雨幕落在她的眼睛里。
林朝看着那双倔强的冷眸,怒极反笑,猛地前掐住他那脆弱白皙的脖颈:“本宫这一路上对你礼遇有加,可是给你脸了,收起你那副心高气傲的大小姐脾气,一个双腿残疾的落魄废人而已,跟本宫耍什么威风,本宫就是故意怎样,你要记住你的身份,你不是那个高高在上,众星捧月的林家公子,现在只是一个家破人亡四处逃窜的残疾废物,除了本宫,你无人可依,无人可靠,你这辈子只要记得一件事,这世上只有本宫能帮你报仇,任你安心信任依靠。”
林澜猩红的眼睛瞪着她,薄唇轻启:“毒妇。”
林朝忽地一笑,嘲弄的看着他道:“林家大小姐,除了这两个词,可还会说些别的词来,本宫可以教你,贱人,娼妇,贱蹄子,下贱玩意,诸如此类。”
她弯腰将人抱起,苦口婆心对他说道:“大小姐可要记住,当女人的第一件事就要学会如何撒泼哭闹骂人,这些可都是女子安身立命的根本。”
林澜瞥过头不在看她嘲弄的眼神,将视线移向别处,她看着他这般倔强,随即手轻轻一松,林澜“砰”地一声掉落在地,泥水四溅,将白衣彻底染的泥泞不堪。他垂眸死咬着嘴唇,不发一声。
林朝俯视着他,抬腿重重的将人踩在泥坑之中,脚落在他的胸膛之上。
她居高临下睥睨的看着他:“收起你那骄傲的自尊,一只不如丧家之犬的废人,你我今后要走的是一条堵上性命的不归路,你做女子就要有做女子的柔媚,娇弱,把你的那股身为男子的傲气,给我撕碎了咽肚子里。”
躺在泥坑里的林澜,猩红的眼睛望着雨幕中的人,无声吐出两个字后,他只觉得眼睛有些发黑,晕了过去。
林朝看懂他的唇语,本还想再嘲讽两句,结果人却晕了过去,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一个男人逗他两句就晕了过去,气量真小,就这般度量还想着报仇?
她将昏倒的人轻轻抱起,横放在马上,然后一个利索的动作,翻身上马,双腿一架马肚子,高喊一声驾,绝驰在雨幕中。
雨幕中的雨从珠帘玉幕被风吹成了斜针刺骨,冻得躺在稻草的林朝又往林澜身边靠了靠。
这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跑了进来,跑到林朝旁边,怀里好似还抱着一个东西,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掏出来,献给林朝,宣胖的白馒头和脏脏的小手形成了鲜明对比。
林朝嫌弃接过,将小乞丐脏手拿过的掰下,扔给了他,没碰到的地方自己吃着,咽下一口馒头后,她眼睛划到角落里狼吞虎咽的小乞丐身上,语气吊儿郎当地问道:“儿子,在街上可曾听说了什么。”
小石头快速咽下馒头道:“回爹爹话,今日镇上也没什么大新闻,还是陈老爷家的病痨儿子没了,想寻个年龄差不多的女子婚配,但今天又听到于家布庄的于老板和刘寡妇私通的事情被家里娘子知道,今日上午于老板的脸被他家娘子挠花了……。”
林朝左边耳朵听着小石头的喋喋不休的念叨,眼睛溜溜看着昏迷了好几天的林澜,看着那张绝色倾城的脸,心里瞬间有了念头。
她又看了一眼小乞丐说道:“儿子,一会儿去把药煮了,好给你娘喝药。”
“嗯。”
“煮药时候记得洗手,不然你娘醒了看见你的脏爪子定然给你剁了。”
“是。” 声音掩着一丝委屈。
林朝看着眼里憋着泪花的小石头,嘴角上扬,想着他煮好药还要一些时辰,不如先小憩一会儿,醒了之后再给林澜灌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