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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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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附近有影响空间的特殊磁场。黎文伊以为自己误打误撞闯入了哪个凶杀案现场，正当他思索着如何才能破除这个循环时，面前画风一转，变得明媚敞亮，这个地方还有些眼熟，不过黎文伊想不起来。
“打劫。”
面前黑影一闪，一个人出现在黎文伊面前。他静止一会，会在废城打劫的确实不少，但黎文伊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碰见，乖乖从兜里掏出几张钱，这是他带在身上的所有现金。
抢劫犯：“？”
“不是，”那人当即急了，“你都不反抗一下？”
黎文伊道，“我为什么要反抗？”
“我是打劫的啊，你不应该说什么‘不要抢我钱！’‘你别过来，不然我不客气了！’还有‘快来人啊！’这种话吗？！”说着，抢劫犯还给他演绎了一番。
黎文伊虽然有些不可置信，但还是耐心说：“如果不是生活所迫，你也不会来抢劫吧。”
抢劫犯喋喋不休的嘴终于停了，这回轮到他不可置信了。两人相隔五米，黎文伊清晰看见对方仅露出的一双眼红了。随后抢劫犯转身，低头抹着眼睛，呜咽着开口，“兄弟……我，我——”
黎文伊迈步上前，一只手轻搭在对方肩上，“不用说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钱你拿着就好，但抢劫这事确实不好，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给你介绍工作。”
此时的黎先生浑身散发着慈祥的光辉，宛如雨后的第一缕暖阳。
“兄弟，”抢劫犯吸吸鼻子，“抱歉大晚上的‘吓’到你了。”
周围环境开始出现裂缝，先是一小条，随后逐渐崩坏。黎文伊环顾周围，发现他还是在酒吧后门的小巷，隔着一面墙还震的人耳朵疼的音乐不变，面前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钱，“兄弟，这钱我确实有用……对不住了。”
“没事，不过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虽然他知道过问别人家事很没有礼貌。
闻言，那男人叹气，“半年前，我妻子在乘坐智能公交车时出了事，那破智能的电路老化，正正好散出的电流击中我妻子的头，她成了个‘活死人’，可只要有一点机会，我都不会放弃她。”说着，男人再次落泪。
“……这是我的通讯号，如果有需要，可以联系我。”说着，他给对方电子信箱里发去一串号码。
“好……好……”
男人抹着泪，转身跑了。
黎文伊看着对方渐渐消失的身影默默叹口气，再次向自己家走去。
“傻逼一个。”林然很没有素质的评价道，他站在屋顶上，风衣被吹飞，头发胡乱向后飞起，“安塞，这几年盟队怎么样？”
安塞的声音有些困倦：“嗯……在你走了之后，天河就被攻破了，不过他们增援的速度倒是不错，三天就到了，还在第二天顺带给你开了个葬礼哦林指挥。”
“没给你办葬礼？”声音听不出情绪，安塞含糊其辞的否定，“哈。你看起来很失望，我现在你补办一个怎么样？”
安塞：“？”
阎罗是古德一小块地区的地头蛇，名号早早就扬了出去，但它对于整个废城来说仅仅是一条地头蚯蚓，而且是一条干瘦的蚯蚓，今年才兴起的组织被邀请去参加黑色组织之间的聚会。
在天河的时候，一有会议林指挥便是见首不见尾，神出鬼没，整天开会的科研团撵着他跑，有时科研人员掐点把他堵在办公室，林指挥能从窗户跳下去。有一次正正好被人抓到，连拉带拽的把人拖去会议室，甚至为了防止林指挥半路逃跑，特意用机械臂把他捆在座位上，那大概就是林然驻守天河以来最尴尬的场面了，散会后林指挥把他们罚的那样，至今依旧挂在星球网“十大最残酷‘刑罚’”之首，宇宙航母从此严令禁止绑架上司开会，严禁在平常时期开会频繁。
因此，讨厌开会出了名的林指挥在收到这封电子邮件时，恨不得开着宇宙航母把整个废城给炸了！要说他讨厌一些社交活动和开会到什么程度，当时他甚至连自己晋升副将的表彰大会和庆功宴都没去，叫安塞去替他，有时候安塞也不想去，就放虚拟投影，所以不论是在星球网的报刊上，还是废城的情报收集站里，关于林然照片的信息是少之又少，一度成为盟队最神秘的将领。而唯一可见的照片，仅有星际元499年修订的盟队将军图册上的半张脸。
次日，林然心怀悲愤起床，刚穿上衬衫，房门就被人敲响。
“先生，是我。”黎文伊的声音通过门口的传声系统进入房间。
“进来。”
林然扣上最后一颗扣子，从发丝到裤子都是一板一眼的形似指挥官制服，衬衫上没有一抹褶皱，黎文伊推开门，林然冷冷瞧了他一眼，“我没给你权限。”
他没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黎文伊心虚道：“试了一下新研究的破锁系统……”
“今天有会要开，”林然自顾自说着，没有理会对方的回答，似乎不在意，“你留下。”
“……哦。”
林然与他擦肩而过，苦酒混着淡淡烟草的气息裹挟而来，仿佛他轻轻抚过对方的脸，又毫不留恋离去。
“系统发我。”
“你喝酒了？”黎文伊鬼使神差说了一句，想拽住他的衣袖，林然却和被烫到了似的猛的将手甩开，黎文伊指间残余的温度提醒他刚刚干了什么。
“我。”他怔怔盯着自己的手心，“抱歉。”
林然没有表态，淡淡扫了他一眼，转头走了。声音远去，楼下大门合上，整栋楼就剩下他一人，黎文伊本想直接离开，临走余光瞥见的书桌将他扣下。桌案上凌乱散着图纸，与房间的整洁布局截然不同他随手拿起一张，是机甲的建造图纸，从防御系统到内部功能都无可挑剔，几乎完美，黎文伊在心中感叹：他怕不真是林然吧？
还真是。
林然坐在控制室悠哉悠哉喝酒，一旁被迫实体化的安塞正驾驶机甲，安塞生无可恋道：“还有没有人权了？”
林然咽下含着的酒水：“你是人？”
“机器人权！”
“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