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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强效抑制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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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
傅淳看到一八身影后,悬着的心才放下。
一八离开他视线太久了,他不放心。
“傅先生。”傅淳在外等候,一八看到他时有些心虚,只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他脑袋昏沉,大腿似有千斤重,只能缓慢移动步伐。
虽只有匆匆一眼,可傅淳眼底的担忧毫不掩饰,或许是傅淳的关心给了他勇气,他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将一切都告诉傅淳!
然而脑子只清明片刻便被浓烟充斥,身体渐渐发热,热得他额头冒汗。他故作镇定,紧紧跟在傅淳身后。
傅淳的腿每日都需敷药,他已经耽搁太多时间了,不能再浪费时间。他强撑着身体,直到飞行器门关闭后,才放任自己瘫软在座椅上。
身体热得似火炉一般,脑袋晕晕沉沉,如被粘稠浆糊糊住一般,难以思考。不断涌出的气味被隔离贴阻拦住,腺体疯狂发烫,宣泄着不满。
傅淳将轮椅固定好,幽暗的飞行器内,他看不清一八的脸,但也着实能感觉到一八的疲惫。见到一八没将安全带扣好,他将身体探了过去。离得近了些,借着窗外灯光,他这才发现一八脸蛋绯红,浑身散发着热气。
傅淳拉着安全带的手一顿,急道:“一八,你怎么了?”
傅淳的呼吸喷洒在一八脸上,轻柔得似有羽毛抚过。一八迷茫地睁开眼,看到傅淳那张俊脸近在咫尺,不知为何觉得口干舌燥。
“先生。”他没听清傅淳说什么,迷茫地叫了一声。
那声‘先生’叫得黏黏糊糊,傅淳心都漏了半拍。
可这不对劲,他眉头一皱,手直接覆在一八额头,手下温度发烫,一八发烧了。
傅淳的触摸似夏日里冰镇西瓜,生津止渴。一八不自禁蹭了蹭傅淳的手,鼻子忽然嗅到淡淡的酒香。那缕香气随鼻腔吸入后,快速入侵全身,酒香似一把火,迅速将一八点燃。
腺体烫得肿胀,大量信息素堆积,不知疲倦地攻击着那一层薄薄的隔离贴。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叫嚣着,嘶吼着,让一八将隔离贴撕开。
一八脑子被热气熏得难以思考,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撕开隔离贴。
他手慢慢摸上隔离贴边缘,刚想用力,手突然被另一只大手紧紧握住,导致他手难以动弹。
傅淳察觉一八意图后,立马阻止。现在也反应过来一八并不是发烧。隔离贴终是不堪重负,无法完全隔绝如此大量信息素,导致一丝丝草莓信息素溢出。傅淳在闻到Omega信息素的一瞬间,眼神暗了下来,手也跟着一顿。
他们匹配度极高,一八的信息素于他可谓是强效药物。自身信息素被勾/引得外溢,又被傅淳强力压制住。他身为一八的主人,当然可以毫无愧疚地享受这位国家分配的Omega,可这对一八来说并不公平。
他立马打开车门,身体探出窗外深吸一口气。当机立断,一个招手叫来候在一边的门童。吩咐道:“请帮我买一只Omega抑制剂。”
门童恭恭敬敬接过黑卡,刚踏出两步,又被叫住。
“等一下。”抓着冰冷机械门的手微微颤抖,傅淳皱眉道:“还要一只Alpha强效抑制剂。”
***
一八被放在酒店床上时,已烧得神智不清。他扭动着身体,一脚踢走碍事的被子,双手无力地拉扯着身上衣服,然而衬衫扣子太小,努力许久才解开第一颗扣子,露出精致锁骨及圆润肩头。他身上每一寸灼热肌肤都渴望着被人触碰,隔离贴已完全阻挡不住信息素猛烈攻势,房间里充斥着浓郁鲜甜草莓香味。
天知道傅淳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在这里信息素浓度极高的卧室里保持清醒。
发情期的Omega长久得不到Alpha的抚慰会逐渐失去理智,转而攻击自身腺体。他需要守在一八身边,防止其伤害自己。
但他与一八信息素匹配度极高,此时整个人浸没在高浓度信息素中,身体已作出最诚实的反应。下方不知何时抬起头,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沉溺在甜腻之中,额头冒出细细密汗,双手紧紧握住轮椅扶手,军纪已在心中默念了一百遍,这才勉强保持理智。
理智告诉他,现在自己不应在此处逗留,信息素吸引会让AO产生原始冲动,一旦失去控制,那么自己对一八造成的伤害难以估计。
可现在一八眼眶通红,眼角含泪,浑身散发出诱人之味。属于Alpha的占有欲不许其他人看到一八这副模样。只有他才有资格!
对,只有他有资格!
长期待在信息素浓度爆表的房间里,傅淳脑子也渐渐变得混沌。
一八乖巧听话,就算将他标记,或者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他肯定也怪不到自己头上,只会默默道歉反省。傅淳忍得眼眶发红,想到这里后,身体里紧绷的弦突然断了一根,眼睛死死盯着一八微张的红唇,忽然那红唇里吐出一声呻吟,傅淳身躯一震,手重重抚上那唇瓣,呼吸更加急促了些。
一八早已饥渴万分,什么东西落在唇瓣上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有信息素来拯救他了。他一把抓住乱动的手,鼻尖微微一嗅,找准地方便伸出舌头舔了又舔。
手下传来湿热触感,让傅淳清醒片刻。他立马收回手,这才发现手掌心不知何时被刮破,鲜血早已被一八舔干净。
一八将含有信息素的血液吞下,身体变得更加滚烫,每个细胞都渴望着Alpha信息素滋润。信息素源头消失,他不满地睁开眼,朦胧中坐起身,主动向傅淳扑去。
他软软手臂圈着傅淳,脸蛋无意识蹭了蹭傅淳的脸,手不安分地想要拖掉傅淳衣服,想要撕掉傅淳的隔离贴,想要信息素。
轮椅因承担着两个人的重量,气垫处微微晃了晃。
“傅先生。”一八因脱不掉傅淳衣服而苦恼,嘴里吐出黏糊糊的话。
屁股上有什么硌得慌,一八忍不住动了动想找个更舒适的位置。
然而下一秒他便被扑倒在床上。
傅淳死死压着一八,一手钳住一八下巴,让他不得不抬起头与其接吻。两人唇舌交缠,一八没有一丝害羞,大胆地吸吮着傅淳□□里夹杂的信息素。带着陈年橡木桶烟熏味威士忌充斥着一八大脑,他整个人浸没在酒香中,脑袋变得更加晕沉。
渐渐地,一八感觉到难以呼吸,他扭动着身体,手推了推傅淳的胸膛。
傅淳这才放过他,转而固定住他腰肢。他用嘴撕开隔离贴。一八腺体骤然接触冷空气,让一八脑子清醒了片刻。
他茫然地睁大眼睛,而后在傅淳舔舐着腺体时,清醒又迅速散去,转而被巨大快/感裹挟,背脊似有电流通过,使他呻吟出声。
傅淳嘴里源源不断涌入一八草莓信息素,唯一一根理智的弦在此刻断裂,尖牙发痒,身体每个细胞都叫嚣着标记眼前这个Omega。理智早已不复存在,他只想粗暴地占有,只想狠狠拥有身下的Omega。
两股信息素极尽纠缠,具有冲击性的橡木烟熏酒香沾染了草莓甜味,味道逐渐变得柔和。
就在傅淳尖牙触碰到腺体的一瞬间,敲门声如黑夜里骤然响起的落珠声,打破了平静,惊醒了傅淳。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腺体与泪眼朦胧的一八,傅淳晃了晃头,理智抵抗着身体的叫嚣,用被子将一八裸/露的锁骨与肩头遮住。
打开门时,汗水早已浸湿衣物,他取过强效抑制剂,立马给自己来了一针。药品顺着血液抵达全身,那些狂躁因子暂时被压抑住,然而生理冲动还是难以平息。
傅淳暂时管不了那么多,一回到床边时,一八便又贴了上来,嘴里嘟嚷着:“傅先生。”
一针抑制剂下去,傅淳脑子已清醒许多,他轻柔地拍着一八的背,缓慢释放着信息素,平息一八的燥热。待人温顺下来,再将抑制剂注射在他体内。
一八只觉手上一针刺痛,随即那烧得让人理智不清的火渐渐退却,睡意传来,下一秒变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一八鼻尖充斥着消毒水之味,睁开眼便是满目的白。
他眨巴眨巴了眼,一时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直到所有记忆回溯,他才惊觉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大胆的事。
他不仅突然发/情,还主动贴近傅淳,傅淳明明最讨厌这样的事情。这恐惧直接将一八淹没,傅夫人的威胁都已抛之脑后。
他惊得立马坐起身,低声叫道:“傅先生!”
刚与医生交涉完的傅淳刚至病房门口,便听见一八的叫喊,立马控制轮椅进去。
单人病房内,一八惨败白张脸,正准备拔开手背处的细针,傅淳立马道:“一八!你在干什么?”
一八被傅淳的吼声惊住,动作凝滞住。看到傅淳一脸怒气的模样,他默默低下了头。昨天果然惹傅淳生气了,一八心想。
傅淳脸色阴晴不定,跟在傅淳身后的黎叔担忧地走向前去,看到一八手被肿了起来,立马点击病床后的按钮,将护士叫了进来。
傅淳本因一八不爱惜自己身体而生气,见一八手因乱动而肿成鸡蛋大小,心中又不忍责罚。
护士让一八换了只手,扎上针后便又出了门。在傅淳的示意下,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与一八两人。
傅淳那浸满汗水的衣服已换下,连一八自己的身体也干干爽爽,换上了干净的病号服。
“抱歉,傅先生。我昨天。”提到昨天,一八脑子里忍不住回想起与傅淳的亲密接触,但心中没有丝毫愉悦与害羞,只剩下无尽的恐惧。“昨天是我的错,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他知道傅淳讨厌Omega以信息素胁迫他,在与他相见的第一天,他便承诺会好好注意,不会再让信息素外泄。而昨天,他不止外泄了信息素,还当着傅淳的面发情了。现在好了,他根本就不用再傅夫人会将他赶走了,因为,他触碰到了傅淳的底线,傅淳肯定会赶走他的。
之前的温情不再,一八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一股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