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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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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那个被我叫做饲养员的人类，答应让我看动画片，结果一集放完就关。
我紧紧盯着屏幕，看得可认真了，完全没去找他。
我上辈子都没认真看过动画片，虽然我原本是个成年很久了的打工人，
但动画片里那些鲜活的画面和有趣的故事，还是一下子就吸引了我。
圆溜溜的眼睛紧盯着屏幕，脑袋偶尔歪向一侧，粉嫩的爪子微微用力抓着沙发，精彩的情节让我完全沉浸其中。
一集结束，屏幕黑了下去。我扭过头，就看见饲养员正看着我呢。
他之前大概是因为我看动画片不理他，心里有些不爽。
哼，才看了没几分钟动画片呢，饲养员就坐不住啦？这人可真够粘人的！
我扑腾着小翅膀，歪着脑袋，用黑豆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心里直犯嘀咕：没看见我正看得高兴嘛！
我在空中飞了两圈，落到他肩膀上，用尖尖的小嘴轻轻啄了啄他的耳朵，
叽叽喳喳叫着：“这么快关电视，你是不是一刻都离不开我这可爱的小鸟啦？真拿你没办法！”
小鸟指指点点 ！
我满心的不满，啄了饲养员两下，本以为他会哄哄我，结果他竟直接起身走了！
就这么把我晾在原地，一点都不顾及我这只小鸟的感受。
我气得羽毛都炸起来，气鼓鼓地扑腾着翅膀飞回房间。
可一进房间，就看到饲养员随意撒开的睡衣，那布料半掩半露，隐隐透出些什么。
正愣神呢，就听见他拍了拍床，轻声唤我过去。
凑近了就瞧见饲养员敞开的睡衣，结实的腹肌、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
虽然他以为我只是一只懵懂无知的小鸟，可只有我自己清楚，我有着人类的灵魂。
我一下子就忘记生气，就那么呆呆地看着饲养员。
饲养员似乎也没料到我会是这么个反应，他也愣了一下，
随后，趁我还沉浸在不知所措之中，竟倾身向前，亲了亲我的脸。
那一刻，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完全空白了。小鸟脸红原来也这么烫的吗？
还好有一身毛毛遮住，看不到我此刻的窘迫。
等我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意识，心跳快得都要冲破胸膛。
我在心里默念，不过是个亲亲，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抬头一看，饲养员正盯着我，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
那神情摆明了是在笑话我。见我又匆忙低下头，他竟还开口调侃：“哟，小鸟也会害羞啊？”
这一句话，让我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
我在心里默默吐槽，我可不是什么普通小鸟！
但表面上，只能更用力地缩着脖子，恨不能把脑袋藏进翅膀里。
他那调笑的话让我又羞又恼，正纠结怎么应对，
就发现饲养员瞧着我僵硬得像个手办的样子，似乎是怕我傻掉，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 ，
动作意外的轻柔，让我瞬间忘了生气。
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手竟顺着我的脖颈，一路向下伸进我的肚子处挠痒痒。
我整只鸟都懵了，眼睛瞪得溜圆，震惊得合不拢嘴，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他看着我这副模样，非但没收手，反而笑得更厉害了，
那笑声在我听来满是戏谑：“这样才对嘛。”
哪里有人像你这么逗小鸟的，天天净想着寻鸟开心。
这也太过分了！我又羞又气，对着他“啾啾”地大声叫嚷，
扑腾着翅膀抗议，想让他赶紧住手。
可他却像没听见似的，依旧不紧不慢地逗弄着我，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这番戏弄让我又羞又恼，我实在没脸面对，赶忙背过身去，想着离他远些，好平复下这慌乱又羞愤的心情。
可谁能想到，这还不算完！他的手居然又伸了过来，从我的脑袋一路向下，顺着脊背，竟摸到了屁股！
我浑身的羽毛瞬间炸起，整只鸟都被这过分的举动惊到了，想都没想，猛地一下子回过头。
果不其然，他的手还大剌剌地放在我的尾巴上。
我气呼呼地朝着他的手啄了两口，啄完还恶狠狠地瞪着他。
心里不停地怒骂：“大变态！暴露狂！哪有这样对小鸟动手动脚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羽毛因为愤怒还在微微抖动。
饲养员见我气成这样，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脸上那副玩闹的笑容瞬间僵住，
瞧见他僵在那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正想着怎么还能再教训他一下，就见他手忙脚乱地打开腕机。
开始搜索怎么哄小鸟。哼，现在知道慌啦？早干嘛去了！
我偷偷瞥了眼他的屏幕，只见页面上弹出各种千奇百怪的法子，
什么给小鸟喂最爱吃的谷子，还有播放轻柔的鸟鸣声。他一边看，一边时不时抬眼瞅瞅我，
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和刚才肆意逗弄我的样子截然不同。
看着他这副手忙脚乱的模样，我的气竟不知不觉消了些，
可还是拉不下脸轻易原谅他。我故意把脑袋扭到一边，装作不在意，
心里却暗自期待他能快点想出个法子哄哄我，
最好是能拿出点特别的东西，不然我可绝不轻易放过他这次的“恶行”。
不一会儿，他像是找到了办法，语气带着点讨好，试探着说：
“棉花糖，我明天给你做鸟饭好不好，给你准备好多好多坚果，嗯再弄点鱼好不好？”
“棉花糖”，这名字从他嘴里叫出来，真让鸟害羞啊
我悄悄偏过头，用余光打量他。他一脸认真，眼睛里满是期待。做鸟饭、准备坚果，
甚至还说弄鱼，这些可都是我平时爱吃的。想到那香喷喷的鸟饭，还有香脆的坚果，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饲养员一听，嘴角立刻扬起一抹得逞的笑，说道：“就默认你同意了啊。”
说着，他轻轻伸出手，作势要把我捧起来，
“来，棉花糖，该睡觉了，今天已经好晚好晚了。”
他的声音低沉又温柔，就像哄小孩子一样。
我心里还在为这么容易就被他用美食“收买”而懊恼，
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手势，轻轻跳到他的掌心。
我就被带到了一个温暖又熟悉的地方——他的脖子旁。
脑袋不受控制地轻轻蹭了蹭他的脖颈。
我壮着胆子微微抬起头，偷偷看他的表情，只见他的嘴角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难以言喻的羞涩和喜悦涌上心头，于是
又赶紧把脑袋缩了回去，藏在他的颈边。
——
晨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
一睁眼，我就想起昨天饲养员答应我的美食，肚子也跟着咕咕叫了起来。
我扑棱着翅膀，飞到他的枕边。
看着他还在熟睡，我歪着头想了想，决定给他来点小鸟专属叫醒服务。
我用小小的翅膀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一下又一下，还叽叽喳喳地叫着，“快醒醒，你答应我的鸟饭、坚果和鱼呢！”
他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看着我，眼里还有些没睡醒的迷糊。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笑着说：“小贪吃鬼，这就起来给你做。”听到这话，我兴奋地在他枕边跳来跳去，
满心期待着今天的大餐，时不时用脑袋蹭蹭他的手，催他快点起床 。
在我那急切目光的催促下，饲养员终于从温暖被窝里爬了起来。
哼，今天怎么早上这么费劲，也不想想我都饿成什么样啦！
我扑腾着翅膀，比他还先一步到了洗漱台。
他洗漱的时候，我就站在旁边的架子上，黑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心里不停地念叨：“快点儿快点儿，磨磨蹭蹭的，我的松子腰果蓝莓！”
饲养员瞅见我这副模样，无奈地笑着说：“急什么，马上就给你做。”
我在心里气鼓鼓地想能不急嘛，你倒是动作快点儿，
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再晚一会儿，我都要饿晕啦！等你做好饭，我可得多吃点儿。
小爪子抓着棉柔巾，时不时还扑腾几下翅膀，就盼着他能快点儿洗漱完。
饲养员一把将我捞起，大步迈出了卧室。
下楼梯时，他那慢吞吞的步伐可把我急坏了。
“怎么这么慢呀，我都快饿死啦！”
我在他手里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叽叽喳喳地抗议。
实在等不及了，我用力扑腾起翅膀，挣脱了他的手，向着厨房径直飞去 。
我稳稳地落在橱柜边上，用尖尖的喙不停地啄着柜门，大声叫嚷：“快打开，快打开，我要吃饭！”
没多会儿，饲养员就端着盘子来了。盘子里，蓝莓圆滚滚的，紫莹莹的果皮在光下泛着诱人光泽。
而旁边那些，模样怪有趣的。有的像开心果，一头尖一头圆，外壳带着天然的纹路；
有的好似松子，小巧修长，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光是闻着，
就让我回忆起过去坐在沙发上嗑坚果的悠闲时光；还有些类似瓜子，身形扁平，排列得整整齐齐，
仿佛在召唤我去品尝；至于那核桃仁，皱巴巴的，咬上一口，满是醇厚的香。
我迫不及待地扑到盘子边，用喙轻轻夹起一颗“松子”，
熟悉又陌生的味道瞬间在嘴里散开，思绪也跟着飘回到从前，
那些和家人围坐看电视、分享坚果的温暖画面，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
我耷拉着脑袋，羽毛都失去了往日的光泽，蔫蔫地待在碗沿边边。
饲养员，很快就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他原本轻快的脚步顿住，
脸上满是紧张，急匆匆跑到我跟前，仰着头，目光紧紧锁住我，问道：“棉花糖，怎么了？”
我心里苦，却没办法告诉他我本是个人，如今被困在这鸟儿的身体里。
只能有气无力地叫了两声。
正发呆呢，只见他在不远处坐下，小心翼翼地拿起坚果，
双手用力一掰，“咔嚓”一声，坚果裂开了。他把果仁放在手心，
递到我面前，轻声说：“饭还要一会儿才好，先吃点零食垫垫肚子吧。”
看着他手中的果仁，我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身为人类的时候，我从未如此近距离感受过动物的世界，也未曾想过有一天会依赖一个饲养员的照顾 。
我轻轻啄起果仁，吃在嘴里，却味同嚼蜡。
我轻轻抖了抖脑袋，权当点头回应，目光却像被线牵引，牢牢缠在饲养员身上。
他先抓了一把小米，又添了些燕麦和糙米，仔细地淘洗后泡在水里。
趁着这功夫，煮了个鸡蛋，把蛋黄挖出来，用勺子碾得细细的。
接着饲养员，拿起胡萝卜和苹果，切成小小的碎块。
等谷物泡好蒸熟放凉，饲养员把这些食材一股脑倒进碗里，一边搅拌。
阳光洒在他的侧脸，细密的汗珠闪烁微光。
饲养员将那碗精心调配的鸟饭端到我面前，轻轻放在栖木旁。
我扑腾着翅膀凑近，一股混合着谷物、蛋黄与蔬果的香气钻进鼻腔。
我迫不及待地啄起一口，软糯的小米率先在舌尖散开，带着淡淡的香甜；
紧接着，燕麦的醇厚与糙米的质朴交织而来，丰富的口感在嘴里碰撞。
细碎的蛋黄绵密细腻，每一口都饱含着浓郁的蛋白质味道，给味蕾带来别样的满足。
胡萝卜和苹果的碎粒则像灵动的小惊喜，咬下去，汁水四溢，清爽的酸甜瞬间中和了谷物的厚重，为这顿饭增添了一抹清新。
我吃得欢快，脑袋一点一点，不一会儿，碗里的鸟饭就少了大半。
偶尔抬起头，对上饲养员满是笑意的目光，他轻声说着“慢点吃，别噎着” ，
这简单的话语，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竟让我感受到许久未有的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