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下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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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砚紧攥着鼠标的手全是汗，他紧盯着加载页面，下意识呼吸放轻。
网吧传来的些许嘈杂声音，不禁让他心脏一紧。
宋清砚望着电脑上的各种各样的人物角色，眼花缭乱，不知道该怎么选。
他瞥了眼倒计时，心脏砰砰直跳。
“选辅助跟我。”江衍指骨分明的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飞速打着，他头也没回道。
“别乱跑，跟在我身后。”
宋清砚忙不得点头，赶紧在最后几秒找到这个英雄，手指慌乱地按着上下左右键摇摇晃晃出场。
江衍：“放技能。”
宋清砚慌忙按住W键，但放歪了，反而被对方趁机击杀。
屏幕上传来死亡的讯息，而且还是被首杀。
宋清砚尴尬地耳根都红透了，对上几个人齐刷刷传来的视线，支支吾吾解释不出来。
“第一次玩菜很正常嘛。”裴野开口解释道。“你说是吧？阿序。”
程序：“我第一次玩的时候也输得惨。”
张寻虽然不懂，忙跟在后面点头附和道，心想也许是怕嫂子尴尬。
“对啊，对啊……”
“哎，老江，你……”
裴野话没被说完，就被打断，下一秒，江衍冷冷开口道。
“你是手残吗？”
宋清砚的手指僵硬地放在键盘上，下意识道歉道。
“对……对不起。”
江衍淡淡嗯了声。
裴野捂着脸，摇了摇头。
他什么时候能改掉这张嘴？要不然以后老婆跑了还不知道怎么办。
宋清砚变得更紧张，但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菜，对方就盯着他打。
他慌乱地想跑，结果没注意草里有人，很快再一次喜提阵亡。
还没等江衍的声音响起，队里有人开了语音。
“兄弟，你们这队辅助有点太菜了吧，哈哈哈哈。”
“菜还配玩儿?”
宋清砚低着头，柔顺的黑发遮住眉眼，浓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看起来很难过。
“兄弟嘲讽人就不对了。”裴野打开语音，语气虽然依旧吊儿郎当，但似乎有点生气。“我看你也挺菜的嘛。”
程序也开了口：“兄弟，奉劝你们一句，嘴下留情……”
要不然你们就完了。
突然，频道里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
“就你这1-6-1的战绩，幼儿园小朋友都玩不出来，也好意思说人家?”
江衍反手一个击杀，没几分钟，就把对面杀得只剩下丝血，冷嗤道：“菜鸡。”
裴野突然笑出声，似乎是实在忍不住：“不好意思，我就是觉得有点搞笑，没有任何嘲笑的意思。”
语音里传来对面骂骂咧咧的声音。
“靠，你以为你是谁呀？我可是八中的，你们哪个学校的？”
裴野：“我们一中的。”
下一秒，语音频道传来满是嘲笑肆意的笑声：“一中的书呆子竟然也会玩游戏?”
“菜鸡。”
江衍冷冷道：“有本事你来试试。”
“你，你给我等着！”
宋清砚微微有些怔愣，总觉得心里好像暖暖的。
“发什么呆？赶紧下一把。”江衍瞥他一眼。“要是下次还输了……”
打了将近两个小时。
宋清砚喝了口手里江衍刚刚点的奶茶，听着耳边男生们传来细笑怒骂的声音，莫名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哎哎哎，宋清砚，你快来帮我……”
虽然他还是手忙脚乱，但是好了很多，而且江衍很厉害，自己跟在他后面几乎没死过，人头大部分全部都是他拿的。
“靠，老江，你能不能让个人头给我？你把人全杀了，我玩什么？”
江衍冷酷无情道：“菜就多练。”
“跟紧点。”
宋清砚连忙放下奶茶，赶紧操控人物跟在江衍身后放技能。
秋天的夜晚凉风习习，让人感觉到愉悦，他们从网吧走出来，各自回去了
只剩下江衍和宋清砚站在原地。
江衍：“走?”
宋清砚想起来猫粮所剩不多了，他摇了摇头。
“大橘的猫粮不够了，我要去多买几袋。”
江衍嗯了声转身离开，没走几步，用折法回来表现有点怪异。
“我家狗…的狗粮也不多了，我也得买点，一起吧。”
走进宠物食品店，旁边几个货架上，有几个学生正在讨论着买哪种猫粮。
“你家的是什么猫啊？我家里挑食了，就只爱吃这个牌子的。”
“我家养的是三花，你家的是什么猫？”
宋清砚上次不是在这买的，这里面的猫粮各种各样，他有点头昏眼花。
有的是蛋白质含量高，有的谷物多，不同的小猫吃的也不一样。
宋清砚拿了一袋猫粮，瞥了一眼站在柜台上结账的小姐姐，紧抿着唇。
眼前探出来一只手，将他手里的猫粮放回去，拿了另外两袋。
“你这种大橘不能吃，得吃这种。”
江衍把这两袋一起放入购物车结账，总共消费200元。
“我……”宋清砚欲言又止，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欠他的。
“我一定会还你的。”
“对了，送您一个小猫挂件。”店员小姐姐热情道。
“拿着吧，送你了。”江衍把这个小猫挂件塞到宋清砚手上，他顿了下，又补充了句。
“我不喜欢这种太可爱的东西。”
身后的一群女生们紧盯着他们的背影，眼睛里似乎冒着诡异的光芒。
“啊啊啊，刚刚那个是江衍吧，他俩真的在一起了?”
“我有有灵感了，我要赶快回家发论坛！”
网吧门口。
几个染着五颜六色杀马特造型的少年蹲在大马路上，嘴里叼着烟，冒着脏话。
“妈的，气死我了……”
“老大，你别急，我知道他俩是谁，找个时间，我替你好好教训他一顿。”
楼下，宋清砚指尖紧攥着那只小猫挂件，他抬眸鼓起勇气望着江衍。
“拜拜。”
江衍微微一怔，半晌嗯了声：“拜拜。”
声音似乎藏着笑意。
路灯下的柔光散落在两个人身上，平添了一层柔光滤镜。
次日。
宋清砚发现江衍今天没来，问裴野，裴野说，他家里有事，他妈又让他去应酬了。
裴野：“他平时挺烦这种事儿的。”
晚自习，宋清砚像往常一样将大橘照顾好后，回到家。
中途做题的时候，他被一道数学题给难住了。
宋清砚眉头紧皱，紧抿着唇，算了将近一个小时，草稿纸上也画了一遍又一遍。
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结果就是不对。
他无意间抬眸，看着桌面上的小猫挂件，微微有些失神，突然想起来。
江衍他……还好吗？
灯光璀璨的奢靡大厅里，让江衍有些透不过来气。
他起身去阳台透气。
江衍穿着黑色晚礼服，喝着红酒，百无聊赖地看着这座窗外灯火通明的城市。
也有人来搭话，可能是因为他表现的太冷漠，别人不敢上前，也有胆子比较大的，但说了几句也被江衍敷衍回去，他也无所谓。
沈知念走过来，微微蹙着眉。“怎么不去和王家的公子说说话?”
江衍淡淡道：“说不来。”
沈知念：“王家和我们家有个合作。”
“我等会儿就去。”江衍扯了扯领口，有些烦闷。
沈知念得到想要的答案这才微微点头离开。
他无聊地随意翻开手机，手机里面突然弹出一条窗口。
【宋清砚：我有道题不会，你有时间吗？】
宋清砚纠结了半天，犹豫了一下，还是准备撤回，想着他会不会在忙。
结果下一秒，整个屏幕显示江衍邀请你语音通话。
宋清砚有些茫然，他回过神来，然而可能因为手上沾了些水，按了好几次才接通。
他把手机放在耳边，小声喂道。
江衍好听但有磁性的嗓音响起从电话那头传来。
“哪题不会？”
宋清砚：“就是，老师布置的一道数学题，有一个步骤我被他难住了。”
江衍倚在墙上。“把题目拍给我。”
“这道题你要做辅助线，然后……”
“听懂了吗？”
宋清砚觉得他现在心情肯定很好，要不然怎么可能会那么有耐心的给自己讲题。
宋清砚忙不迭点头。“我知道了。”
电话那头很久都没有声音，江衍没挂电话，他也不敢挂，只能静静等着。
他突然出声，声音又小又颤：“你，现在在哪儿？”
“下楼。”
宋清砚赶紧推开窗往楼下看，楼下的枫叶树下站着一个人影。
是江衍！
“你怎么在这儿？”宋清砚赶紧跑下楼，鞋子差点都没穿好，被绊了一跤。
他望着江衍，茫然道。
“不是某人说作业不会吗？”江衍吐槽道。“笨死了。”
宋清砚对上江衍视线：“你，你要上去吗？”
江衍：“刚好顺路，等会就走。”
宋清砚不远处停在路边的黑车，微微一怔，赶紧上楼取了作业递给他。
其实刚刚讲的，宋清砚已经听懂了大半，不过，再听一遍，还是有收获。
两个人挨得很近，宋清砚的思绪总往江衍身上飘。
他今天很不一样，穿着晚礼服，打扮得非常精致，有股不同于平常的成熟气质。
二十分钟后，江衍抬了抬腕表，看了眼时间，抬眸望着宋清砚。
“我要走了，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