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关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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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铃声响起，数学老师走了进来，宋清砚只好收回心思，认真听课。
但直到下午上学的时候，江衍还没来。
他抿着唇，看着旁边空荡荡的位置，内心有些慌乱。
宋清砚犹豫了一下，打开手机，在聊天框，打了几个字。
【宋清砚：我有道题不会，你有时间吗？】
等到快要上课，这才硬着头皮慌乱点击发送，但聊天框始终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回复。
宋清砚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落寞，将手调静音，熄屏放到课桌里。
等到下午放学，他又掏出手机看了眼，还是没有回复。
直到他背着书包走出教室门口，这时候裴野似乎刚打完篮球，往教室的方向走。
宋清砚和他的目光对上，打了招呼，他欲言又止。
“你……”
“你是不是想问老江去哪里了？”裴野装作恍然的模样，语气很是担忧。“他生病了，所以这几天请了假，医生说很严重。”
“我中午去看了他，他整天不吃不喝，食欲不振。”
裴野用手捂住胸膛，一副非常痛心的模样：“恐怕没有多少日子了。”
旁边的程序捣了捣他，他反应过来，语气带着一丝慌乱道。“啊，反正就是很严重，医生说可能要好久才能好。”
“你有时间就去看看他吧。”
宋清砚抬眸看了一眼程序，见他点头，紧抿着唇，眼底里满是担忧。
他是生了很严重的病吗？
说完，两人急就匆匆离开了。
原来他是生病了……那是不是很严重？
他放学收拾完书包，正准备下往常往宿舍楼的方向走，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出学校大门，上了公交车。
等宋清砚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江衍家附近的公交站前停下。
他看着眼前的别墅，抿了一下唇，走上门轻敲了几下。
“请问有人吗？”
这时，门被打开，一个佣人问道。
“你好，请问你找谁？”
宋清砚指尖紧攥着衣角，皱巴巴的，他抬眸，小声带着几分急切道：“您好，我是来找江衍的……”
“您是少爷的朋友吧？”佣人这才认出宋清砚就是那个少爷不一样对待的人，让他赶快进来，她又说道。
“少爷刚刚又发了烧，已经睡了一段时间了，等少爷醒了我跟您说。”
李婶让宋清砚在沙发上坐下，愁眉苦脸愁。“哎，少爷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饭，说是没胃口，可是不吃饭又怎么行？”
“而且少爷平时对我们挺好的，经常给我们放假，送些礼品给我们，现在少爷生病了，我们都心疼了。”
“对了，宋同学，你先在这儿坐着，我厨房里还熬了燕窝，这儿有水果，你先吃着，等一会儿，他应该很快就醒了。”
宋清砚点了点头，双手搭在膝盖，抿了抿唇，突然有些后悔，但是……
听李婶说，好像挺严重的……
这时，管家从楼下走了过来，突然眼睛一亮，快步下楼，握住宋清砚的手，眼含热泪。
“宋同学，你可算来了，我们少爷，为了等你过来，已经不吃不喝三天了。”
宋清砚：“?”可是不是昨天才生病？
管家的语气夸张，让他更加担心，他忍不住问。“他很难受吗？”
这时，李婶端着燕窝上了楼，但没过多久，又很快下来，摇了摇头。
“少爷他还是不肯吃东西。”
宋清砚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可以让我去吗？”
李嫂看了眼管家，语气犹豫。“这……”
管家点了点头。
宋清砚走到二楼门口，先是敲了下门，见没有任何动静，这才轻手轻脚推开房门，小声喊了声。
“江衍？”
房间里非常昏暗，窗帘被拉的死死的，一个人影躺在床上，似乎听到门的响动声，不耐烦说了声。
“不是说让你们都别进来吗？”
他撑着坐起来，肤色苍白，黑发的头发凌乱，眉头满是不耐烦，相比平常的样子多了几分气势凌人，还有几分脆弱。
宋清砚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对不起……”
“怎么是你？”江衍打开床头灯，看清来人，眉头轻皱。“你来干什么？回去。”
他现在感冒，说不定会传染他。
宋清砚被凶得一哆嗦，犹豫了一下，还往前走了几步，声音颤巍巍道：“你把燕窝喝了吧。”
江衍眉头皱得很紧，语气变得更加冷淡：“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我家离开。”
“林叔。”
林叔走进来：“少爷怎么了？”
江衍语气冰冷：“你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
林叔不明所以，少爷这是怎么了？
“已经很晚了，少爷……”
江衍现在没什么胃口，但是什么都不喝，什么都不吃，对病情更不好。
宋清砚被吓得握紧勺子的指尖一紧，他抿着唇，但还是站着没走，表情倔强。
“你把喝它了，我就离开。”
两个人僵持对视着，江衍拧了拧眉心，啧了声。
宋清砚见他没有拒绝，应该是同意了，这才小心翼翼往前走了几步，端着燕窝，舀了一勺喂到他嘴边。
江衍迟疑了一下，才喝了口。
燕窝果然是好东西，喝完一股胃里感觉顺服很多，嘴唇的干燥也顿时缓解了不少，声音也没那么沙哑了。
江衍的烧虽然已经褪了大半，但是晚上可能还会起烧。
江衍微垂着眸，看着眼前喂着自己的宋清砚，若有所思。
宋清砚被看的不自在，睫毛轻颤了几下，他紧抿着唇，握着的瓷勺收回去放在碗里。
他突然看到江衍的唇边残留着汤汁，伸手去擦，手腕却被一把握住。
“为什么要来看我？”
宋清砚眼眸微微睁大，心脏怦怦直跳，他犹豫了几下，才道：“因为我们是朋友……”
江衍没说话，脸上没有表情，不知道是失望还是什么，他松开宋清砚的手腕。
气氛尴尬到死寂。
“朋友，什么朋友？是这种关系。”江衍挑了挑眉，看着他通红的脸，又吞了回去。
宋清砚神色慌乱：“我，我该走了。”
江衍眉头皱得很紧。
旁边的林叔见状，赶紧上前拦住他。
“宋同学，外面下了大雪，出门太不安全了，今晚您就在这里歇下来吧。”林叔笑呵呵道。
宋清砚闻言，看了一眼窗外。
确实下了雪。
他垂眸，抿着唇，本来是打算看了一眼江衍就回去，但是现在确实走不掉。
大雪覆盖整个街道，路上黄晕的灯。
宋清砚犹豫了下，和叶母说了一声。
半天后，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他点开接通。“是你那个同学家吗？”
宋清砚点了点头。
然后，叶母只说了句注意安全，让他不要影响学些，就挂断电话。
江衍晚上又发起高烧，眼眼皮耷拉着，强撑着精神，眉眼里尽是烦躁。
周围围着一大片人，只有宋清砚呆呆地站在人群之外，看着病床上躺着的江衍不知所措，莫名有股无力感。
等所有人走后，宋清砚这才缓缓走到床前，小声道：“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毕竟以前江衍帮助过自己那么多次，虽然这个人总是口是心非，说话也很难听。但……他还是希望他能快快好起来。
宋清砚趴在江砚床边，直到管家推门进来，这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林叔笑了下，摇了摇头。这孩子。
他正准备上前让他去客房睡，江衍醒了，皱眉让管家小声点，然后拿个衣服给他盖上。
宋清砚睡得很熟，江衍垂眸看着他睡的红扑扑的脸庞，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脸颊。
宋清砚被戳得皱起眉头，不情愿地动了动。
江衍笑了一下。“让他先睡一会吧。”
江衍刚退完烧，身上全是汗，就去洗个澡。
宋清砚觉得有点热，被热醒了，他慢悠悠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睡着了，下意识往床上看了一眼。
床上空荡荡的，没有人影。
他心里一惊，着急忙慌连拖鞋都没穿，直到再看到江衍在浴室里洗澡的身影，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屋子里即使开了暖气，但这个天，比较冷，赤着脚容易受凉。
“怎么没穿鞋？”，江衍皱眉。
宋清砚猛地低头看去，脸色羞红，鞋都没穿，慌忙道。
“我，我先走了。”
江衍叫住他，语气冷冷道。“把鞋穿了，别又冻感冒了，麻烦。”
宋清砚尴尬地回去把拖鞋穿上，这才关上门。
江衍看着他的背影，突然笑了一下。
但自己生病是谁告诉他的？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看到裴野发的几条消息。
【裴野：你看到宋清砚了吧！狗头.jpg】
【江衍：你告诉他的。】
【裴野：对啊，怎么样？怎么样？】
江衍正准备发消息，门突然被敲醒。
他微微皱眉，起身打开门，宋清砚抱着个枕头过来，他低着头，忍着尴尬，耳尖泛红。
“那个……林叔说，他忘了客房的空调坏了，所以让我今晚住在你这……”
他越说到后面的声音愈来愈小，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懂。
好尴尬……
宋清砚指尖死死攥着枕头，脸上浮着一层层的燥意。
江衍没说话，直直盯着他，半晌后。
“进来吧。”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