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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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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间。
这是自苏梵到来后，与神奇马戏团成员的第一次聚餐，七个人整整齐齐在飞船上的简陋餐厅围坐一圈。
林朗手举营养剂：“来，欢迎我们的饲养员苏梵加入这个大家庭。”
“欢迎苏梵！”大家一起高举营养剂，虚空碰了个杯。
趴在苏梵头上的滚滚兽也跟着努力伸长自己的小前肢，把艾丽和菲米娅萌得一脸血。
“谢谢。”苏梵叼着吸嘴喝了一口今天刚买回来的营养剂，果然，是最低等的合成营养剂，喝得舌根泛苦。
想想因为自己被星盗团炮轰了一通的飞船，营养剂也没那么难以下咽了。
滚滚兽还在不停扒拉苏梵的头发，想要给自己做窝。
苏梵将它从头上抓了下来，抱在怀中给它喂了点宠物干粮，那是贩卖滚滚兽的摊主赠送的，被林朗一起带回来了。
滚滚兽吃了几颗就不吃了，伸出粉嫩的小舌头想给自己舔毛，但它最多只能舔到胸口的位置，于是抬头看向苏梵，睁着圆溜溜又湿漉漉的小眼睛，哼哼唧唧。
苏梵面无表情地掏出梳毛器，给滚滚兽梳毛。
“给它起个名字吧。”林朗凑过来揉了揉滚滚兽的头。
“要养吗？”苏梵想问的其实是养得起吗？按他的打算，是准备联系他的导师把滚滚兽送到帝都野生动物保护区去的，就是不知道小家伙能不能适应那里的生活。
“养吧养吧！”艾丽闻言立刻睁着双星星眼看向自家团长。
“养呗，还能差它这点口粮吗？到时候染个色，一样可以上台演出。”林朗笑咪咪地说道，“这小家伙看起来很聪明，好好调教一番，一定可以成为我们团的明星演员。”
仿佛听懂了林朗说的话，滚滚兽立刻从苏梵怀里跳到餐桌上，咕噜噜地转了一圈，两腿一蹬，做了个后空翻。
“哇哦！”众人纷纷鼓掌。
连段承都沉默地竖起一个大拇指。
受到鼓舞的滚滚兽更起劲了，抱着自己圆润的身体在桌上不停地转圈，在一声声“好棒”中逐渐迷失自我，把自己转得眼冒金星。
苏梵无奈地将它重新抱到腿上，说：“这看起来好像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哈哈，那就叫笨笨吧。”风靖提议。
“你才笨呢，我觉得应该叫绵绵。”艾丽已经蹲在苏梵面前对着滚滚兽喊“绵绵”了。
“你说呢？”林朗朝苏梵问道。
“是你救回来的，你起吧。”苏梵对起名字这种事毫无兴趣。
“那就叫小白。”林朗一锤定音。
众人：“……”
小白：“啾！”
*
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是洛克星。
飞船刚填充完能源，正是动力最足的时候，只要不出意外，12个小时内就能到达目的地。
今晚的苏梵不再像昨天那样睡不着觉了，休眠舱恢复正常运转，分泌出安眠气体让他很快就进入深度睡眠。
再醒来时，洛克星已经出现在飞船的视野中了。
亚兰帝国划分为八大星域，每个星域又由多个星系组成，洛克星就位于朱雀星域的第2号星系中。
翡翠色的大气层将整个星球包裹其中，星球表面覆盖着荧光苔藓和大型蕨类植物，是一颗宜居指数相当高的星球。
原住民洛克星人亲近自然，不喜欢高度科技化的建设，除了居住区，其他地方都保持着非常原始的生态环境，也有不少其他星球的人来此观光甚至定居，让洛克星成为亚兰帝国境内著名的旅游胜地。
马戏团的通行证让他们一路畅通地到达停靠点。
望着脚下那片充满生机的土地，苏梵只觉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这里是苔原区，今晚我们就在这进行露天演出。”林朗沿着通道走出飞船，向着驾驶舱的方位挥手示意。
船身发出一阵低声轰鸣，椭圆形的船尾缓缓掀开外壳，甲板移出，十六条合金骨架自甲板底部延伸开来，扎向地面。
一块巨大的酒红色幕布从船尾垂下，呈半圆柱形将甲板后方围住，原本光秃秃的甲板此刻已初具舞台雏形。
舞台两侧升起两根金属柱，顶端安装了焰火发射器，柱体表面则是马戏团徽章的全息投影。
苏梵看着前一天自己还坐在上面缝皮套的甲板一点点变成一个设备完善的露天表演台，突然觉得这艘飞船有了那么点帅气。
船体与甲板之间还留了一个升降台，就在幕布之后，方便他们的演员进场退场。
演出时间是晚上八点，观众由原住民洛克星人及许多从其他星球前来观光的旅客组成，不需要门票，因为这是洛克星文旅局为大家准备的特别节目，演出费由文旅局结算。
漫天星光下，荧光苔藓像呼应般发出生机勃勃的绿光，成为舞台最好的照明。
苏梵得到团长大人的特别批准，可以不用参与这次表演，但他也没有去观众席，只是抱着小白静静站在船舱与甲板的隔断处，从上而下地俯视整个舞台。
林朗身着小丑服，鼻子上套着苏梵熟悉的那颗红色毛绒球，在台上游刃有余地调动气氛。
几个简单的魔术热完场，团员们一个接一个地上场，第一个节目就是艾丽的空中飞人。
娇小的身姿靠着一根磁力索在空中灵活飞跃，犹如一只翻飞的蝴蝶，美丽又优雅。
台下掌声雷动，尖叫不止，为她献上最高的礼赞。
下一个轮到身穿棕熊皮套的风靖踩着独轮车走钢索。
苏梵在做缝补工作的时候就已经惊讶过那些皮套的工艺了，确实到了以假乱真地步，如今在炫彩灯光的掩盖下，更是分不出真假。
棕熊朝观众挥手致意，笨拙中带着可爱，深受低年龄观众的喜爱。
表演一个比一个精彩，连苏梵都不由沉溺其中，直到演出即将落幕，林朗顺势在台上向观众们打了一波广告，舞台两侧的金属柱喷射出五彩斑斓的焰火，掀起现场的最后一次高潮。
这不是苏梵看过最大规模地马戏表演，但却依旧感觉意犹未尽，可能是所处的环境携带着自然的浪漫。
“怎么样？我们的表演。”林朗站在升降台上，缓缓出现在苏梵面前。
“不错。”苏梵给出中肯地评价。
“啾！”小白也很给面子地评价一声。
“下次你可就不能这么清闲了。”林朗摘下小丑鼻，涂满颜料的脸显得有些滑稽。
“我可以帮忙后勤工作。”苏梵有些抗拒道。
“后勤工作当然也要做。”林朗理所当然地说道。
舞台正在缓缓回收，中途换了次皮套的风靖气喘吁吁地爬上来，敬业地躲回船舱去脱下伪装。
收拾好道具和甲板上的卫生，就在苏梵以为今天的活动到此为止的时候，林朗却一声令下，特别行动组全体出动。
于是马戏团里的两个大汉架着苏梵上了悬浮车，后面还跟着个艾丽。
*
“要去哪？”苏梵坐在悬浮车后座，看着大家熟练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浮现一丝不安。
“去打劫。”林朗坐在副驾上，在车载终端的投射屏中定位了一个坐标，“你认识这个吗？”
林朗给苏梵看了张照片，里面是一只已经被列为灭绝物种的动物，名唤飞廉。
“你哪来的照片？”苏梵也只在书上见过相关资料。
飞廉曾是克莱亚星球的稀有生物，鹿头马身，脖子上有一圈灰色鬃毛，背上还长着一对羽翼，身形优美，速度极快，曾因头上的鹿角和背上的翅膀遭受残忍的捕杀，直至灭绝，现在应该已经没有飞廉的存在了。
林朗：“网上搜的，现在洛克星上就有一只，但是马上就要被交易出去了。”
苏梵：“我们要去把它抢过来？”
车里的三人动作统一地点点头。
苏梵：“抢过来之后呢？”
林朗：“当然是把它送到安全的地方啊。”
苏梵面带怀疑：“你有这么无私？真的不是想抓来自己卖了？”
林朗不满道：“你能不能不要带着有色眼镜看我？我平时抠门都是为了这个团，我的本质还是很善良的。”
苏梵看了林朗一眼，实在不想承认自己对他确实有点偏见。
越接近苔原区里的居住区，天上飞着的交通工具就越密集。
他们的悬浮车跟随车流进入城市上空，根据导航寻找不法交易的场所，最后停在城中最大的住宿酒店前。
酒店外围有一层力场护盾，悬浮车只能在护盾外行驶，想要进入酒店就得办理住宿，几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苏梵身上。
苏梵伸手指向自己：“让我一个人去？”
不久后，酒店门口，一对身材样貌都十分登对的男人举止亲密地走到前台。
一位女性洛克星人面带微笑地朝他们询问：“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的？”
“开个房。”林朗戴着墨镜，一手揽着苏梵的腰，“要十八楼的。”
客服：“不好意思，十八楼的客房已经全部预定出去了，为您安排十九楼可以吗？”
林朗摘下墨镜，皱眉道：“我家宝贝就喜欢十八这个数字。”
客服艰难维持笑容：“那八楼您看怎么样？”
林朗不依不饶：“八楼太低了，我宝贝不喜欢低楼层。”
客服面部表情一僵，刚想开口，苏梵顿时不耐烦地瞪了林朗一眼，说道：“那就十九楼吧，1908这个房间还空着吗？”
客服立刻笑道：“1908房还空着，这就为您安排。”
两人拿着房卡去坐电梯，苏梵耍脾气般地甩开林朗的手，仿佛一对正在闹别扭的小情侣。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