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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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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卫宗淮刚醒来的时候思绪还有些混乱，但是稍微捋了捋思路就发现了很多奇怪的地方。
比如梦中乔清怀出轨这件事，现实中乔幼棠曾经在喝醉后说过他被柳元绿了；再比如，卫宗淮在梦里和庄羽梁最终修成正果，乔幼棠前几天才因为庄羽梁的存在产生过很大的误会，就像是笃定他一定会爱上庄羽梁一样。
卫宗淮也想过这一切会不会都是巧合，只是因为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是那为什么梦中乔幼棠完全没有出现过？反倒是连一些他都快忘记的事出现了。
“你怎么知道的？”卫宗淮眼睛眯了眯，故意用话诈了诈。
乔幼棠本来就不怎么聪明，被随便一诈就恨不得全部交代出来，他在沙发上坐立难安，眼神慌张地看向卫宗淮问道：“你全都知道了？”
“对。”卫宗淮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却故意装出一副在在的样子，想看看乔幼棠能说出什么。
乔幼棠咬着唇，面色苍白，再开口的时候声音突然有点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插入你跟庄羽梁的关系的，只是那个时候庄羽梁还没有出现，你一直说你喜欢我，我......就想试试。”
乔幼棠眼神黯淡，他以为这件事会变成永远的秘密藏在他心里。这几天卫宗淮的突然昏迷让他想明白了很多，意外和明天不知道哪一个会先来，他一直以来的逃避都是在浪费时间，不如珍惜当下，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只是乔幼棠没想到，命运会跟他开这么大一个玩笑，在他鼓起勇气决定真正接受卫宗淮的时候，卫宗淮突然知道了一切。
“我可以当做之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乔幼棠勉强挤出一个笑，只是这笑容却比哭还难看，“你可以去追求你的真爱，把剧情扳回正轨。”
卫宗淮眼神沉郁地想，乔幼棠总是这样，一遇到什么事就会缩回自己的龟壳里，把他推出去，以前他不理解，但是他现在好像找的真正的原因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卫宗淮这回不打算轻易放过乔幼棠，他这次清楚认识到，这些事情不说清楚，乔幼棠永远都会把自己困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我就是也做了一个梦。”乔幼棠支支吾吾，一看就知道是在撒谎。
“乔幼棠，不要企图骗我。”卫宗淮眼神冰冷，“说实话。”
卫宗淮总是宠着他，很久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他了，或者说从来没有过，乔幼棠的感觉自己坠进了冰窖，全身冰冷。
乔幼棠一直压抑着的情绪骤然失控，表情绝望，“你后悔了是不是？如果没有我，说不定你现在已经能跟庄羽梁在一起的，就是因为有了我这个意外，都是因为我这个外来者扰乱了世界线，所以你才误以为你喜欢上了我，抱歉浪费了你这么多时间和感情，卫宗淮，你是不是开始讨厌我了？”
“乔幼棠！你在乱说什么？”卫宗淮脸上隐隐出现怒气。
乔幼棠只以为他是听明白了自己的话，呵呵笑了两声，继续说道：“我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没有我的话，你会过得很幸福，庄羽梁那么优秀，你们那么相爱又般配，他才是最适合你的人，所有人都会祝福你们。”
“你冷静点。”卫宗淮上前一把抱住他，感受着怀里颤抖着的身体，心里有点后悔，“算了，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吧，是我的错，不该逼问你，我太着急想知道你的秘密了，跟其他人没有关系，我只爱你，不会爱上其他任何人，没有谁比你更合适和般配。”
乔幼棠似乎没想到卫宗淮还愿意给自己一个拥抱，他僵着被卫宗淮抱住，脑子里却想到了很多事。
他似乎总是多余的，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父母离婚的时候是这样，在这个世界还是这样，乔幼棠心里像缺了一大块。
“卫宗淮，你知不知道？”乔幼棠的声音又轻又小，像是只发出了一声叹息，“其实这个世界是一本书。”
“你说什么？”卫宗淮几乎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话开了一个头，后面就好说多了。
乔幼棠不知道是不是这些话在他心里藏了太久，好不容易有说出的机会，所以他几乎一股脑地想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卫宗淮。
真相其实很简单，这个世界是一本在乔幼棠原来世界大火的书，卫宗淮梦中发生的一切都是书中的剧情，也是他原本的命运轨迹，而这一切，都被乔幼棠这个外来灵魂所改变。
卫宗淮一直是个唯物主义者，昨天那个梦已经对他的世界观产生了不小的冲击，没想到乔幼棠今天这一番话，更是直接颠覆了他对世界的认知。
“那这样说，我只是纸片人？”卫宗淮有点恍惚。
乔幼棠此时还有心情安慰他，“但是我觉得你们每个人都是活生生的人呀，说不定我原来的世界也是别人世界中的一本小说。”
“你这个时候想得倒是通透。”卫宗淮刚刚只是一时难以接受，但是缓了一会儿，也冷静了下来，“那怎么想不明白我们的事。”
“你们可是命定的缘分，在我以前的世界，好多人磕你们cp。”乔幼棠心中还是不安，语气酸酸的。
“乔幼棠，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不要怀疑我对你的喜欢，不然我真的会生气。”卫宗淮语气严肃，扯了扯乔幼棠的腮帮子，把他的脸都扯变形了。
卫宗淮：“没有什么命定的缘分，要是真命定也是我们两个，穿越时空的爱恋，不浪漫吗？”
“放手。”乔幼棠拍开卫宗淮的手，心情好了点。
卫宗淮趁机亲了亲乔幼棠的脸颊后才继续问道：“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情？”
“没什么好说的吧。”乔幼棠垂下眼。
“你的事情我都想知道。”卫宗淮强硬抬起乔幼棠的头，与他对视，“到底怎么回事。”
乔幼棠见逃不过，只能乖乖回答，“你知不知道abo？我之前是一个omega，生了很严重的病。”
很显然，卫宗淮并不知道abo是什么，这个世界并没有abo的相关知识存在。
乔幼棠只能从最基础的知识开始跟卫宗淮解释，感觉自己像一个正在上小学生生理课的老师。
“你以前可以怀孕？”卫宗淮听到这里顿时紧张，手不自觉摸上乔幼棠的小腹，想感受感受这里有没有孕育出一个小生命。
乔幼棠的脸突然爆红，扭身躲开，不允许他碰。
“我又不是身穿的，现在这个身体根本没有这个功能！”乔幼棠看卫宗淮像在看一个傻子，“而且你也不行，你这种还不如我们那的beta，肯定是没有生育能力的。”
“宝宝，不要说一个男人不行。”卫宗淮笑得咬牙切齿，但是听乔幼棠说他不会怀孕，心里不禁松了口气，生育一向都是很辛苦的，乔幼棠身体这么弱又爱哭，怎么能受得了这种苦。
“但是你真的不行！”乔幼棠眼神单纯，完全不知道卫宗淮是在说什么。
卫宗淮放弃跟乔幼棠掰扯这些，又转而问道：“你说的那个信息素，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味道，那你是什么味道的？”
听见这个问题，乔幼棠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眼神微妙地看了眼卫宗淮才说道：“茉莉花。”
卫宗淮眼神一怔，“所以你才喜欢喷茉莉花味道的香水吗？”
乔幼棠摇摇头，“我没有喷过香水。”
“不可能，明明我每次都能闻到。”卫宗淮下意识地反驳，但是说完意识到乔幼棠没必要在这点上欺骗他。
这点确实很奇怪，乔幼棠也一直没想通卫宗淮为什么总是能在他身上闻到茉莉花味，这个世界肯定是没有信息素的，连他的身体都换了一个。
“你有没有听说过，如果两个人的基因相配，就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的体香。”卫宗淮若有所思。
乔幼棠愣了愣，不知道还有这种说法，他怀疑地问，“是不是你编的？”
“没骗你，虽然我们没有信息素，但是我们有费洛蒙。”卫宗淮看着乔幼棠，“我的心选择了你，我的基因也选择了你，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乔幼棠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胸腔内鼓噪，他怔愣地看着微笑着的卫宗淮，鼻子一酸，突然主动抱住卫宗淮。
“你之前说，想跟我在一起，还算数吗？”乔幼棠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听见否认的回答。
卫宗淮像是猜到乔幼棠想说什么，内心激动，面上却强力保持着镇定说道：“当然。”
乔幼棠脸红了红，所有事都说开后，他终于不再逃避，鼓起勇气看向卫宗淮，严肃道：“那......我想跟和你在一起，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不管未来如何，想和面前这个人在一起就是乔幼棠心里最迫切的期待，不管他怎么逃避，都更改不了自己的心。
周围的一切都因为乔幼棠这句话染上了鲜艳的色彩，卫宗淮眼里此时只能装得进这一个人，他觉得自己不是在家，而是在结婚的宣誓台上，他正在对着神发誓自己会爱乔幼棠一辈子，无论贫穷富贵，生老病死，他都愿意如此时一样爱着这个人。
“你不愿意吗？”一直没有听见卫宗淮的答复，乔幼棠渐渐紧张起来。
卫宗淮骤然回神，紧紧抱住这个终于属于他的人，声音无比郑重地说：“愿意，当然愿
意，乔幼棠，我爱你。”
“我也是。”乔幼棠将胳膊搭在他的肩头，踮起脚吻上他的唇。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接吻，但感觉却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乔幼棠的心跳得差点跳出胸腔，却不再有丝毫的退缩，他睁开蒙上水雾的眼睛看着卫宗淮，沉溺在那双现在只有他身影的眼睛里。
这个吻是那样绵长，卫宗淮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般，不敢大开大合，只敢小心探索，轻轻吹落宝贝上飘落的灰尘后，再细细把玩，观察每一个纹理图案。
室内的气温逐渐升高，身份的改变让两人都难以因为这个吻而满足，先败下阵来的是卫宗淮，他压抑得太久，情绪的爆发便来得更为炙烈。
乔幼棠还沉浸在突然结束的吻里，就感觉到自己被卫宗淮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往房间里走。
“不要，太快了。”乔幼棠脸上尽是羞赧，虽然其实两人什么都做过了，但是上回是在他喝醉的时候，清醒的时候发生这种事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
卫宗淮将乔幼棠放到自己的床上，整个人倾身压上去亲吻他的额头、脸颊，待在他的耳边留下一个浅浅的红印后，才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宝宝，我不做到最后。”
茉莉花和苦茶味交织，乔幼棠在欲海中浮沉，眼里的水雾早已凝结成水珠从眼角滑落，他的身体正在被另一个人完全掌控，让他逃脱不得。
待到一切平息，卫宗淮一脸饕足地抱着乔幼棠去洗澡时，乔幼棠已经被折腾得睡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一秒，乔幼棠心里还在想，怪不得上回他大腿内侧都磨破了，这个人简直是禽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