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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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束中多了一把刀和一台完好无损的手机。
这是常所思第一件注意到的事，实际上他都已经忘了玫瑰的事情。
好像那束玫瑰被放在莫远道的右手边，在另外一侧。那又有什么寓意呢？
此时的香只剩下一半，距离莫远道的死亡，也还有一半的路程。香代表时间剩余，这点已经很明确了。
常所思从花束中拿出手机和刀。
随后，常所思将刀放到阳光下端详那把刀，发现就是男孩杀死自己的那把。即使现在刀上已经没有血液了，但那种感觉仍然还在。
或许，只有在自己身上的东西才能带回来。常所思不怎么在意地想。
只是常所思感觉像似乎还有许多禁忌，而神婆都没有告诉他。
于是，常所思立即给神婆发了一个问号的表情。神婆很快就回复了。
神婆：喂，小常，怎么了？
常所思：我回到了过去，他说他们的样子都是因为我。他们一直都想杀死我。
常所思话中没什么逻辑，但神婆听懂了。
神婆说：这有什么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大问题。时间是不允许改变的，你想救一下人，你就必须得付出代价。当然，也会有人阻止你改变原来的时间线。
常所思：那我该怎么做？
神婆：很简单，找到一个一次成功的改变机会不就好了。只是这么做，你一定要小心后果。
常所思并没有把对方所说的后果放在心上，只是记住了需要一次改变。
常所思没有忘记自己原本还有一个问题，他又问了一次。
常所思：那他们的样子呢？
神婆：你记得谁？你之前也跟我说过，那是八年前的记忆了，可能其他人的样子都是你从另外一个人上面复制下来的。
常所思：……那为什么说是恶？我没有想伤害他们的意思。
神婆：小常，与其问这么多，不如自己去看看。只要你后面不再做什么想改变的动作，他们是不会动你的。
常所思：“好。”
常所思结束对话后将手机放入口袋中，然后把那把刀插回了花束内。
常所思又一次点燃香。这是第三次次了。
常所思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手里正拿着那把刀。
莫远道见我醒了，便问：“你还好吗？”
常所思点了点头。
莫远道见常所思面色不错，叹了叹气，说：“下次你不能再做这样的事情了。我会害怕的，你自己最重要。”
常所思看着四周。四周似乎都恢复了正常没有走的时候那种诡异的推背感。
常所思看着莫远道点了点头。
王勇华看着两人，说：“小常你是怎么考过证的？精神不太好就不要做这份工作，还好小莫心地善良，帮你解决了大半。你这样如果没有我们包容可怎么办呢？”
常所思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死亡被合理化了。
莫远道正在单挑的看着我完全没有被王勇华的话影响。他张开嘴张了几下，却没有吐出任何话语来。
常所思对莫远道露出了一个笑容。莫远道指了指常所思的手机，示意常所思用这个问他。
王勇华对于这两个人实在看不过眼，也知道在和他们说这些，他们也听不进去，便自顾自的开展工作。
“我们包括来回一共八个部分，这周内每天你们都能有特殊的体验。今天是自由活动时间，明天你们就能体验做饭，耕地，至于后一天，你们可以看看之前发的单子。”
王勇华说话的时候八张嘴都在动听起来，莫名的有回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不共脑的原因。
常所思又一次听到了八，他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是恶意。如果是安排的话，那么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常所思在手机上飞快的打下了一行字——远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太记得了，可以告诉我吗？
莫远道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王勇华便接过了我的手机。他打字的速度没有常所思快，打得不算很熟练。
王勇华说完后便转头看我们。他看到常所思的手机在莫远道手里后皱了皱眉，然后说：“刚才点名还没有做完。”
“小常啊，你要证明一下你的能力呀，你看看就剩一两个人，你应该能做完的吧。”
莫远道没说什么，他低着头努力地打字。
常所思接过了王勇华手里的花名册，他翻了一下，的确如对方所说只剩下一两个人。
常所思从莫远道的口袋中拿出他的手机，指纹轻轻一碰，手机就开了。
常所思这次做的意外地顺利，两个人都回答了他的问题，态度也十分良好。
或许，真如神婆所说，只要他不想改变，那么这个时空就不会对他抱有恶意。
常所思朝最后登记的那个人看了一眼后，下意识地往后退。他终于记起1/8的来源，正是因为面前的这个人。
那个人还在问：“老师，你还好吗？”
常所思摇摇头，往回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那个人是常所思第一个看到的死者，也是在真实事故中唯一变成1/8的人。常所思在这么多人中只认识他，还有王勇华。
常所思记起了他的名字，也是王一……
不对。
常所思现在才反应过来，原来三个人都是王一——一开始不回答他问题的，还有问他他是谁的，还有刚才的最后一个。
他们都在提醒自己。
常所思开始怀疑这个时空的真实性了，为什么其他人都被自己用印象最深刻的尸体填充？也许，这就是恶。
常所思有些不太确定的想。他将花名册交给了王勇华，这次他没有再挑刺，满意的哼了两声。
莫远道终于打完了字，他看向常所思。他问：“又怎么了？”
常所思摇摇头，然后向他伸手。莫远道将手机给回他。
手机上的回答也很简洁，但看起来像常所思真的有大病一样。
简而言之，常所思做事做到一半，突然从包里面拿出一个刀在那里跳舞，然后还大喊自己神经病，我再也不上班了。
常所思看的眉头紧皱，他敢肯定自己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莫远道看到沉默的常所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残疾人就业压力大，我知道的。人总有崩溃的时候。”
常所思露出了一个尴尬的表情。
常所思忽的想到了什么，又一次飞快地在手机上打字——校车是不是一直都开的很慢？
莫远道凑在旁边一直在看着他打字。莫远道见场所思又想把手机塞给自己，便直接开口回答道：“其实也不算很慢，但如果快到了应该会降速，那边都是山路，怕出事。你怎么会问这一件事？”
常所思又打：因为感觉车辆行驶的挺快的，想知道什么时候到。
莫远道看到回答后笑了一下，说：“没想到你这个时候又这么勤奋了。”
常所思笑了一下。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常所思眼见快到事故发生地，便用手拍了拍莫远道。莫远道朝他看过来，问：“怎么了？”
常所思指了指一旁的窗，做了一个小人起立的动作。莫远道看看窗，又看看常所思问道：“你是想我帮你去开窗吗？”
常所思点点头。点完头后他环视四周，发现其他人都没有别的表现，都在做各自的事情。
莫远道走到了窗前，而常所思跟着他，两人距离只剩几步。
莫远道将窗户往左一推，便开好了新鲜的空气从窗外涌来。在他想要扭过头来看常所思时，他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推力，他被直接推下了窗。
而下一秒，校巴开始偏离航道，然后撞击，侧翻。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莫远道只知道自己的爱人在随着车厢不停的翻滚，其他的他一点都不知道。
常所思刚一睁眼便看到了燃尽的香，再然后便是满目的血色。他的脑内像被人劈了一样的痛，他吐出一口鲜血倒向面前的花束。
花束里的那把刀不知为何变换了方向正对常所思的心脏。
此时，他听到远方传来了莫远道的声音。
他说：“常所思！”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