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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演出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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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一个下午，比赛完之后没有其他安排，几个人就一直待在排练室。
说是排练室，其实也是酒店房间，只是比普通房间少了张床，多了几个凳子，当然也没有钢琴，只有一架有点儿发黄的电子琴。
“馨馨姐说这次表演的奖品是签名书”，张池说。
王加浩刚在凳子上坐定，听到馨馨姐的名字立马回过头。
“奖品？不是每个人都有？”宋待坐在角落里，肩膀靠在墙上，比昨天精神了不少。
“不是，”张池说，“我问了负责人姐姐说是，比赛性质的，但是娱乐成分更大”。
“谁的书？”李昱手里翻着房间架子上的书，饶有兴趣的问道。
张池挠了挠头，“谁的书？这个我真的不清楚”。
“你不号称附中交际花吗”，李昱说，“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儿”。
“我是附中交际花，这是哪儿，我要是能在这种地方什么都知道的话，我都怀疑我是个间谍”，张池义愤填膺地说。
显然对于李昱的质疑有点儿不爽。
“况且，我只是不想知道，我要想知道的话，怎么可能连这都说不出来”，张池找补道。
“嗯嗯，是是，你最厉害了”，李昱敷衍地笑了一下。
张池：“……”
你好歹说话的时候看着我，我都会觉得多了几分说服力。
“我们练一下吧，谱子我现在比较熟了，你们的诗稿和歌词记住了吗”，王加浩难得主持一下大局，看上去真的很重视这次表演。
“诗稿？呵”，张池伸出一只手指，放在脸前，但是眼睛眯缝着，看上去很像一个老神棍，“这种东西读几遍不就背过了吗”。
“歌词没问题”，李昱说。
“我也没问题”，宋待说着，但是眼睛却看着李昱，感觉这人心不在焉的。
吴尘也点点头。
“那先唱歌吧”，王加浩指着张池不放心地说，“你再看看稿子，说错了，你就等着尬台上吧”。
张池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靠到阳台边，看打印的稿子。
“待哥，你行吗，要试试吗”，王加浩转头问角落里的宋待。
宋待清了一下嗓子，站了起来，“可以，我试一下”。
“好”，王加浩刚转过身去，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刚开始打印的歌词，还在我那儿，我去给你拿”。
“不用，歌词已经记住了”，宋待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头。
王加浩刚要站起，又坐下。
虽然不知道宋待是什么时候记住的，但是他是宋待，记住歌词什么的，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李昱放下手里的杂志，站到宋待身边。
“那就开始了”，王加浩说。
两人点了点头。
熟悉的旋律，这首歌，宋待不知道单曲循环了多少遍。
宋待的嗓音还带着鼻音，闷闷的，跟李昱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却也不难听。
不知道练了几遍，但是宋待就跟唱了两遍，但是却也在不停地打拍子。
散场后，继而大家就来了餐厅，人很少，毕竟还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饭点儿。
李昱没怎么说话，只是在突然提到他的时候，才像是如梦方醒地附和两句。
宋待算是第一次在餐厅里吃饭，张池吃着东西还一直说个不停。
他端着盘子，坐到李昱身边。
“怎么了今天，兴致不高啊”，宋待说。
李昱手里的筷子停顿了一下，但只是一瞬，又夹起盘子里的菜，“没有，就是有点儿累”。
“你不会也发烧了吧”，宋待听了他的话，手搭上他的额头，在确认没有很烫，才放下，“不烫，应该没发烧”。
李昱笑笑，“当然没发烧，我可没有对墙有冲动的癖好”。
“艹”，宋待骂了一句，“多余理你”。
李昱耸耸肩，轻出一口气，宋待边吃饭边听张池几个人聊天，李昱没怎么参与。
李昱的妈妈，也就是李昱的生母邱霞，给他打了电话。
昨天晚上李昱放在沙发上的手机，不停地震动，李昱赶忙从浴室里出来，看了看宋待，没有被吵醒的迹象，拿着手机出了房间。
陌生号码。
李昱擦着头发的毛巾搭在肩膀上，安顿宋待睡下后，他才抽出时间洗个澡。
他接起了电话，“喂，您好”。
“小冉”。
李昱刚要坐到长椅上，听到声音后，停在了原地。
“妈？”李昱试探地问出声。
“是，我是妈妈”，对面的女人像是很高兴，李昱能这么快认出她。
“你有事儿吗？，没事儿我挂了”，接着李昱的声音，在只一瞬的诧异后，变得只剩下冷漠。
“小冉，你先别挂”，显然对面的女人，听出了李昱语气的变化，赶忙近乎乞求地说，“妈妈，可以跟你聊聊吗？”
“我没那么多时间，你要是没有什么急事儿，我就挂了”，李昱嘴上这么说，但是靠在耳边的手，完全没有要拿下来的打算。
他其实也想听她说，听她解释当年到底有什么苦衷。
有什么苦衷，他的儿子哭喊着，乞求着，被带上去国外的飞机，她却消失的无影无踪的。
“别别，小冉…”
“别这么叫我”，李昱喊出声，空旷的走廊里，回荡着他的声音，接着带着哭腔暗哑地说，“你已经不配这么叫我了”。
“小冉，小冉，你听妈妈说，妈妈当初是有苦衷的，小冉……”
对面的人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李昱不知道为什么，手不受控制地按向了屏幕上的红色按键。
嘟的一声，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周围很静，冬天夜晚的静，孤零零的静。
李昱手里还攥着手机，手摁在太阳穴上，眼睛闭得很紧，很长时间才呼出一口气。
眼睛睁开，眼皮因为刚刚的挤压，不受控制地轻微抖动。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既然不想要我，为什么现在又来打扰我的生活，为什么。
李昱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外面太冷，还是自己的心太冷了。
顺着长椅滑下，蹲靠在地上。
李昱上一次觉得这么无力，还是那时候的自己被强拉着坐上那辆黑车，任凭他怎么在后座上哭喊，拍打着玻璃，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依然一点点变远。
“我吃饱了”，宋待站起来，朝李昱看了一眼，但却不像在和他说话。
李昱回过神，也站起身，“我也吃饱了，走吧”。
“你们先走，今天的鱼香肉丝有两把刷子，我再去盛点儿”，张池说。
吴尘优雅地把菜放到嘴里，朝两人点点头。
两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路上没什么建筑物，只有一条没有水的河，和一排没有叶子的树。
“真不说”，宋待说。
李昱笑笑，装糊涂，“说什么？”
“不说就算了，就这么憋死你”，宋待说。
李昱笑笑，轻轻地叹了口气，还是什么也没说。
本来这次回来，就是想好好的告个别，平添其他烦恼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第二天，李昱没有跟昨天一样郁郁寡欢，恢复了平时乐呵呵的形象。
宋待看到他没什么事儿，也就没再多问。
一整天被大巴带着大体游览了这个古色古香的城市，不算无聊，但是累得要死。
第五天，比赛有了结果，神奇的是，一行人中，除了赵城，大家都是一等奖。
馨馨姐很开心，王加浩也就很开心。
张池不可思议但是很开心。
“我艹，白哥，听到了吗，我是一等奖，我是一等奖”，张池疯狂地摇晃着旁边李昱的胳膊。
“你低调点儿，没注意周围人怎么看你呢吗”，李昱嫌弃地扒拉开张池，抽出手。
“我就是太兴奋了，还以为顶多是个二等奖，二等奖就二等奖，没想到意外之喜”，张池继续激动地说。
他坐在座位上，像个上蹿下跳的猴，还是在吴尘指了指垂着脑袋的赵城，提醒后才有所收敛。
吴尘拍了拍赵城的肩膀，安慰说，“没事儿，也不是什么很大的事情，二等奖也很不错，毕竟没获奖的更多”。
赵城听到吴尘的话，苦笑了一下，稍微点了点头，又垂了下去。
“那赌注怎么算，你俩这算平手吧”，张池问道。
“怎么就平手了，没注意刚刚的顺序吗，肯定是越早念到的含金量越高，那白哥就赢了”，王加浩，“据理力争”。
“你这是不是太牵强了，怎么先念到白哥名字不是因为他交的太晚了，统计的早”，张池说。
“哎哎，别吵了”，李昱说，“确实三儿的说法比较牵强，只能算个平手吧”。
宋待也点点头，“那就一起呗，今晚演出完”。
“演出完是不是有点儿早，要不十二点”，李昱加码说。
“艹，十二点，说的好像你不去一样”，张池骂道。
“怎么？怕了”，李昱挑衅道。
“怕？哼，怎么可能，十二点就十二点”，张池很吃激将这一套。
其他人也表示接受，毕竟不是一个人，说不行也只会被调侃一下，没实际卵用。
晚饭后，大家陆陆续续的来到大礼堂，虽然跟之前彩排的是同一个地方，但是在铺满丝绒红布，拉开灯之后，整个格调都不一样了。
苏馨馨从负责人手里借到了几套西装，临时借的西装，不怎么合身。
虽然穿的是最大的那套，但是李昱的脚腕还是露出一大截。
张池的衣服倒是很合身，很想来学校巡视的中年领导。
“真羡慕啊，我要是有什么长的腿就好了”，张池忍不住摇头感慨。
宋待和吴尘的衣服虽然也没那么合身，但是没有李昱那么夸张，跟平时衣服一样，脚腕露出一圈。
王加浩则是因为身高原因，穿出了偷穿老爸西装的既视感，但是好在他坐着。
宋待的嗓子基本没什么大问题，还要多亏了李昱的水。
“赵城没来？”李昱扯了扯领带。
“没来，他说他不太舒服”，吴尘说。
“估计是下午比赛结果不太满意吧”，李昱说。
当时没太在意，说起来应该安慰一下的。
漫长的后场后，李昱宋待，王加浩上了台。
李昱难得唱歌的时候没闭上眼睛，全程跟宋待互动。
王加浩不时地看向台下，苏馨馨就坐在第一排，每向那个方向瞥一眼，王加浩就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
她正在看着台上的我。
“我去，我那天是不是说左边这个帅哥是个球，是我唐突了。”
“我承认那天说话的声音大了点儿，啊，好帅。”
“声音好搭，会唱那天怎么不唱。”
张池在幕后，周围的几个人就是彩排时下一组的几个女生。
切，我就说吧，毁灭吧，这个看脸的世界。
演出很顺利，效果比彩排的时候，要好不知道多少倍，下台的时候掌声，甚至能淹没台上主持的声音。
演出的大家都拿到一本书。
果然不能相信张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