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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一次性治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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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有龙初次见头哥。那是一位中等个子，身材微胖，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一身西服穿的板板正正，总是眯着眼说话，仿佛老是在微笑，可笑容是冷的。没有传统□□上的黄金装饰与纹身，很有一派儒雅的作风。
申有龙知道：外表很强，实际上不可怕，纸老虎。而他却是外表人畜无害，实际的狠角色。
头哥一个电话，很快就把彪哥和那两个随行人的信息查个底朝天。照片打印出来交给夏城。夏城一张一张看过又递给申有龙。
申有龙不想欠这种人太大情便拒绝了他找人处理的建议，害怕以后会有无休止的牵扯。他们所处的环境会让他们提出的要求永远比他提出的要求麻烦，申有龙也不做赔本买卖，认识一下无可厚非，深交大可不必。
知道了彪哥的住址，申有龙和夏城马不停蹄的赶过去，想在他家里堵住他，空间小，消息传不出去，更不会引起路人的注意，处理起来神不知鬼不觉。
这是一个老旧小区，四周没有围墙，没有栏杆，两人直捣黄龙。
他们砰砰砰的敲门，响声把拄拐上楼的耳背老奶奶都吸引回了头，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原来此刻的彪哥还在某个赌坊快活，一整夜都没回来。
“没在家，我们把车开过来，在车里等好了。”
申有龙点点头。
他们从车窗里仔细检查每个路过的男人。
夏城因为起得早，一直哈欠连连，不一会儿头歪在一边睡着了。
申有龙一夜没睡也很疲倦，因为精神上有负担是睡不着的。他只偶尔把头往后靠一下，闭一分钟的眼睛再睁开继续观察。
将近中午，一个疑似彪哥的人一瘸一拐出现在视线里。申有龙连忙对照图片，确认无误后把夏城摇醒。
“来了么？”夏城立刻启动了开机模式。
“你看。”申有龙把照片伸到夏城面前，指着窗外的人说道。
“是，没错，走，下车！”
两人快速开门关门，轻声跟在彪哥后面。
彪哥停在自家门口，把身上的口袋摸索了个遍，才找到钥匙开门，身上的烟酒味飘了几米远依旧浓烈。
他打开门的一瞬间，夏城和申有龙抢步过来，他们一人一手扒着门缘免得被彪哥关上，一人在彪哥背后一推，将他推到房间里。
彪哥不设防，脚下门槛将他绊了一下，踉踉跄跄差点摔倒。还没反应过来，夏城已经把门砰的一声关紧上锁。
“你们是什么人，敢闯到别人家里！”彪哥咬牙切得回头看，及至看清申有龙后，愣住了。
原来他们曾经不打不相识。
几年前的一个晚上，彪哥和他之前的老大祥哥，还有一名小弟从街边酒馆出来，三个人喝到深夜早已醉醺醺的分不清东西南北，几人相互扶持着摇摇晃晃的来到对过马路，看见路边停车位里有一辆别致的黄色跑车。
三人围着车子转了一圈，祥哥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嘴里骂骂咧咧道：“什么东西敢开这么好的车！”说完，邪恶的一笑，把钥匙摁在车尾，绕着车划。
彪哥他们在一旁笑嘻嘻的观看。
这时跑车的前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下来一个20多岁穿白色体恤的青年，三个人大吃一惊，他们万万没想到里面居然有人！
申有龙经历过几次这种事故，最后作案人员总是无迹可寻，也就只能暗吃亏。他对这种像耗子一样在夜里搞小动作的流氓恨之入骨。今天是苍天开眼，让这几个倒霉蛋正好撞在了他的枪口上。
他两手插兜，低垂着上眼皮问他们：“干什么？”
祥哥看这人如此镇定自若，眼神的尽头却有一种凶狠，或许是胆怯，也或许是自知理亏，竟一时不敢搭话，呆呆的站住了，酒也醒了大半。
彪哥耸着肩膀，一摇一摆走到祥哥面前，在他耳边煽风点火道：“祥哥，别怕！我看他的不过是人家的司机，在这等主人的，肯定不敢为了别人的车拼命，揍他！”
祥哥回过神来，翻动眼皮打量几番眼前这个瘦高个子的青年，道：“臭小子，你管你大爷！”
“哼！想做我的大爷，看你够不够格！现在我给你两条选择，一是赔钱，二是被我揍一顿。”
“敢揍我？我看你有什么能耐，兄弟们上！”说完，祥哥带头冲上前去，那两人仗着人多，又加上酒劲，一股脑也冲过去。
申有龙热血上头，抬起脚先踢翻祥哥，又一脚踢在另外一人的胸口，那人空有个强壮的体魄，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一个不稳躺在了地上倒起不来了。
彪哥趁申有龙对付他们两个之际，见缝插针的一拳顶在申有龙脸上。
俊美的年轻人是最在乎容貌的，这可激怒了申有龙。
祥哥和彪哥被打的浑身红色，面目全非，等有人报了警，医护人员前来询问情况时，他们肿胀的像猪头一样得脸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彪哥的腿从此落下了毛病，和祥哥在铁栅栏里住了几年单间。
申有龙觉得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却不屑回忆，人狠话不多，一脚踹倒彪哥。
彪哥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喊道：“私闯民宅还打人。”
“哼，打人是轻的，重的还在后面。”申有龙说完，上前揪住彪哥的衣领，咚咚咚一阵连击拳。
夏城过来拉住申有龙道：“别打了，嘴打歪，一会儿去警察局自首说不出话来可就麻烦了。”
申有龙把拳头上的鲜血在彪哥身上擦净，从旁边拉了张椅子坐下，放松放松手腕。
彪哥这才稍微明白一点，审时度势的跪在地上拱着手狡辩道：“两位一定认错人了，我跟你们无冤无仇的。”
“认错人？昨天晚上干的好事想不想的起来？”夏城道。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彪哥小声咕哝着。他身体里像是有根针从脚贯穿到头，很快沉默下来。
“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夏城一个耳光甩过来。彪哥嘴角快凝固的血又慢慢渗出来。
“两位大哥，两位爷，我错了，不知道她们是你们的人，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彪哥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下次？你还敢说下次！”申有龙被激怒，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他的头又是两拳。
他们让彪哥把脸上的血洗干净，可是红肿淤青已经显现。
彪哥像个发面馒头一样带着他们俩去找另外两人，等那两名小弟也变成馒头后，夏城让他们去警局以猥亵少女的罪名自首，如果敢提今天的事，即使在监狱，也能让他们躺在地下永远起不来。
彪哥是知道厉害的，即使上次打人事件也有申有龙的份，即使他向警察极力说明是互殴，可最后他依然能全身而退，他知道他不简单。
这个夏城看起来似乎是比他更狠辣的角色。他只能暂时放下那一无是处的自尊保全性命。
一天之内，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
夏城回去补觉，申有龙回公司处理事务。
一晚上没睡觉，又出了力，铁人也难熬。
回到公司，申有龙处理完几件紧急事务后便贴出了免打扰的招牌。他坐在真皮黑色靠背椅上，把百叶窗升到顶，从法式落地玻璃窗看外面郁郁葱葱的景色，整个人完全放松下来。
不知怎么，在这一刻她却突然委屈起来，闹起别扭，腿怎么都迈不动，像是焊在了地上。
那样美好的一个人，穿一身黑色的西装站在那里等她，衬衫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松开，露出雪白的颈。他的肩膀很宽，足撑得起她所有的不安，那是她的半壁江山。
“快过来。”他软语哄她。
眼泪洪水般滚滚落下，滚烫的刺激着她的脸颊。
他明知道他是她的全部，她做错了事应该引导她改正，而不是一整天无言的惩罚，她的安全感太薄弱，经不起一点重压。
她终于跑向他，抱住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都给了他的肩膀。
他紧紧箍住她薄而脆的身体，像是给她穿了一件防弹衣，让她刀枪不入。
“喂喂喂，你总不能把我的衣服当手绢吧？”申有龙终于感觉到肩头一阵凉意。
“谁让你不回我短信。”高则灵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道。
“好好好，我的错，我们扯平了。”
高则灵把头扬起来，望着他的脸道：“明明是你错的多。”
申有龙知道跟女人讲理就是自找麻烦，不禁笑起来。
他双手捧起她濡湿的脸，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呼呼的气息，闪动的睫毛不时刷在他脸上，像蝴蝶的小翅膀。
他吻她，她的唇柔软而温热，甜腻腻的空气，整个人像掉进厚厚的白棉中。
天边的夕阳落得只剩下一只饺子那么大，西方的苍穹此时是一块黑橘拼接的彩绸，上面的黑很大，一步步下沉，慢慢完全挤走了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