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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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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之日连休假，出发》
注:向日葵的花语在日式文化中是，我只注视着你。
雷德攻、莱茵哈鲁特攻、尤里乌斯受。
莱茵哈鲁特违抗祖父命令溜出来。
后背鞭伤隐隐作痛，高领衬衫遮住脖颈淤青。
钥匙插进尤里乌斯家大门，咔嗒一声轻响。
他轻车熟路踏上二楼。
"尤里乌斯，起床咯~"窗帘刷地拉开，阳光灌进房间。
被窝里一团蠕动几下，淡紫色乱发钻出来。
尤里乌斯还在发呆，莱茵哈鲁特已经打开衣柜。
手指划过衣架，挑出浅色短袖衬衫和休闲裤。转身时，枕边一抹红色刺进视线。
一条缎带。
"这..."他伸手要拿，本该迷糊的尤里乌斯突然抓住他手腕。
莱茵哈鲁特蓝眼睛眯起。这么宝贝？
尤里乌斯坐在床上揉着眼睛解释："昨晚...雷德突然打电话来，非要我收下这个。还说珍贵的很。"
耳尖泛红，尤里乌斯低头摩挲缎带，想起那个雷德居然亲自送到门口。他故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瘪着嘴碎碎念：“什么嘛，不就是根好看点的布条嘛...”
"很适合你。"莱茵哈鲁特爽朗微笑，"没想到尤里乌斯喜欢女孩子气的饰品。我记住了。"
"才、才不是！你不要乱说！"尤里乌斯彻底清醒，膝盖顶开被褥，直起身扑过去抢缎带时睡衣卷到腰际。
指尖掠过弯腰站在床边的莱茵哈鲁特的下巴，对方笑着后仰。笑得尤里乌斯耳朵泛红。
莱茵哈鲁特故意抬高缎带，布料在尤里乌斯眼前晃悠："想要就好好说'请给我'。"
"还给我！"尤里乌斯半跪起来去够，右手掌心却与对方的左手掌心相撞。啪的一声，莱茵哈鲁特五指插入尤里乌斯的指缝，两人的手掌紧扣。
天蓝色的眼睛与金黄色的眼睛对上瞬间，空气安静了。
晨光淌过两人交叠的指尖，缎带在晨光中泛出细碎金红光晕。
尤里乌斯突然蜷起身子，低头撞莱茵哈鲁特胸膛："还、给、我、啦！"
每说一个字，毛茸茸的脑袋就撞一下。莱茵哈鲁特有点无法反应。
疑惑抬头的尤里乌斯见他呆着不动赶紧伸手抓住缎带。同时右手轻松挣脱禁锢。
"抢到了。"尤里乌斯得意晃动手腕，缎带尾梢扫过莱茵哈鲁特喉结。
"啊、啊。是你的了。"莱茵哈鲁特任由他抢回缎带。
尤里乌斯模特的职业目光也完全看不出材质。
在晨间的太阳照射下，缎带材质轻盈，像水流一样。
莱茵哈鲁特嘴角笑意微酸。
缎带上缠绕的灵力波动，他太熟悉——雷德的气息。
莱茵哈鲁特站在厨房里煎蛋。企图放空的大脑最终失败。
平底锅滋滋作响，他盯着跳动的油花出神。
昨晚雷德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想去就去。畏首畏尾我看着烦。"
简单粗暴，却让莱茵哈鲁特心房又暖又痛。
莱茵哈鲁特真的很羡慕、也很佩服自己的表哥雷德。
率性从心，莱茵哈鲁特自从五岁起，就再办不到这四个字了。
嘴角不自觉上扬。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嘲还是真心感激，哪种情绪占比更高。
铲子翻动培根时，他瞥见尤里乌斯腕间的红缎带。
莱茵哈鲁特很清楚这条缎带的意义。雷德在用他的方式保护尤里乌斯。
那些不该存在于现世的东西，都会被这条注满灵力的缎带吓退。
没错，莱茵哈鲁特与雷德口中的本家，即天剑神社，是唯一连接"隐世"——妖怪世界与现世的ZF的中间秘密机构，负责监视两界通道，防止妖怪入侵和人类误入隐世。
族人大多身怀灵力。其中作为下一代家主继承人候选雷德和莱茵哈鲁特灵力历代最强。
有强者就有弱者，有阶级就会有阴谋。有驱鬼者就会有役鬼者。为了保护尤里乌斯，雷德送出这条缎带——护身符。
"尤里乌斯，早餐好了。"
餐桌上，煎蛋金黄躺在吐司片上。培根微焦卷着黄瓜与茗荷。
沾满细腻糖霜的肉桂卷放在尤里乌斯面前。
莱茵哈鲁特递橙汁："我怕会迟到，所以做了西式早餐。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尤里乌斯左手接过，右手叉起肉桂卷咬下，眼睛顿时亮起来。
"超好吃！美味~你做的料理不管是什么都很好吃！"
绑在手腕上的红缎带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像一朵水晶美人蕉。
早餐后尤里乌斯抓起餐盘往水池走，陶瓷碰撞声惊得莱茵哈鲁特伸手去接。动作间袖口朝手肘向下滑落些许，露出的绷带边缘暗红。
"你手怎么了？"尤里乌斯抓住他手腕，金黄色瞳孔里映出绷带。
莱茵哈鲁特俯身，嘴唇几乎贴上尤里乌斯的鼻梁。"别动。"他拇指擦过对方眉骨，"沾到糖霜了。"
尤里乌斯呼吸一滞松开手。莱茵哈鲁特温热的吐息拂过他睫毛。他猛地后仰，后腰撞上洗碗池边缘："糖、糖霜？"
"现在没了。"莱茵哈鲁特退后半步。
尤里乌斯后颈发烫，抄起抹布猛擦餐桌："修炼别太拼命！你们明明强得离谱。"
莱茵哈鲁特垂眸整理袖口。他不会说绷带下是祖父的藤条印，更不敢让尤里乌斯知道。
这人若发现真相，怕是会直接踹开阿斯特雷亚家的大门。
父亲海因克尔每日戴着假面周旋ZY之间，连睡觉时眉心都刻着川字纹。母亲卢安娜的办公桌上永远堆着三座文件山，理事长祖父的茶杯却总冒着新沏的热气。
莱茵哈鲁特把袖扣系到最顶端，藏住最后一丝血色。
尤里乌斯转身，打量莱茵哈鲁特道：“天气这么热，你穿得这么严实，不会中暑吧？”
莱茵哈鲁特顿时紧张，还以为糊弄过去了。他镇定道：“你不知道吗？这是修炼的一环。高手如表哥也是这样训练的。”
“啊？啊、哦。”尤里乌斯回想平常看到的雷德的着装。完全做不了参考。
那个家伙的着装准则只有一条：帅就完了。
莱茵哈鲁特指向桌上花瓶里的向日葵道："我本家神社那边的紫阳花现在还开着呢。"
尤里乌斯：“真的？太好了！桌上这支花是昨晚雷德带来的，我怀疑这家伙随便折路边的花。”
莱茵哈鲁特笑容收敛：“时间不早了，再不出发，山田同学要等急了。”
山田来电时，一切刚收拾妥当。
"尤里乌斯，你出发没？我这边已经过检票口了。"
玄关处，尤里乌斯一边接电话一边穿鞋。见最后一只脚套进登山鞋后，他用右脚尖敲了敲地面。
"抱歉，山田。我起晚了，马上出发。"
他抬头看见莱茵哈鲁特推开橡木入户门。
登山包金属挂链在空中划出银弧。榉树绿荫与蝉鸣一起泼落在莱茵哈鲁特肩头。
莱茵哈鲁特穿过前庭花园，登山包在晨光中投下不规则的阴影。他的运动鞋踏过青石板小径，矢车菊丛簌簌晃动。
"你小子不会还在刷牙吧！"山田的吼声炸响。
莱茵哈鲁特手搭在锻铁门扉上。开门动作引发的气流卷起几片细小的花瓣。
自动喷灌系统突然启动，旋转喷头在花园各处扬起水雾。
尤里乌斯朝莱茵哈鲁特跑，他快步穿过草坪。
带起的风刮动橙红色姜荷花，其上的点点露珠全甩向他的裤脚。
"怎么可能！已经到车站了！"尤里乌斯的声音穿过花园时，莱茵哈鲁特正转身看他。
登山包的金属扣件撞在铁门上发出脆响。"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哦。"
他眼前，尤里乌斯竖起食指的动作凝固在晨光里。
锻铁大门合拢，惊飞几只知更鸟。翅膀拍打震动带下树上的零星花瓣，落在别墅区的林荫道上。
晨跑者的脚步声正由远及近。
"迟到的请客！柠檬苏打三瓶！"山田的声音混着电车进站的电子音传来。
"知道啦，柠檬苏打三瓶。"
十分钟后，二人已经上了新干线。
列车启动时，莱茵哈鲁特的手机在桌板上无声亮起。
尤里乌斯看见"祖父"两个字在屏幕上跳动。
莱茵哈鲁特正在翻找包里的东西没有看到。尤里乌斯并未提醒他。
一会儿后，屏幕暗下去，映出尤里乌斯紧绷的下颌线。
“这次多谢你，菲鲁特。好，我会记得给你带丰厚的谢礼。”快到站时莱茵哈鲁特接起菲鲁特电话，嘴角绷得笔直。
手机里漏出菲鲁特夸张的笑声。
尤里乌斯：“你该不会是让菲鲁特配合你一起骗你的祖父吧？”
莱茵哈鲁特露出爽朗笑容：“尤里乌斯你说话好难听呀。我可没有欺骗祖父哦~”
"你祖父最近……"
"要吃梅子糖吗？"莱茵哈鲁特摊开的掌心躺着绿色糖纸。
尤里乌斯接过剥开。咬碎硬糖，甜酸漫过喉管时，他盯着莱茵哈鲁特的小臂，舌尖抵住臼齿缓慢厮磨。玻璃窗映出他完美的微笑弧度，睫毛在下眼睑投下阴影。
尤里乌斯指甲掐进掌心。
他一面和莱茵哈鲁特聊着没营养的话题，一边把嘴里的糖当做仇敌一样嚼。心里已经画好了爆破设计图，连莱茵哈鲁特的祖父最爱的古董花器要摔在第几块榻榻米上都计划好了。
大阪站。
山田站在路边等了几分钟后，要等的人还没来。心中想着等下要多敲诈尤里乌斯几瓶汽水才行。
又一次低头看手机上的时间时，山田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久等了。"莱茵哈鲁特单肩背着一个包走来，红发在烈日下泛着温暖的光泽。
盛夏一点也没有影响帅哥的美颜！
为什么啊！
凭什么自己热的像水里捞出来的！
山田呆住。
不愧是校花男榜第一。
莱茵哈鲁特今天一定精心打扮过了，衣着明显不同于往日的风格。山田给自己找补。
硬要比喻的话，就是一股清爽的驱散夏日闷热的凉风吧。
尤里乌斯在山田面前挥了挥手，山田都没有回神。
莱茵哈鲁特见状嘴角忍不住笑，对尤里乌斯道："走吧，表哥在神社等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