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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赌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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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年春。
“静望，今天陪我出去，要是不想去就待家里也行，但我想你陪我去。”
老师一手拿着请柬一手抱着一个盒子，弓着腰满脸笑容地看正在写作业的林静望。
想着带他去挑挑成年礼物，不然自己挑的他们年轻人看不上。
林静望写字的手一顿，抬头去看他，淡淡道：“好，多久去。”
老师笑起来，眼尾出现一条条皱纹，笑容很慈祥高兴，激动地把手里的盒子放在桌上，“我们晚上六点走，你先换我给你买的衣服。”边说还边拍拍盒子。
林静望视线落在老师布满皱纹的手，还是可以看出他年轻时的修长，从着老师眨眨眼后，点点头。
老师看他这样，又笑了笑摸摸他的头，一路小跑回自己房间。
“老师你慢点。”林静望看他一把年纪了还跑，冲着那背影喊到。
老师置若罔闻继续跑进屋。
林静望收回视线，把桌上的试卷收起来，起身抱起那个盒子回到房间。
老师见林静望穿好出来，就是领带没打，他招招手：“静望，过来过来，我给你理理。”
林静望闻声望去，听到他的声音走到他面前，“有点……不舒服。”
“多穿穿就好了，”老师站起来接过领带，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弯腰，“对了，林诺快回来了吧，记得给她留饭菜。”
老师欣赏一番林静望穿正装的模样，似乎掩盖了一下他的青涩稚嫩。
林静望垂眸看了一眼老师刚刚为自己打好的领带，抬眼见老师也是穿着和自己差不多的正装。
“我们去哪里？”
林静望跟在老师后面，虽然比老师高出不少，这样跟在后面，就像自家养的跟屁虫一样。
“到了你就知道了，但是你不能喝酒啊，那个东西坏事得很。”
老师发动车子，抬眸看了眼后视镜乖乖坐着的林静望，正在掏手机给林诺发消息。
林静望与老师对视一眼后，继续在手机上打字，“知道了。”
到达目的地，林静望先下车去帮老师开车门，虽然这个车子已经很旧了，但充当一个代步工具还是可以的，就是驾驶位的车门关上了只能从外面开。
老师曾经教过林静望，钱要花在刀刃上，特别是你在不富裕的时候，其他的应付一下就行了。
老师带着林静望走过去，前者停顿一秒，转向一旁的林静望，“把腰挺直，目视前方。”
虽然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林静望还是照做了，但这样听不太清老师讲话，老师也不能随时摸他的头了，老师最喜欢摸他的头。
“原来是孙老师，请进请进。”门口的工作人员看了一眼邀请函，对他二人毕恭毕敬道。
老师带着林静望进去了，路上开始交代，“待会你就随便玩玩，但是不能和别人起冲突，里面应该有和你同龄的人，去交交朋友，”说到这里，老师抬头望了他一眼，“要是不想也没关系，总要出来见见世面。”
林静望沉默分辨老师说了些什么，幸好场内还算安静，低声道：“好，老师你注意安全。”
老师抬手想摸林静望脑袋，但他这样挺直腰板，摸不到，就此作罢，拍拍他的肩膀，“要想提前回去就给我发个消息，我没看见消息我就要和你打电话了哦。”
林静望点点头，目送老师，心里觉得老师像是一个老小孩，没有吃爱情的苦，但吃足了生活的苦，没有后人也没有老一辈的亲人，能算得上亲人的……应该也就自己和林诺两个了。
林静望去了另外一条路，与老师相对的那条，没什么人进去，但一进去声音震耳欲聋，空气中的弥漫着酒味烟味。
“林静望？”
听到自己名字，林静望目光去寻找声源。
他过来拍了一下林静望的肩膀，“真是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林静望垂眸看比自己低了半个头的陈诩，语气随意，“随便逛逛。”
陈诩显然不信，能出现在这个场厅的一般都不是一般人。
他有的不明白，明明林静望成绩那么好怎么会现在17上高一，应该不是像自己一样复读加关系进来的。
“你记得我吗，新同学。”
陈诩对林静望印象深刻的是他的成绩单，都可以拿满分的程度。
林静望本来也不想过来的，但老师让他逛逛，就逛到这里来了，“记得，陈诩。”
“来都来了，我带你走走？”
林静望见他一脸想套近乎的表情，还是点点头，并排一起走。
陈诩越走越不对劲，凭什么林静望穿的就和少爷一样高冷，自己就好像这个场里的服务员，不禁动手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挺直腰板。
“你为什么才上高一啊。”
陈诩带林静望到一个安静的包间里面，自己随意躺下。
“读书晚了点，”林静望想了想坐在离陈诩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还是很局促，想起老师教他的聊天放松，僵硬补充道，“你呢？”
陈诩感觉自己被戳了一刀，咬着牙回答：“第一年没考上，后来被我爸打上去靠了点关系。”
见林静望还是一副不痛不痒的表情，陈诩感觉自己又被无情戳了一刀。
包间安静下来，林静望不知道怎么回了，刚要开口就听见走廊上传来声音。
“陈总考虑一下，日本有个赌局，现在已经翻了五个点了，我也往里面投了很多钱，这不是想要多多益善嘛。”
陈诩表情冷下来，这个场内只有自己父亲姓陈，林静望见他样子，识趣闭上嘴。
声音继续从没关上的房门外传来。
“你是要我去当你们赌主？还是只要我投钱？”
陈父声音充满笑意，说的却直击人心。
所谓赌主就是亲自去赌，成为这个赌桌的主人，胜负自己掌控。
“你要想清楚，要我出场，价钱是多少吧。”
没听陈父身旁的人说话了，最终只留下一句“陈总，我知道您还做海外生意，所以我们谈谈你出场费吧。”
听那个人不怀好意的声音，陈诩额头的血管就直突突。
“好啊。”
他没想到他父亲会答应，也没想到那个自己崇拜的父亲现在会为了钱答应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陈诩口袋里手机震动，他烦躁拿出来查看［赌神今晚会随即和一个人赌一场，赌注是：赌神这个名头。］
他握着手机的手，越捏越紧，指尖都开始泛白。
一旁的林静望无意间瞥见了大概，又看了看陈诩的表情，烦躁愤怒悲伤。
林静望冷声开口道：“你要去吗？”
陈诩真的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因为他所有的本事都是他的父亲教他的，徒弟怎么可能赢过师傅呢，况且那个还是自己的父亲。
林静望听陈父和那人的谈话，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要是赌神怎么可能畏惧一个小喽啰，可能是被抓到了什么把柄，放出这个消息也是想保住“赌神”这个合法的名头。
几分钟后，陈诩像是想通一般，站起来回答林静望，“去，你陪我去一下，可以吗？”
在这个场内也只有林静望这一个认识的人了，自己一个人去多半会打退堂鼓。
“怕了？”林静望不咸不淡问。
陈诩嘴硬道：“放屁，我就是不忍心和我爸赌。”眼睛都红了。
林静望起身，垂睨他，“那你想过赌了，然后呢？”
完蛋，没想过，陈诩临时抱佛脚开始想，然后……他确实想不到。
林静望见他这样，出声揶揄道：“没想过就先去试试吧，万一你输了呢。”
“去就去，谁怕谁。”
陈诩完全气头咬钩，反应过来后问，“林静望你激我？”见他没有回答自己的动作，“好吧，我确实想试试，我发现你这人嘴好毒啊。”
林静望手指一蜷，“准备好了吗？”他手放在门把手上，转头问陈诩。
陈诩感觉自己心脏狂跳，犹如自己要干什么大事一般，确实是大事。
陈诩深呼吸几次后，“好了，你到时候多看看，你学习那么好，关键时候帮我一把。”
见他还有闲心说这些，应该是准备好了，林静望把门拉开，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纷纷看过来。
“看来陈总的对手是自己儿子啊，小赌神陈诩。”
陈诩闻声看过去，看那人一脸猥琐样，差点没吐出来。
一旁的林静望就好像见过世面一样，冷脸看赌桌上的东西。
陈父看了一眼陈诩，又瞥见他身边的林静望，笑着收回视线，给自己点了根烟。
“小诩交朋友了啊，都过来坐。”
他笑着朝他们招招手，人群立马让开了一条路，赌桌上的也停下去看，那可是今天最知名的一场，赌神的退场和新赌神诞生。
林静望跟在陈诩走过去，发现后者正握着圈，指尖紧到发白，微微颤抖着。
他拍拍陈诩的肩膀，迈开一大步走到陈父面前，“您好，我是陈诩的朋友林静望。”
林静望微微弯腰伸出手，左手背在身后，很绅士的一个礼仪。
陈父抽烟的手停顿一秒，站起身回握，“你好你好，是第一次来？”
林静望自然而然的站在陈诩位子后面，语气自然，“是，随便看看，碰到了陈诩才一起的。”
“入座了就准备开始吧。”
那个猥琐大叔这个时候开口打断他们，很是不耐烦。
却被三人同时冷冷盯了一眼，不敢再说话。
“小诩，你的本事都是我交的，我也不欺负你，你教教这个小林，你俩一起吧。”
陈父脸上的笑容不像假的，林静望没有犹豫道：“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陈诩现在已经紧张的扣手，手心都是汗，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
陈父总能被面前这个年轻人逗笑，“不会不会，一个初学者加一个我教了十八年的儿子，这样才算公平。”也发现了林静望是在为陈诩做好准备拖时间。
他们在这么大的场地上侃侃而谈，没有人敢打扰，只好静静等待这一场定位来局面的赌局开始。
林静望点点头，垂眸看陈诩，两人对视一眼，陈诩开始当着面开始教林静望。
陈父也不催，慢条斯理地抽烟，反观那个威胁陈父的人现在脸已经气红了，他也没想到这一场拉下赌神的局，变成了一家人随便玩玩一样。
几分钟后，陈父刚好抽完烟，陈诩也压下心里那股紧张，冷静开始注视桌面。
荷官开始发牌，他们这一场定的主要用扑克牌，每人会得到五张牌，每人同时放三张在桌面，由对面猜开，比最后结果大小猜花面，猜对一个一分，最后大小三分，五局三胜，牌面21点自动清零，平局责加赛。
最初是看扑克牌背面花色，个有各的细微不同，现在背面没有花色，全都一样。
简单来说主要靠赌，或者脑子，最开始都是靠赌，都不知道对面什么牌，有些时候会看对面表情，眼神好点直接看眼睛倒印，当然为杜绝这件事发生，赌桌上面灯光很亮。
陈诩保存冷静翻开第一张金色的牌，接着去打开其他四张，对面的陈父就很轻松的全部打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林静望不放过一丝细节盯着陈父看，对视一秒，陈父冲他笑笑。
陈诩看着手里现有的牌，开始犯难，他猜不到他的父亲会出什么，三张牌，可行性还是挺多的。
就在陈诩想按照习惯出，被后面的林静望制止了，他看着冷脸垂眸盯着牌面的林静望，不知道他会干什么。
林静望始终没有给陈诩一个对视，修长白皙的食指配合中指捏出一张牌，倒扣在桌面上，扬扬下巴示意陈诩自己放。
陈诩还是放下两张自己不太会使用的两张牌，陈父也放好了。
周围没有一个人出声，眼睛都盯着桌子上面的六张牌。
陈父，伸手拿起林静望放的那张牌，展示给对面的陈诩和林静望看，那是一张红桃8。
出声猜出了陈诩放的两张，唯独留这一张，对林静望不了解，这就只能靠赌，四分之一概率，其中还有两张王牌。
汇合轮到林静望他们，林静望思考一秒，回想到陈诩刚刚和他提到过他父亲经常出牌，和自己经常的习惯。
他拍拍陈诩的肩膀，眼神示意，陈诩也没想到自己居然看懂了，出声道：“和我的一样，方块，黑桃。”
也留最后一张，林静望也有点摸不准，主要是看前两张对没对，对了就好说，可以看对面是多少点。
陈父没有意外，他感觉到了这个林静望很聪明。
他靠多年以来的察言观色和细微动作，运气才是最不稳定的因素，林静望则是靠算，靠刚刚了解到的情报。
牌数是固定的，里面只有两张王牌，剩下的五十二张，排面都由黑桃，方块，红桃，红心四种组成，从2到A，数字一共十三种。
按照概率来算，摆出来的牌面越多就越好算，陈父这方面当然也挺好，剩下就要靠点数取胜，毕竟三分。
林静望觉得第一轮陈父应该有点放水，放手一搏了一次，算是平局吧，那张牌就是取胜关键，因为是林静望放的，所以陈父也只有靠赌。
其实林静望更喜欢打麻将，因为摆出来的牌面更多，输赢都自己决定，老师就很喜欢搓麻将，原来只有他们两个就该为下围棋，现在会拉着林诺一起搓麻将，有些时候会把邻居邀请过来一起打，但后面都是输就没在来了。
老师经常赢林静望和林诺，他俩也只是笑笑，一个算概率，一个装不懂。
陈父后面感受到了，林静望后面开始熟练起来了，陈诩感觉自己脑子放空了在赌。
桌子两边的人都懵了，这打得有来有回的，不像最后一局，更像是随便玩玩。
“最后一局定胜负。”林静望沉声道，伸出手戳戳陈诩的肩膀。
陈诩握紧自己的手，低声道，“嗯，我还是犹豫了。”
“小诩，不要犹豫，既然都已经坐在了赌桌面前，就应该知道没有退路了。”
陈父的声音变得冷了，脸上也没有挂上笑容，食指在桌面上有规律的敲击着。
也只是一秒一次，没什么要表达的意思，林静望却盯着那只手，方位有点不同，不是摩斯密码，至少不大众。
陈诩好像提过一嘴，中国人应该有自己的密码。
林静望猜测应该是拼音吧，外加方向，有点八卦阵的意味在里面，他不是很了解，但记下来还是可以的，回去可以问问老师。
最后万众瞩目的最后一局，看似草率的地点，却步步到位，不可能给出老千的机会，也有技术实在高超，没看出来。
陈诩在陈父面前一出老千肯定会被看出来，那就只有老老实实靠自己赌。
进行到一办，陈父泄气笑起来，“我输了，年轻人脑子就是好啊。”
一旁的猥琐大叔不敢相信赌神真的输给了自己亲自教育出来的儿子，翻开牌面看。
刚刚陈父已经猜对两张，对面只猜对一张，为什么……看清楚后，发现确实是输了，两张明牌加起来几乎快大过陈父的三张牌。
离开前，大叔看了陈父一眼推门走了，陈父却不以为然，走到陈诩面前。
“以后你就不是小赌神了，要叫你赌神了，”陈父笑着摸摸陈诩的脑袋，又拍拍林静望的肩膀，“你这个朋友很聪明，学习应该很好吧，你要好好学学他。”
陈诩始终低着头，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作，陈父也不在意这些。
“要是不喜欢这个名头，你干点自己喜欢的也行，爸爸以后不会逼你了，毕竟你现在都能赢我了，不是吗？”
陈诩感觉他的父亲好像说完就要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爸，你……”陈诩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想要挽留，但不知道怎么去挽留。
“爸能教你的都已经教给你了，你现在也满十八了，这算是爸爸送你的礼物吧。”
说完，陈父离开了会场，陈诩没懂这个礼物是什么，却明显感受到陈父这次真的走了。
在林静望准备离开时，陈诩起身开口，“林静望，和我赌一场。”
他看出来了是林静望赢了陈父，自己就只是充当一个顶成果的那个。
“不赌。”
陈诩有点不耐烦问，“为什么？”
林静望淡淡回答道：“要是我们没有认识，可以，但现在我了解你了。”
陈诩眯了眯眼，不知道为什么这明明是和林静望第一次接触，刚刚却能懂他的意思。
这可能就是……一眼挚友。
没过多久，陈诩收到消息，陈父因为涉及法律，希望他提供线索。
陈诩想了很久，最后拨通了林静望的电话，还是他主动要林静望的，有点没面。
“喂，是问你父亲的消息吗？”
陈诩嗯了一声，心脏还是没有平复下来，静静听林静望说话。
“你还记得那天他在桌上敲的那几次吗，我老师解出来了，你想听吗？”
第一次见林静望这么磨磨蹭蹭的，陈诩皱了皱眉，“说。”
“好，你父亲的意思是让你提供，还有希望你快乐。”
陈诩听完呼吸一重，心脏感觉被压的喘不过气一般难受，原来这都是他父亲算好的。
他不会顶着“赌神”去圈套，毕竟这是家里传下来的东西，不能被玷污，所以才会有那一场赌局，可能陈父自己都没有想到，“赌神”还是没有落在别家。他早就知道自己逃不过，不想让自己也扯进去，所以敲出那几个拼音。
“嗯。”
林静望只听见闷闷的一声，电话就被挂断了。
“你是交上了个朋友了吗？”老师拿着棋子，缓慢往棋盘上放，眼睛却看着林静望打电话时的侧脸。
“算是吧。”
林静望垂眸看了一眼电话挂断的界面。
——
陈诩有时间也会去林静望家，当然是他单方面的，看见个小姑娘就问，“林静望，你还有个妹妹啊。”
林静望嗯了声，带着陈诩进去。
“静望，这是你朋友？”老师看见林静望身边还有一个小伙子问。
林静望带着他坐下，“是，那天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叫陈诩。”
林诺上下打量一番，露出嫌弃的表情，总结没她哥帅。
陈诩见林诺嫌弃自己，立马有点不乐意了，语气揶揄道，“你这小姑娘不会叫人吗？”
林诺捏紧拳头，看看老师又看看无动于衷的林静望，咬着牙挤出三个字，“哥哥好。”
眼睛却瞪着林静望，似乎在说，你为什么不向着我。
老师笑笑，摸摸林诺的脑袋道，“来都来了，吃个饭再走吧。”
“不用……”林诺还没说完，陈诩抢先道，“好啊好啊，经常听林静望说您的厨艺很好，我应该有幸吃到吧，老师。”
这马屁拍的，太没水准了，家里都是林静望下厨，连她都没吃过老师做的饭菜，他凭什么。
“好好好，我去做，小陈你等着啊。”
老师就高高兴兴的跑进来厨房，林诺震惊的看着老师的背影，僵硬看向林静望。
林静望摆摆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唯独陈诩心情不错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林诺看见陈诩就想和他撕架，牙痒痒，特别是看见林静望还不向着自己的时候。
陈诩就乐意看她炸毛的样子，可好玩了。
也就这几天，陈诩心情直线下降，他一回到那个没有一点声音的家，就忍不住想起以前的事，然后自己大哭一场，累了就睡。
后面林诺也不和他吵了，反倒是安慰他，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偏偏这个时候陈诩偏不领情，就是要杠，“小孩子懂什么，回去写你作业去。”
要是放在以前林诺肯定转身就走，但是看在他是林静望口中的挚友，还是站在原地陪他。
“我哥说你是他挚友，但看你这傻不拉叽的样子……”
陈诩立马打断林诺，“你……怎么侮辱人呢，小孩子家家的，你哥都把你叫教坏了。”
“老师说这不算骂人，在说了我现在承认你是我哥挚友了，陈诩哥哥。”
林诺声音柔和响起，后面刚到的林静望脚步一顿，停在原地看他俩在夕阳下的背影。
“走吧，回家。”林静望走入他们中间的间隙，开口道。
林诺和陈诩对视一眼跟了上去，一个拉林静望的手，一个跳起来勾他的脖子，林静望被勾的弯腰。
他们迎着夕阳，满怀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