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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镜廊的审判:往昔,虚实,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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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榷--咳咳!”
“是林怵吗?”黎榷想到。
他猛地一转身,是许霁和李漓醒了。
黎榷的心脏漏听停了一拍,迅速跑上前去。
“你们……”黎榷有些震惊。
“咳-咳-”
黎榷上前把两人扶起。
“怎么?以为我俩死了?”许霁不以为然道。
“我们这是……怎么到上面的,这怎么全是血……”李漓坐起身来不安地向附近看,“这不是我的吧……
“我们是被冲上来的,别的……”黎榷指着谭文的半身尸体。
李漓、许霁定睛一看,都露出了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那是……谭文!那林怵呢?”许霁不确定地问道,又将头偏向一边。
“我的天啊,这……”李漓看到谭文的尸体一瞬间有些生理不适。
黎榷摇摇头,“不知道…谭文的尸体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他抬头望了望天。
“那条龙?”许霁反应过来。
“可能是……”黎榷应答道。
“那我们……不是……首先被水龙攻击的吗,为什么我没事?”李漓缓缓站起来。
黎榷摇头。
许霁也正准备起身,刚一有动作,眼睛瞬间失焦又立马恢复。
“怎么了?”黎榷问道。
“没事没事,脚可能扭了……”许霁眼珠子一转。
“能走吗?”黎榷问。
“能能能。”许霁说道,说着就准备起身,“嘶~”
“要帮…帮忙吗?”李漓试探性问道。
“不用不用。”许霁笑着对李漓说道。
此时黎榷的手伸到许霁面前。许霁一愣顺着手向上看去。
许霁和黎榷四眼对视站起身来,“好了……”尴尬一笑,图黎榷停留在半空的那只手。
“你故意的?”黎榷冷声问道。
“可能抽筋了……”许霁略显心虚。
此时的李漓在一旁看着他们俩有来有回。
“诶,你们看!这是什么。”许霁指着地上的碎镜子,机智转移话题。
“这是玻璃?”李漓蹲下身来看。
“井下……哪来的镜子?”许霁随即接过话口。
“结界!”黎榷回想起井水往外冲时,在许霁他们示意有结界的地方有玻璃碎掉的声音。
“你是说井下的那个?”许霁说道。
“那不是个空气墙吗?”李漓问道。
“不准确……”黎榷思考着说道,“玻璃内外连接有不同空间,这也就可以说明为什么在井下,井水是一条不流动的水柱。”
“哦~”许霁一脸“恍然大悟”。
许霁单膝蹲下,捡起一块碎镜子,上面逐渐显现出几个字----“镜子吃谎言,镜子吐真言。”
黎榷照念着上面的那几句话,“镜子……”他偏头看向许霁。
许霁意会说道,“你是说……寺庙?”
“镜子!惑幻会藏在镜子里。”黎榷死盯着眼前这片碎镜。
“你们……再说什么?”李漓不解问道。
顷刻间,血水化成一条线,一直连接到寺庙。
黎榷狐疑似的皱眉。
“这是…在引路吗?”李漓看着这条血路。
“走吗?”许霁说道。
“走!”
黎榷和李漓动作倒是快,许霁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他转头看向谭文的尸体,再转而望向天空,蛟龙的身影在云中若影若现,眼眸半睁着显得他的神情略带些严肃。
许霁一脸无所谓地转身,大步向前,好像身后的血雨腥风都与他再无关系。
三人一齐来到寺庙前。
“这也没有什么不同啊?”李漓小声说道,“难道是要我们进去?”
“这应该不是它的真面目吧?”许霁说道。
黎榷想了想,又将矛头指向镜子,他举起那块碎玻璃对向寺庙,随即面前的寺庙的景象逐渐模糊。
三人走进。
真貌逐帧显现----十二道玄铁拱骨支起幽蓝的玻璃顶,每道拱柱末端都悬着青铜铃铎,风过时,发出的不是清响,而是类似梳齿刮过头皮的细碎摩擦声。
三人鸡皮疙瘩直冒。
“这声音……”李漓说道。
“你们看那铃铛的铃舌……”许霁指道。
“手指骨……”黎榷仔细一看。
“天哪……”李漓感叹道。
“三扇镜门……”黎榷向前看去。
“往昔,虚实,未来……”李漓按顺序念着镜门上刻着的字。
“这是什么意思……”李漓问道,“三扇门,让我们挑一扇进去吗?”
【三位医生可自由选择,一人入一扇】
系统声音响起。
“我天……这声音一点预兆都没有,想吓死人啊!”李漓被吓一激灵。
【往昔之镜--审判记忆之罪,虚实之镜--审判认知之罪,未来之境--审判换择之果】系统又接着念道。
“选吧,女士优先。”许霁示意。
“那……那往昔吧……”李漓犹豫道,“算了算了,还是虚实吧……”
“我要这个。”黎榷指着看向往昔之境的那扇门说道。
“嗔……一点谦让精神都没有……”许霁假意嫌弃说道。
黎榷一个眼神给过去。
“算了算了……”许霁认怂道,“哎,未来就未来吧!”
三人各自进入门内,屋内不见一点光线,随即传来机械扭转的声音,身后的入口被死死堵住,彻底失去了光线,黎榷试探性地向里走去,可除了无尽的黑暗,什么都没有。
突然间,两束光线打下来,一束光打在了自己身上,一束光打在了一张病床上,而病床上躺着一个虚弱的女生,而他的床边站着一个年纪较大的女人和一个抱着婴儿的男人。
其中那位年纪较大的女人开口道:“她生个儿子也没用,他就算生条龙都是空的。”言语里尽显讽刺轻视,女生只是默默忍受,男人没做声。
渐渐地,那个婴儿上了小学,在男孩睡去以后,男人和已逐渐被岁月蹉跎的女生总会争吵不断,但男孩并没有睡去,强忍泪水,那些个夜晚,是浸湿的枕头,是不眠的夜。
黎榷走向那个可怜的小男孩想要抱抱他,一抓便随风逝去了。
小男孩进入青春期,十五岁那年,他们第一次在让面前爆发了战争,但他对于这样的情况似乎已经麻木,他若无其事地从客厅走过回到房间关上了“门”。
十六岁那年,看似平静的一天,只是突然男人的手机响了,“喂,儿子,我跟你说,男人一次两次没关系,以后没有就可以了。”电话那头是男人的母亲。
女人终于爆发。
又是十六岁那年,女人问男孩:“我们离婚行吗?”看似征求意见,实则不容拒绝,看似征求意见,实则试探态度,这种问题为什么要问他,这是你的路,为什么要问他,为什么?
男孩只是谈谈地说了句,“随便。”是不是只要他们离了婚,我就可以解脱了。
每一场画面,都有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阴影遮盖住了她的脸。
黎榷此时拳头紧握,“哼,你算错了一步……”
下一秒,他朝女人的背影打去,只听见一声镜碎。
真正的审判不在镜中,而在你的内心。
“对不起……”
你所逃避的过去,终将在未来重逢。
伴随着一阵机械运转的声音,黎榷眼前开出了一扇门,黎榷回头看了一眼“他”,最后走出了门。
此时许霁早已站在门口等他。
“呦,还行,比我慢了一步。”许霁说。
“……”无语。
“这怎么是条死路?”黎榷皱眉问道。
许霁一耸肩表示他也不是知道。
“你……”许霁注意到他已经红了的眼眶。
黎榷:?”
“哦,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