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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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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数学还有第二天的理综，池喻森都做得飞快，也就只有在做物理最后一道大题的时候，他有点犹豫。
而其他的，他感觉都还不错，正常发挥。
考完后他就回家了，一般考完后一中不强制留走读生晚自习，所以池喻森就直接回家了。
但他很晚才睡。
池喻森昨天晚上很兴奋，兴奋的睡不着，他对这次考试的结果很期待，尤其的期待。
因为光华一中阅卷的速度出奇的快，老师加班加点地改试卷，所以几乎在考完后的第二天下午，成绩就能出来完了。
也正是这样，导致了他第二天来学校的时候脸上挂着一对硕大的黑眼圈。
实在是太困，池喻森十分坚决地在语文课的时候倒头睡了过去。
只有被风吹起的几缕发丝可以见证他的倔强。
刚拿出卷子准备讲的语文老师：“……”
这算是迟来的睡觉吗？
不过她想起昨天晚上拿在手里面的卷子，心情尤其的好，也就没管，把答案拿出来让他们自己看，不懂的她下一节课再讲。
邬柏祎跟着答案对了一下，顺便把池喻森的也对了，算下来，池喻森保底能上110。
他给池喻森的卷子也一起改了，在最后面还画了一个高兴的举着花的小猫。
黑色的，睁着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
等到池喻森一觉睡醒后，就看到其他人围在邬柏祎的身边说着什么。
池喻森：“？”
难道他开始乐于助人了？
不应该…吧？
他凑过去，脸上还带着红印，头发都睡炸了。
学委在跟邬柏祎对答案，正好对到数学最后一个大题。
周围的人在围观，时不时传来一点悔恨的声音。
池喻森想起自己的答案，在嘴边晃了一圈，默默地对了过后，发现自己的答案跟两人的都不一样。
他有些郁闷地把脑袋收回来，然后拿起笔自己闷头算。
邬柏祎把学委打发走了，转头就见着埋头苦算的池喻森。
他悠闲地看着池喻森，在他算完过后，眼睛落在他的草稿纸上，慢慢道，“答案是三分之一到一。”
池喻森扭头看他，把笔往桌上一放，“那你错了。”
邬柏祎笑，指着他的答案，跟哄小孩似的说，“嗯，你是对的。”
池喻森定定地盯着他，觉得他的语气有些怪，但他说不出来，看了几秒后就移开视线，拿着那张被批改的语文试卷欣赏。
季子源用手挨了一下邬柏祎的肩膀，说，“你说三木能不能上线啊？”
邬柏祎皱眉，“你怎么也开始叫三木了？”
季子源没在意，“都是兄弟，怎么了？你有意见。”
邬柏祎语气淡淡，“没呢。”
下一秒，他就看见季子源兴致勃勃地拍了拍池喻森的肩膀，“三木啊，你说你这次行不行？”
池喻森微微抬了下下巴，语气带着点紧张，“应该可以。”
路政插进来，“男人不能说不行！”
声音的穿透力极强，覆盖了全班。
整个班级突然安静了一瞬，然后视线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他们的身上。
池喻森：“……”
路政转身麻利地走了，走前还笑了笑，挥挥手带走了一片异样的目光。
下一节课是英语。
君兰今天穿了一条浅绿色的裙子，外搭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耳上带着一对雏菊样式的耳钉，脚上踩着白色的细高跟。
“哒哒哒”的声音很清脆。
她手上拿着几张单子，上面涂涂画画，画了很多条线。
君兰走到讲台上，敲了敲桌子，环视一圈，最终还是没忍住嘴角上扬。
她说，“这次我们班——”
全班都眼巴巴地看着君兰，就连池喻森也紧张起来。
他捏了一下自己的衣角。
“超过了二班！”
池喻森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欢呼声响起：
“啊啊啊我就知道我们是第一！！”
“我这几天的熬夜付出果然收到了回报啊啊啊！！！不愧是我啊！”
“就连我的数学也及格了啊啊啊我好棒！”
“呜呜呜，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羁绊吗？真是，太令我感动了呜呜呜……”
“……”
“体委，别搞。”
“咦——”
季子源喊得最大声，“兰啊——！”
池喻森眼睛闪着光，看向君兰。
“那我们看什么电影啊！”
君兰笑，“想看什么看什么！”
她拿着单子抖了几下，嘴角的笑藏都藏不住，“给你们买零食，咱们偷偷吃啊。”
这下子，班里人更是感动得一塌糊涂，欢呼声都能把教室的房顶掀了。
二班的班主任转过来，跟君兰交换了个视线，然后又转回去了。
就连巡查的王海宏听见声音了都过来看了几眼，然后脸上挂着笑，走了。
“咳咳，好了好了。”
君兰等他们差不多疯完了后，就出声制止了，她眼睛盯着成绩单，开始逐个念成绩，尤其是进步比较大的。
池喻森数着自己的名字，是第五个。
君兰说，“池喻森的进步很大，从年纪四十一到年纪十六。”
“你们可以向他好好学习一下，”她语气微妙，又说，“但是注意把握分寸啊。”
季子源深有感受，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被邬柏祎送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池喻森乖乖低下头，嘴角却挂起了一个弧度。
最后，看电影的时间被定到了星期五晚上，刚好周六开家长会。
君兰去说服物理老师，说把晚自习给让了出来。物理老师远远地瞥了一眼无辜的一班人，最后晃着他的茶杯走了。
别的不说，他挺高兴的。
他们班出了两个物理满分，正好回办公室和那群红眼的浅浅聊一下。
他抿了一口茶，唉，舒坦。
路政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立马就从二班赶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把季子源从位置上给掀开了。
他震惊般说，“三木你真过了？！”
池喻森平淡地看他一眼，矜持地说，“嗯。”
路政猛地一拍他的肩膀，“那下次我也这样做！看能不能冲个120！”
池喻森微微皱眉，“你？”
路政摸头，笑着说，“我117。”
池喻森：“……”
他转头看向看戏的邬柏祎，“你多少？”
邬柏祎十分惬意地用手撑着下巴，抬起眼睛看他，“127。”
季子源探过头来，“我119！”
池喻森：“……”
他刚过110的生命大线。
刚好111。
你们这是谋杀。
池喻森无力抵抗来自他们语文分数的打压，拿起水杯狠狠地喝了一口水，留给其他人一个恼怒的后脑勺。
有人在扯他的衣服下摆，池喻森抿着嘴看过去，一张纸条夹在邬柏祎的手里，他默然，然后接了过来。
好啊，我看看你这个127的语文小天才要写什么小纸条——
他定睛一看，白纸上只有四个字，刺眼得很。
“……”
半响，池喻森把纸条揉成一团，胡乱塞进抽屉里，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他小声撇嘴，“我才不是小孩。”
被胡乱揉成一团的纸条上，写着四个锋利的大字，末尾还画着一个举起爪子的猫咪。
【你很棒了。】
邬柏祎余光看见他红通通的耳尖，撑着脸，轻笑了一声。
池喻森的耳朵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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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的时候，路政跑过来问邬柏祎跟季子源事情。
他最近在盘问住校的生活怎么样，正在纠结自己要不要住校。正巧两人都是住校，都有空床，就直接问他们了。说不定还能分到一个宿舍。
池喻森问他怎么回事，路政长叹一口气，面色沮丧。
“我家的那老头，每次都说我不务正业，说我就应该住在学校里，说我天天走校把家里面搞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的！”
他嘟囔着道，“我不就不小心把他的茶杯给摔了一个吗？至于这么小气，小老头！”
池喻森知道路政家里面的情况，闻言，他顿住，一时间不知道该是同情路政还是被路政摔碎了茶杯的那个小老头。
如果池喻森没猜错的话，那个茶杯应该很贵。
特别贵的那种。
季子源说得很多，从住宿情况说到哪里可以偷偷违纪，什么时候起床可以卡点到教室，他通通给路政说了个遍。
邬柏祎就很敷衍地时不时回一两句。
池喻森也听着，头往邬柏祎那边偏，肩膀靠着他的胳膊，两人挨在一起。
他突然扭头，温热的呼吸打在邬柏祎的脖颈上，“你觉得怎么样？”
邬柏祎面不改色，“我住单间。”
“？”
没问这个问题啊。
邬柏祎这才又说，“宿舍一般，一个人住倒是还行。”
池喻森问，“你一个人住？”
邬柏祎“嗯”了一声，“当时分宿舍的时候刚好空出来了。”
池喻森若有所思地转过去了。
他还没住过校。
一方面是他不喜欢集体生活，另一方面是他妈妈回来的时间很不确定，他想跟妈妈呆在一起，所以也就没有住校。
但是一中跟他家离得有点远，高三的时间很紧凑，他比平时要早起半个小时。冬天的话，晚上很冷，路上也可能会遇到危险。
手机震了一下，池喻森把手机拿出来，点进去，滑了一下。
邬柏祎瞥见备注是大忙人温文女士。
【大忙人温文女士：乖宝我看见成绩了！年纪第十六名！】
【大忙人温文女士：真棒，乖宝！！妈妈真为你骄傲！肯定努力了很久对吧！？累不累啊？辛苦了乖宝！】
【大忙人温文女士：我会按照约定来参加乖宝的家长会的！等着你妈妈大杀四方惊艳四座吧！】
池喻森一怔，随后露出笑容，眉眼弯弯，眼睛里映着柔和的光。
【池：好，妈妈。】
【池：一点点努力，还好，不是很累。】
【大忙人温文女士：乖宝，妈妈这几天可能回不来，你回家的时候自己注意点。你最近休息是不是不好？我听你们班主任说你黑眼圈越来越重了。】
【池：嗯。还好，没有越来越重。】
【大忙人温文女士：那乖宝要不要住校？可以节省时间，对乖宝的安全也好一点。】
池喻森怔住了，手点着对话框里的【开完家长会后回家吗？】没动。
他垂下眼，把字删掉，重新打。
【池：上课了妈妈，等会说。】
他慢吞吞地把手机放回抽屉里，然后看着黑板发呆。
“铃——！”
语文课。
虽然都是走神，但邬柏祎莫名觉得池喻森有些不开心，嘴角抿紧，眼睛里面的光彩沉下去，像是被抛弃的猫咪。
他看了一眼窗外，乌云密布，似乎是有着下雨的节奏。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