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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苏鲁达夜探父亲王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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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夜，程砚之解下玄狐大氅罩在萧明昭肩头，看着暗卫引着裹在熊皮里的身影穿过哨兵。苏鲁达摘下风帽时，发间冰晶簌簌落在波斯地毯上。
"王子请看。"女皇萧明昭展开卷轴，北狄文字间夹杂着八王爷印鉴，"紫云阿娜不仅传递军情，更在替八皇叔寻找草原王脉所在。"她指尖点在某个图腾上，"若能得到黄金狼首......" 皇后程砚之忽然将暖炉塞进萧明昭手中，接过话头："北狄王最近频繁召见黑巫医，王子可知他寝殿熏香里掺了曼陀罗花粉？"他取出一枚玉匣，里面躺着干枯的紫色花瓣。
五更鼓响时，苏鲁达怀揣着半块虎符离去。大夏皇后程砚之望着渐白的天色，忽然被女皇萧明昭握住手腕："当年你送我虎符时，可想过会用在今日？"
他忽然抬头，"明昭，等开春......" "等开春陪你去江南看桃花。"萧明昭接过茶碗，热气氤氲中望见程砚之眼角细纹。
她们刚刚听闻一则足以搅乱天下局势的消息 —— 八王爷竟与北狄王的妻子紫云阿娜暗通款曲，有了私情。这本是一段违背伦常的禁忌之恋，却在如今复杂微妙的□□势下，意外地成为了两位掌权者手中扭转乾坤的关键棋子。
女皇萧明昭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笑容转瞬即逝，轻声对程砚之说道：“砚之，此乃上天赐予的良机。若能巧妙利用，或许能终结两国多年的纷争。” 程砚之微微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应道：“陛下所言甚是。派人将此事透露给北狄王，定能搅乱他的心绪，使其阵脚大乱。”
果不其然，当北狄王得知这一背叛之事时，整个人瞬间像被点燃的火药桶，愤怒地咆哮起来。他在草原王挺中急促地来回踱步，犹如一只被激怒、炸了毛的狮子，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几欲将他吞噬。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与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子，竟背着他与大夏国的八王爷暗中勾结，背叛了他的信任。
北狄王心里清楚，此事一旦传扬出去，自己必将沦为草原各部的笑柄，威严扫地。他强压下满腔怒火。
三日后草原王庭，北狄王将鎏金酒樽摔在白虎皮毯上，猩红酒液顺着雪白毛尖蜿蜒而下。"好个萧明昭！"他望着跪在阶下的暗探，络腮胡须沾着酒沫，"传苏鲁达！" 苏鲁达踏进穹庐时，金刀在腰间发出细响。
北狄王看到儿子进来，脸上的表情瞬间缓和，快步上前，紧紧握住苏鲁达的手，声音中带着几分愧疚，说道：“儿子，为父对不住你。”
北狄王突然起身抓住他手腕，力道大得让护腕金饰都陷进皮肉："当年你母亲的死，父王定会给你交代。"他指向案上羊皮地图，"只要八王爷消失，他的钱庄和燕云十六州都是你的。"
"父王要儿臣如何做？"苏鲁达盯着地图上标注的红点，那是八王爷在草原的暗桩。
北狄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暗红血丝："七日后冬神祭典......"
苏鲁达心中猛地一颤，没想到父亲会突然提及母亲的事。母亲的死一直是他心底最深的伤痛，这些年来，他对父亲多有埋怨。北狄王接着说道：“而且，为父在此承诺，日后这草原王的王位，必定传给你。其他王叔皇戚，皆不能与你相争。” 苏鲁达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太了解父亲的秉性了，这个老谋深算、贪婪成性的人，此刻这般言辞，必定另有所图。
不出所料，北狄王话锋一转，说道：“儿子，眼下有个绝佳的机会。只要你设法悄无声息地除掉大夏国的八王爷，将他名下的钱庄和之前许诺给我的城池拱手奉上，这一切便都是你的了。”
苏鲁达心中暗自冷笑，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问道：“父亲，此话当真？” 北狄王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当然，为父何时骗过你。” 苏鲁达心中虽满是鄙夷，但为了稳住北狄王，还是点头应道：“好，父亲，我答应您。”
然而，苏鲁达并非真打算听从父亲的安排。他深知两国多年交战，受苦的皆是无辜百姓。于是，他私下找了大夏国的女皇萧明昭和皇后程砚之。
程砚之正在煮茶，闻言将茶筅在青瓷碗里打了个旋："苏鲁达送来消息，北狄王昨夜咳血昏厥时，手里还攥着燕云十六州的布防图。"
苏鲁达与两位掌权者相对而坐，苏鲁达开门见山地说道：“大夏的皇上，皇后娘娘，我此次前来，是想与二位商讨，如何趁着我父亲对八王爷猜疑、痛恨之际，缓和两国紧张的政治关系。”
大夏国皇上萧明昭看着眼前这位年轻且心怀大义的草原王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说道：“苏鲁达王子，你能有此想法，实乃两国百姓之福。不知你心中可有具体的计划？”
草原王子苏鲁达沉思片刻，说道：“我打算先将我父亲的现任妻子，也就是八王爷的情妇紫云阿娜秘密擒获。从她口中，或许能挖出更多草原王廷与大夏国之间不为人知的隐秘之事，进而找到化解两国战争的方法。”
大夏皇后程砚之微微皱眉，面露担忧之色，说道：“此事怕是困难重重。紫云阿娜如今身处北狄王的王廷之中，周围戒备森严，如何才能将她顺利带出？” 苏鲁达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皇后娘娘不必忧心，我自有办法。我在营帐中有几个心腹，可趁夜暗中潜入，将她带出。只是此事还需大夏国的陛下和娘娘在后方安排接应。”
萧明昭点头应允，说道：“好，此事便依王子所言。若能成功，两国之间或许真能迎来和平曙光。” 商议已定，苏鲁达告辞离去，着手筹备实施计划。
几日后的一个夜晚，月光如水，洒在广袤的草原上。苏鲁达的心腹们趁着夜色的掩护，悄然潜入紫云阿娜的营帐。他们行动敏捷，手法娴熟，守卫们在他们的突袭下纷纷倒下。他们顺利地将还在睡梦中的紫云阿娜带出王廷，朝着约定的地点飞奔而去，然而事情并不像事先计划的那么顺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