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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和离的曙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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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费了一些精力,她终于回到自己的住所了!静心院!
结果还是偷偷摸摸从后门进去,再翻主院的窗棂进去的,好好一个小姐,怎就这么命苦呢?
她疲惫的躺在摇椅上,闭上双目。面前跪叩着罗裙贵女,她面色惶恐不安,娇美的容颜也白了几分。
“见过小姐。”她强压惶恐。
“嗯……”她悠悠的将双手垫着后脑勺,叹了几口息:“我也是因祸得福啊,算是明了这彭飞哲这个人了。”她突然唤那位贵女:“知秋。”
“奴婢在。”
她坐起身,低眸凝她问:“六月十四,那家伙的生辰。你去还是我扮你去?”
“这…小姐…”她身子微颤,好像有些害怕:“若…若奴婢去的话……真不会被识破?”
见她如此害怕,她挥挥手又躺了回去:“罢了,我替你去得了。你现在多练下嘴皮,多讨那家伙欢心。”又揉了揉太阳穴,“起来吧,你有什么要送他吗?”
知秋站了起来,低着首双手拘谨交叉“喏,奴婢…没什么贵重之物…只有……”她面带红晕,不好意思的感觉:“只有奴婢挑灯绣了一只荷包,还望小姐……能……”
只见知秋将那淡绿绣了几朵花的荷包,递到庞织春面前。她淡淡的瞥了一眼,便抬手拿过来:“知道了,你现在收拾行囊。赶日回京,少抛头露面。”
“喏。”知秋身子微蹲,转身向屋内去。
几场绵绵细雨过后,临来了灿阳。
六月十四当日,当真热闹非凡。
只因今日是那位年少的大人物成冠之日,当日朝中的各官员纷纷踏门来访。祝贺他,恭喜他,结识拉拢他。
当日府邸摆满了桌席,满了贵客,彭飞哲满面春光,高冠发髻,身着喜庆的红色锦衣。
彭父开心邀官客门入坐敬酒,“今日犬子行冠,我就替犬子笑纳各们的贺喜了。”
他举酒面朝众人,“今日,犬子也是到赐字的时候了,各们有何看法?”他坐在主位上,看了看左右两侧的高官客人。
一人华服男青年,抱拳祝贺笑道:“筑哥啊,你生的此子当真是财武双全啊!如此年少便拿下了如此辉煌,往后可要顶我朝半边天啊。”
“是啊!年少上战屡战屡胜,但还是太年少了,多赐些平安的字吧。好保今后的日子,安安稳稳。”
“夫君,我觉得这位大人说的对,不如给哲儿赐……”彭母眸子动了动,娇容莞尔一笑:“不如就叫旋安吧,凯旋的旋,平安的安,我呀~就这么一个儿,总要平平安安的归来,陪我们二老。”
众客举杯同乐,聊了好一阵,独独不见彭飞哲本人在场。原来是在临客,转眼就临来了个大客。
来了个皇帝,彭飞哲亲自带路到宴席。众人见黄袍在身,负手端正大方的走了过来,纷纷站身恭临。
“参见圣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帝四五十岁,见众人俯身恭临自己。露出和蔼的笑,摆摆手:“今日飞哲少将行冠之日,众卿不必如此严肃,开开心心的开宴!”
彭父赶忙上去接住这位大客,将他移位到正位,又招呼下人拿好菜来。彭飞哲也入坐了,他端庄的坐在主位的左侧,眼眸是藏不住的心事。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抬眸望向来客的拱门,只有来来往往端菜的下人。他在等谁呢?又在忧在什么呢?
他完全没将宴席上的嬉笑声听入耳,就好像屏蔽这宴席一样。
“旋安,旋安。”皇帝扭头朝他喊道。
他才恍惚过神,赶忙起身抱拳致歉“对不住陛下臣…恍惚了……陛下有何事吩咐?”
帝王只是和蔼的笑笑,很是喜欢这个少年:“无事,朕想到你都已赐字了,朕也该给你封号了。”
他站起身,诵了一下他这些年来的赫赫战功,“飞哲为朕涛金国立下丰功伟绩,朕今日决定封卿为弘胜将军,赏赐黄金百斤、白银千两、食邑三千户……
帝王说完赏赐后,负手迈脚要离开,众人纷纷跟身送离,什么好话都在后头说。
不知不觉,热闹的宴席散了,府邸的门也关上了。
现在的天是夜,高空只悬挂冷月,微风不燥吹抚着他。门关了,来往的客人中独独不见她的身影,他失落的接受了事实,转身回到自己的庭院。
他回到宽敞的庭院,庭院都是一些下人在打扫,不算热闹也不是很清冷。
他回想起他迎接的客人,庞家的家主,庞织春的父亲。他喜笑颜开相迎,观察着身形较瘦的庞家主,他身边的随从和侍女,无一个是她。
他好奇的问道:“岳父,不知庞小姐她人呢?难道只有你一人吗?”
庞家主笑出了声,以为他是心急想见人,抬手拍了拍彭飞哲的肩膀:“少年郎啊,少年郎,何必如此心急呢?你们二人成婚的时日不多了,织春她自然是呆在闺房,织做嫁衣等嫁个好郎儿啊。想不到你们二人从未谋面,你却如此期待她。”
他唇角微勾很是温和:“岳父教训的是,是女婿太心切,忘了成婚的时日不多。也忘了规矩,将成婚的夫妇不可相见,不可探闻。”
“无妨,我只愿你好好待她便可。”他满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庞家主正要走过进宴席,彭飞哲突然又问:“岳父,不知你们府上是否有一位名叫知秋的女子?”
面容有些苍老的庞家主,蓦然回首看他,“知秋?”他想了又想,眯眼思索:“府中好像是有这人。”
知道有这人后,他又赶忙问:“那她今日为何不陪岳父一起来?”
“她?”庞家主一顿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但觉得这场景自己不好多问,“她是织春的人,估莫着和小女呆在一块呢。”
彭飞哲听完轻叹,面色平淡的笑了笑:“原来如此,那岳父快快入宴吧,家父可盼你好久了。”
随后庞家主进宴了……
“你们都下去吧。”他开口将在院中的下人都打发出去,独留他一人,倒现的孤寂了。
突然,“将军!将军!”一声欢快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孤寂。
原来是她!
彭飞哲顺着声音看去,发现一身着素衣的少年朝自己走来,她面容干净,右脸颊上还有一道浅粉的疤。
“将军!生辰快乐!”她眉开眼笑,快速走到他面前。
他好似有些生气,双手交叉于胸前,带着怨气的埋怨道:“原来你还知道今日是我生辰啊。”
她面带嬉笑,喘了几口气:“将军……不,旋安…我今日对不住你…”
“对不住?”他挑眉狐疑。
她低下头,像是认错:“白日里我没能来参宴,是我不对。”她目光炯炯的抬眸看他:“我求了小姐好久好久,她奈不住我的求,终于肯放我出来了!”
彭飞哲听完面露不悦,眉头轻皱“你去求她了?”
她没怎么注意到他话中的不悦和一丝醋感,赶忙从腰间拿出一个荷包,双手奉呈到他面前:“旋安,对不住啊……我没什么贵重的礼品送你,但这是我亲手绣的……”
她话还未说完,彭飞哲突然一个扑抱,将她整个人都进入他的怀中。彭飞哲将她整个人都搂进怀中,脑袋窝进她的肩头,双手紧紧的抱紧她,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清香。
反正这一操作,把庞织春整宕机了。
???不是…兄弟你在干什么?
“知秋…嫁给我,好不好?”他凑进她的耳畔,带着恳求道。
她瞪大了眼,宁愿这是开玩笑吓唬她,也不愿面对这种告白,还娶?娶个鸟哇。
她咽了咽口水,惊讶怎么也压不住“…你…你说什么?”她用力的推了推他,发现推不动。
“我说,嫁给我好吗?”他声音带着浓浓的爱意,他松开了她。
整个眸子都是她,他温情脉脉的注视着她。
他又握住她的手,神情认真深情:“嫁给我,我不取庞织春为妻了,知秋嫁给我好吗?”
她又被这一操作整的悚了一下,想抽回手,又面露为难神色和几分难过:“可……旋安,我…身份卑微,怎么…怎么配的上你呢?”
彭飞哲丝毫不在意:“无妨,我有的是法子和手段让你配的上我,你不必担忧这个。”
她心里一顿问号,?????
“可……”她额头开始冒紧张的汗珠,她迅速飞转大脑,想摆脱他。
“那庞小姐怎么办?”她又垂眸,一副我愿意啊,但她怎么办?我不愿做三的茶感。
他干脆果断回她:“休了,反正我与她都不喜欢彼此,何必强求呢?你之前也说过她,早已心有所属。”
她的手被捂出汗了!她感到恶心,还是面带笑容道:“是啊,可她要是嫁……”不出去怎么办?
彭飞哲抢道:“你不必担忧她嫁不嫁的出去,我亲自上门说媒,大不了再寻一处好人家!”
她眼前一亮,那确实有可能得哦!
心暗道,你最好记住今日说的。
彭飞哲松开了她的手,手停留在胸脯上:“我何必放下心所念的人,去和一个无感情的人过那种无情念的夫妻生活呢。”
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她心里不断暗爽!爽的狂笑,嘴角总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喜!
他中了!终于!她看见了和离的曙光了!
她又故作伤心的别过头,道“可……你之前不是说…不喜欢我吗?”
“我错了。”他含情脉脉的看她。
“白日里,我的心总是悬挂着,怎么也放不下来。我常常望向接客的地方,迟迟不见你的身影……”
他又觉得有些好笑,脸上的笑容更迷人和温和:“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原来喜欢你……我的心一直高高的挂着,令我久久不安你不来我怎么办?直到……直到你…你出现了。我的心也有了归属地,安静了下来。”
一顿肺腑之言,令她不知怎么答,她咬牙恨自己为什么要替知秋来?应该要她本人来才对!!!
她听到这等肺腑之言肯定哭的找不着路,可偏偏让她听了,浑身鸡皮疙瘩和想死。感觉这时间怎么这么煎熬?听完他的肺腑之言后,她已经死翘翘了。他越说,越像是在鞭笞她的尸体。
她只求,我求你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