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曙光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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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这条通讯时，白渊刚起床没多久，正闲的没事画图纸。其实他还喜欢鼓捣机甲的，要不是精神力不够，他也想当驾驶员。
他放下手中东西，回复道：“好的，你也要小心。”
白渊真的觉得自己现在和谢怀的状态不像新婚，更像是老夫老妻。不过这样也挺好，太黏黏糊糊他也不习惯。
他重新集中注意力。
白渊想设计一个流线型的机甲外身，主攻的词条是速度和敏捷。
现在市面上大部分机甲的建构都是以力量为主攻词条。其实也是真的很有道理，人建造机甲就是希望弥补自身与其他种族体型上的差距，强化力量毋庸置疑。
只是这样就会让机甲显得笨重，所以白渊希望把机甲变得更加敏捷。
他想到的其他人也能想到。比如他的公司NFM，一直致力于建造速度与力量并存的机甲。
当然这是真的很困难。大部分的成品，都会显得太过平庸。为了追随这两种性质的并存，而导致它们都不太行。这是这种机甲的通病。
很多人的选择是平地起高楼，就是直接设计一个词条兼具力量和速度的机甲出来。还有人会选择在力量型机甲的基础上通过拆解零件来增加敏捷度。
然后结果就是刚才说的，机甲过于平庸。前一种方法造出来的还好，起码能用。而后一种，可能因为拆解时候碰坏了零件，一动就容易散架。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方法了，就是在速度型机甲上增加零件来增加力量。
这种方法不是没人试过，就是太耗费精力。因为市面上主推力量型机甲，速度型机甲没有很多优质的，就只能自己再设计一个。而且，增添零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速度型机甲的骨架小，如果直接添加力量型机甲的武器，离散架也不远了。所以必须对制造机甲的材料进行测评，并检测武器和机甲本身的适配度。
即使适配，也依旧有可能达到和前两种方法同样的结局。而这种方法最是麻烦，白渊曾经向上级提过几次要这么做，方案都被驳回了。
之前因为工作忙没有时间，现在假期刚开始，白渊打算再试试。失败无所谓，但如果真的成功了，帝国又会少死不少人。
就这样，白渊用了一天的时间，仅仅就画出了一侧机翼。一起身，只觉得头晕眼花。
下楼吃过饭后，他短暂的休息了一会，又上楼继续。
如果是之前，白渊不会这么卖力。但他既然成了元帅的向导，也应该为帝国出一份力。
于此同时，谢怀正在执行任务。
赶到那家人门口时，他们还在争吵，还伴随着摔打东西的声音。
军方在紧急情况时，可以刷万能卡进入民居。
担心事情闹得更大，谢怀没做犹豫，直接刷卡进去。
看见陌生人进来，他们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视频里的男子A问道。
资料上写了，他叫何历。他的儿子，也就是男子B，叫何俊，妻子叫万柳。
没等谢怀回应，万柳碰了碰何历的手，轻声说：“应该是军方的。”
谢怀向他们出示了自己的全息军官证，当然用的是几年前自己还是少校时的那张。
在非必要情况下，任何从军者都不会选择暴露自己的真正身份，以免招致祸端。向人展示的军官证上，只会出现人的姓。
“有人举报你们，出现了‘熟人生行’的行为，我奉上级命令，前来调查。”
何俊皱眉，语气有些不耐，“这位谢少校，我们一家只是闹了点矛盾，情绪激烈一些，应该不至于被归为‘熟人生行’的范畴吧。”
“调查结果表明，你们具有重大嫌疑，请配合检查。”
“靠，真是遭了瘟了！一天天的骂个人都成犯罪了。”他显然非常不服。
“何俊，你把嘴放干净点！知道你在说谁吗？”何历吼道。
他小跑几步过来，恭敬道：“谢少校见笑了。我儿子这几天跟吃了炮仗似的，是该检查一下。”
何历生拉硬拽的把自己儿子带到谢怀跟前，“您放心，我们配合检查。”
这位父亲的手劲很大，儿子被他擎着双臂，动弹不得。
检查的方法很简单，通过仪器可以探测精神空间里的异常反应。当然这只对“魔术师”初级入侵时期有效。等到了中后期，这种办法就行不通了。
第一关他们都过了。以防万一，谢怀要求那位向导万柳也进行检查，同样也没有问题。
“我就说了吧，怎么可能有事，您时间肯定宝贵的很，还是赶紧走吧。”何俊挑衅道。
这次没等那位父亲发话，谢怀直接捏住他的后脖颈，同时放出了一丝自己的精神力。
“没听见你父亲的话吗？态度放端正点儿，别逼我揍你。”
谢怀从军多年，从不是温文尔雅的主。之前就属于看不惯就动手，只要不打死就行的类型。因为这样，他的履历上有好多记过处分。
而且前元帅退役时，很多大臣根本不允许让上位，即使他比所有人都要强。
最后还是皇帝力排众议，把军队的最高指挥权交给了他。当然随着年龄增长，谢怀的确比之前收敛许多，但这不代表他能忍得了一个小崽子三番四次的出言不逊。
感受到这位谢少校散出的精神力威压，何俊瞬间不敢说话了。
同是哨兵，何历自然也感受到了。不过他并没有为儿子开脱，想着正好让人家帮忙教育一下。
接下来进行第二层检查，通过催眠，来探测精神深处的个体层次。如果真的有“魔术师”存在，那么同样的问题，极有可能给出两种不同的回答。
如果回答相同也没有关系。只要一个人身体里有两个意识体，那么就永远不可能思考同步。在催眠的同时，需要检测被催眠者的脑电波，专业人士可以看出里面是否存在其他意识体。
这个过程看似很简单，但是非常消耗执行者的精神力，而且只有高级向导才拥有催眠别人的能力。所以根本做不到全民普及，只有带着军方指令的人，才能做到这步调查。
谢怀带着他们一家来到了帝国研究所。这里存在着帝国70%的高级向导，剩下的都在军队。
是的，高级向导十分稀有。
如果哨兵和向导的占比是6:4，那么高级哨兵占总哨兵的10%，而高级向导占总向导的5%。
因此，每一位被检测出精神力为高阶的向导，都会根据自身意愿来到帝国研究所或者军队，总之就是不能让人闲着。虽然不讲人性，但是为了帝国发展，也是迫不得已。
不过这些高级向导也都没有什么怨言。帝国给他们的待遇极高，会为他们提供非常豪华的居所，而且还不止一处。同时，他们的亲人每月也会收到一笔等于自己孩子工资30%的额外资金。当然，这些高级向导本身的工资就高得离谱了。
谢怀在研究所最大的熟人就是陈不凡，他是皇帝指派给他的私人医生。
其实皇帝本来的目的是撮合他们两个在一起，不过两人并不来电，匹配度也不算高，最后处成了哥们。（陈不凡是这么觉得的）
谢怀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陈不凡的办公室。
他敲门进去的时候，陈不凡正对着光脑发愣。
“别发呆了，帮忙催眠一下这几个人，我严重怀疑有‘魔术师’附身。”
陈不凡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点头应道：“啊......行，不过你先让他们去外面的休息室等等，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依言，谢怀把他们领到休息室，自己回来。
陈不凡转过身，对着他，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你不来我也打算去找你了，你的那个小向导，不太简单啊。”
听见事情和白渊有关，谢怀严肃起来，“怎么回事？”
“你听说过‘曙光计划’吗？”
谢怀想了几秒，“是那个几十年前的人造人研究？”
“对，不过那并不是单纯的人造人，而是......”
谢怀很少见陈不凡这么支支吾吾的样子，说道：“直接说，不用顾忌我。”
“而是为了给高级哨兵造出高匹配的高级向导。”陈不凡叹了口气，“当时的那批研究人员并没有对外公布他们的真正目的，只是说要为帝国造出更加高精尖的武器。但实际上，里面有八成的实验体都是向导。”
有个想法从心底油然而生，谢怀冷冷道：“所以呢，这和白渊有什么关系？你难道要说白渊是当时为我量身打造的高级向导吗？”
说完他都觉得自己疯了。那个计划开始的时候他才不过三四岁，话都说不全的年纪，怎么可能把他纳入实验计划？
结果陈不凡还真的点了点头。
“前些日子我采集了白渊的血样，本来只是想研究他精神力的二次发育机制，但是惊奇的发现他的DNA和实验室里的某个样本高度重合。我当时想打开看，但是我的权限不够。”
“不是自夸，我现在隶属于帝国的一级研究员，研究所的所有数据我都可以调取，但这次我竟然碰壁了。”
谢怀眉头紧皱，问道：“这件事还有别人知道吗？”
陈不凡摇头，“那次发现白渊精神力的异常情况后，因为实在不放心，他的数据我并没有上传。至于血样，也是我自己去实验室检测的，发现不对劲后再也没让别人动过。”
谢怀松了口气，“谢谢你，帮大忙了。”
“我打算再找找研究所内部关于‘曙光计划’的资料。虽然大部分我动不了，但是慢慢找总归是可以发现一点的。”
“不要打草惊蛇。”
“当然。那份资料上锁肯定是所长的手笔，里面肯定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我只能私下调查。”
谢怀想到了什么，问道：“你那里还有白渊的血样吗？”
陈不凡有些奇怪，“有啊，上次抽了两大管血呢，我都放在储藏室了。”
“帮我拿一点出来吧。”谢怀叹了口气，“其实要想确认白渊是不是实验体这件事，还有一个办法。”
“拿到他父母的DNA，进行比对。要是真的比不上......”谢怀顿了顿，“那就去问他父母，白渊到底是怎么来的。”
陈不凡赞同道：“虽然有点残忍，但是如果是最坏的结果，我们就要拼尽全力的保守秘密，防止那些老家伙把他抓去切片了。”
谢怀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自己的精神力又要暴动了。“先这样吧，他父母的DNA我去弄，你先给我带来的那几个人催眠吧。”
在休息室等着的几个人感觉快要长蘑菇了。不过神奇的是，不知为何，进来的瞬间，他们就感觉心里没那么躁动了。
陈不凡进来，把他们几个带到专门催眠的房间，谢怀已经在里面了。
“你们不用紧张，可以找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催眠的过程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不适，尽管放心好了。”
属于高级向导的精神力温和的将他们包裹，他们紧绷的神经有所放松。
“看起来你们已经准备好了。那么，我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曙光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