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交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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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在会议室里，不过一直关注着白渊的状态。他感知到人醒了一会，不过又睡着了。
他嘴角微微上扬，脑海中出现了小向导可爱的睡颜。
“李行之，你带人去研究所周边警戒。”
“是。”
林笙叹了口气，“看来问题真的出在研究所。”
谢怀关闭投影仪，“可能性很大，不过派兵一事是陛下要求的。”
“皇帝吗？”米鸹震惊，“他老人家总算上心了，之前出了那么多‘魔术师’的乱子，皇室都没有反应。”
谢怀没做评价，叮嘱道：“通讯器都带好，现在用不了光脑，有事随时用它交流。”
“是。”
会议结束，大家纷纷离开，前去执行自己的任务，只有一人迟迟未去。
“元帅。”
是林笙。
“那天的事真的是陈不凡导致的吗？”
林笙和陈不凡同出身于向导学院，虽然他最后去了军校，不过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系，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不是。”
林笙明显松了口气，“我一直都不相信他是主使者，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谢怀无法将真相全部告知，毕竟牵扯的事太多。
“和陈不凡关系不大，他现在也很安全，你不用担心。”
林笙点头，心里安稳了不少，“那就好。”
他拿起通讯器看了眼时间，“训练时间到了，我先去了，元帅。”
“嗯。”
谢怀将刚才投影的文件整理了下，回到办公室。
推开内间休息室的门，小向导睡的十分香甜，大半脸都埋在被子里。
谢怀心头一软，没打算叫醒他，又轻手轻脚的出去，继续处理公务。
又过了两个小时，白渊一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这次他没再做梦，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睡眠。
他推开门，看见谢怀坐在那边，蒙蒙的说：“我睡了好久。”
谢怀见他起来，笑着道：“这几天累到了，多睡一会挺好。”
距离回去时间还早，白渊没打扰谢怀，在角落坐下发呆。
恢复记忆的事还是要告诉他的，只是不能说出全部。
见谢怀放下文件起身，白渊也站起来，“要回去了吗？”
“嗯，还有一点东西需要用光脑，家里有一台是经过特殊改造的，没接入帝国网域，用起来还算安全。”
白渊想了想，似乎有点印象。
“你说的是副书房角落里那个巨大的机器吗？”
“对，它体型太大，不然就可以每人发一台了。”
两人回到元帅府，吃过饭。
谢怀还有工作，正好白渊也没想好怎么说，他打算直接回到自己的卧室。
谁知谢怀突然叫住他，“圆圆，你是不是有事想说？”
白渊停下脚步，“嗯，不过你先处理工作吧。”
自从白渊醒过来，谢怀就感觉他有事瞒着。
“我这边很快，等会我去找你。”
“嗯。”
副书房这台机器已经快五年没用了，启动花费了点时间。谢怀惦记着白渊，飞快构建了几张三维立体地图，发给李行之一行人。
敲门声响起，白渊抬头，“请进。”
“工作都完事了。”
白渊点头，往床里坐了坐，给谢怀留出位置。
“我想起了些东西，不过断断续续，无法拼凑出整个事件。”
谢怀递给他一杯水，“嗯，你说。”
白渊努力不透露自己的情绪，平淡的陈述。
“我以归云的视角去研究所替皇帝找人，路过装着实验体的笼子的时候见到了044。”
“044受伤了，伤得很重，很多研究员聚在一起给他治疗。”
谢怀丝毫不意外，替他下了结论。
“所以归云和044确实处于同一时代。”
白渊悄悄在背后握紧了拳，语气未变。
“嗯，而那正是先皇的时代。所以有没有可能，日记中的实验体就是044？”
谢怀赞同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两人交流了一会，得出的结论和白渊想的所差无几。有意无意的，他们并没有过多的提起归云。
如此重要的一个人物，谢怀竟没有将他向日记中的人物填充。
“虽然我不是很想提，不过圆圆，塔欧奇拉是归云的追求者吧。”
话题跨度很大，不过这确实是白渊一直忽略的点。
那日自称塔欧奇拉的人叫着他元帅，还试图标记他。因为这段记忆并不美好，他一直没有仔细去想。
如果把这一条加到之前推理的内容里呢？又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见白渊一直没说话，谢怀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我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心疼你。”
白渊自然不是在羞耻这个，“我知道。我只是在想，塔欧奇拉也会是日记中的一人吗？”
谢怀没有提出他的想法，中肯道：“目前看来一切都是未知。更何况，这些推论成立的前提是044就是那个实验体，所以不要想太多。”
他凑过去，轻轻把白渊抱在怀里，“总有一天我们会把这一切都查清楚，给自己一个交代。所以别勉强自己，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白渊将头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默默点头。
“休息吧。”
耳边传来谢怀的声音，“那我也睡你这里？”
白渊将头扭到另一边，不去看他。
耳朵却红到滴血。
“好。”
*
帝国研究所。
距离和陈不凡见面已经过了四天了，而陈不凡说的时间是三天之内，格里特不免有些担心。
他心不在焉的调试着营养液，一点点倒入256的实验仓内。
陈不凡给的数据很厉害，按照这个标准，不仅消除了苯砷的副作用，而且让这家伙长的更快了。
咕咚咕咚，256喝了几大口液体，肚子填饱了，头也不痛了，他快乐的游上游下。
256外形是一个完美的球体，因为融合了雷兽的基因，可以控制电元素。
它的四肢也是滚圆的，大部分时间会缩进身体里，因此才格外的像球。
近日照看它的人类总是皱着眉，好几次都给他加错了食物。它有些难过，不过看在他帮它治病的份上，它还是乖乖的，不乱放电。
格里特自然不会在意这个球体在想什么，抓紧时间敷衍完成了观察报告，其余时候都在发呆。
“重写。都说了让你把实验体每天的生长数据精确到一毫米，怎么总是不听？”
格里特顶替的这位研究员名叫叶眠，有一个不知姓甚名谁的上司。据叶眠本人说，这位上司负责很机密的研究，为了个人安全，不会透露任何个人信息。
格里特根本没心思给256量半径，直接调出之前的数据，胡乱加了几点几毫米，刚要上交。
不，还是等等，测量需要时间，立刻交岂不漏了馅。
光脑一响，界面自动跳转。
“D819。速来。”
心脏颤了一下，强行按捺住跳窗的冲动，格里特以最快速度下楼再上楼，没过三分钟，他就站在了D819的门口。
研究所分为A、B、C、D、E、F六幢大楼，A、B主要进行生物实验，至于D栋，是重工业基地。
来不及思考为什么陈不凡会挑一个满是机甲炮弹的地方，格里特推门进去，立刻回身上锁。
他抬起头，眼前的景象让他终生难忘。
屋内只有一张大床，床上的人像是极热似得，不停撕扯着身上的衣物。露在外面的大片皮肤染上潮红，和洁白的床单相称，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格里特走近，褪去自己的外套，只剩下衬衫。
感知到哨兵的气息，陈不凡本能的凑近，同时放出些精神触手，一点点的侵入对方的精神空间。
格里特撤下空间的屏障，任由这股陌生的力量探进深处。
空气中的温度似乎也上升了几分，身下向导的结合热完全爆发。
一层一层的障碍褪下，两人向对方展露出了最真实的姿态。
紧闭的秘境此时张开了小口，随着细长手指的耕耘逐渐大开门户。
自由的穿梭让这一切都像是梦境，两人堕入另一个维度，共赴极乐之中。
格里特的精神空间是一片汪洋，在海的中心是一座孤岛。
他曾独自坐在岛上观望远处无边际的蓝色，身边除了植物，愣是连海鸟都没有。
可现在，他第一次见到了飞鸟，它们成群结队，从远方奔赴而来。
孤岛渐渐有了新的生机。不仅仅是鸟儿，还有无数走兽踏着汪洋，想英雄一样跨越那片蓝色，在岛上安家。
是陈不凡带来的生机。
深层标记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多是精神上的。此时两人的精神空间会逐渐融合，彼此都会出现另一个人的空间特点。
陈不凡的空间是一片热带雨林。无数生灵在这里生活，每日都有鸟儿的鸣叫声。
他有时也会觉得聒噪。
现在，雨林的边界出现了一片海。温度不似往日的闷热，潮水奔涌，生灵在水中肆意游泳。
他们成为了对方的样子。
空间高度相似，两人匹配度达到90%。
现实中，格里特粗喘着气，完成了哨兵的任务。
陈不凡头脑清醒了不少，这是他度过最舒服的一个特殊时期。
嘴唇被另一片柔软侵占，格里特轻轻的吻了他。
罢了罢了，陈不凡想，就算不走心，现在这种时候，想亲就亲吧。
察觉身下人没有反抗，格里特轻拖住他的后脑，进行下一轮的采摘。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