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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偷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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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许淮清推开门，发现亓言宿舍多了个人，然而两人正好齐刷刷的看着他。
随后他把门带上，笑着跟另一个人打了声招呼，径直走过去，把手里拎了一路的东西放在桌上，袋子是敞开的，有几种味道杂在一起香气四溢的充斥着鼻腔。
“淮哥，你翻墙了？”林嘉祐瞥见他脸上还挂着汗水。
他点头，眼睛看着亓言:“嗯，他没吃饭。”
林嘉祐左右看了两人一眼，感觉两人关系不一般，自觉收起带过来的作业，起身离开。
“我买的挺多的，一起吃吧。”
林嘉祐听话坐了回去。
许淮清一样样将袋子里的东西往桌上摆，有烤串、卤肉饭、小零食，最后还有杯奶茶，他将奶茶放在亓言面前。
看着奶茶，林嘉祐发出疑问:“这么晚了，奶茶店还开着？”
“碰巧，还有家没关门。”
三人吃的差不多了，林嘉祐主动把吃剩的垃圾打包带走。许淮清见时间有些晚，也走了。宿舍就剩亓言一个人，桌上还放着没喝完的奶茶，他开始有些犯困，简单洗漱了下，就回到床上睡觉。
“喂？”
手机里响起许淮清的声音，他喊了几声都没人回应。
他大概猜到是亓言不小心碰到了，因为他听到了电话那头轻微的呼吸声，手机应该离本人很近。
许淮清静了好一会儿，手指一直悬在挂机键上方，迟迟不肯按下。
通话键始终未按，呼吸声透过听通缠绕耳际。手机在枕边发烫，像一颗偷藏的心跳，亮到凌晨五点才暗下去。
隔日，临城一中迎来了这学期第一次月考。
一中的考场座位不是按照排名排的，是按名字首字母排的。
亓言第四考场，许淮清在十四考场，两人不在一个楼层。
广播开始通知考生入场。
入场前许淮清塞了颗糖给亓言，说了声“考试加油”，随后两人分开。
转身，亓言抬眼刚好碰上脑袋往窗外探的几个女生，几个女生脸一热，立即脑袋和视线。
亓言没在意，进了考场，在自己位置上坐下。
一中论坛掀起一小片浪花。
在一位楼主的发帖下，聚集了不少人，画风从一开始的替楼主感到遗憾，到后期的磕cp和要照片。
［楼主别难过了，你肯定会遇到更好的。］
［姐妹不要难过，不要伤心，这个男人不行咱就换一个。］
［楼上姐妹说的没错，不行咱就下一个，不要为了一个男人而难过。］
……
［楼主先别难过，能不能先说一下那个让你失恋的男人是谁？］
［楼上这么一说，我也挺好奇的。］
［我也是，所以楼主能说一下吗？］
楼主回了“是亓学长，不过大家别多想也别乱传，我只是单方面感觉没希望，感慨一下。”
［那没事了，喜欢亓学长的人太多了，失恋了也没事，别难过，咱找下一个。］
……
早上考的结束后，四个人一起去食堂吃饭，路上姜旭和厉齐河慢一步聚到一起对答案，另外两人则走在前面，许淮清回刚没回的消息，只有亓言在认真走路。
回完消息，许淮清收起手机，看了眼认真走路的亓言，伸手勾住人的脖子，凑过去。
亓言被勾的踉跄了下，白了他一眼，冷声“手不要就剁了。”
许淮清仍就往上凑“老这么凶干嘛，你应该学学我，温柔，阳光。”
亓言无语“你找揍？”
刹那间，许淮清变了脸色，他先是吸了吸鼻子，随后抬手抹掉眼角旁，不存在的泪水，控诉“你简直太让我伤心了，你怎么能这样。”
亓言深吸一口气，伸手按着人脸，推开“想死直说。”
许淮清一秒正经。
为期两天的月考，暂告一段落。
——
晚自习上，顶灯"滋啦" 一声熄灭的刹那，黑暗如潮水吞没教室。
后排男生一脚踹开椅子，课桌在踩击中哐震颤，尖叫声与口哨声交织成浪，几束手机冷光如刀划破黑暗，纸飞机在喧嚣中盘旅。
班主任的呵斥碎在声浪里，走廊外整栋楼的地板共振般发颤。
“安静！都坐好！"班主任的呵斥声被淹没在喧闹里，走廊外其他班级的踩脚声震得地板发颤，仿佛整座楼都在狂欢中摇晃。
“谁在吵，现在就去操场跑二十圈。”
此话一出，所有人顿时安静如鸡。
不过，也只安静了一瞬，叽叽喳喳的声音又开始了。
有几个同学小声嘀咕。
“停电了，为什么还不放我们回宿舍。”
“鬼知道。”
“呆着也怪无聊的，打扑克你们谁来？”
“伸手不见五指黑的怎么打？”
说着，那位同学从桌肚里拿出堪称‘迷你’版的灯。
打开后，虽然不是很亮，但是也足够看清了。
理（一）班教室同样刚安静不久，又开始吵了 。
许淮清摸黑出了教室，偷偷给亓言发了条消息，迟迟没得到回应。
亓言发觉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碍于班主任在，没敢拿出来，况且四周黑漆漆的，一丁点光亮都容易被发现。
突然，班主任看了眼手机，通知道“晚自习取消，现在可以回宿舍，停电了，没灯，同学们走的时候注意点。”
话音刚落，班里随即一阵骚动。
亓言不喜欢人挤人，等人走的差不多，才出了教室。
他经过走廊拐角，胳膊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拽住，熟悉的气息和触感，让他清晰的认知到来人是谁。
“好巧。”许淮清主动开口。
天上皎洁的月光，斜照在两人身上。
“不巧。”
搭在亓言胳膊手上的手，有些发烫，乌黑透亮的眸子看向许淮清，薄唇轻启“抓手腕。”
他有夜盲症。
许淮清立马换动作，问“能看清吗？”
亓言试图看清地面，依旧只看到黑漆漆一片。
没得到回复，许淮清抓紧他的手腕，安慰“看不清算了，我带着你走。”
亓言摸索的跟着许淮清下楼梯，抬脚，转弯或有障碍物的时候，许淮清都会带人绕开或提醒。
好不容易要下完楼梯，结果最后一个台阶，亓言脚下踩空，整个人向前倾，心跳都漏了一拍，好在许淮清及时把人拽了回来。
许淮清将人扶稳，松了口气“没事吧？”
亓言“没事。”
两人折腾半天，终于进了宿舍楼。
许淮清一路把人送回宿舍，自己也跟着进去，一点不急着回去。
亓言上前按亮桌上的台灯，漆黑的房间瞬间亮了大半，见许淮清没有要走的意思，从书桌上抽了一套试卷出来。
“做不做？”
看了两秒，说“做。”
亓言“嗯”了声“你做吧。”
说完，让开位置，走到衣柜，随手拿了套衣服，准备洗澡。关衣柜时，眼角余光瞥见，第二层放着的糖罐，糖只剩1/3了。
许淮清转着笔看题。
室外的夜色沉寂如墨，唯有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
硬生生打断外边，许淮清做题的思路，脑子里冒出一些与现在不和谐的画面，他甩了甩脑袋，试图回归到题目上。
很快许淮清就发觉没用，用力咬着后槽牙，起身敲了下浴室门，“我有事，先走了。”
许淮清落荒而逃，脚步凌乱。
许准清背抵寝室门，后脑勺重重磕在板上。他闭眼深呼吸，试图压下翻涌的燥热，脑中却不受控地回放水声浙沥的画面。
"疯了......真是疯了。"他咬紧牙关，一拳捶向墙面。
许淮清摸黑进了浴室，冰凉的水从头到脚，淋湿了全身。
不知过了多久 ，躁动的心开始重归平静。
宿舍楼的灯亮了，有些刺眼。
“笃笃！”
室外的门被敲响。
许淮清迅速套好衣服，开门。
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刚脑子里浮想联翩的人。
“砰！”
门重重关上，伴随而来的风狠狠扇在亓言脸上，他愣愣地盯着关上的门。
半分钟后，门再次打开，不同的是里头的人好像不敢看他。
“我长的像鬼？”亓言不解。
许淮清当即摇了摇头，心虚道“没有。”
亓言“那你关门干什么？”
许淮清乱扯了个理由“宿舍有点乱。”想起什么，问“你找我什么事？”
亓言把手上握的手机，塞到许淮清手上“你手机落了。”
他的指尖不小心触碰到许淮清的手，冰凉凉的。
“你用冷水洗澡？”
这话完全是亓言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许淮清支吾的说“有点热。”随后，又快速丢下一句“手机我收到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晚安。”
门又一次关上。
亓言蹙了下眉，道“有病。”
——
月考卷改了整整三天，成绩可算是出来了。
出成绩当天，公告栏前围满了人。
亓言被喊去办公室帮忙，没去看，反正看不看都一样。
何况他刚回班里，姜旭就来了。
“言哥，你是第一，淮哥也是。”姜旭激动的堪比说的那个人是他。
亓言一边理刚领的资料，一边回应姜旭的话。
姜旭小嘴叭叭不停，中途有人过来问题，不得不停下，给人讲题。
另一边，厉齐河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怀疑，没分科之前他就是万年老二，现在分科了，走了亓言一个对手，只剩许淮清了，他还是万年老二。
许淮清刷着手机，瞥见厉齐河脸色颓丧，宽慰“下次让你。”
厉齐河对此感到不屑，放下豪言壮语“淮哥，你别嚣张，总有一天我会凭实力超过你！”
许淮清“嗯，等你超过我。”
厉齐河见他已经看了好一会儿手机，并且心情愉悦，好奇的凑过去，谁料，许淮清直接将手机熄屏。
许淮清脱口道“不给你看。”
？？？
厉齐河头顶一片问号。
我请问呢？
“小气，不给看就不给看。”
黑屏的手机里是刚从论坛截下的图——他和亓言的大头照被人P在一起了。
“言哥，你跟淮哥居然有cp粉？”
闻言，亓言抬眸一言难尽的看过去。
见状，姜旭把手机拿到亓言面前“不信，你自己看。”
亓言顺着他递的手机看，不看不知道，这一看亓言脸色冻的跟个冰坨子。
姜旭瞅见亓言的脸色，默默收回手机，内心懊悔：完了，早知道不给言哥看了。
亓言后边对这事也没说什么，不过，姜旭也没在提了。
没过几天，文（一）班转来了个新同学。
文（一）班的全体成员都亲眼目睹，这为新生不慌不忙的走到亓言旁边的位置坐下，而高冷大佬却没有丝毫反应，最关键的是新生笑嘻嘻凑过去跟他讲话，他也只是伸手按住快贴到自己眼前的脑袋，淡淡说了句“坐好。”
班里磕清言cp的女生内心咆哮。
我艹？
说好的清言cp锁死呢？
这情敌怕不是来的太快了点？
本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原则，几个女生把这事发在了论坛上告知其她姐妹。
许淮清一开始是不知道的，后来是无意间听到别的女生聊天聊到的。
许淮清知道后，攥紧指节，捎甲深陷掌心，他鬼使神差绕到文（一）班教室后门，一探虚实，正好撞见别人口中说的那一幕。
其实就只是说话，到还好说，可是亓言摸了那人的脑袋，他都没被摸过。
因为这事许淮清单方面和亓言冷战三天。
期间，许淮清一次也没有去找过亓言，亓言也没找过他，
直到要放周末，亓言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但又不知道那不对，主动给许淮清发了条消息，问他要不要一起回家。
发完，亓言觉得这话怪怪的，想撤回，奈何对方已经回了。
原本，许淮清收到亓言主动给他发信息的时候，他心情挺好的，结果在要上车的时候又见到了那个新生，而且还占了他的位置，他只能憋着气坐到副驾驶。
后排响起那个人叭叭的声音，吵得他心烦意乱，他又不能发作，那声音一直持续到家门口。
许淮清第一个下的车门，并且门被重重关上，一听就知道人生气了。
亓言皱了下眉头，没说话。
晚上，亓言发信息让人过来吃饭 ，对方拒绝说吃过了。
亓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感觉到烦躁，揣着手机，来到对门，按了几下门铃。
门开了，亓言进去迅速关上门，生气的看着许淮清。
“你抽什么风？我惹你了？！”亓言的语气非常不好。
许淮清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亓言了，缓了缓开口“抱歉，我今天情绪不太好，你别生气了。”
亓言看了他一眼，气消了大半，张嘴道“你是不是因为我表弟坐了你的位置生气？”
表弟？！
许淮清顿了下，这几天的郁闷情绪，随之一并消失。
亓言在短短几秒钟内，见证了许淮清变幻莫测的脸，不解。
许淮清知道自己误会了，急忙转移话题“我们还是先吃饭吧，我快饿死了。”
亓言被许淮清推着出门，想起刚让人过来吃饭，他不来，来气道“不是说吃过了？”
许淮清自知理亏“我消化的快，又饿了。”
餐桌上人都到齐了，陆女士一如既往的热情，时不时给几个小辈夹菜，嘱咐他们多吃点。
亓父得知他们这周月考，随口一问“这次考试考的怎么样？”
亓言答“还行。”
亓父对他们的成绩都有数，问也是走个过程，随后叮嘱“小远初来临城，又转进你们学校，你俩多照顾一下人家。”
“好说，以后小远弟弟，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理（一）班找我，我叫许淮清。”许淮清回答的相当干脆。
吃过饭，许淮清主动加了陈远的微信，聊了会儿天，两人很快熟络起来。
亓言在院子里吹风玩手机。
“看什么，这么认真？”
许淮清往手机上瞥了两眼——是恐怖片。
此时的手机屏幕里是脸部放大的女鬼，许淮清咽了咽口水，问“好看吗？”
“还行。”亓言答。
亓言眸光凝在屏幕上，女鬼的恸哭与血色浸透瞳孔，他却许睫毛都未颤一下。
“怕就别看。”
许淮清一言不发的回了屋。
半晌，某人搬着小板凳回来，坐到亓言旁边，伸手夺过放恐怖片的手机。
手里一空，亓言扭头看向旁边，没来的及吭声，那人就抢先一步。
“谁怕了。”
随后，许淮清举着手机放在中间，亓言没说话，算默许了。
恐怖片电影里讲述的大概是，女鬼生前是民国时期的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在某天夜晚回家惨遭几个喝醉的流氓侵犯而死，当时，有一个人看见，她向那人求救，却没得到回应，使的她怨气极重，不肯投胎转世，从而也错过投胎时间，化成了厉鬼滥杀无辜。
“你救救我，救救我。”
女鬼掐住了与主角同行不幸落单的一个男人，嘴里不断重复一句话。
男人盯着那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吓的惊慌失措，张嘴想大喊呼救，却发不出声音，掐着脖子的手，逐渐收紧，让他呼吸不过来，生理性泪水不断流出，嗓子里溢呜咽声，但没人听的见。
“大华！刘大华你在哪里？”
不远处传来同伴的呼喊。
这使男人听到动静后，挣扎的更用力了。
女鬼大怒“为什么？为什么不救我？”
男人看着女鬼翻白的眼球，嘴角咧到耳后，扯出一个笑容，笑声凄惨。
“既然你不愿意救我，那你就下来陪我吧。”
语毕，男人断了气息，脖子处的鲜血喷涌而出，女鬼看着眼前这一幕似乎很满意。
看到这许淮清连咽好几次口水，嘴唇咬的死紧，面上依然强装镇定。
下一秒，视频里的女鬼突然看向屏幕，整张脸瞬间占据整个屏幕，嘴里发出怪异渗人的笑声。
“下一个，轮到你喽。”
许淮清吓得不敢动弹，下一瞬，手机被熄屏。
亓言收回手机“困了。”
许淮清呆呆的点了下头，慢吞吞起身，走向对门。
家里黑漆漆的，没开灯，脑海中女鬼的残影挥之不去，他赶紧把灯打开，生怕有女鬼。
亓言回想着刚才许淮清的动静，估计现在怕的要命。
依亓言所言，许淮清此刻整个人都缩在被窝里，四周环境非常亮堂，只要是眼睛看到的地方都开着灯，看不到的也开着灯，整栋房子简直亮的晃眼。
许准清蜷进被窝，指尖发抖地连拨三次叶清的号码。忙音如针，刺得他缩成更小团。
半小时后，许淮清家门铃响了。
听到声音的许淮清以为是女鬼，抖了抖，缩的更紧。
门外半天没得回应的亓言，只能打电话。
许淮清接电话很快，声音也很弱“喂？”
“下来开门。”
三分钟过去，门才打开，许淮清一脸镇定问“怎么了？”
亓言坦言“陈远刚来，房间没来的及收拾，我妈让我来跟你挤挤。”
许淮清侧身放人进来。
实际上，亓言回卧室冲了个澡，出来跟正要给陈远收抬房间的陆女士说，让陈远先在他卧室睡一晚，明天在收拾，他今晚去对面挤挤，他房间床挺大的，两个人完全睡的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去对面。
“你开这么多灯干吗？”亓言看这到处都亮着的灯问。
“亮堂。”一边一边将灯关掉，就下剩卧室灯没关。
许淮清麻溜洗漱完，缩回床上，两人并排躺在床上，相对无言。
许淮清因为旁边多了个人，没那么怕了。
亓言心里懊悔自己冲动了，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来，又为自己找了合适的理由，他是因为刚刚许淮清看恐怖片被吓到，他只是有点不放心，才过来的。
对！肯定是这样的。
躺了一会儿，亓言说困了，灯才熄灭。
许淮清盯着天花板看，周围全黑了，他脑袋里的女鬼又出来了。
“阿言？”
没人回应。
“阿言，你睡着了吗？”
许淮清很小声地问。
依旧没回应。
亓言其实醒着，莫名不想答应。
过了一会儿，亓言感觉许淮清往他这挪了挪，又过了会，手被抓住，抓的人手劲挺大，他手疼。
亓言不禁在心里吐槽：怕，还敢看，抓的疼死了。
不过他没动。
等亓言嗑睡差不多上来了，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想抱他，他没多想，以为许淮清怕的睡不着，加上他自己又困，所以主动把手搭在了许淮清身上。
许淮清呼吸一滞，不敢动。
亓言彻底睡死，呼吸平稳。
许准清屏住呼吸，月光从窗帘缝隙渗入，为亓言的睫毛镀上一层银边。他喉结滚动，唇瓣如蝶栖落般贴上对方脸颊，一触即分。
心跳声震耳饮聋，他蜷紧手指，将悸动与罪疚一并咽入喉咙。
好喜欢你，又怕你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