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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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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笔录，贺顾盼从警察局出来，重重叹了口气。
贺有洲后面也来了，看了监控，了解了事情全程，贺有洲十分生气，问贺顾盼为什么不帮着贺闵程，贺闵程可是他弟弟啊。听到这话，贺顾盼直接一个白眼，要不是在警察局，直接给他一刀的心都有了。
贺有洲来的时候还带了律师，贺顾盼任由律师在那掰扯，对方小姑娘们可能因为有贺顾盼这样的态度在前，所以坚决不和解。
拉锯到最后，贺闵程要赔偿贺顾盼所有的损失，还有几个小姑娘的精神损失费，并且进去蹲几天。
贺有洲怒骂贺顾盼，想对贺顾盼动手，也被警察拦住警告，结果贺有洲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打到了人家警察，因为袭警，要和他儿子一样进去蹲几天。
好歹能清净几天……贺顾盼心想，他再放点消息出去，让贺有洲出出名好了，大小是个企业家，因为袭警进去，多有意思的新闻。
“贺先生。”许清择从警察局出来之后没有走，此时站到贺顾盼身边。
贺顾盼看了他一眼：“很晚了，还不走？”
贺顾盼不太喜欢跟不熟的人说话，但对方站在他旁边叫他，不回答显得有些不礼貌。
许清择：“等人来接呢，贺先生等下往哪去，如果顺路，我让我朋友把你也送回去。”
贺顾盼拒绝了，说等会儿他的司机就来了。
酒吧离警察局其实不算很远，当时贺顾盼选在这也是怕有人闹事什么的，可以快点找警察，他们跟着警察一起过来，欧克克做完笔录就跑回去开车了，现在还没开过来。
拒绝完之后，贺顾盼以为对方能安静下来了，没想到他又开口了。
许清择：“上一次我想要一个你的联系方式，你拒绝了，这次我们又遇到了，我觉得我们还是挺有缘分的。”
“所以，这次可以给我个机会加你微信吗？”
贺顾盼觉得这已经不是搭讪了，这是明示，对方明显对自己很感兴趣。
其实许清择长得不赖，他今天没有戴眼镜，头发显然是拉直了，刘海往后梳，少了几分上次见面的书卷气，多了几分痞气。
他的眼尾上扬，带着笑看贺顾盼，手机上显示的二维码放在贺顾盼眼前，颇有一种不加就别想走的意味。
贺顾盼点开微信，扫了许清择的二维码。
“哈……”许清择松了口气，说，“我还以为你会再次拒绝我。”
贺顾盼没回答，只是低头给欧克克发信息，叫他快点。明明这里离酒吧不远，欧克克开个车开哪儿去了？！
许清择：“你头像这只小猫真可爱啊，是你养的吗？”
贺顾盼嗯了一声：“我女朋友的猫。”
许清择一顿：“女朋友？”
贺顾盼面不改色：“嗯，交往很久了。”
许清择的笑容收敛了很多，他回忆了一下，回国这段时间没有听说过贺家准备和哪家联姻啊……
“是哪家的千金？”
贺顾盼觉得他话真的多了，而且越界了。
本身脾气就不算好，此时又难得有些困意的贺顾盼正想发火，欧克克就开车赶到了。
都不用欧克克下来给贺顾盼开车门，贺顾盼风一样冲上车，让欧克克立刻走。
欧克克看自家少爷火急火燎的跟被鬼追一样，二话不说加速离开。
驶出大老远，欧克克从后视镜看了贺顾盼一眼，对方心情明星很差，欧克克刚要张嘴，就在后视镜和贺顾盼对上视线。
在贺顾盼冷若冰霜的眼神中，欧克克对着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保证自己安安静静的。
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贺顾盼说：“去查那个许清择什么来历。”
欧克克说知道了，保证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贺顾盼说那也没必要，对他不是很感兴趣。
吩咐完，贺顾盼就下车回家了。这一折腾马上都第二天了，再不睡，又要起来上班了。
*
仇千过了两天才知道贺顾盼离开他家之后经历了什么事情。
因为那个酒吧也有付斯基的一半投资在里面，当时贺顾盼考虑到付斯基最近都在做妈妈的乖宝宝，就没有通知他。
事后赔偿到账，贺顾盼还从贺家别墅搬了不少东西，修缮完酒吧，多出来的就打到付斯基卡里，付斯基看到莫名其妙一笔巨款入账，就去问贺顾盼。
贺顾盼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之后，他转头就在四个人群里发了个到账信息的截图，炫耀贺顾盼给他赚钱了，在陈默的追问下，把事情说了出来。
陈默没想到付斯基和贺顾盼一起开了间酒吧的事情居然一直没跟他们提过，嗷嗷叫着让付斯基请他喝酒。
付斯基说可以可以，等啥时候闲下来，几个人都有空，去玩个通宵。
仇千看到这消息的时候，正值中午午休时间，他想了想，给贺顾盼打了个电话。
贺顾盼接的也很快，仇千听到贺顾盼带着浅淡笑意的一声喂，怎么了，心里也轻松了很多。
本来他担心贺顾盼因为这事情心情会差上那么一段时间，毕竟从贺顾盼上辈子能做出那样疯狂的举动来看，他就不可能不把这些事情放心里。
仇千：“没什么，就是看到Ivan在群里的描述，有些担心。”
贺顾盼此时窝在办公室沙发上，仇千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正戴着耳机听白噪音。耳机音质很好，好到仇千的低声问询都像附在他耳边说一样。
贺顾盼挠挠发烫的耳朵，回答：“他用词一向很夸张，没有那么惊险，我过去的时候，事情都快结束了，我就是去收拾一下残局的。”
仇千嗯了一声，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隐约能听到对方平稳的呼吸声。
“早知道那天把你留下来了。”仇千说。
贺顾盼：“我留下来就不会接到电话了吗？”
仇千：“至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面对。”
贺顾盼的呼吸错了一拍，他张嘴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
奇怪了……办公室不是开了空调吗，贺顾盼想，怎么感觉热起来了。
说完这话，仇千后知后觉也有些不好意思，想再说些什么把这番话揭过去，就听见刚才一直没什么动静的贺顾盼轻声说了一句。
“除非下雨，不然也没理由留在你家不走吧。”
近乎直白的话语，让仇千的呼吸也错乱了，他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那……下一次下雨，可以留在我家吗？”
仇千也放低了声音，轻声问，仿佛害怕惊扰了一只正在栖息的蝶。
在仇千说完这句话之后，对面就安静了下来，连呼吸声都没有的那种安静。
静的仇千以为贺顾盼把电话挂了，特意把电话从耳旁拿到面前看了眼，还在通话中。
好像有点太急了……
仇千难得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跟个毛头小子一样那么急躁，问的是什么话，这下好了吧，把贺顾盼都吓跑了。
在思考说些什么补救，还是干脆假装信号不好自动挂断的时候，电话那头终于有声音了。
“……嗯。”
那是一声很轻，但很清晰的回答。
*
仇千办公室的门被打开的时候，仇千正在批文件。
陈默摆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pose，站在仇千办公室门口，甚至他还让李隽拿着手机开手电筒站在他身后给他打光。
李隽：死手，这么配合干嘛。
“我亲爱的兄弟，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仇千头也不抬：“昨天晚上你到我家来，还被仇千尺踹了一脚，这叫好久不见？”
陈默：“老古董，真没趣。”
让李隽继续去工作，陈默关上门，哼着歌走到办公桌前，然后一探头，压在了文件上面。
仇千：……
陈默和仇千对视的时候，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一样，眼睛一眯：“你什么情况，怎么笑的这么恶心。”
他说着把头缩了回去，拿起仇千桌子上的文件看了两眼，说：“这也不是什么赚钱的大项目啊，哪里值得你笑成这样。”
仇千：“我有笑吗？”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没有上翘的弧度啊。
陈默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的眼睛在笑啊。”
他从兜里掏出一面小镜子，怼到仇千面前，示意他自己看。
仇千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眉眼之间是没见过的柔和，眼里确实有着十分明显的笑意。
好像有点得意忘形了。
仇千努力把眼睛里的笑意掩去，把镜子还给陈默：“你看错了。”
陈默对于他打死不承认的态度表示不屑，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仇千看他一副孔雀开屏的样子，问：“桃花又开了？”
陈默：“想什么呢，就不能是一个帅哥的自我修养吗，每天把自己打扮的帅气，偶尔路过能照出人像的地方看到，难道不会心情很好吗？”
仇千不理解，也不太想理解，他只希望陈默别坐在他办公桌上了。
被仇千赶到沙发上去坐，陈默就自动退出帅哥模式，瘫在沙发上，说好无聊。
仇千：“无聊帮我看干活。”
陈默一听立刻闭上嘴，假装自己睡着了。
笑死，他一个纨绔干什么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