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小胡生日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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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知川呆立在原地，他闻了闻邱月明的味道，又上手摸了半天，本就在路上压皱的衬衫被他揉得更皱，也说不出话。
邱月明抽身出来，望着他，哭笑不得：“干嘛？小哑巴。”
胡知川盯着他，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脸，粉底把他的指腹和脸颊的皮肤隔开，不太熟悉，但能确定，确实是邱月明本人。
“你不……才，才……”胡知川结巴了。
“才杀青，”邱月明点点头，“所以我来给你过生日了，我跟你约好了。”
“所以你刚刚不回我消息是在飞机上……”胡知川想不到他居然会半夜坐飞机回来，“那，那你还跟我道歉，你……”
“你不高兴了，我就道歉，跟我在做什么没关系，”邱月明凑上去亲了亲他，“吓坏了？”
一股漱口水的清香，邱月明惯用的，便携的绿茶味含氟漱口水。
“有一点，半夜有人开门，多吓人，”胡知川勾住邱月明的脖子，“你哄我会呗。”
“怎么哄？”邱月明又亲了他一下。
“粉底蹭到我脸上了，我得再洗个脸，”他凑得很近，盯着邱月明的眼睛看，像要把他脸上剩的那点阴影粉盯掉，“你，是和我分开洗，还是一起去洗澡？”
折腾到快早上，两个人终于洗完澡，抱在一起沉沉入睡。
睡了个大懒觉，等恢复清醒的时候，胡知川手机12点的闹铃都响了，他迷迷糊糊伸手想去关，眼睛没睁开，手一抬摸到的是老公的胸肌。
……
有点太爽了，分不清到底现在是醒了还是在梦里了。
邱月明看着这人一睡醒就揩自己油，无奈地笑出来，替他关了闹铃。
“谢谢你……”胡知川小声，眼睛还闭着呢，手也没收回去。
“小色狼，你要摸到什么时候？”
邱月明把手从他睡衣里滑进去，以牙还牙。
他报复得要狠一些，胡知川还只是把手搭在他皮肤上按了按，他已经在用指腹和指甲刮蹭了。
“啊！不行！你昨晚啃太久了！”胡知川一激灵，挣扎着往后想躲，身后又是邱月明的另一只被他压在身下的手，只能往前挤，试图把那只乱动的手固定在他们怀抱中间，好让邱月明停下动作。
邱月明看着自己被关禁闭的手无奈，亲了亲他的额头：“起床吧？”
……好香啊。
胡知川被亲迷糊了，抱着对方狠狠蹭了会，终于磨磨唧唧爬起床。
梳洗打扮，搭配好衣服，他们开车出发了。
三里屯太古里门口，薛瑞寒拎着礼物袋和花，看着本来该来的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他指了指邱月明：“请问这人是？”
坐拥时尚资源无数，到处都是广告屏的邱月明：“不认识我，你没逛过街？”
薛瑞寒气得往胡知川身上一扑，对着邱月明指指点点：“老公你看他！”
胡知川吓得从他怀里跳出去：“你不要乱喊啊！！！我真老公在这呢！”
薛瑞寒哈哈大笑，随后掏出手机，才发现胡知川在路上就给他发消息说邱月明也来，装傻充愣地挠挠头，然后打电话跟晚上预约的餐厅说加一个人。
胡知川现在火了，有站子和官方后援会给他买生日大屏，三里屯这块最贵最大，他原本和薛瑞寒约好过来打卡拍个照，再去逛街吃饭，这生日就算过了。
到了大屏附近，身边已经陆续有粉丝把他们仨认了出来，眼神交互躲躲闪闪，但没人上前要合照，就是在旁边偷偷拍几张。
邱月明带了个运动相机，从刚刚开始就在拍他，胡知川捧着薛瑞寒送他的花和礼物在屏幕前转来转去，挑了个好看的机位。
大屏上轮替的广告不断，然后猝不及防跳出胡知川的脸，是他在前两部剧里的造型，和综艺里的模样交替出现。
粉丝的爱足以将一个人的全部特质放到最大，又具象化成一个剪辑精美的视频，捧在蔚蓝的天空下，漂亮得动人。
胡知川也摘下口罩，他比刚入行时长开一点，眼神明显锐利了，清亮的眼仁不再回避外界，盯着镜头时本就俊俏的脸更加抓人，隔着屏幕都令人屏住呼吸。
邱月明先是望向相机里的他，认真给他拍好，随后又抬起眼来，正视着现实中的胡知川，再好的运动相机也不如人的眼睛，鲜活又生动的一眼，笑起来光芒无限，照得他心里发酸。
拍完大屏，他们仨又去里边逛街，邱月明给他订了一个挎包一双鞋，去店里提礼物的时候又看见有两件衣服还挺合适，顺便一起买下。
拎着大包小包，路过冰激凌店，胡知川眼睛眨巴眨巴。
“今天我生日……我一定可以吃一个，一个，呃，双球冰激凌对吧？”
显然开口之前想的是三球冰激凌。
邱月明失笑：“吃吧，走。”
得到许可，胡知川欢呼着跑进去买了一个开心果拼柚子味。
邱月明又举着相机在拍他了，他小心翼翼地吃了一口，胡知川因为综艺录制好久没吃甜食了，甚至开始理解邱月明为什么老吃冰，实在是带味道的不让吃。
见邱月明在录像，胡知川笑着挖了一小口，在镜头前举给他：“喏。”
邱月明和他对视着，没想到他会这样做，愣住了，老老实实地张嘴，吃下那口他平时坚决不可能碰的甜食。
“……挺好吃的。”邱月明点点头。
“好吃吧我给你尝尝另一个，”胡知川又继续挖，“我的最爱！开心果！吃完就会很开心。”
薛瑞寒也好久没吃，一起买了一份，拿到他的从身后走过来：“干嘛呢，吃个冰激凌吃得人山人海的。”
“你的什么味啊？”胡知川扭过头。
“抹茶茉莉和薄荷巧克力，”薛瑞寒挖了一勺抹茶的，“张嘴。”
“好吃。”胡知川点点头，换了个勺也给他分享自己的。
吃饱喝足，他们道别，胡知川大包小包和邱月明一起回家，到了家门口，发现入户地毯旁都是其他朋友送来的礼物，还有一大束花，非常大，每一朵花都选得极好，一看就是高价买的品牌花束。
“我买的，怕抱不回来，选了配送，”邱月明笑笑，“这个我们放家里。”
“你买花啦！”胡知川狠狠闻了一口。
他们家不怎么出现花，除非参加活动有品牌送，那就勉为其难带回来摆摆。
因为邱月明一直是不爱买花的。
花是一种很落寞的东西，在老家有阿姨负责更替，他幸免于亲眼见证花的生生死死一批一批，装傻充愣，然而他和胡知川的家没有别人，花死了就得自己丢掉，再买一批新的鲜花，他做不到。
只是，特殊时刻也像花一样转瞬即逝，他经历过告白与庆祝突然开始觉得花的死亡也不可怕，就像再好的日子也会到第二天，真正能活下来的东西只有人的记忆。
邱月明把购物战果和礼物都放进家里，又出来抬花，胡知川在家里跑来跑去，选中一个喜欢的位置，把客厅被他挤歪还没复位的茶几落地灯归位，然后指了指：“放这吧！”
摆好花，胡知川围着那束花，拎着邱月明送他的礼物摆了一圈，蹲在花旁边，捧着脸看他：“你给我拍个照呗。”
邱月明确实在翻包找他的相机：“好。”
生日微博的照片里，胡知川坐在客厅，身旁是一桶邱月明送来的花，手边又是薛瑞寒送他的花，旁边围了一圈纸袋，高低价位不同，但都是精心挑选。
还有在三里屯和大屏的合照，吃冰激凌的照片，他们的晚餐，琳琅满目，不露出几个人，他生日本就在夏天，几张照片更是温暖到燥热。
相熟的朋友们一并发来庆祝，点赞评论，热热闹闹，与此同时，社交媒体上也有人拍下他们仨人在冰激凌店的视频，因为实在太养眼，点赞数万。
胡知川给邱月明喂了两口冰激凌，又和薛瑞寒互相吃对方的，吵吵闹闹，旁边是满满当当的鲜花和礼物，还有举着运动相机笑得温柔的邱月明。
两家cp粉都在这条视频下吵个没完，公说公有理嬷说嬷嬷你，只有杂食党：盐师求钓帅哥教程。
他俩没注意，睡前，邱月明靠在床头，把胡知川抱在怀里，鼻子在他的脖子旁边闻着。
胡知川觉得痒，肘了肘他：“你别，我不想再洗一次澡了。”
“我就闻闻，”邱月明把他抱得很紧，“闻到你的味道，觉得很舒服。”
抱了一会，邱月明突然对他说：“因为我们明天一早要去大兴机场，得早睡。”
“啊？怎么那么远？”胡知川惊了。
“带你去马尔代夫，过生日总不能只在市里吃个饭，”邱月明道，“待到你下次录制，行李我收拾过了。”
胡知川傻了，他甚至怀疑是自己录制节目录多了听力受损，直到看见邱月明笑眯眯的表情，他才确认自己没听错，爆发出一声惊呼。
“什么？？！！！”
直到一大早，被邱月明叫醒，半梦半醒地上了车到机场安检，他还觉得自己像活在梦里。
邱月明在他身边，把座椅放平，俩人的手在中间交叠在一起，补了会觉。
胡知川迷迷糊糊觉得好像回到很多年前他第一次在现实里见到邱月明，全副武装在经济舱里生怕被认出来，就坐在离他一个过道的地方，那时他还只敢幻想是否有一天能和他站在一起，现在却真实地和他在公务舱里躺得齐平。
等到空姐端来餐食，邱月明叉了块自己的小黄瓜，喂到他嘴里，清清脆脆，咔嚓咔嚓的。
胡知川笑了：“干嘛，忆往昔。”
“……嗯，很可爱。”邱月明认真望着他。
和他对视得有点不好意思，胡知川移了移眼神，迅速地亲了他一口，然后专心吃饭。
他突然想到，邱月明那会跟他素不相识，听到有陌生人想吃他的飞机餐，居然直接就拿给他了。
……这人完全不是他自己说的那么冷漠嘛。
胡知川边吃边笑，邱月明有些奇怪：“有那么好吃吗？”
“我也觉得你很可爱……”胡知川小小声。
一出机场，看见的是无边无际的大海，现在是马代的旅游旺季，初夏的果冻海美得惊人，又不至于过度炎热，酒店的接机人员接过他们的行李，请他们上水飞，提供了擦手毛巾和水果，一路介绍这里的风土人情，将二人送去了酒店。
胡知川被如此清透的海震惊得说不出话，又是第一次见水上飞机，从上去就开始摸摸看看，邱月明在旁边笑着看他，最后伸手抬了抬他下巴：“一直张着嘴会颞下颌关节紊乱。”
“……我是不是有点太没见识了？”胡知川咽了咽口水。
“有点，”邱月明叹了口气，“还是工作太忙了，得多带你去些地方才是。”
到了住处，他们住的地方是一处水上的别墅，四面被海包围，还自带一个很浅的泳池，不会游泳的胡知川也能泡在泳池里看海，很有参与感。
房间内做了特殊日子的布置，桌上铺了花又放了蛋糕和香槟，写着英文的生日快乐，还有气球和贺卡，在明亮的屋内招摇晃摆。
管家帮他们放下行李，又介绍了一下酒店的服务和活动，便让他们自行休息。
胡知川已经在拍照录视频了，火急火燎地第一个发给薛瑞寒：“我靠！海！快看快看好漂亮！我天，我居然在马尔代夫了！我昨晚才知道今天要出门！”
薛瑞寒扫了一眼环境，估了个价：“终于看出你确实是嫁入豪门了。”
邱月明就这么看着他在房子里举着手机到穿乱跑，跑着跑着又冲到阳台，对着海里的小鱼拍来拍去，他也掏出运动相机跟在身后。
胡知川看他又在拍自己，奇怪：“你拍海！这可是马尔代夫，拍我干嘛！”
“海有什么好看的，看习惯了。”邱月明笑。
“那你看我还没看习惯？我们认识好几年了。”胡知川问他。
邱月明摇摇头：“不想习惯。”
换了衣服抹了防晒，胡知川放下手机，泡进泳池里，凉丝丝的很舒服，邱月明在后头跟上，给了他一个湿漉漉的拥抱，无比熟悉的水与柔软的皮肤贴在他身上，邱月明亲了他一下，随后从泳池里跃入大海之中，像是一条漂亮的鱼。
他们来时已经是下午，到酒店还折腾了一阵，等到此时，夕阳沉沉落下，紫色的晚霞和金橙色的阳光铺天盖地笼罩在海上，玻璃一般的海水延伸到他们眼前一片世界的另一头。
胡知川趴在泳池边，抬头是美得令人窒息的海边落日，低头又是仰头躺在海里的邱月明，他此生最爱的人，头发丝被海水打湿，沾在脸侧，邱月明与他对视上，灿烂地笑了，然后抬手，泼了一把海水给他。
“幼稚！”胡知川嚷嚷，自己也反击回去。
邱月明灵活地游开了，不像是在他老家的露台泳池，海里的邱月明游得很开心，翻翻转转的，好像他就是在那儿出生的，游一会又回到胡知川身边，上半身支在泳池边缘，温柔地望着他：“喜欢吗？”
胡知川亲了上去，望着他的双眼，一点没看后头的风景：“特别特别喜欢。”
度假的这几日里，他们所有的娱乐活动都是酒店提供的，去钓鱼、去浮潜、去冲浪，胡知川第一次知道不会游泳是可以潜水的，身侧一圈又一圈灵动的鱼，往下看还有慢吞吞的海龟，他们运气好，几次出海都看见了海豚，在海上一跃而起，又涌入海中。
“邱月明！”胡知川穿着救生衣趴在冲浪板上，冲他喊，“我觉得你上辈子可能是只海豚！”
“为什么？”邱月明在他身旁，现在没浪，他就躺在海里跟胡知川聊天。
“那个海豚在海里跳来跳去的样子，和你特别像，”胡知川嘿嘿笑，“你每次从酒店跳进海里都像个小海豚。”
邱月明挑了挑眉，游得离他更近些，凑到他的耳边，小声地科普：“海豚，是唯一和人类一样拥有【】快感的动物。”
胡知川的脸唰一下红透了。
“这个物种我很满意，”邱月明笑笑，又用手指缓缓划过他的脸颊，一直到滚热的耳朵，像是他们昨夜那样，“想什么呢？自己说的，又不好意思了？”
“我，我又不知道！你平时都在看什么啊！”胡知川气急败坏。
邱月明见他反应可爱，哈哈大笑，又听到浪来了，停止这次逗他。
他翻身趴到板上，划了出去，然后趁着一波浪稳稳地站上。
“这儿的浪不好玩！等你熟练了，带你去巴厘岛！”邱月明站在板上大喊。
说着不好玩，但还是滑了好几波，胡知川望着他潇洒的模样，眼睛亮了，分外期待，于是在教练的带领下也开始划水，一次又一次。
他毕竟是个新手，中途摔了好几次，呛水呛得直咳嗽，但是尝试数次，赶上一阵小浪，胡知川鼓起勇气在板上一跃，稳稳地站在冲浪板上，滑出好一段。
邱月明在他附近跟着，距离不近不远，正好能把他看得很清晰。
他用眼神抚摸无数次的身型流畅挺拔，肩膀到腰的比例极其漂亮，薄薄的肌肉线条和青筋在水光日光交融之下闪闪发亮，胡知川新学会一门技能，他不敢扭头，只是在浪板上站得很直，窄瘦的腰腹紧绷，然后笑得明媚。
胡知川炫耀着大喊：“邱月明！我学会啦！”
随后，一个没站稳，噗通一声掉进海里。
邱月明毫不犹豫地随他一并跳入海中，游至身侧，捧着胡知川的手臂，与他在这片自由之地深深拥吻。
“真厉害，学得这么快。”
邱月明看着他的眼睛，笑得很幸福。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小胡生日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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