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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永别时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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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下。
陆沉舟站在顾清远的墓前，手里握着一束白菊。墓碑上只刻着简单的几个字："顾清远之墓"，没有生卒年月，没有生平事迹，就像他短暂而隐秘的一生。
距离顾清远去世已经一个月了，但陆沉舟依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每个夜晚，他都会梦到顾清远最后的样子，梦到他冰凉的手，梦到他最后的微笑。
"清远......"陆沉舟轻声唤道，声音很快消散在雨声中。
他蹲下身，将白菊放在墓前。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但他浑然不觉。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墓碑上的名字，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顾清远。
"我答应过你要好好活着......"陆沉舟低声说，"可是没有你，我该怎么活......"
突然，他感觉有人站在身后。陆沉舟警惕地回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
"陆队长。"男人开口，"我是顾医生的朋友。"
陆沉舟站起身，打量着这个男人。他看起来三十多岁，面容普通，但眼神锐利。
"清远的朋友？"陆沉舟问。
男人点点头："顾医生生前托我转交一样东西给你。"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
陆沉舟接过信封，手指微微发抖。他认得这个信封，是顾清远诊所里常用的那种。
"他说，等一切都结束了再给你。"男人说完，转身离开，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陆沉舟颤抖着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封信和一把钥匙。他展开信纸，顾清远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沉舟：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了。不要难过，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那把钥匙是诊所保险箱的钥匙，里面有一些东西，希望对你有用。
记住你答应我的，要好好活着。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己。
还有，我爱你。
清远"
陆沉舟的眼泪终于落下，混合着雨水打湿了信纸。他紧紧攥着那把钥匙，仿佛这样就能抓住顾清远最后的气息。
第二天，陆沉舟来到顾清远的诊所。一个月没人打理，院子里已经长满了杂草。他打开保险箱，里面是一叠文件和几张照片。
文件详细记录了特务组织的罪行，以及他们与外国势力勾结的证据。照片则是顾清远冒着生命危险拍摄的。
陆沉舟明白了顾清远的用意。他是在用生命最后的力量，为这个国家做最后的贡献。
从那天起，陆沉舟变了。他开始暗中收集证据，帮助那些被特务组织迫害的人。他利用自己的身份，救下了许多地下党成员。
每次行动时，他都会想起顾清远。想起他的理想，他的信念，他的爱。
一年后，陆沉舟辞去了特务组织的职务。他来到顾清远的墓前，将一束白菊放在墓碑前。
"清远，我做到了。"他轻声说，"我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
雨，还在下。但这一次，陆沉舟感觉心里暖暖的。他知道，顾清远一直在看着他，用那双盛满星光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