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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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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杯高度数特调下肚，两个人脸颊都红扑扑的。
说的那些走心或是不走心的胡话也都听不出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蒋熠喝了三杯特调，去了七八趟厕所，尽管思维还算清晰，却也头晕得不像话，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云上，身体轻飘飘的。
外卖是蒋熠开门拿进来的，他特地看了一眼外卖单子，贺霖在微醺和断片之间选择了后者。
既然会断片，那就索性大胆一点，借这个机会验证一下。
两个人的想法在这件事情上倒是默契得可怕。
贺霖正想着怎么才能制造些身体接触，听到声响回头一看的瞬间就感觉到唇上一软，湿凉还带着些酒气的嘴唇贴上，贺霖大脑一片空白，能做到的就只有回应和像看过的电影里那样伸出舌头在对方嘴里毫无章法地搅拌。
这个吻持续了三分钟，如果不是两个人都有些快喘不过气来，或许谁都不会先离开。
酒喝得太多，欲望得不到验证，但心跳总不会骗人。
蒋熠在凌晨三点零三分确认，他对贺霖有超出兄弟情的感情，但他不敢承认，也不能承认。
贺霖喜欢蒋熠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他知道不对，却总想要叛逆一次，他在贺卓的压制下活得太过小心翼翼，或许这将会是他此后人生中犯下的唯一一个错误，但绝对不能称之为污点。
他不需要干预，不要干预，他愿意就这样把这个错误进行下去。
蒋熠从他身上移开，喝完最后一口酒，躺在床上睡着了。
也许是蒋熠的龌龊心理作祟，他在不算安稳的一觉中做了一个发生在冬季，却关于春天的梦……
他缓缓睁开眼睛，比宿醉还要头疼的事发生了。
蒋熠感受到了自己对于这个梦的兴奋，也感受到了自己身后那人的兴奋。
现在是真的头疼，蒋熠很清晰地记得，昨晚他睡前贺霖明明是坐在地上的！
而且不是说好了会断片吗？怎么自己昨天故意不小心亲了人嘴的事还是记得那么清楚？
酒精害人，春///梦更害人啊！
蒋熠小心挪动着身体，却还是吵醒了贺霖。
“哥？”贺霖的嗓音有些沙哑，这短短一个字，成功让蒋熠想起梦里的场景，大早上在开着空调的房间里红了脸。
“早啊哥，你怎么醒这么早？”
“人有三急，尿憋醒的，不用管我，你接着睡。”
蒋熠逃到卫生间，很快贺霖就听到淋浴打开喷洒下水流的声音。
上次被贺霖误会的时候他至少没真做过这种亏心事，现在却梦到和自己亲弟弟...蒋熠顿时羞愧难当。
他不断安慰自己，只是性冷淡而已，又不是痿了，这都是正常反应，是个男人都会有这种龌龊心理，更何况自己还是正值青春期的男人？只不过是比常人龌龊了不止一星半点而已。
走出浴室前蒋熠不断这样安慰自己，心情勉强才平复下来，但看到贺霖后蒋熠还是没办法直面对方。
怎么说贺霖都都比他小三岁，就算智商高了点，这方面应该也不会比自己更有经验吧？说好的不是同性恋呢！怎么最后就做出了这样的禽兽之举呢？
蒋熠难免会回忆起去江边那天贺霖说的话，他自欺欺人的认为，一定是那句没经过大脑思考就说出来的话在作祟。
承认自己的感情对于蒋熠来说倒不是什么难事，可该如何处置这份感情着实让蒋熠犯了难。
贺霖是第一个让他产生这种情感的人，如果对方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如果对方和自己同龄，如果对方没有信誓旦旦在他面前说自己不是同性恋，或许他会为自己勇敢一次，把话都说出来，就算闹得难堪他也都认了，至少能明了对方对于这份感情的态度。
可这个人偏偏那么特殊，都还没定性，可能对喜欢的定义都很模糊，真说出来，自己就真成了罪不可赦的坏人，更成了一个觊觎自己亲弟弟的变态。
他看着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边安静等自己的贺霖，突然有种上去亲一下的冲动，可他现在没喝酒，只能把这个龌龊的想法藏在心里，他做不到付诸行动。
“哥，你断片了吗？”
“嗯，头也有点疼，下次再也不喝酒了。”蒋熠怕下次再喝，自己就真做出来点什么混蛋事了。
“但是我感觉我好像多了点记忆，总感觉昨天被人亲了。”
“你做梦了吧？”蒋熠慌忙拿起昨天被自己随手放在床头柜的书，“走吧，退房回家。”
“嗯...”贺霖有点心不在焉，“可能吧，我这段时间总做梦，都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了。”
“学习压力太大了吧？”蒋熠猜测应该是这段时间贺卓给施加的压力太大了，不过仔细一想，贺卓什么时候施加的压力小过？
“一半一半吧，还有点事想不通。”
蒋熠挺好奇到底是什么事的，但贺霖没说出来，蒋熠出于尊重他人隐私的角度考虑，自然也不会去问。
“想不通的事就别想了，人生没什么事是能预料到的，也没什么事是能够人为干预的。”就像他对贺霖的感情一样，一旦意识到已经不正常，就再也没有补救的余地，承不承认都只能任其发展。
“语文课代表说话就是不一样哈！想不通的事就不想了，反正现在这样也挺好。”
“嗯，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哥，咱们回家吧。”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