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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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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年快步走在图书馆的长廊里，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他的心跳还没有完全平复，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宋砚触碰的触感。
他拐进一个偏僻的角落，这里是他最近发现的一个隐蔽空间。两排高大的书架之间有一个小小的凹陷，刚好能容纳一个人。江清年在这里放了一个软垫，平时没人的时候，他就会躲在这里看书。
江清年靠着书架坐下，深吸一口气。他翻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公式和演算过程。最近他一直在研究量子力学，试图找到时空穿越的可能性。
是的，时空穿越。
江清年握紧了手中的笔。这个秘密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就连最亲近的奶奶也不知道。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雨夜的场景。
"清年，快跑！"
"不要回头！"
"活下去......"
江清年猛地睁开眼睛，额头上已经渗出冷汗。他摇摇头，强迫自己专注于眼前的笔记本。然而今天，那些熟悉的公式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宋砚的身影总是在他眼前晃动。
那个转学生太奇怪了。江清年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宋砚看他的眼神，说话的语气，还有那个若有似无的笑容，都让他感到不安。
更让他不安的是，宋砚似乎对量子力学也很了解。
江清年翻开《量子力学导论》，书页间突然掉出一张泛黄的纸片。他捡起来，发现上面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
"这是什么？"江清年皱眉仔细端详。符号由几个交错的圆环组成，中间有一个类似眼睛的图案。他总觉得这个符号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正当他陷入沉思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江清年警惕地抬起头，看到宋砚正朝这边走来。
"找到你了。"宋砚靠在书架上，低头看着他，"原来你平时都躲在这里。"
江清年下意识把笔记本合上："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跟着你来的。"宋砚说得理所当然，"你每次下课都会来图书馆，我观察好几天了。"
江清年心里一惊。他居然被跟踪了，而自己毫无察觉。
"你到底想干什么？"江清年站起身，警惕地看着宋砚。
宋砚没有回答，目光落在江清年手中的笔记本上："你在研究量子力学？"
"不关你的事。"江清年把笔记本抱在胸前。
宋砚轻笑一声："你知道薛定谔方程吗？"
江清年愣了一下。这是量子力学中最基础的方程之一，他当然知道。
"波函数ψ(x,t)满足i??ψ/?t = ?ψ，"宋砚继续说道，"其中?是哈密顿算符。这个方程描述了量子系统的演化......"
江清年惊讶地看着宋砚。他没想到这个转学生真的懂量子力学，而且看起来造诣不浅。
"你......"江清年刚要开口，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有人来了。"宋砚压低声音，一把拉住江清年的手腕，将他拽进书架之间的缝隙。
这个空间本来就不大，现在挤了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江清年能感觉到宋砚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耳畔，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脚步声越来越近，是图书馆管理员在巡视。江清年屏住呼吸，生怕被发现。他能感觉到宋砚的手还握着自己的手腕，温度透过皮肤传来。
管理员在附近转了一圈，脚步声渐渐远去。江清年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
"放开我。"江清年低声说。
宋砚却没有松手，反而靠得更近："你身上有股特别的香味。"
江清年浑身一僵："你......"
"像是雨后青草的味道，"宋砚的声音带着笑意，"很特别。"
江清年猛地推开宋砚，从缝隙中钻出来。他的脸有些发烫，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我要回去了。"江清年收拾好书包，快步往外走。
"明天见。"宋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江清年没有回头，但他能感觉到宋砚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直到他走出图书馆。
回到家，江清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打开笔记本，想要继续研究，却发现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宋砚的身影总是在他眼前晃动。
那个神秘的转学生，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会对量子力学这么了解？还有那个符号......
江清年突然想起什么，翻开笔记本，找到夹在里面的那张纸片。他仔细端详着上面的符号，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书桌抽屉上。江清年拉开抽屉，从最里面拿出一个陈旧的铁盒。这是他父母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打开铁盒，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和一些零碎的小物件。江清年翻找着，突然发现一张和图书馆里一模一样的符号。
他的手微微发抖。这个符号，为什么会出现在父母留下的遗物中？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图书馆的书里？
江清年感觉一阵寒意从脊背窜上来。他总觉得，自己似乎触碰到了某个巨大的秘密。
而宋砚，会不会和这个秘密有关？
江清年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他想起宋砚的眼睛，漆黑如墨，却仿佛藏着万千星辰。那双眼睛，似乎能看穿一切。
江清年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他告诉自己不要多想，明天还要上课。
然而这一夜，他注定无法安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