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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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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最终还是去拍了在画展的合照，而后在周边逛了一圈等李伯来接他们。
话在关怜嘴边，犹豫片刻还是问了出来，“你刚刚去看余子温了吗？”
曲宽彦点点头，“她没事，一直在睡。”
关怜听到回答这才放心地点点头，听见曲宽彦问：“他是你女朋友？”
关怜抬头看了看旁边的人摇了摇头，“邻居。”
曲宽彦穷追不舍，“你喜欢她？”
关怜明显不高兴，蹙眉看他，怎么这人也跟其他人一样，总说这种无聊的东西。
曲宽彦明白他的意思笑着点点头，没再接话。
“一群蠢货。”
关怜经历了一晚上的疯狂，此刻精神变得异常的放松，似乎觉得身边的人让他心生信赖多说了一句。
曲宽彦面色明显有些僵硬，他并不想在关怜那被归为一类人。
“你怎么知道自己不是蠢货？”
关怜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我是很蠢，不蠢的话我也不会总是动手打人。”
曲宽彦停下脚步看向他，原来他知道很多事情用拳头解决不是最优解。
但是关怜的坦率又让他的话，像是茧壳里马上就要挣扎出来的蝴蝶：“你很勇敢。”
关怜一瞬间愣住了，没想到对方会说这种话，很少有人去夸他，这人是在做什么……下意识避开面前人的目光，自顾朝前走去。
曲宽彦快步追上去，朝关怜说道，“关怜，你怎么不理我？”
关怜被这人的态度搞得摸不着头脑，心里又觉得不对劲，很难形容的感觉，他好像被一块橡皮糖粘住了。
快十二点的时候李伯到了，曲宽彦特地交代开李叔自己的车过来的，还给两个人带了吃的，于姑姑包的饺子。
李伯在来的路上还在奇怪，又是让换车又是带两份吃的有些莫名其妙，还交代多聊天更是摸不着头脑。
今天是怎么回事？李伯越想越觉得奇怪，是找女朋友了？突然一下就开窍了？
两个人坐上车，曲宽彦介绍道，“这是李伯。”
关怜像是不太适应这种场面，在曲宽彦的注视下干巴巴地说了句：“李伯。”
李伯毕恭毕敬地笑笑，“您好，这是于姑姑刚蒸出来的饺子。”
说着把前排座位的两个手提袋递给俩人。
曲宽彦直接打开给了关怜一份，一边帮他拆餐具。
关怜手心里被塞了一双筷子。
曲宽彦的手和他短暂的接触的那一下似乎被关怜皲裂粗糙的手刮到了，曲宽彦朝他的手看了一眼。
关怜下意识缩了一下。
“尝一下。”
无奈几乎是在四只眼睛的注视下吃下去一整盒，整个过程尴尬又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关怜报了自家地址，里面车进不去只得停在外面。
曲宽彦跟着关怜下车示意送他，关怜拦住，“不用了。”
曲宽彦也不执意，笑盈盈地看他，变戏法似的从口袋掏出一枚金币巧克力。
“奖励给勇敢的好朋友。”
那只手上吓人的伤口的手上刚结痂，在白净的手上极为突兀，周围还在泛着红色，难看又狰狞，曲宽彦抬了抬手示意关怜收下。
关怜低头看着闪着金色光芒的金币，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沉默地接下了这枚属于他的荣誉。
关怜没有回头朝着家的方向大步迈去，夜尤其安静，深幽的巷子里仅有几盏破败的路灯闪着微弱的光，借着冰凉的月光可以看见呼吸在空气中液化后形成的白气，他还活着，好像没有那么糟糕。
曲宽彦站在车边看着关怜脚下污浊的小道弄脏了他的新鞋和裤脚，目光深邃，犹如岩石隐藏下汹涌的暗流，当朋友他很擅长，不过这儿太脏了，朋友做客的话还是去他那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