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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要的爱 ...
陆行歌早上又给周天泞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状似很随意地问周天泞和荀羿典有没有时间,他要叫他们去唱歌。
周天泞又是站在荀羿典房门前打的电话,而荀羿典今天起得早,所以预判了周天泞。
他在周天泞开始打电话的时候轻手轻脚的蹭过去,靠在了门上,于是很清楚的听见了电话里的声音。
陆行歌说,不仅是给周天泞接风,还是庆祝。
至于是庆祝什么,他说江楚也要去。
周天泞可能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荀羿典可是一转眼珠子就知道了。
陆行歌和江楚在一起了。
同性恋在这种圈子里不算少见,最让荀羿典印象深刻的当属江楚。江楚当年追陆行歌追的荀羿典都害怕。
终于修成正果了啊。
那阵子荀羿典刚跟江楚认识,江楚很腼腆,费尽心思跟荀羿典认识之后却没有说过什么话。
这导致荀羿典对自己感到一种非同寻常的自信,总以为是自己的人格魅力把身边的各种各样的朋友都吸引了来。
直到有一天,江楚在微信上找荀羿典,非常详细地说了自己的心事,然后很郑重的对荀羿典说:可以帮我送一封信给陆行歌吗?
那时候周天泞在国外,荀羿典几乎是在答应下来的一瞬间想到:国外那么开放,周天泞又长得那么好看,是不是也会有人,不管男人女人,给他送情书?
荀羿典痛恨自己居然比江楚还胆小。
大三的时候,江楚已经追了陆行歌两年了,陆行歌隐隐有了松口的趋势,在某个晚上答应了江楚的邀约。
结果出师不利,第一次约会就被陆行歌他爸知道了。
老陆第一反应是要打死陆行歌,第二反应是无论如何都要他俩分手。
不过老陆没想到那时他俩根本没在一起。
他这么过激的行为,直接让陆行歌迟到的叛逆期终于是没有缺席。陆行歌很叛逆地感觉自己爱上江楚了。于是他就表白了。
但是江楚很严肃地告诉陆行歌:我不能这么草率的和你在一起。你没有认清自己的内心。你是被你爸刺激了。这不是我要的爱。
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荀羿典觉得他真是大开眼界了。
荀羿典当时就很想试试给周天泞表白,结果转头就听说陆行歌被他爹把胳膊打骨折了,江楚被吓到晕厥,小两口在医院肩并肩躺着。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陆行歌第二天就逃跑了。
他一下子就打了退堂鼓,给周天泞发的消息停留在一句:干嘛呢?
没过几天就收到了周天泞寄来的明信片。
荀羿典自己靠着门想事情想得很投入,突然有人在门上笃笃笃敲了很多下。荀羿典整理了一下有点乱的睡衣,把头发也顺了顺,才打开门不耐烦地问:“干什么?”
周天泞奇道:“你今天这么早就起了?现在才九点半。”
荀羿典不屑道:“你管我什么时候起呢。”
周天泞搬出了荀羿典妈妈的吩咐:“阿姨让早点起床,现在是夏天了,不能睡很久……”
“冬天呢?”荀羿典盯着他,“冬天你总不能这么叫我吧?”
“冬天?”周天泞很明显的愣了,“冬天我又不住这,我怎么叫你啊?要不然你冬天跟我去多伦多我倒是能叫你起床……”
荀羿典心下了然。
他大概是不会被他爸打到骨折了。
周天泞把电话转述给了荀羿典,荀羿典说要带点礼物去。
周天泞不解:“为什么?”
荀羿典皱了皱眉:“陆行歌没跟你说?”
“说什么?”
“不是要庆祝吗?总要说庆祝什么啊。没跟你说?”
“没说。”周天泞很诚实地说。
荀羿典看了他一会,有些不确定要不要跟周天泞说。
他觉得自己挺卑鄙的,在不确定当事人愿不愿意被别人知道的情况下,拿别人的事情来试探周天泞,很不坦诚很不君子。
但是他真的很想知道周天泞对这件事的接受程度有多高,然后再决定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决定是应该继续装乌龟还是豁出去让老爸打一顿。
他犹豫了几秒钟,跟周天泞说:“陆行歌和江楚在一起了。”
周天泞知道江楚这个人,是在两年之前。
陆行歌莫名其妙去了一趟维也纳,刚好周天泞当时也在维也纳,于是他俩就约出来见面了。
维也纳荡着晚风的港湾,陆行歌硬拉着周天泞喝酒,周天泞问他是不是受到什么打击了,陆行歌说:“我来找爱的艺术。”
“神经病。”周天泞说。
晚上把人拖回酒店,江楚给陆行歌打了个电话。陆行歌实在是不省人事接不了,周天泞就问江楚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哦,”江楚顿了顿,“不着急。”
陆行歌在维也纳买了一堆明信片,周天泞拿了几张,不知道要寄给谁,于是一股脑全寄给了荀羿典。
其中有一张是圣斯蒂芬大教堂,鸽子在尖塔上盘旋,繁复的花纹攀在柱子上,背面有周天泞手写的两行字:
生命其本色乃是纯洁和热烈。
之荀羿典。
荀羿典把这张明信片装在相框里,和很多周天泞有意无意送的东西一起藏在书柜的最上层。
周天泞的接受能力明显比荀羿典想象的强太多,他听了荀羿典的话之后只是沉默了两秒,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么确实应该准备点礼物,庆祝他们终于找到了爱的艺术。”
荀羿典被他突如其来的文艺范雷了一大跳,后撤一步说:“他俩说了什么时候到吗?”
“没说,”周天泞想了想,“我说了我跟你住一块,行歌说到点来接我们。”
陆行歌很快就来了,十一点就要把他们接走,甚至很高调地给荀妈打了个招呼:“阿姨好啊!阿姨你怎么又变美了!阿姨我把点点借走了啊!”
荀妈很淑女地摆了摆手,其实是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只让他们赶快走。
他们到饭店的时候江楚已经点好了菜,看到荀羿典就笑着站起来:“点点!”
“哈喽,”荀羿典打了个招呼,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递过去,“别说哥不疼你啊。”
“天呀!”江楚很配合的叫了一声。
周天泞有点不自在的拍了拍陆行歌的肩膀,也拿出来个盒子:“今天刚知道你俩的事,来不及准备,礼物不太好,见谅哈。”
“这有什么的,”陆行歌满不在乎的笑着说,“本来就没想让你们送才没说的。”
落了座,荀羿典先问了他最关心的事情:“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就昨天。”江楚说,眼睛里面有藏不住的笑意。
“准确的说,”陆行歌清了清嗓子,“是昨天早上六点零八分,我给求了个婚。”
怎么就这么巧呢……
人类的悲欢互不相通啊。
这是荀羿典的第一反应。
“恭喜你俩。”周天泞很真诚的说,“祝福你俩。”
陆行歌起身给自己倒了杯酒,很大气的说:“我干了,诸位随意。”
荀羿典好像看到了老陆的影子。
江楚不喝酒,周天泞一般也不喝酒,这两人安安静静的吃着饭,桌上只有荀羿典和陆行歌在东扯西扯,居然也喝掉了快一瓶红酒。
喝的有些不清明了,荀羿典说话也越来越不拐弯,忽然问道:“你爸知道这事了吗?”
陆行歌看了他一眼,靠在了椅背上:“爱知道不知道,不想管了,这么些年了他不累我都累了。”
荀羿典哦了一声,发呆去了。
都说人在不经意间的动作最能反应其真实想法。
荀羿典现在处于要醉不醉的临界点,刚好能看的见面前的人,刚好只能思考一件事。
荀羿典以前喝醉了酒喜欢盯着虚空,现在他的目光黏在周天泞脸上。周天泞偏头,他的目光也跟着偏;周天泞站起来,他的目光也跟着往上抬。
他想,周天泞你真的没有感觉到我喜欢你吗?
周天泞问荀羿典:“我脸上怎么了?”
荀羿典说:“我想去厕所。”
他稍微清醒了一点点,努力把目光挪开,像印证他的话一样站了起来,有些踉跄地往外走。
陆行歌也发着呆,根本没注意到荀羿典出去了,周天泞向江楚示意了一下,起身去看着荀羿典。
荀羿典对着镜子看了很久。
他觉得自己长得挺好看的。
小学时就有人往他桌子里放情书,初中的时候还有胆大的女生要壁咚他,到了高中追他的姑娘也很多,至于大学,追他的人里面也混进了男生。
他真的觉得自己长得挺好的,性格也还行吧,不谦虚地说,他也是很有才华的吧。
周天泞周天泞。
喜欢我吧。
荀羿典往脸上扑了好几把水,又揉了揉眼睛,做了一套眼保健操,才算是真的清醒了。
他站定之后正要扯纸擦手,忽然从镜子里看见了靠在门框上的周天泞。
他擦好了手,装作没看到周天泞一样继续凑近镜子。
其实他还是没清醒,不然怎么会忘记镜子反射的路径是对称的,他在看周天泞的同时,周天泞也能看见他呢。
荀羿典很认真的看镜子里的周天泞。
周天泞垂着眼睛,两只手插在兜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很淡漠。荀羿典正在想着自己以前没见过周天泞这个姿势,一回神就和周天泞瞥过来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还没看完?”周天泞走了过来,也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有什么好看的?”
“不好看吗?”荀羿典说。
“嗯?”周天泞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什么好不好看?”
荀羿典没有回答他,微微偏了偏身体走了出去。
陆行歌定了个大包唱歌,对此周天泞相当无语。
包厢很大,在里面跳舞都绰绰有余,江楚不喜欢唱歌,一进去就瘫在椅子上眯着眼睛。
顶灯花花绿绿的闪的人眼睛非常之不舒服,江楚笑着说:“你们唱吧,我听就可以啦。”
陆行歌唱歌很好听。
荀羿典听着听着就哼了起来。
秋天该很好,
你若尚在场。
秋风即使带凉,
亦漂亮……
等到陆行歌在给江楚唱偏偏喜欢你的时候,荀羿典忽然有些恍惚。
我却为何偏偏喜欢你……
他真的很想问周天泞,你这厮到底哪里好了?
但是他想了想,觉得他好像哪里都挺好的。
荀羿典没有办法在一瞬间找到周天泞的缺点,因为他首先想到的是,周天泞真好啊。
荀羿典在陆行歌的歌声里对周天泞说:“你真过分。”
周天泞没有听清,凑过去问荀羿典他说了什么,荀羿典说:“陆行歌真不厚道,居然第一个脱单了。”
周天泞笑起来了,他说:“作为他第一个脱单的惩罚,我送他的这一对戒指是草编的。”
荀羿典也笑起来了:“你真有病啊周天泞。”
“但是是用四叶草编的,人家说四叶草象征幸福美满。”周天泞说。
“什么啊,四叶草是假的好不好,我家院子里可没有四叶草。”荀羿典拍了他一巴掌。
周天泞靠上荀羿典的椅背,很温和地说:“好吧,其实是三叶草。但是三叶草也可以象征幸福健康和美满吧。”
“嗯。”荀羿典说,他眼睛迷迷蒙蒙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就先说了话:“等我结婚的时候,你送我真的四叶草吧。”
“好啊。”周天泞说,“你都开口了,我爬一百座山也要找到真的四叶草。”
“找不到怎么办?”荀羿典问。
“找不到的话,”周天泞眼里流转着五彩的灯光,荀羿典一时间看呆了,几乎忘了思考:“我就不结婚了,把我那份运气给你。”
荀羿典眼睛一眨,赶紧转了回去。
周天泞到最后一首歌都没唱,江楚好歹还唱了首让我们荡起双桨。
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荀羿典怎么会突然说起结婚的事情?
难道是要结婚了吗?
好突然啊。
在歌声里,周天泞最后决定为荀羿典夫妇做一对戒指,那对戒指上要镶上用蓝宝石雕的四叶草,要做出最繁复好看的花纹,这样他就可以在礼物送出去的时候对荀羿典说:别说哥不疼你啊。
这一天剩余的时间里,陆行歌带着他们去看了部电影,出来之后找了个大排档吃烧烤,吃到最后已经快十二点才散开。
荀羿典蹲在马路牙子上看月亮,周天泞叹了口气:“路上都没车了。”
“那怎么办啊。”荀羿典说。
“不知道啊。”
“等着吧。”
“等什么?”
“等到早上,”荀羿典说,“就有车了。”
“其实我可以去租一辆车,我没喝酒。”周天泞说。
“会开吗你。”
周天泞正要回答,电话响了。
是周爸周妈打来的。
他们决定在三天之后回国,让周天泞先把家里打扫干净,搬回去住,顺便向荀家道谢。
周天泞没有特意把声音调小,所以荀羿典很郁闷的听到了这通电话的具体内容。
周妈说:“飞机是三号落地,北京时间三点二十,你到时候来接我们。”
“好。”周天泞说。
“巧盼的事情解决好了吗?”
“不是什么大事。”周天泞说。
电话声音小了一点,周妈后面说的话荀羿典听不太清。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太困了,精神影响听力。
“好的,先挂了,回来注意安全。”周天泞说,顺便提了荀羿典一把,招手把唯一一辆出租车叫来了。
“会开右边方向盘的。”周天泞忽然说,荀羿典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电话之前的那段聊天。
“哇。”他很配合地捧场:“那你还挺洋气的耶。”
“是吧。”周天泞说。
过了一会,荀羿典困得趴在车窗上要睡着了,周天泞忽然小声问:“你怎么不告诉我是谁啊?”
荀羿典很疑惑地“嗯?”了一声。
“是因为我两年没给你发消息吗?”周天泞有点郁闷,“好吧。”
“什么?”荀羿典还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对不起。”周天泞说了他的结束语。
“没关系。”荀羿典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还是很顺从且自然地表示了原谅。
“你明天就走吗?”荀羿典扶着周天泞的门框,“上午吗?还是下午?”
周天泞好笑的看着他:“我没那么快吧,先找人帮忙把屋子弄干净我才会走啊。”
荀羿典还是很固执的问:“你什么时候走?”
“你要赶我走吗?”周天泞本来在房间里,坐在床上,现在也走过来靠在了另一边门框上,“嗯?”
周天泞的习惯语气词就是“嗯”。
表达肯定就说:嗯。
表达疑问就说:嗯?
作弄人的时候就说:嗯~
这个嗯字,总是撩人而不自知,荀羿典抬头看着他。
“我没有赶你走。”
最后周天泞也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时间,荀羿典躺在床上的时候,忽然担心周天泞会不会在他睡觉的时候忽然离开。
周天泞不知道他的想法,自然不觉得这是件多么要紧的事情。
当年也是这样,前一天两个人还呆在一块玩,第二天周家就空了,周天泞跟着他爸妈出国了。
荀羿典讨厌不告而别的周天泞,特别是周天泞还总是没有定数的和他联系。
真是讨厌。
但是荀羿典总是选择原谅周天泞,因为从十四岁起,他就爱上周天泞了。
荀羿典决定先爱他十年再说。
不过荀羿典想假装梦游晃去隔壁,对周天泞说:你不许走。
这件事注定只能发生在梦里。
因为即使是梦游,荀羿典也不敢对周天泞表现得哪怕只有一点点过界。
点点:叽里呱啦……(唱歌中)
泞哥:说什么呢,听不清,怎么这么可爱……
[猫头][粉心][三花猫头][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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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要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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