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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踩到眼珠子了啊啊啊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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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跳几次当然不可能。
毕竟剁椒鬼的尸体早在跳楼的时候就碎成渣渣了。
陆之鱼有些遗憾地收回了目光。
楼下教导主任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辣意随着思绪渐渐回潮。陆之鱼尖叫一声，后知后觉拿来水管把身上的剁椒清洗干净，又发现自己好像没衣服穿。
遂变为马桶刷子，去学校校服购买处里叼了套校服来，才勉强得以蔽体。
仪容镜前。
陆之鱼满意地理理衣领，又把刘海往旁边顺了顺，才一甩头昂首挺胸地离开了原地。
他现在是陆之鱼·人模狗样版。
嘻。
忙活了那么久总算有人形了，陆之鱼眉开眼笑。
然而还没等他开心两秒，噩耗传来。
【检测到玩家变换形态且进入管控区域，自动为玩家接取任务中……】
【叮！接取成功！】
【人物卡片】
【姓名：陆之鱼】
【身份：惊悚高校高二十七班学生】
【天赋：形态变换、狗屎】
【主线任务：请找出惊悚高校的秘密】
【支线任务：找到她】
【备注：***】
陆之鱼：“……”
原来这才是正常玩家的面板。
敢情他不是人就不给他看这个了是吧。
还有备注栏。
想加密通话可以直接写无的。
写个*和没写有什么区别。
神金。
陆之鱼嘴角抽了抽，赶在上课之前找到自己的班级和位置，钻了进去。
“当↑当↓→当↑→当↘→”
“当→当↑→当→当↘→”
“同学们，上课了，请迅速回到教室，准备上课。”
陆之鱼出去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回来的时候也晚，所以现在上的是下午的课。高中牲的课都排得满满的，惊悚高校也不例外。陆之鱼随手翻了一下课桌，在看到红皮的五年真题和紫皮的五三时，表情若有所思。
好消息，这里依旧沿用老高考的制度，陆之鱼很熟悉。
坏消息，除了制度陆之鱼什么也不记得了。
尤其是数学。
他高考数学79分。
嗯。
英语……
他大一裸考过了四级就再也没学过。
目前水平仅限hello，hi。
阿尼亚塞哟……不好意思窜频了。
语文。
完全不记得了。
历史政治地理。
更是包不记得的啊兄弟。
但是没关系，应该不至于一上来就考试让他死吧。
陆之鱼这么安慰自己。
但或许你知道麻绳专挑细处断吗。
是的，陆之鱼就是那条断掉的麻绳。
“同学们，把无关的东西都收下去，下午四节连堂，考试啊。”
“课代表把卷子发下去，这次考不及格的人自己来办公室找我。”
“还有，我的眼睛就是尺，谁敢作弊我马上can死他。”
陆之鱼：“……”
感觉背后鬼气森森。
卧槽啊。
说啥来啥啊。
他脑袋空空怎么考啊。
还不让作弊，还没同桌。
这包完的啊兄弟。
包完的。
陆之鱼心如死灰，静待卷子发放。
表面上稳如老狗，实际上心慌得一批。
草拟蚂。
他才刚来，难道就要死了吗。
补药啊。
补药补药啊。
陆之鱼不断思考。
【陆之鱼·背后环绕宇宙和公式版.jpg】
草草草想不到啊！！！
让他在这里考试还不如去厕所刷马桶啊！！
对了形态变换！
陆之鱼满怀期待地打开技能面板——
然后惊喜地发现冷却时间是3days。
陆之鱼：“……”
滚啊！
正当陆之鱼气呼呼地准备关掉技能面板时却忽地撇到了一个伟岸的身影。
这漂亮的金色传说——
这美丽的身姿——
就是你了——
狗！屎！
陆之鱼热泪盈眶点了狗屎使用技能。
成功变为狗屎。
正当他长舒一口气时，数学老师却忽地窜到他身前，阴森森威胁道：“狗屎也要考试。”
“考不及格我就把你送进狗嘴里。”
我草啊。
也没人告诉他变成狗屎了还要考试啊！！！
俺不中嘞烙铁。
俺真的不中嘞。
消沉好半晌，陆之鱼才擦擦眼泪，艰难地跳上课桌，努力把身子盘成圈，拿起了笔。
再挣扎一下吧。
说不定会呢。
陆之鱼望去。
【惊悚高校2022年9月月考数学题】
1.1+1＝（）
陆之鱼：“？”
陆之鱼几乎快以为自己看错了。
忍不住往旁边人的试卷瞟了一眼。
第一题就让求交集。
不对，不对。
这卷子不对劲。
陆之鱼又往旁边人的试卷瞥了一眼，同样是让求交集。
搞什么？？
迟疑半晌，陆之鱼顿有所悟。
嗯……
肯定是因为他是狗屎才给他降难度的。
那敢情好啊！
陆之鱼感激涕零的同时不忘框框写，就这么勤快地做完了一整套小学一年级算数题，陆之鱼长舒一口气。
so easy。
so easy啊他说。这不得拿个第一啊。
陆之鱼美滋滋地从桌上跳下座椅，正欲起身去交卷时，却忽地想到这貌似是高中不是大学。感受到班主任阴森森的目光，陆之鱼动作一顿，随后又火速跳回桌上，装模作样地开始检查起来。
漫长的两个小时终于在陆之鱼幻视一加一等于三的时候结束了。
卷子被一张又一张地交上去，传上去时，前面的人似乎嫌弃地看了陆之鱼的试卷一眼，在感受到鬼老师阴沉的面色时，那人才屈辱地伸出手拿起陆之鱼的卷子，将卷子传了上去。
陆之鱼：“……”
也许是因为他变成马桶刷子刷过厕所的原因吧，他现在对于狗屎已经没那么排斥了。
不对！
他是不是被PUA了！
刚想到这儿，下课铃便响了，教室里又睡成了一片。陆之鱼对于横七竖八的尸体接受性良好，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便起身出了教室。
＊＊＊
教室外蓝 …
蓝天白云当然是没有的。
陆之鱼本来想出来透口气，没想到外面比里面还闷。
嘴角又不受控制地抽了抽，陆之鱼觉得自己在这里再待几天估计就能成歪嘴战神了。
手往脸上胡乱呼噜了几下，陆之鱼调开系统面板看了一眼主线任务。
【惊悚高校的秘密。】
【她。】
嘶……
不对。
怎么到目前为止他一个活人玩家都没遇到啊。
世界大频道的消息仍在不断刷新，陆之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线索没找到一条，在大频道吃的瓜倒是足够让他饱上三天。
“……”
恶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后，陆之鱼深恶痛绝，坚决不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随后气势汹汹地走向了……
厕所。
***
厕所。
如陆之鱼所想，烟雾缭绕。
陆之鱼自动屏蔽了二手烟，想随便找个人交流打探消息，却忽地被墙面上的一道白痕吸引了目光。
那是一道浅浅的白痕，又仿佛极深，好像一个折翼蝴蝶结发卡。
却又好像不止是白色。
陆之鱼沉思片刻，试探性伸出手摸了摸白痕。
无事发生。
“……”
摸索半晌，陆之鱼往后退了一步，刚想转身离开原地时，一道幽冷的女声却直直传入耳畔：
“我想……”
“想回……”
“回■……”
后面的字音逐渐变得模糊起来，窗外的阳光渐渐升起。陆之鱼皱紧眉头，沉默许久似有所感，缓缓抬眼望去。
白纱缠绕在枯木上，一缕鲜红一闪而过。
漂亮的丝带在飘扬。
好像一个白色蝴蝶结发卡。
***
陆之鱼心不在焉地走回教室，看到零星的几个人影才猛然发现到饭点了。
迅速冲回食堂打了个素菜，囫囵吃了几口，陆之鱼终于回了点神，又冲回教室，翻开桌上的教材看了几眼。
趁着时间还没到晚自习，陆之鱼还需要验证他的一些猜想，于是又变成了狗屎。
果然。
和他的猜想没错。
变成狗屎后试题难度自动降低。
陆之鱼折腾半晌又化作人形，盯着紫皮的历史五三发呆。
面前的试题好像无比熟悉，又好像无比陌生。毕竟高考对于陆之鱼来说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惊悚高校使用的试题和现实世界里相差无几，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2021年的历史真题近在咫尺，陆之鱼摩挲着手中的纸页，沉默半晌，忽地合上了书页。
所以他来到了2022年的惊悚高校？
***
2022年，现实世界。
***中，宿舍。
2月26日，阴。
凌晨一点半。
书籍翻页的声音仍在耳边回荡，陆之鱼辗转难眠。
心跳声近在咫尺。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了。
书页声好像一万只蚂蚁在他脑中爬，微弱的台灯光线透过床帘穿进狭小的床铺。
他觉得他好像一只被困在囚笼里的。
人。
他还是人么？
是被折磨的兽吧。
睁眼刷题。
闭眼刷题。
白天想睡不能睡。
晚上想睡睡不着。
微弱的光线终是在狭小的床铺内亮起，他强打着精神翻开英语小甘，背。
背。
背。
六点半。
起床铃响起。
冷水洗脸，冷水漱口。
拿起小甘，排队。
背。
背。
一个普通的包子早已不知是什么滋味，他囫囵吞下肚，忽略掉胃隐隐约约传来的不舒适感，走。
朝着教学楼走。
进教室。
很困。
读。
站起来早读。
眩光在眼前不断闪烁，呼吸渐渐开始变得不畅。
他强撑，后来果真在漫长的折磨结束后，好了许多。
早读下。
好多人睡觉。
他不能睡。
他得做题。
真题，五三，三维。
做题。
做题。
***
从漫长的记忆中回过神来时，晚自习的铃声正好响起。
从七点到十一点的漫长折磨。
又开始了。
陆之鱼微微蹙着眉头缓过心中的不适感，才将目光移到了黑板上。黑板上用白色粉笔写着今天的作业，几乎快占满整个黑板。
“哒——”
“哒——”
“哒——”
高跟鞋声由近及远。
一沓试卷被英语老师扔在讲台上，她抱着手冷冷看向讲台下的学生，道：
“考试。”
陆之鱼呼吸一滞。
又是这阵熟悉的窒息感。
是他的错觉吗？
惊悚高校。
怎么和他现实生活中的学校。
那么相似。
陆之鱼趁着发卷子的间隙往四周环顾一圈，在看到一个人时，眼眸一颤。
卧槽。
他看到熟人了！
卷子的来临打断了陆之鱼兴奋的心情，见状，他只得暂时放下心头雀跃，变成狗屎开始做题。
***
第一个晚自习终于结束。
陆之鱼连懒腰都顾不得伸，便直直窜到了最后一排的角落旁，结果这边还没跟那人打个招呼，便见那人将自己的脑袋摘下，倒头就睡。
陆之鱼：“……”
确认过眼神。
不是熟人。
陆之鱼赶紧逃了，结果还没迈出脚来，便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
但没有脆响。
陆之鱼对随处踩到人家头骨这件事显得很是惊恐，缓了好半晌才做好心里建设，慢吞吞地低头望去。
而后松脚。
还好。
不是头骨。
只是一颗眼珠。
嗯？
等等。
一颗什么？
卧槽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眼珠子！！！
还在转！！
陆之鱼跑跑跑跑啊啊啊啊啊啊啊！！！
已然腐烂一半的眼珠子却不准备就这么轻易地放过陆之鱼，它转了转，待到蛆虫缓缓从眼中爬出，才迟钝移动着，朝着陆之鱼走去……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