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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萌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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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林檬走到季晏卧室门口时给季晏拍了张照片，这将是他第一次进季老师的房间。
［song：季老师，我进你房间啦？］
［song：图片.］
放在会议桌上的手机不时传来嗡嗡响，终于在第四次响起时季晏忍不住拿起手机查看消息。
［song：季老师我拿了一件你的T恤。］
［song：季老师我去洗澡啦。］
之后就暂时没有了动静。
季晏一遍一遍看着只有四条聊天记录的对话框，心里痒痒的，也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宋林檬。
［Y：在开会。］
［Y：图片.］
好像在互相报备一样。季晏琢磨着几句简单的话语，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明天《潜行》就要开始录制了，肖秉和沈老师的好好学习学习。”
沈彧青没有加入这次例会，他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也不跟人交流，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
“好的，我会努力的。”
这次录制的导演是梁怡，季晏完全不担心沈彧青会出惹出什么毛病。
沈彧青挺害怕梁怡的，是生理上的害怕。
会议结束后梁怡带着肖秉离开了，剩几个小屁孩儿坐着一动不动。
“你们不走吗？”
“季老师，我们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田甜“大手”往桌上一拍，起身跟着陈渡唐佳把季晏团团围起来。
“季老师，你谈恋爱了？”
“对啊，梁怡没告诉你们吗？”
季晏十分坦然的承认了自己恋爱的事情，虽然只是伪装的。
伪装的。
有点生气。
一想到他和宋林檬只是伪装的情侣季晏莫名其妙的想发火，假装的意思不就是对方随时随地可以跟别人跑。
甚至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对方和别人做任何事都管不着。
“梁怡姐告诉我们了，我们这不是想知道对方是谁嘛，说一下呗。”
“就是就是，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陈渡上下观察着季晏的神色变化，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不会是……
“不会是那家咖啡店的老板吧？季老师你……下手好快。”
“什么！？我的理想型！？季老师你怎么可以这样！”
田甜心碎一地，本来还想着过几天再去咖啡店时和老板交换联系方式，结果联系方式没要到，人还被拐了。
“什么叫你的理想型？知道是我对象了还敢这么说？”
田甜立马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退到唐佳身后一个人默默伤感。
“不对啊，季老师你们不是昨天才认识吗，这么快就在一起啦？”
“诶诶我还有一个问题！谁表的白啊！？”
“睿智之星”小田同学一句话成功让季晏陷入沉默，他和宋林檬之间，没有那么花哨的过程。
单纯因为一句“要不要假装和我在一起”而恋爱。
而且双方都是打着“恋爱”的名义牟取属于自己的利益罢了。
宋林檬想得到什么季晏不知道，不过季晏答应宋林檬一是因为他想摆脱沈彧青，二是因为，他或许是真的喜欢上宋林檬了。
能坚持一天半不喜欢已经很厉害了。
“我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只不过因为一些事多年不见。”
“算是我先表白的吧，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季晏不想让田甜等人知道自己和宋林檬的关系是假的，他本来也不打算一直是假的。
迟早有一天他要翻身变成正宫。
“喔~好刺激好刺激，谢谢你季老师满足我们的八卦心！我们先走啦。”
想问的已经问完了，田甜也满足了，仔细一想理想型和季老师还挺合适的。
两个人长得都特别好看呢。
宋林檬洗过澡后穿着季晏的衣服坐在季晏的书房里，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季晏的书房摆放的很简洁，一张桌子一台电脑，再加一个书柜和一张小床。
电脑壁纸也很简单，是季晏自己拍的幸运币的照片。
看来季老师很喜欢这枚硬币。
宋林檬没去翻阅季晏的其他资料，登上某平台后打开自己的存稿开始码字。
新作《十二月》还没写完，今天下午季晏同自己讨论的也是这本。
这是云锦第一次尝试写刑侦文，关于刑侦方面涉及到很多专业知识，宋林檬一般都会求助专业人士。
［song：安安，睡觉了吗？］
消息刚发出去没多久宋林檬就收到了对方的回复。
［萌：还没，怎么了萌萌。］
［song：有些小知识问你，还有，说了不要叫我小名。］
“萌萌”这个名字最开始还是周栗发明的，虽然很好听，可是他不喜欢孟安好这么叫，很奇怪。
［萌：通电话？］
宋林檬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复，一条语音通话弹了出来，宋林檬顺势按下免提键后将手机放在电脑旁。
“说吧，想问什么。”
“尸斑一般是尸体死后几小时会产生啊？”
“2-3小时，你又在写什么题材的小说，刑侦吗？是以我为原型的吗？“
宋林檬敲敲屏幕，好像这样就能隔空敲到对方的头一样。
“孟安好，你正经一点，我没有把你当原型。”
电话另一端的人不但不失落，反而开始打趣宋林檬。
“我们萌萌还是这么凶。”
宋林檬不爱和孟安好争些什么，他愿意这么叫就随便他好了。
“回归正题，死亡后几小时会产生尸臭？”
“3-6小时，我说萌萌，你这是把我当知识库用呢。”
孟安好也不恼，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挺享受这个过程的，时不时能和宋林檬通电话，以及宋林檬对自己的依赖。
“萌萌。”
猝不及防的正经让宋林檬一时摸不着头脑，他都怀疑是不是刚才太凶孟安好生气了。
“我明天就被调回来了，我想见见你，可以吗？”
孟安好五年前被调去其他市做刑警，几年来他都在申请调回，这次好不容易批下来，他真的想和宋林檬见一面。
“我很想你的，萌萌，你不想我吗？”
不想，完全不想，非常不想。
宋林檬很想装作没听见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奈何孟安好一直在电话里问他想不想想不想。
“好好，见一面见一面，直接来咖啡店就好，在南山路38号。”
“你恋爱了吗萌萌，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没有谈恋爱。”
言外之意是“我一直在等你”吗？宋林檬两眼一闭一睁深吸一口气后继续尽职尽责的码字存稿。
孟安好和周栗一样，同宋林檬都是从小的玩伴。
高中的某一天，孟安好在楼梯口对宋林檬表白的事正好被周栗撞见。
“孟安好我杀了你！！！不准喜欢我们萌萌！！！！”
周栗二话没说卷起袖子逮着孟安好就是一顿毒打，打到最后孟安好竟然还颤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一封情书来递给宋林檬。
结果依旧是被周栗拦下来扔进垃圾桶里去了。
“你回来就知道了。”
宋林檬不想和孟安好成为情侣，朋友就是朋友，他和孟安好生活了这么久，什么性格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挂了，我要码字了。”
宋林檬利索地挂断电话，连同孟安好那句没说出口的晚安一起扼杀。
算了，萌萌还是这么可爱。
孟安好看向床边的背包，他早就收拾好东西了，明天天一亮他就出发。
而此时此刻的季晏端着保温杯捧着手机，还在斟酌到底给宋林檬发什么消息的好。
要不还是求助田甜吧，反正都公告天下了。
不行啊会被嘲笑的。
纠结之余宋林檬已经发来两条消息，季晏丢掉保温杯，双手捧着手机开始查看消息。
［song：季老师，明天我朋友要来找我玩。］
［song：季老师早点休息哦，晚安。］
朋友？什么朋友？哪一类朋友？男朋友女朋友？
真朋友假朋友？追求者还是被追求者？
宋林檬你倒是说清楚啊。
两句话成功让季晏坐立不安。
［Y：好，晚安。］
无处发泄的情绪最后化成一句晚安，轻飘飘的出现在对话框里。
去哪里玩要去干什么玩完之后回市区还是回我家？
还回来吗宋老板。
季晏一紧张就爱啃指甲，他有点想回家看看宋林檬在干什么了，备用钥匙他不是没有。
是在跟所谓的“朋友”通电话，还是真的已经睡觉了。
梦里会有我的位置吗？
关掉手机后季晏握着保温杯喝了一杯又一杯，枸杞都快没味道了还在接热水。
洗漱完躺在床上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宋林檬的那句“明天朋友要来找我玩”。
太过分了宋林檬，凭什么你能睡的这么安稳，把我一个人晾着。
可是明天也不能离开岗位，他要检查肖秉前段时间的学习成果，顺便做做指导。
为什么非得是明天为什么非得是明天为什么非得是明天？
季晏快把自己逼疯了，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宋林檬的电话。
接通后季晏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怎么了季老师，有什么事吗？”
宋林檬眼睛都还没睁开，迷迷糊糊接到电话后对方又不说话，他还以为认错人了，连忙从床上坐起来认真确定来电人的名字。
“喂？季老师？你还在吗？”
是季晏没错啊，怎么不说话。
“没，看你睡没睡，我有些睡不着。”
听见宋林檬只有宋林檬一人的声音后季晏才冷静下来，他确定以及肯定房间里只有宋林檬。
冷静下来后又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这不是影响到别人休息了？宋林檬会不会烦他啊？
“要不要给季老师讲故事啊，以前我睡不着的时候周栗也喜欢给我讲故事。”
宋林檬想到以前周栗坐在自己床边讲睡前故事的样子了。说好是童话故事，硬生生被周栗变成了恐怖故事。
于是两人一整晚都不敢睡。
“……好，你讲吧。”
季晏有些好笑又有些期待，他还挺想知道宋林檬会讲个什么花出来。
“从前有一只小刺猬，它特别怕黑，每天都躲在树洞里。”
“这件事被住在树上的老鹰知道了，一天晚上老鹰衔来一片发着光的树叶说，‘这是上次旅游捡到的一片星光树叶，借给你当小夜灯吧’。”
“小刺猬小心翼翼地将那片树叶挂在床头，那片树叶可真好看，像萤火虫的光芒。”
“渐渐的，小刺猬就睡着了，在梦里它梦见了好多好多星星。”
“后来小刺猬发现，它再也不怕黑了，因为有了这片树叶，每天晚上的梦都是美好的。”
“它发现借来的小夜灯，每天都会变成星星出现在自己梦里。”
讲到这里，宋林檬没再听见季晏的声音，或许是睡着了。
“所以啊，季老师，快快睡觉吧，希望你的梦里也有借来的一点星光，陪着你走过一个又一个黑夜。”
“晚安，季晏。”
等到宋林檬挂断电话后季晏才从被子里伸出手去摸手机。
他根本就没睡着。
严格来说，他根本就睡不着。
被打断睡觉后醒来的宋林檬声音有些哑，猫爪一样抓着季晏的心，一上一下的不停歇。
季晏打开和宋林檬的对话框，又翻开着仅有三两句对话的聊天记录，他甚至能想象到宋林檬讲故事时是什么样子。
毕竟聊天背景就是偷拍的宋林檬。
现在的宋林檬肯定穿着自己的衣服，睡在自己铺好的床上，微笑唇一张一合，好看极了。
季晏呼吸一紧，手不自觉的探进被窝。
他太想宋林檬了，想抱着他睡觉，想让他再叫一次自己的名字。
想伸手碰一碰宋林檬的唇，想让宋林檬整天都和他待在一起，想让他每天都穿自己的衣服。
一声喟叹后季晏翻身去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时已经快两点了，季晏无措的抓了两下头发后才想起来要换被单。
好麻烦。
要是在家里就好了。
宋林檬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八点，生物钟作祟起的太早，到了咖啡店后发现还有人比他更早。
他没想到孟安好到后直接来了咖啡店，更没想到孟安好已经见到周栗了。
“小柠檬！你先别过来！我看看孟安好安的什么心。”
“当然是好心啊栗子，你把我想的太坏了。”
周栗拦住宋林檬不准他往前走，三人就这么互相对峙着。
“你这次回来是想干嘛？我可告诉你，宋林檬跟你没可能。”
“栗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还没开始正式追求宋林檬，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会在一起。”
好恶心。周栗一掌拍在孟安好后脑勺上，打的人往前栽了几分。
“别想打小柠檬的主意，滚回你自己家，我们要上班了。”
周栗不想听孟安好说话，拉着宋林檬往咖啡店里钻，企图把孟安好关在外面。
“萌萌，说好的见一面好好聊聊的。”
……
宋林檬摆摆手，最后还是让周栗放他进来，毕竟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正常聊天他能接受。
但是有这种情况就不可以。
比如现在，孟安好正想越过桌子去拉宋林檬的手。
“呔！不准碰萌萌！”
“啪”的一声周栗一个巴掌落到了孟安好的手背上，后者畏畏缩缩的收回手。
“萌萌，你真的没有喜欢过我吗？”
宋林檬点头承认，他的确没有喜欢过孟安好，从始至终他都只喜欢一个人。
“没关系，我会等你的，等你喜欢上我为止。”
宋林檬很想告诉他现在已经和季晏在一起了，可转念一想，自己和季晏之间的关系只是口头上存在一个身份而已。
那不是真的。
“别等我了，我不会喜欢你的。”
“要是你愿意来这里当保安我说不定会考虑一下。”
……前s市刑侦大队队长也沦落到给心上人当咖啡店保安了吗？
周栗巴不得孟安好当保安，既不用搬东西也不用每天晚上最后一个下班。
而且还可以仗着他喜欢宋林檬不发工资，太完美了。
“领导给了我一天的休息时间，我想在这里陪你。”
孟安好见宋林檬不说话，就当他是默认了，随时起身夺过周栗手里的抹布开始擦桌子。
这样好像也……行？
桌子有人擦了，窗户纸还没贴。
今天的主题是“春樱归雪”，宋林檬还得在玻璃上贴满樱花，桌布也要换。
是一项大工程。
宋林檬会根据季节和节气来推出店内新品，春夏秋冬都会有特定的饮品。
这就是作为店长的觉悟。
宋林檬看着贴满樱花的窗户自顾自拍着胸脯，他今天一定要找机会给季老师尝尝。
说起来，季老师今天会来吗？
澄音在对面的好处是离得近，坏处就是宋林檬总是有意无意盯着大门发呆，每出来一个人宋林檬都要伸长脖子看看是不是季晏。
快成望夫石了。
而他的季老师此时此刻正在录音棚里发疯。
“田甜唐佳！你们两个给我滚出去！”
季晏一手拎着田甜一手拎着唐佳，拖着俩巨型娃娃往大门口走。
“出去出去，别回来了。”
季晏顺势把两人扔了出去，像两袋垃圾一样。
太不听话了。
季晏得赶紧完成工作后去找他的宝宝，容不得任何人有任何差池。
“停，重来一遍。”
“这一句，你再好好想想。”
季晏在台词本上圈出一句话递给肖秉，一旁的沈彧青也凑上来想看。
［冉竹见到年旺的第一眼就认定这个人不简单，他坐在貂皮椅子上，像个山寨大王一样令手下的人抬起年旺的头，好像还有点好看。］
［“你叫什么名字？一个年级轻轻的小伙子，四肢健全就不说了，看你手上的茧子，怕是长期摸枪磨出来的吧？”］
“冉竹作为人贩子老大，整个人是不是要以俯视的角度去看年旺？”
“关键词，枪茧。什么样的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有机会能一直持枪且接受长期射击训练并且还磨出茧子了？”
“警察，对不对？”
季晏耐着性子一遍一遍一点一点扣着细节讲给肖秉听，人在做事的时候是感觉不到时间变化的。
小小一句台词已经不知道重来多少遍了。
“所以这一段，冉竹对年旺一定是存有疑问的，或者说他笃定年旺是警察。”
“你觉得他会以什么样的语气去询问？”
肖秉性格腼腆，加上刚来不久，季晏也不急着催他，就这么静静等着肖秉开口。
“质问的同时，还带有一些肯定？枪不是什么人都能摸得到的，冉竹作为长期混迹于生死边界的人看见茧的第一反应就是枪。”
梁怡站在肖秉身后骄傲的拍着他的头顶，还不忘炫耀给沈彧青看。
“看见没看见没，我们小白菜就是学的这么快。”
“这下沈老师不会再说什么了吧？”
沈彧青本来也不打算说什么的，被梁怡这么一刺激本想开口回怼，可是现在他不想在季晏面前丢脸了。
追人要有好的态度，还有好的表现，他不能再让季晏误会了。
“是啊是啊，我们继续吧。”
“都是梁怡姐和季老师点拨才学得好的。”
肖秉红着脸挠挠头，这还是他第一次被这么夸奖。
没有人不喜欢被夸赞，有了夸赞就有了动力。
“很棒！辛苦安安啦，拖地扫地换桌布都是你一个人干的。”
“不愧是刑侦大队队长，辛苦啦辛苦啦。”
讨好孟安好的活由周栗来做，也怪对孟安好太了解，往椅子上一坐肩膀一怂动周栗就知道该干什么了。
“行行行，今天你最威风，小的我这就来给你捶背咯。“
周栗尽职尽责的干着不讨好的活儿，孟安好视线却一直落在宋林檬身上。
萌萌还是老样子，干什么都让人觉得好可爱。
就像现在，就算是趴在吧台处发呆也很可爱。
宋林檬压根儿就没发呆，某人正变着法子给季晏疯狂发消息呢。
［song：季老师，今天咖啡店上新，要不要来尝一下啊。］
［song：季老师，你已经快一天没理我了。］
［song：季老师——再不回消息很可能会失去我的。］
［song：我就当季老师不要我了吧。］
［song：痛哭jpg.］
……
等忙活完看手机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了，工作时季晏连一条消息都没收到，还以为宋林檬跟别人跑了。
结果是自己静音了。
［Y：抱歉，刚忙完，我来找你？］
［Y：没有不要你，别瞎想。］
［Y：下次补偿你。］
［Y：抱抱jpg.］
季晏很喜欢宋林檬发的小表情，很可爱，和他本人一样。
他现在只想快点见到他的宝宝。
那么可爱，被普通朋友抢走了怎么办。
三步并两步走到咖啡店门口后季晏停下来调整呼吸，现在他算是懂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宋……”
“萌萌！我好饿啊，我们去吃饭吧。”
萌……萌？
这人是谁啊，萌萌又是谁啊？
“不要，我才不跟你去吃饭，你跟栗子去吃吧。”
季晏听见宋林檬声音的一瞬间愣住了。
原来萌萌，指的就是宋林檬吗？
怎么这么可爱啊宝宝。
“宋老板，我来了。”
不合时宜的声音阻止了孟安好继续追问下去，除顾客外的三人齐齐回头。
“季老师，你来啦。”
“我靠怎么又是他？”
“这谁啊？不认识。”
宋林檬扑到季晏怀里紧紧抱着对面人的腰，还时不时抬头蹭着。
“季老师，帮我赶走那个人，谢谢你。”
有那么一秒季晏真的以为宋林檬是因为喜欢才这么做的，清冷的声线从下方传来后季晏才反应过来。
对啊，他们只是假扮的，只是为了达到彼此不同目的假扮的情侣而已。
烦死了。
“萌萌，这是谁啊，不介绍一下吗？”
孟安好快醋死了。宋林檬从来没这么对过别人，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宋林檬主动投怀送抱的。
“忘了跟你说了，这是我男朋友，季晏。”
季晏。
孟安好想起来了，就是几年前宋林檬天天念叨的那个人。
怎么可能。
孟安好哂笑一声，伸手就要牵过宋林檬的手，被季晏恶狠狠地拍开。
“别对别人男朋友占有欲太强。”
说完把宋林檬抱的更紧了些。
“怎么可能，我之前还问周栗你有没有对象的，她说没有，萌萌你别开玩笑了，不好笑，今天又不是愚人节。”
“我没有开玩笑，这就是我男朋友。”
宋林檬松开季晏就要跟孟安好评理，结果被季晏从背后抱住，肩头多了颗毛绒绒的脑袋。
“栗子，他们是假的吧，你昨天不是还说没有吗？”
周栗抱着双臂，视线在孟安好和季晏之间来回游荡，渣男二选一，有点难。
“地下情，我们小柠檬也是昨天晚上才告诉我的，谁知道你比他先一步问我，我当然说没有了。”
算了，还是季晏好一些，至少周栗不知道季晏之前是什么样的人，但孟安好，她最清楚不过了。
每天工作忙的要死还总和另一个人纠缠不清，纠缠不清就算了，现在又往宋林檬脸上贴金。
什么玩意儿。
周栗承认这轮季晏暂且获胜。
“安安，今天的事真的很谢谢你，有机会再陪你吃饭吧。”
身后的人突然传来一声冷哼，宋林檬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亲了一下，接着他听见季晏说。
“也陪陪我呗，萌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