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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cheaper14:种花 ...

  •   尤春刚要敲门,谬白自己就开了。
      “去这么久?”
      “去花市挑了些花树,到时候种在花园里。”尤春给谬白解释,还提起一个古法纸袋递给谬白,“这是烟雨阁的古法甜糕,你尝尝。”
      谬白没接,皱眉反问:“你把我当小孩儿?”
      尤春:“只是想带给小白吃。”
      谬白转身走了,尤春跟上,但没走几步又转头拉着尤春到门口,牵着尤春的手,将指纹录进去。
      “不是告诉你密码了?还要敲门?下次直接进来。”
      尤春笑了:“可小白先给我开了门。”
      谬白第一次吃瘪,但还是嘴硬:“我就是肚子饿了,看看你什么时候回来。”
      尤春将那提糕点再次递给谬白:“所以小白要吃吗?”
      谬白一把夺过来,坐在沙发上吃起来。
      “抓尤耿那事是你宣扬出去的?”
      尤春:“这件事总要有个人出面,不能是我抓住的吧,别人也不相信。”
      谬白高傲地命令尤春:“下次不许这样做。”
      尤春应下:“好。”
      谬白拿起一块糕点递给尤春:“不过名利双收我倒喜欢。”
      尤春接过,咬下糕点。
      很甜,是人类喜欢的味道,但对于他来说,还是一块血淋淋的鲜肉比较吸引他。
      谬白无事,便在家休养着,打打游戏,看看电视,实在无聊,就看尤春打扫房间,做饭,最近他在捯饬着那空荡荡的后花园。
      谬白搬了一个摇椅到廊上,他躺在上面看尤春尽心尽力地挖坑栽树。
      春天来了,飞来一两只最普遍可见的白色蝴蝶,停落在尤春买的花树上,谬白一时间觉得这屋子里多个人的确不错。
      “叮咚——”
      门铃声响了,宁静被打破,谬白第一时间感到的是烦躁。
      便等着那门铃声响了又响,但他始终不起身,悠闲地躺在椅子上。
      “小白,有人来了。”
      尤春摘掉手套,提醒谬白。
      谬白不回答,依旧看着那两只蝴蝶在空中飞舞交缠。
      尤春去开了门,可来的人却让尤春不高兴。
      梅怀奕见到是尤春来开门,也很诧异:“你跟小白住在一起?”
      尤春没有跟梅怀奕让路,他回:“我们结婚了,当然住在一起。”
      结婚二字刺痛了梅怀奕,他不满道:“你们都是男的,法律又不认可。”
      “可整个天玑区都知道他的伴侣是我。”尤春稳得住,“何况性别而已,我改成女的也可以。”
      梅怀奕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矮小瘦弱男人能说出这种话,他气得一把推开尤春:“让开!”
      尤春顺势倒在地上,谬白听到声响,终于站起身,他瞪着梅怀奕,一步步走向尤春,将尤春扶起来。
      “我的人,我的地盘,你也敢动?”
      谬白声音不大,气势却压死人。
      梅怀奕:“这么瘦弱易倒的男人怎么配做你的伴侣?”
      谬白嗤笑一声:“呵!我说他配,他就配!”
      “行,我们冷静一下。”梅怀奕无奈说道,“我今天来是谬董让我来的。”
      谬白不以为然,直言:“说。”
      梅怀奕看了看尤春:“小白,我们能换个地方单独谈谈吗?”
      谬白瞥了瞥尤春,才道:“你继续去种你的花吧。”
      尤春低着头回:“好。”
      梅怀奕跟着谬白上了二楼阳台,而回到花园里的尤春低着头,拿着耕具不断地挖着、挖着……
      “说吧,究竟什么事情?”谬白不想跟梅怀奕多待。
      梅怀奕:“这个月的解药给你。”
      谬白接过,再低头看向花园里的尤春:“老头子这个月不亲自给了?”
      梅怀奕:“不是谬董给的。”
      “嗯?”谬白这才看向梅怀奕,“什么意思?”
      梅怀奕:“这药是我制的,虽然不能完全清除你身体里的毒素,但起码每个月毒发时,你不会这么痛苦。”
      谬白:“报酬。”
      梅怀奕:“小白,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谬白再重复一遍:“报酬。”
      梅怀奕去牵谬白的手:“跟我复合。”
      谬白没有丝毫犹豫,一把甩开梅怀奕的手,斩钉截铁地道:“不行。”
      梅怀奕心里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难不成你对那个矮男人感兴趣?”
      “这不关你的事。”谬白决绝,“我也不会吃回头草。”
      梅怀奕温和一些:“没事,小白,这药我依旧会送,也不用什么报酬。”
      谬白看穿梅怀奕的心思:“所以你打着老头儿的名义来就为这事?”
      梅怀奕:“因为你之前抓异族人的消息,圣明生物科技集团的股票大涨,谬董很高兴,近段时间应该会叫你回谬家老宅,但谬溯本就对你不善,这次估计会给你使绊子,你自己小心。”
      谬白轻笑两声:“那我倒要看看他能闹什么?”
      梅怀奕道完别下楼,走到长廊上,看着还在埋头苦干的尤春,说:“你栽的是……白玫瑰?”
      尤春没理他。
      梅怀奕自顾自的地说着:“是小白选的吗?这是我最爱的花,之前我和小白每次约会都会买一束,最后把它插在我们的房间里。”
      尤春这才停止动作,他回头,幽幽地望着得意洋洋的梅怀奕。
      梅怀奕被尤春盯的毛骨悚然,他躲开尤春的视线,快步离开了。
      阳台上的谬白盯着手里的药,看了许久,然后低头往楼下一望,可楼下一切如常。
      感觉又有人在窥视他,是谁呢?
      谬白回到房间将那颗药放好。
      攀在阳台墙壁上的一根细细绿藤摇动一下,随后快速地缩回去。
      尤春的绿瞳闪了一下,然后一把拔起面前那株原本已经栽好了的白玫瑰。
      “轰——”
      雷鸣电闪不断,原本晴朗的天霎时间乌云密布,不一会儿,噼里啪啦地下起大雨。
      谬白看着屋外的乌云和雨珠,呢喃:“怎么突然下起雨来了?”
      那个傻子不会还在种花吧?
      算了,他愿意种就种呗。
      可雨越下越大,窗外刮起大风,将窗帘吹的猎猎作响,风雨灌进室内,谬白站起身,去把窗子关上,一些冰凉的雨水还打在自己的脸上。
      “窗户居然忘关了?”
      谬白对着尤春喊:“你一会儿把这滩水渍给擦了。”
      没有人回应他,谬白疑惑踏步走到后花园里,想将尤春这个固执的疯子叫回来。
      可到了后花园,他望了一眼,根本没有看见尤春的身影。
      奇怪,人到哪里去了?
      他也没有看到人出门去啊。
      而且这地怎么成这样了?
      原本已经栽好的花树被全部拔起来,跟着那些未被栽种的花树一起被折断摧毁了,整个花园的地面被铺满了粗细不同、犹如血管的绿色藤蔓,那些藤蔓纵横交错的梗结处长着一个又一个,数不清的花苞。
      “这是什么花?”
      谬白对花的品种不熟悉。
      算了,随他去吧。
      谬白关好门窗,转身进入大厅,想要再去找找尤春,却不想一回头就看见阴沉沉盯着他的尤春。
      尤春的全身湿透了,白色的休闲毛衣上还沾染了不少的泥土,看起来脏兮兮的。
      “你去哪里呢?”谬白慢慢走向尤春,但最终留了一步的距离,“下雨了不知道进屋?脏死了,去洗澡吧,洗了澡把屋子给我扫干净。”
      嘱咐完,谬白转身要上楼,刚踏上楼梯一步,被尤春叫住。
      “小白......”
      谬白回头:“嗯?”
      尤春走向谬白,再仰头凝视着谬白,那一双绿眼睛仿佛有一种魔力,想让谬白坠入深渊之地。
      “知道那些被拔掉的花是什么吗?”
      谬白感觉到自己在被质问,但尤春有什么身份和能力来质问他?
      “知道又如何?”
      “你知道。”尤春原本垂放着的双手紧攥成拳,声音更是低沉。
      可下一句谬白又说:“不知道又如何?那些花都是你挑的,有什么资格来问我?”
      “小白,你还是这么高傲。”尤春却笑着回。
      谬白站于高位,下颌微抬,桀骜不逊地说:“我一向如此,如果你看不惯,那就忍着。”
      “我惯着。”尤春却音调柔和轻松,甚至还带着一股诱哄的意味。
      谬白的不爽一下子被打散了,他转身想要继续上楼,被台阶下的尤春一把拉下,他不稳,朝尤春倒去。
      “靠——”
      谬白惊愕之间,尤春将他接进怀里,他想要挣脱掉尤春的怀抱,却钳制得死死的。
      “小白,别动啊。”尤春凑近,靠在谬白的耳边轻轻低语,“那些被拔掉的花都是你那个旧情人最喜欢的白玫瑰。”
      谬白能闻见对方身上的土腥味,夹杂着风雨的湿气,竟让人有些上头。
      “白玫瑰,的确是他喜欢的花。”谬白一把伸向尤春的头,五指张开,插进尤春那黑色的、湿漉漉的头发里,用力扯着,逼着尤春仰头,然后弯腰也凑到尤春的耳边,带着被别人逼问的不爽咬牙切齿地说着,“可他妈的那花是你选的啊!有什么资格来质问老子!”
      尤春的喉结滚动,他揪住谬白的衣领,往下拽,再一口咬上谬白的唇,凶狠地亲起来。
      谬白被勾引了,他的一只大手掌着尤春的头,与人亲热,另一手揽住尤春的腰,想要将人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在彼此撕咬勾结的过程中,尤春的绿眼睛闪着赤裸裸的欲望和得意,他缠着人去到的后花园长廊处的大落地窗前,大手一挥拉开杏黄色的窗帘,窗外的风雨与雷鸣闪电全部落入两人的眼里。
      尤春将谬白的头按着光洁的玻璃上,滚烫的身躯碰上冰凉的玻璃,冰与火之感争锋对决,但一种无与伦比的刺激感又让谬白痴迷,他从小就喜欢这些看起来要命的极限运动啊。
      尤春能做出这样的举动,肯定跟他一样,他是个表面怯懦,实则癫狂的疯子!
      “小白,想知道那些新栽的花是什么吗?”
      “我他妈怎么知道?”
      “那我告诉你啊。”
      尤春亲亲他的耳朵,谬白的左耳上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
      这一举动就像残暴中乍现的温柔。
      “它本来没有名字,但从今天起,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爱欲之花。”
      话落,花园里那些原本在风雨中飘扬的花苞霎时间全部开放,长成一朵朵四瓣的猩红小花。
      让谬白惊奇的是,那些小小的花朵儿居然没被那狂大的风雨打落凋零,而是迎着风雨盎然盛开。
      这等不败之资,果然吸引人。
      “我种的。”尤春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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