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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画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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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第二天，秦桓恒问躺在床上的纪停梣：“哥，还痛吗？”
纪停梣没回答，自顾自地吃饭，没理他，昨晚，秦桓恒完全是失控了，他现在浑身都坑坑洼洼的，特别是手腕上的红痕，明显的不要太明显。
于是秦桓恒没在提，和纪停梣在家腻歪了好几天后，秦桓恒才说想去看画展。
秦桓恒留意到的画展，是附近小有名气的画家举办的。
纪停梣对此当然没意见，当天下午俩人就开车前往，恰逢工作日，基本上没什么人。
画展的主人很年轻，当有人问其他怎么在工作日开办，他却回答说是因为安静的氛围更加适合欣赏。
画廊很大，和纪停梣送给秦桓恒的画廊差不多大，这里的画不止是挂在墙上，还有专门拿假山过来摆放，以及摆有折叠书法展板。
画很多样，有城市的风景画，有人像的素描、水粉画，有世外桃源的的水彩画，有张力强的抽象画。
俩人看来很多，却默契的停在了一幅画面前，展馆的主人注意到俩人，走过来，笑着问：“俩位喜欢这幅画吗？”
俩人回神，秦桓恒先一步回答他：“很特别。”
画中重点用了黑红白三个色调，看起来像是行星或者原子碰撞的一瞬间，却又用红色系的颜料为画中增添了血色，融合那点点的白色星光，顿时让人觉得有种死亡的宁静感的冲击力。
江向俩个人伸出手，道：“我是附近美院留学的，我姓江，你们可以叫我江向。”
“你好啊，江向，我是秦桓恒。”
“纪停梣。”
江向是一个性格很开朗的出国留学生，他开口道：“我最满意的就是这幅画了，我听了很多人的评价，为祂留步的人，我都会去问，所以能和我说说你们的看法吗？”
秦桓恒浅笑着摇头：“我的表达能力不好，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而纪停梣这边，他看了好一会才开口：“坠，甘愿坠落，哪怕死亡也不愿意停息，俩者被彼此吸引，却抵不过灭亡的宿命，画中的血迹是他们的生命的宣召也是他们的勇气的叫嚣。”
“爆炸的一瞬间其实很美丽，就像拥抱的那一瞬间很漂亮。”
“他们死亡，却宁静，他们死亡，却喜悦……”
纪停梣说到这才发现秦桓恒和江向一直看着自己：“抱歉。”
纪停梣讲的人迷，俩人也听的认真，这一大断，让所有人回神。
江向连忙挥了挥手，说：“没事啊，你说的挺好的，算是我这几天听的最符合我当时候画的心情，其他人只看到了画中的悲，却没看见那身后的喜悦。”
秦桓恒笑着圆场说：“哥，你是不是偷偷背着我去进修了？”
纪停梣看着秦桓恒，似是无奈道：“想什么呢？你还记得是谁拉着我把国内的画展都看了个遍这件事吗？”
秦桓恒这么说，倒让他有点心虚，纪停梣其实是不爱看画的，奈何秦桓恒一被允许出去玩，就拉着纪停梣去看画展，高中那几年，看的特别勤奋，说把国内的画展看了隔壁遍也真不是吹的，而纪停梣也慢慢懂得欣赏，领悟了。
江向听了，问：“你们也喜欢画吗？国内的画展我倒是有看，但看的比较少。”
秦桓恒笑着回答：“挺喜欢的，我哥算是被我硬拉着喜欢。”
江向突然来了句：“你们不会也有个学画画的吧？”
秦桓恒点头：“嗯，我学的是画画。”
江向来了兴致，秦桓恒算是他这几天遇到的第一个同行：“你看起来比我大，应该是毕业了吧？”
“对。”
“我能不能看看你画的画？”
秦桓恒看想纪停梣，问：“哥，有吗？”
“有。”纪停梣走近，拿出手机将之前拍的画递给江看。
江向透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对方画技的高超，连忙将手机递还给纪停梣，然后对着秦桓恒说：“我能不能加个微信向你请教？说实话，办这个画展而其实很没底的。”
“没有，你画的很好，要对自己有自信。”秦桓恒鼓励了江向几句后就拿出手机加了微信。
恰巧这时有人找江向有急事，三人仓促打过招呼就分开了。
秦桓恒一边和纪停梣继续逛着，一边笑着问纪停梣：“哥，你到底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吗？”
纪停梣难得开玩笑说：“没有你那么有魅力算不算一个秘密？”
秦桓恒笑得更开了：“哥，这算不算风水轮流转？”
纪停梣不喜欢刚才秦桓恒和他没说几句话的样子，于是他半真半假道：“下次装聋装哑陪我出来，好不好？”
秦桓恒失笑道：“也不是不行，但不说话装龙装哑感觉有点难，我换个方式哄你，好不好？”
“什么方式？”
“我为你画一幅画怎么样？我好久没画画了，手有点痒。”
“画什么？”
“你说，不过我更希望你能当我的模特。”
“我想你画自己。”
“也行，等我准备准备。”
于是，俩个人出了画廊，去买绘画工具了。
大概率只是画一次，俩个人并没多买。
车上，秦桓恒问纪停梣：“哥，你想看什么样的我？”
纪停梣毫不犹豫道：“我喜欢沾满情欲的你。”
秦桓恒没想到纪停梣会这么回答，他失笑道：“哥，你变态啊。”
“不是说哄我？”
“我没说不画，不过我都没见过，你让我怎么画？”
“今天太累了，明天再来。”纪停梣这话让秦桓恒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见纪停梣不愿多说，也就没在多问。
而第二天晚上，秦桓恒身后是纪停梣，身前是镜子，身下是画板，而握着画笔的手在不停的颤抖，他叫纪停梣：“……哥……不画了……”
声音又哑又软勾的纪停梣浑身上下都兴奋起来，纪停梣捏着他的脸，让秦桓恒转过头，他亲了亲秦桓恒的嘴唇，说：“乖，说好的，继续画，不要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