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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1章 社畜的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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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整，绒星宠物医院的例行早会时间。
卢恩打着哈欠，抬眼看向正滔滔不绝发表演讲的院长，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果然，下一秒，那张“装腔作势”的嘴里就吐出了他的名字。
“卢恩。”院长扭过头，眼神阴沉地扫过他，“你上个月业绩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对客户的关心不够？”
卢恩一听这话，心里立马咯噔了一下。
这老东西明显是来找茬的。
他赶紧开口补救：“院长，确实是我疏忽了。您放心，这个月我肯定铆足了劲儿干，绝不再掉链子！”
院长冷哼一声，眼里满是轻蔑：“疏忽？你这业绩，月月倒数第一！”
他背过手，眼睛溜溜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回卢恩身上：“你以为这儿是慈善机构？院里养活着十来口人，你一个人拖后腿，大家喝西北风去？”
说完，用手指头冲他点了点，语气更凶了。
“下个月再不行，趁早给我滚蛋！”
卢恩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哎，是是是，您放心，这个月我一定把业绩拉上来。”
院长瞥了他一眼，语气冷淡：“机会只有一次，你自己看着办。”
“散会。”丢下这句话，他扬起下巴，头也不回地走了。
皮鞋踩在地板上“咔咔”响，背影挺得笔直，走得干脆利落，仿佛多待一秒都嫌浪费时间。
众人如释重负，纷纷转身离开。
有人长舒了一口气，小声嘀咕：“总算结束了……”
还有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偷偷瞄了卢恩一眼，但也没多说什么。
卢恩走在最后，低着头，心里暗骂：狗东西，缺德事做多了，迟早遭报应！
突然，一只沉甸甸的手拍在他肩上。
“哎，你哪儿惹到他了？”赵医生将头凑过来，小声问道。
“我哪知道。”卢恩叹了口气，低声嘟囔，“八成更年期到了。”
他刚说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赶紧拉住赵医生的胳膊：“对了，师哥，昨天手术取出来的东西呢，你给客人了吗？”
赵医生摇了摇头：“没呢，人家没要，我扔前台垃圾桶了。”
“什么？”卢恩眼睛一瞪，急得直跺脚，“你不早说！”
他转身往前台冲去，一边跑还一边喊：“手下留圾！”
何妍刚拎起垃圾袋，正准备出门递给清洁机器人，就看见不远处一道影子风风火火地跑过来。
“怎…怎么了？”她听到动静，开门的手一顿，下意识地回头看去。
“停手，快停手啊！”卢恩气喘吁吁地冲到她面前，眼神焦急，伸手就去抢她手里的垃圾袋。
“哎，哎，等等！”何妍被他吓了一跳，赶紧往后缩了缩，“你这是干嘛？”
“别问了，先给我！”卢恩一把接过垃圾袋，转身就往角落的垃圾桶跑去。
只留下何妍站在原地，一脸懵逼地看着他，嘴里还嘟囔着：“这人……又抽哪门子风呢？”
午后的客流量明显多了起来。
候诊区早已挤满了人，狭窄的空间里，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夹杂着低低的窃语声。人们有的站着，有的坐着，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目光时不时瞥向那扇紧闭的大门。
门内，两个人摘下口罩，同时松了口气。
“结束了。”赵医生低声说道，他随手摘下手套，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卢恩点点头，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接着，他走到显微镜前，从兜里掏出一个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
“干什么呢。”赵医生凑过来，看到台子上的东西，眼睛瞬间瞪大，一脸震惊，“你真给捡回来了？”
“是啊，我家利布喜欢。”卢恩笑了笑，“给它雕个小玩具。”
他打开显微镜，把东西放在载玻片上，调整焦距观察了一会儿。
可无论怎么看，这东西的形状和质地都让他摸不着头脑，完全搞不清楚是什么。
“这到底是什么？”他挠了挠头，嘴里嘟囔着，一脸纳闷。
“我看看。”赵医生边说边往显微镜前凑，身子前倾，眼睛都快贴到目镜上了。
突然，卢恩的口袋里探出一个小蛇头，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顺着他的口袋边缘悄无声息地滑了出来，直接缠上了赵医生的手臂。
赵医生只觉得手臂上一凉，低头一看，顿时吓得一激灵，整个人往后一蹦，差点撞到后面的柜子。他脸色发白，声音都变了调：“这……这是什么玩意儿！”
卢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小蛇的尾巴，迅速将它扯了下来，顺手塞回了口袋里。
他尴尬地笑了笑：“抱歉啊，师哥。”
“你…你…！”赵医生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手指颤抖地指着他，“又带你那条破蛇来上班！”
卢恩撇了撇嘴，低声嘟囔道：“它最近蜕皮，不吃不喝的，我看着担心，就……”
“让周扒皮知道，你不要命了？！”赵医生瞪大眼睛，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半度。
卢恩连忙做了个“嘘”的手势，一把拉住赵医生的胳膊，压低声音：“嘘嘘嘘，小点声，他这不是不知道嘛。”
赵医生被他拉得身子一歪，差点没站稳，气得甩开他的手，压低嗓子骂道：“你脑子进水了？上次把客人吓跑，罚了两万，你这么快就忘了？”
说完，他还心虚地往门口瞥了一眼，生怕有人突然推门进来。
卢恩讨好的笑了笑，凑近一步，语气软绵绵的：“哎呀，师哥～全世界最好的师哥～”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轻轻扯了扯赵医生的袖子：“您就再帮我这一次嘛，我保证它乖乖的，绝不乱跑。”
赵医生瞪了他一眼，嫌弃地皱了皱眉：“少来这套！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要是这次再被抓到，我可不管！”
卢恩赶紧举起手，做出一副发誓的样子：“这次绝对不一样，我保证！要是再出事，你随便骂我！”
正说着，突然传来几声急促的敲门声。
赵医生脸色一变，赶紧抓住卢恩的胳膊：“快！把你那玩意儿收起来！”
卢恩手忙脚乱地把小蛇塞回口袋，还用力按了按，生怕它再冒出来。
他刚整理好衣服，门就被推开了。
“赵医生，前台有客人找你。”
何妍站在门口，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俩这才反应过来，赵医生的手还抓着卢恩的胳膊，姿势确实有些不太妥当。
赵医生赶紧松开手，轻咳了一声，故作镇定地说道：“好，我马上过去。”
何妍却没动弹，伸手指着他俩，声音犹犹豫豫的：“你们俩这是……干啥呢？”
“哦，没什么。”赵医生摆了摆手，主动上前，拉着她的胳膊往外走。他一边走一边说，“赶紧过去吧，对了，客人找我啥事？”
卢恩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里松了口气。
口袋里的小蛇又探出了头，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似乎对刚才的惊险毫不在意。
卢恩无奈地戳了戳它的脑袋：“你啊你，能不能安分点？再这样下去，咱俩都得完蛋。”
小蛇吐了吐信子，似乎对他的抱怨毫不在意，但最终还是乖乖缩回了口袋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不再动弹。
这时，一个女人探头进来：“卢恩，你怎么在这啊！快过来帮忙，前面要忙死了。”
她手里抱着一摞病历单，脸上写满了焦急。
卢恩抬起头，应答了一句：“好，这就来。”
说话间，他快步走到显微镜前，把那东西揣进了裤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