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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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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市山间的一处私人宅院，灯火通明，各处复古设计与现代化科技结合紧密，院中绿湖假山，树林花草，鱼鸟虫鸣。
别墅二楼，深色实木地板延伸，搭配手工编织的羊毛地毯，赤裸的双脚踩上去，柔软温暖。落地窗悬挂墨绿色丝绒窗帘，金色流苏随夜风微微晃动。
墙角、桌面摆放着绿植鲜花，翠绿的叶与复古铜制花盆相映成趣。墙面点缀着几幅中式古画，暖黄的壁灯洒下柔和光线，营造出既奢华又温馨的私密空间。
周云合刚从国外出差回来，还没脱去裁剪精致的深灰色西服，高大的身躯将李珺希抱上桌面，迫不及待地缠绵。
男人肤色如玉，容颜精致昳丽，他的唇往下，热气灼烧在李珺希的皮肤上，忍不住颤栗。
大掌轻轻握上她的脚踝，顺着细嫩的皮肤一路滑到大腿位置，将人拉近，与自己贴合。
柔软的胸前，薄如蚕丝的睡袍湿了一块。
双手插/进浓黑的发中，旖旎温存间，李珺希毫不留情地将人推开，“去洗澡。”
周云合的头埋在李珺希怀里，嗅着她的体香，忍耐地点了一下头。
浴室门关上，李珺希才从桌上跳下。
两人恋爱半年，结婚一年，在相处方面，往往是周云合更粘人。
换了件新睡衣，李珺希赤脚坐在羊毛地毯上拆周云合送的礼物。
大大小小精美的礼盒像一座小山堆在地毯上，李珺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想起什么，弯腰从沙发上拉过上班背的小包，从里面翻出一颗巧克力含在嘴里，心情不错地继续拆礼物。
打开复古红盒盖，是一条红宝石项链，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光芒，李珺希比划了一下，将其随意放在毛毯上，正要拆下一个，身体一顿，舌尖轻轻顶了顶口腔里融化的巧克力，心想，等会儿再刷牙吧。
礼物拆得很慢，李珺希时不时刷刷手机，全然不知身后的动静。
带着湿气与热的怀抱猝不及防拥上来，同时，大掌捧起脸颊吻了上去，头发上的水珠坠落在相触的唇间，被长舌抵入，周云合眼眸暗下，松垮的黑色丝绸浴袍敞开，露出紧实的身躯，他喘/息着，不顾李珺希挣扎，将人按倒在地毯上，双手强势按/揉……
又蓦地顿住。
陷入情欲的双眼变得清明，大掌撑在李珺希两侧，他问：“你吃了什么？”
声线还带着一丝没有消逝的沙哑。
“……同事送的巧克力，”望着头顶上的美丽面容，李珺希脸色不好看，“我吃进嘴里才知道，是酒心的。”
高大的身躯骤然站起，就要往房间走，“我先回房休息。”
“周云合，”李珺希急忙跳起来抱住他，“酒精过敏不是小事，我们现在去医院。”
周云合酒精过敏，从李珺希与他交往第一天开始就已知晓，但还从未遇上。
“不用，我没事。”
男人脚步不稳，似乎急于离开，撇开头，长臂伸展，试图推开李珺希。
李珺希攀着他，不愿松手，“你都站不稳了，云合，听我的话，咱们去医院。”
怀里的男人捂住脸，奋力避开李珺希的视线，宽阔的背微微弓起，似乎在承受一种痛苦。
没想到周云合过敏反应会这么大，李珺希心痛又后悔，将怀里抖动的人抱得更紧，急切道，“对不起，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快出来，我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
说着就要去拿地毯上的手机。
下一秒，周云合闷哼一声，支撑不住往地上倒，李珺希也被带着扑向地面。
周云合在抑制身体最深处的冲动时下意识接住倒下来的李珺希，这也就意味着，他的脸暴露在灯光下。
李珺希与他挨得极近，猛然看到了这张恐怖的脸。
近在咫尺的面容似乎被一股无形力量搅动，五官、脸皮、骨肉不断在脸部中心旋转，颜色呈现出一种深邃的黑色。漩涡中心似乎是个无底洞，散发出惊悚的吸引力，如果盯着看，仿佛连世界上最纯洁的灵魂都能被吸进去。
同时，黑色漩涡出现无数颗小小晶莹的粒子，一闪一闪，仿佛梦境中流淌的宇宙星云。
美丽，又诡异。
“砰！”
紫粉色蝴蝶兰被慌乱爬起来的李珺希撞倒，陶瓷与泥土在地板上炸开，娇艳的粉色花瓣被惊慌失措的双脚踩踏。
脚底沾上花蕊的汁液，李珺希全然不顾，她不可思议望向地上的人。
躺倒在地上的男人，修长四肢与脸部一样，从里而外，皮肤、肌肉、骨头混在一起搅合，旋转，它们似乎由无数颗粒子组成，行动轨迹却如液体，逐渐向上空扩散。
深邃的黑密不透风地铺满白色天花板，还在慢慢包裹住墙壁、家具……
向外扩张。
它如心脏般鼓动，喘息，地板因为它的颤动而在震动。
仿佛有一股来自遥远时空的神秘力量，将李珺希压制在原处。
她神情发愣，目光直直地望着满屋子不断涌动的发着荧光的黑色。
“周、周云合？”她喉咙发紧，打着颤问。
顿时，四面八方的黑色激动震颤，如浓稠般的液体从天花板坠下，呈水滴状，在半空中拉扯，渐渐幻化成一张妖异美艳的脸。
“……李珺希”那张脸红唇白面，兴奋得瞳孔发出猩红的光。
这张脸如何不熟悉，刚刚还在与她温存，说着甜言蜜语。李珺希全身发抖，牙齿打颤，双腿挣扎着往后移动……
“夫人！”穿着制服、四十多岁的秦管家闻声而来，他站在二楼楼梯拐角处，见到天花板上吊下的人脸，神情一震。
红色瞳孔涌上寒冰，半空中的人脸转过来冷冷盯着秦管家，他的出现已打搅到他与心爱之人结/合的时刻。
瞬间，液体般浓稠的黑四面爆起，如狂风暴雨下的大海，将秦管家吞噬。
这片黑猛烈鼓动着，冲击着，如可怕野兽进食时鼓动的腮，随后又像是吞进胃部，表面趋于平静。
周云合吃人了。
李珺希面色大变！
“快起床！快起床！李珺希快起床！”
“李珺希！李珺希！快起床啊李珺希！”
“啊！”李珺希猛地从床上坐起，她的瞳孔剧烈震动，慌乱看向四周，小小的房间、白窗帘、没有铺羊毛地毯的地板，乱七八糟摆满杂乱东西的桌子……
是在青川市。
在她家。
“是梦……”
紧绷的身躯松懈，惊魂未定的神情渐渐缓和，李珺希倒回床铺，手臂遮住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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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新同事，李珺希，以后负责游戏策划这一块。”方明站在李珺希身侧，翘起的嘴角快列到耳朵后。
“欢迎欢迎！”围站一圈的四位同事反响热烈，双手鼓动，啪啪作响。
方明看着他们，像是看到自己成功的未来，他满意地点点头，“有了优秀的李珺希，我相信我们的公司将会一片光明，是不是？”
“是！”大家异口同声。
见大家情绪高涨，方明更加满意，“好，张姐，你带新来的同事熟悉下环境。”
随即心情愉悦地走开。
张笑笑走上前，将两样东西递到李珺希手中，笑着说：“这是你的工作牌，还有新员工的礼物。”
望着手里的绿色工作牌和一包番茄薯片，李珺希露出一抹笑容，“谢谢。”
拜一晚上的噩梦所赐，虽然画了妆，也极力掩饰，但噩梦冲击下的余韵还是让她的眼神有些许憔悴。
“怎么，没睡好？”张笑笑察觉到，关心问。
“嗯，第一天上班有些紧张。”李珺希撒了个谎。
“哈哈哈哈，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放轻松！”张笑笑熟络地拍拍李珺希的肩膀，“来，我给你介绍同事。”
她领着李珺希，一一介绍其他三人， “那位美女叫唐玲，职位是美术设计，美院出身，画画很厉害呦。”
坐在位置上的唐玲一双美眼扫过来，面无表情地朝李珺希点头。
“还有那边的肌肉男，叫黄辉宏，与王晟是技术员，都是方总从别处挖过来的。哦对了，王晟就是你昨天看到的人，我就不介绍了。”
李珺希向各位礼貌问好，随即跟着张笑笑来到工位前。
张笑笑拍拍干净的桌面，“以后你就坐这，工作上有什么事尽管问我啊，别客气。”
“好的。”李珺希将包放在座椅上，朝张笑笑点头。
新员工入职第一天一般没什么事，李珺希坐在工位上，将张笑笑发给她的公司简介看了三遍。
只有五页的PPT，首页和结尾占了两页，其余三页的内容看来看去也是那几句话，做得极为粗糙和简单。
李珺希双手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欠，头微微偏过电脑显示屏，百无聊赖地探头扫了一圈公司。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惊得李珺希瞌睡虫都没了。
前方，背对她坐着的张笑笑和唐玲，电脑都开着招聘网页，光明正大地在找工作。
只见张笑笑刷页面极快，时不时噼里啪啦打字，不知情的还以为她在认真工作；而唐玲悠闲地多，喝一口奶茶，看一眼屏幕，再慢慢与对方聊两句。
刚来新公司第一天，五分之二的员工都在找工作，是不是意味着，这个公司有问题？
李珺希皱起脸看向旁边，她的邻居同事是王晟，此刻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而对面角落的黄辉宏，在打游戏。
好离谱的工作氛围。
李珺希思考片刻，默默拿出手机，刷了刷热搜，看了几个搞笑视频，然后也鬼迷心窍地点开蓝色APP，浏览起其他公司信息。
还没看几条，陡然腿上一热，什么东西大力撞到了她身上。
李珺希急忙低头去看，一条毛色油光发亮的大黑狗趴在自己鞋面上，扬起脖子露出它的大狗头，冒热气的舌头甩着口水， “哈！哈！哈！”
李珺希吓得差点跳起来，屁股下的椅子瞬间滑出一米多远。
“别怕别怕，”王晟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睛，挠挠乱糟糟的头发，歪头对李珺希道，“它叫大黑，是老板捡到的狗，性格很好，不咬人。”
紧接着朝另一边吼：“黄辉宏，今天轮到你溜大黑，怎么还不去！”
“哦哦哦！来了来了！”黄辉宏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快步走到大黑旁，一手提起项圈将它拉离李珺希的工位，“别怕哈，它喜欢你才凑这么近。”
李珺希捂住胸口，惊惶未定，连连点头，她盯着被黄辉宏牵走的大黑，发觉它右后腿是跛着的，不甚麻利的动作，也不妨碍它扭着大脑袋冲她吐口水。
“老板捡到大黑的时候腿就不利索，过两天你溜它速度慢点。”王晟说完，打了个哈欠又继续睡。
“……好。”李珺希答应，滑回座位，看了眼王晟的后脑勺，欲言又止，想了想，又摇头，算了算了，还是别打搅人家睡觉，看起来挺困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张笑笑拉着唐玲与李珺希坐在一起用餐。
李珺希吃了口饭，好奇地问：“我面试的时候，方总说过公司已经出了一款游戏，是什么样的？”
“一个单机小游戏，”张笑笑放下筷子，拿起桌上的手机操作，示意她看，“投在小程序和网页上的，你看，就是这个。”
简洁又复古的游戏页面上，大半的海水与土地铺成整个画面，地面上有几棵椰子树和几株小草，白胡子老爷爷站在岸边，手里拿着一根钓鱼竿，鱼线垂进海水中，水里的鱼有大有小，各种各样，颜色鲜艳，还有许多石头、海带、海星等障碍物。
李珺希眨眨眼睛，怎么觉得在哪里见过。
“我们的游戏叫‘钓鱼佬’。”张笑笑点点屏幕右上角，那里有一排游戏名。
“……嗯，名字取得言简意赅，很符合意境。”李珺希硬着头皮道。
她顿了顿，又继续问，“这款游戏反响怎么样？”
“唉，一般般，”张笑笑摇头，手指向唐玲，“她爸爸是我们公司的VIP客户。”
李珺希转头去看唐玲。
唐玲抬起头，用纸巾擦去嘴角油渍，面无表情开口，“我爸为照顾我的工作，给游戏冲了50块钱，是我们公司唯一的VIP客户。”
四周顿时有十秒沉默。
“哎呀，吃饭别说工作上的事，会积食的，”张笑笑忙摆手，试图挥散空中的尴尬，她凑近李珺希，眉飞色舞，“珺希，晚上我们去吃饭，方总庆祝你入职！”
街边烧烤店，烤串在火焰里肆意散发香味，人间烟火盛浓。
快乐游戏五位员工加上他们的老板和一条黑狗坐在浓烟里，咳嗽声此起彼伏。
“你们将桌子移远点喽！”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的烧烤店老板冲方明几人叫喝，两只手一会儿翻烤串，一会儿撒孜然辣椒粉，忙出残影。
“哦哦哦。”方明几人手忙脚乱将桌椅移开。
点的烧烤饮料很快端上桌，满满当当，种类丰富，色香味俱全，大家扫一眼，口腔同时分泌口水。
“吃吧吃吧，”方明吆喝着拆开筷子去夹烤茄子，突然一顿，筷子在空中划了个圈又回到碗里，他给李珺希拿了两烤串和两个肥硕的生蚝，殷勤道，“李珺希啊，上班累一天了，多补补。”
“谢、谢谢方总。”李珺希急忙伸手接过，不敢想今天她看了一天的搞笑视频。
桌下的大黑留着哈喇子冲李珺希哈哈，湿漉漉的粉鼻头亲热地去蹭李珺希大腿，方明一看，脸上露出老父亲般欣慰笑容，“老黑也很喜欢你，看来你跟我们公司很有缘呐。”
话音刚落，李珺希觉得张笑笑几人吃东西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她疑惑地再要去看，他们开始聊天了。
内容从天气聊到饮食，又从饮食聊到减肥，又从减肥聊到对象上，聊得越来越火热，特别是说到黄辉宏刚刚失恋的时候，气氛达到高潮。
张笑笑吐掉嘴里的骨头，好奇问李珺希：“珺希，你有对象吗？”
她记得李珺希个人简介的婚姻栏上填的是未婚。
第一天上班，同事问出这话有些冒昧，但李珺希觉得没什么，她喝了口可乐，坦坦荡荡开口，“没有，我离婚了。”
众人一惊，神情都有些尴尬，特别是张笑笑，她本是随便问问，没有多少心思，听李珺希这么说，顿时有了悔意，“不好意思啊，我不该问。”
“没事。”李珺希不在意笑笑。
“我能问问你为什么离婚么？”唐玲突然开口，脸上显出少有的认真。
“唐玲！”张笑笑伸腿踢人，使劲给她使眼色。
也许是今晚的氛围不错，又或许是别的，李珺希望着手里的鸡翅膀，双手分别捏紧一侧，将它缓缓撕开，肌肉纤维露出，油脂滴落在桌面上，李珺希紧紧盯着那处，一半的脸隐在暗中，一半在朦胧摇曳的灯光下，生出一抹冷意。
“我发现了他的真面目。”她淡淡开口。
“嘶！”众人齐齐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迅速升起，直达百会穴，冲得他们打了个哆嗦。
“有点冷。”黄辉宏抱紧自己。
“渣男。”唐玲猛拍桌子，心想对方肯定喜新厌旧。
张笑笑见气氛不对，急忙举起酒杯，笑着岔开话题，“来来来，让我们为珺希干一杯，庆祝珺希入职快乐！”
“来来来！一起干杯！”方明也慌里慌张举起桌面上的杯子。
李珺希转脸一笑，一双漂亮眼眸闪着光，仿佛刚刚的变脸是错觉，她举起可乐瓶，喊，“干杯！”
“干杯干杯！”
“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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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圆月悄然挂在天边，繁星点点，在夜空中闪烁。
李珺希顶着一身烧烤味下了出租车，小区门口的便利店还没关，她飞快冲进去，买了一瓶矿泉水。
柜台前有一位年轻男子在结账，穿一身运动T恤与短裤，头上戴着运动发带，黑发在灯光下闪烁出金光，通过间隙，她看到一只大掌，手背青筋凸起，握着一瓶电解质水，很有力量。
要是平时李珺希会欣赏一会儿，可惜现在她快渴死了，瞅了一眼便移开目光，拧开矿泉水瓶盖站在货架前喝起来。
“咕噜咕噜！哈！”李珺希抹掉嘴角水渍，舒爽地叹了口气。
晚上烧烤吃得太多，味道重，在半个多小时回程路上，她的嗓子干得不行，还直冒火。李珺希揉了揉嗓子，琢磨回家煮碗黑豆水喝。
结完账，李珺希朝小区大门走，远远见有人刷脸进入，大门紧跟着就要关上，她想也没想拔腿开跑。
那人似乎瞧着她了，大手稳稳按住大门，留出一人宽的缝隙，专程等她。
“谢谢！”李珺希跑近抬头，冲那人露出微笑。
“不用。”年轻男子也笑，干净帅气的脸庞如初升的太阳，夺人眼目。
看清面前的脸，李珺希一愣，随即惊喜，“是你！”
是前几天帮她拿快递的人。
“是，真巧。”年轻男子歪歪头，带着李珺希往前走，顺手将大门关合。
他抿嘴笑，运动过后，他那小麦色的肌肤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微微闪亮，“才回来？”
男性热度蔓延，如无数条细小的触手，在李珺希的衣服上留下暧昧痕迹，女人没有察觉，“嗯”了声，因着急回家，往前跨了一步，瞬间，那些热度又从她身上断开。
触手快速蠕动着，颇有些不舍。
“我先走了，谢谢你啊，再见！”李珺希朝年轻男子挥手。
“没事，再见。”年轻男子也挥手。
窈窕的背影小跑着隐入黑暗中，年轻男子视力极好，清晰看见她的发尾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柔软的腰肢轻微扭动，她还哼着歌，歌声断断续续飘来，似乎今晚过得很愉快。
心脏怦怦怦直跳，年轻男子垂头，单手捂脸，遮住泛红的脸颊：嗷嗷嗷！好开心！跟她说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