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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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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你把他带回去！”
云月想去，但是先前少君有令：“奴婢……”
看出她为难，再看陆言瑜，看来他是决心要再次跪着了。
行，他也不管了，爱跪就跪吧。
段虞川是不管了，但傅黎川可不能不管，一直在段虞川脑海里叭啦，他整个脑袋都要大了。
“他病还没好，不能让他一直跪着！”
“你快点把他劝回去！”
“姓段的！你听到没有！他出事儿了我弄死你！”
烦死了！
段虞川站起身，直接将陆言瑜横抱起来，让云月将门打开，他抱着陆言瑜往明雨轩方向走。
陆言瑜不断挣扎：“你干嘛！放我下来！”
段虞川丝毫不闻，要不是某人因为担心一直叭叭，他才懒得管呐！
沿途不少下人，丫鬟都瞧见了，虽他们见怪不怪，已经习惯了，但是陆言瑜可没习惯，他脸皮薄，被人这么多人盯着，很不习惯，他不挣扎了，将整个脸埋进段虞川怀中。
等他重见光亮时，他们已经到了明雨轩，段虞川把他放了下来，陆言瑜脚沾地后，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脸上还带着淡淡绯红。
“祠堂的事，我自会同父亲说清楚。”
说完，他就走了，陆言瑜望着他离开，出神了片刻。
“少君可有不适？”云月赶了上来。
陆言瑜摇摇头。
*
“这下满意了吧！”段虞川前往段父住处。
“满意满意！”傅黎川笑言，“要是你能跟着你父亲去当兵，那就更满意了。”
傅黎川之所以想让段虞川入军营，是因为原著中有这部分剧情，不过是之后才有的，提前全是因为他改变了时空，让一部分故事线不能发展。
他还补充了一句：“你不也曾答应过她入军营，保家卫国吗？。”
傅黎川的一番话，让他想起了路瑶知所说过的。
那一年刚好是路瑶知离世前一年。
今夜是除夕夜，段虞川悄悄避开路远鸣拉着路瑶知上了城墙，这里能看到整个京都城，满城热闹通火。
“阿瑶，这里怎么样？”
路瑶知望向城中灯火处：“这里能看到整个京都，从未想过，原来灯火通明的京都可以这么美！”
“快看！是烟火！”
不远处火光冲天，在天际散开，一圈圈烟火，犹如绽放的花朵，于漆黑夜色中，吸引着众人。
看着烟火，在看向下面的百姓，她突然就感慨起来：“百姓能有安定，大启能有如此盛世，皆是无数将士用生命换来的。”
“有时候，我倒是希望自己是个男儿身，可以保家卫国，守护国土。”她抬头望向天际，“可奈何是女子，也没那能耐能去效仿木兰从军杀敌。”
段虞川看着她，竟拍拍自己胸脯：“我是男子啊，他日我替你去保家卫国。”
路瑶知望向了他，上下打量，没说话，只是笑了笑，而后又看向了烟火。
傅黎川的声音再次出现：“当初那么信誓旦旦的说，如今却也会犹豫。”
他被傅黎川的声音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你别烦我了！”
傅黎川知道他在考虑了，便也就当真没在打扰他。
他这一考虑就考虑了整整一日。
“父亲，我……”他还是难以启齿……
段父此刻正在院子里练枪，瞧见他来，看也未曾看他一眼，自顾自的。
傅黎川见他迟迟说不出口，干着急啊！
“刚才不是排练得好好的吗？就几个字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你想想路瑶知！”
段父瞥了他几眼，他犹豫了半晌，我了半天，段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有事说事，别婆婆妈妈的！”
段虞川对上他的眼睛：“我要入军营！”
就五个字，自己把段父手中的长枪给吓落在了地上，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将长枪拿起来，再次确认：“……你再说一遍。”
“我要入军营，身为将军府的人，理应上阵杀敌，报效国家，所以我要入军营！”
他态度坚决，瞧不出是玩笑话，但是段父还是不能相信这是从他什么也不学的儿子口中说出来的！震惊！
他儿子莫不是真的长大了？
他颤颤抬手，本是要抚上段虞川的脸的，结果改成了拍肩，他突然从先前的吃惊，变成了大笑：“我儿终于长大了！这才是我段家儿郎！”
段虞川看着自己的父亲，只还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见到父亲对自己笑，有些不习惯，但又似乎这个感觉，很不错……
“只有严厉的将军，哪有严厉的父亲嘛。”傅黎川的声音出现在他耳畔。
不过有一说一，既然是入军营，那不能只说说而已。
“过些日子征兵，你去，慢慢来，你才能真正成长。”交待完段虞川，段父便笑着准备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段母，然后明日上朝告诉陛下。
段虞川望着父亲离去的方向，傅黎川的声音再次想起：“看来不能拥有金手指，得从头打副本升级了，加油吧小段同学！”
傅黎川又说一堆他们那里的话。
“金手指，打副本升级是什么？”
“金手指大概就是能帮助你直接当将军的，打副本升级就是，你要从最低的开始，然后立功，按你们这儿就是升官。”
本来傅黎川还以为，段虞川和他父亲的关系好些了，他父亲能给他走个后门，让他直接当将军，或者副将的，最低嘛也该是个先锋，结果呢，开局依旧要从喽啰做起，看来这故事线还是有大部分是没变的嘛。
“放心，虽然是最低的，也没金手指，但你之后也会成将军的，而且是远近闻名，震慑天下的大将军！”
我真的能成为他所说的书中的段虞川吗？
其实那个故事，段虞川最后的确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将军，但还有番外……大将军三十未到，便……以死护国了……
到头来，最后整个故事，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最开始傅黎川也是不愿让他入军营的，因为他意识到这个段虞川其实和那个段虞川完全不同，他觉得，既然自己来了，要改变陆言瑜的结局，自然也可以改变别人的结局，比起意难平，他还是希望都活着。
但是他在书中曾看到过段父说的一句话。
“他是我儿，自然是希望他能平安，远离战场，可他也是段家儿郎，将军府的人，是世世代代要护国，上阵杀敌的！有国才有家，没有国，何来安家之处。”
有国才有家……
就是在那一刻，他彻彻底底原谅了那个‘抛妻弃子’的男人。
……
所以他选择了让段虞川上战场，其实如果真的要算的话，更多的是段虞川跟从了自己的内心，是他想，所以他才做了。
明雨轩这边，陆言瑜刚沐浴好，准备休息，云月就急匆匆的跑进来：“少君！公子他要入军营了！！”
脱鞋的手一顿，陆言瑜抬头望着她：“谁入军营？”
“公子啊！是公子要入军营！”
确定是他后，他动作继续，表现出他的事与我无关，我和他毫无关系的样子。
“他的事，不必与我说。”
见他脱了鞋，翻过身躺下，云月不理解，猜不透这二位主子到底怎么想的，明明心里有对方，还偏偏装出不在乎的样子，她去吹灭了烛火，退出了屋，关上门。
听闻关门声，陆言瑜才翻回身，透过屏风，望向对面的软榻。
他为何突然要去军营？
欸！我想他作何？！
陆言瑜皱了皱眉，再度翻身平躺，望着幔帐。
他不是不愿见着我嘛，去了军营，他不见我，我也不见他，省得最后见着对方都心烦！
——
这日子也快，今日便是征兵的日子了。
城墙下，两边皆是报名的，段虞川和万童正排着队。
“公子，你说你怎么想的，这么热的天跑这儿来当兵，是你热糊涂了，还是我热晕了啊。”
段虞川手里拿着把扇子：“父亲说了得让我从头开始。”
“公子和将军的关系变好了？”
他看着前方，算是吧……
终于排到他了。
负责记录的士兵，没抬头，一只腿放在凳子上，旁还有其他的人给他扇风，还架了凉棚：“名字，年龄，身高。”
“段虞川，二十三，五尺九寸。”
话音一落，那人便突然抬起头，望着他。
“有什么问题吗？”
那人摇摇头：“你走吧。”
这么毒的天，他可不乐意在这儿呆着，听他说好了，他们停也不停直接就快步走了。
那人目光追随着段虞川的身影，旁的人见着：“大哥您看啥呢？他你认识？”
“看笑话呢。”他脸上笑意迅速堆积。
刚才问他的人，见着他这笑，打了个冷颤。
段虞川和万童上了回府的马车，他在登记的时，殊不知路远鸣竟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他怎么跑这儿来了？”望着马车离开，他排小厮去问了，确定是段虞川在征兵名册上，那就奇了怪了，怎么突然就跑来当兵了。
这几日在医馆外望过几眼，陆言瑜未来，听闻他旧疾复发，还染了风寒，一直在将军府。
加之长公主和段将军回来了，他也不便当面直接找人麻烦，得寻个时间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