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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射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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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
几个月后，魑魂翳靠自己的努力从基层干到总裁助理。
“老板！”魑魂翳去敲血求锋的办公室门。
“进。”
魑魂翳推开门，看到血求锋坐在椅子上，画图，“他专注的样子好好看。”魑魂翳想着，心里有些激动。
“干嘛？”血求锋头也不抬。
“汇报工作，不是约定好的时间吗？”魑魂翳看着血求锋，他低下头，只能看到血求锋的头发。
血求锋常常换发型，这天是用法术变出的短发。
魑魂翳做不到，如果他想要头发变短，就只能剪发，剪发后又不能像血求锋那样把头发随时变长。
“说吧。”血求锋抬起头看着魑魂翳，手里的活计也停下来了。
魑魂翳习惯汇报工作，“这是难得的和老板独处的机会。”他想着，认真汇报工作，“老板会对我刮目相看吗？”魑魂翳还是很期待的。
这种事时常发生，因为魑魂翳暗恋血求锋。
钥匙
“你们对这次的活动有何见解？”血求锋把文件递给魑魂翳，魑魂翳双手接过。
人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讨论了半天会议也没统一意见。
魑魂翳想着，“快到下班时间——不过，如果是老板的话……”
魑魂翳开口，“我有一个主意。”
“讲。”血求锋中气十足的声音在魑魂翳耳边回荡。
魑魂翳脑子嗡嗡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觉得……”魑魂翳还是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了，他看着血求锋的脸，看到血求锋皱眉，他不敢看血求锋，不过把注意力放在文件上，倒是让他讲起来流畅生动。
大家都觉得魑魂翳讲得很好，忍不住鼓起了掌。
“嗯，确实……”血求锋若有所思，“你把这些做成文件发我。”
“是。”魑魂翳开心极了，他想着，“老板是要采纳我的计划？会对我刮目相看的吧？”
一切工作进行顺利，血求锋又把魑魂翳叫进办公室里。
血求锋站在阳台向外眺望。
“老板，您在看什么？”魑魂翳好奇询问。
“你话变多了——”血求锋开口。
血求锋冷酷的声音让魑魂翳都有些发怵。
“呃……”魑魂翳一时语塞，开口就含糊不清。
“我在想要不要把你扔下去摔死。”血求锋说着，没有任何情绪。
“别啊，我还是很有价值的！”魑魂翳有些激动。
“自卖自夸。”血求锋轻笑。
“老板……”魑魂翳以为血求锋在冷笑，有些害怕。
“工作太少？你这么闲？”血求锋皱眉。
魑魂翳怀疑血求锋大概是又要生气了。
“确实……之前对于我来说。”魑魂翳口不择言。
“那你去打扫卫生吧——”血求锋叹了口气。
“公司不是有保洁吗？”魑魂翳有些疑惑。
“去打扫我的办公室。”血求锋说着，把一串钥匙丢给魑魂翳。
“是！”魑魂翳接住钥匙，笑了一下，“老板，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去忙吧。”血求锋不懂魑魂翳在开心什么，他也没问。
魑魂翳退了出去，关上门，靠在墙上，“我这是，可以出入老板的办公室了吗？”魑魂翳抬起手捂着脸笑了起来，那串钥匙正挂在他的右手食指上。
魑魂翳一直克制着自己对血求锋来路不明的欲望，却还是不自主地想要靠近血求锋。
“大概，只有工作上的事才能是名正言顺的借口吧……”魑魂翳想着，走进血求锋的办公室。
“有时候能看到他在休息，他很累吗？”
魑魂翳没有吵血求锋，他觉得就这么安静地看着血求锋也好。
“魑魂翳。”血求锋叫魑魂翳的名字。
血求锋的声音很大，魑魂翳当时看着血求锋的嘴，看到血求锋开口，却还是被吓了一跳。
“啊？”魑魂翳惊讶，想着“被发现了吗？”他有些局促不安，只有在血求锋面前才会这样。
“干完活就出去。”血求锋没有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开口。
“好。”魑魂翳回应，心里想着，“原来没睡着啊……”
魑魂翳的日记：
老板告诉我，他常常失眠，如果不是一直工作到筋疲力尽，是真的睡不下。
我偷偷在老板的办公室里的卧室放了些助眠的，可是老板很少在这里休息，亦或是，那些东西对他没什么用。
真是让人绞尽脑汁。
射击
魑魂翳在锋刃的第一年夏天，服装设计好了，衣服也做出来了，魑魂翳被推上去当了模特。
“还好，不太暴露。”魑魂翳舒了口气，他有些好奇，“之前是谁做？”
“一般是符合设计身材的人。”
“那……”魑魂翳还想追问，那个人很快回答。
“其实男装一般是老板，他是个厉害的设计师，也是一个衣架子。”
魑魂翳想象血求锋当模特的样子，他想为血求锋设计衣服。
在某一周工作结束后的周末，血求锋带着魑魂翳去了射击训练场。
“老板……”魑魂翳不明白发生什么了，他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场地——进入训练场前，周围很空旷，训练场的地面是深绿色的，有种体育馆的感觉。
血求锋刷卡，门开了，一些工作人员走出来迎接。
魑魂翳很好奇，为了维持一个谦和有礼的人设，他没有四处张望，他只知道这里除了射击场地，还有其他的训练场。
血求锋脱了西装，里面穿着衬衫，魑魂翳接过血求锋的西装，整整齐齐地搭在小臂上。
魑魂翳看血求锋换装备，他想了想，血求锋身边的其他人，都被安排了工作，好像就只有他职位小，任务也做完了——而且随便加班，不然跟在血求锋身边的事，也轮不到他。
“去登记一下，然后把我的衣服还有剑放柜子里。”血求锋把自己的剑还有钱包递给魑魂翳。
“好。”魑魂翳将东西接过来，看到血求锋的卡上的序号：1。
“是1号柜！”工作人员给魑魂翳领路，魑魂翳有些懵，不过好在他方向感很好，顺利完成任务回到了血求锋身边。
“去换衣服。”血求锋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枪，工作人员站在一旁给他一个一个递其他配件。
“我？”魑魂翳有些难以置信。
“你不好奇吗？”血求锋在装枪。
魑魂翳忍不住看血求锋手里的动作，“我好奇……”
“去吧。”
魑魂翳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换好了，就是不太方便戴帽子。
工作人员不懂魑魂翳为什么戴不正这个帽子，魑魂翳知道那是因为他的魔角。
“过来。”血求锋试了一下枪。
“十环。”
魑魂翳不懂，“十环？什么意思？哪里传出来的声音？”魑魂翳想着，四处张望。
“不用戴帽子了，”血求锋开口，把枪递到魑魂翳手中，“王铭泽求我带你长长见识，你看着试一试。”
“王铭泽……他会吗？”魑魂翳垂眸，看着那杆血求锋刚刚用过的枪。
“他啊，我教过他——”血求锋站在魑魂翳身后，“想不到吧，看上去文绉绉的人，实际上拿得起枪。”
“那时候，他有枪吗？”魑魂翳模仿血求锋刚刚的动作，将枪托抵在肩膀。
“那时候？”血求锋和工作人员走到魑魂翳的右侧空旷的地方，“魔界边境吗？没有哦——毕竟枪不是什么人都能带出去的，这是练习射击的。”
“抵肩立射姿势……”血求锋看着魑魂翳，“不标准啊……”
魑魂翳看着手里的步枪，努力回忆着血求锋的动作。突然，他感觉被人碰了一下，他屏住呼吸，看到是戴着手套的血求锋，在调整他的动作，心里紧张起来。
“别有压力，不耽误事。”血求锋观察着，看没什么问题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老板有用过步枪打人吗？”魑魂翳瞄准固定靶。
“有过，还是剑方便——”血求锋看着魑魂翳，“随便打两枪，准许你练一个小时。”
工作人员走开了，魑魂翳知道这里就只剩他和血求锋两个人，他更紧张了。
“想去看看刑场吗？”血求锋想起了什么似的。
血求锋第一次见宁氏财阀的宁沐叶时，宁沐叶还没当家，宁沐叶的父亲身上有一股火药味——没少在枪火中混过。
血求锋只知道，宁沐叶的父亲不是个善茬，而且对叛徒无比狠心，身上背着上千条血债。
“刑场？看守所吗？”魑魂翳打靶子。
“不是，是□□。”
“□□？”魑魂翳疑惑，他还没听到过这个词。
“我不混那个，但我对那个刑场感兴趣。”血求锋想着前几天的邀请，他看宁沐叶被脏东西缠上了，恐怕是想找个办法。
“□□……是什么意思？”魑魂翳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血求锋怔了一下，“你不知道很正常。你就当他是一个靠违法犯来罪谋取利益的邪恶组织就行，也叫□□。”
血求锋给魑魂翳解释着，他在盘算出手帮忙的利与弊，最终决定不管宁沐叶说不说，都不帮——哪有什么人会不顾自己的身家，冒着风险和□□上同一条船呢？
“我想去看看……”魑魂翳小心翼翼地开口，他害怕血求锋训斥他，他不明白，好像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毕竟是血求锋先问他的，可他还是担心。
“那个刑场，上去了非死即残。”血求锋语气轻松，就好像从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一样。
魑魂翳端起枪，小心谨慎地瞄准。
“十环。”
“这不是挺厉害嘛！”血求锋笑起来，魑魂翳紧张极了，可他在自己紧张的感觉中，还是察觉到了一丝兴奋。
“为什么？我在兴奋吗？”魑魂翳想着，他觉得自己很奇怪，又说不清楚哪里奇怪。
“这种因为紧张而兴奋的感觉……”魑魂翳不敢说。
“十环。”
就好像越紧张反而越专注一样，魑魂翳的天赋还是显现出来。
“果然学什么都很快。”血求锋看着魑魂翳，有着魑魂翳所不理解的情绪。
血求锋自己知道，他真的会嫉妒别人的天赋。
血求锋叹了口气，他总归是要把这种事看开的，可他做不到，就好像天生做不到发自内心的不争不抢。
“只要……只要做到最好，才不管别人达到如此境界的速度……”血求锋安慰自己，即便自己练了三十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