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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生日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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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次，浅梦变得很奇怪，她好像更加懂事，却又带着些疏离，但每次都让人挑不出毛病，直到发现她变了时已经什么都不重要了。
那本书依旧静静地躺在书柜里，没有人去翻动，好像逐渐被遗忘，正如那些淡去的过往。
“姐姐。”浅秋给喷壶接了水，站在阳台前，微微回过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翻书的人，“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那人将书签夹进书页里，轻轻合上放到茶几的抽屉，轻轻歪了歪头思考了几秒，“我觉得会，挺好的，不是吗？”
“我总觉得，不只是这样了。”
“你不想跟我过了？”
“哪可能？我说过了，爱你一辈子，就像最初那样深情。”
然后就再没有声音，听的人没有回答，说的人也没有下句，不知是情至深处无需言语，还是时间过久……
浅梦最近总喜欢溜出去，反正也没人看得见，捣鼓来捣鼓去，不知道在忙什么。
“秋秋妈，小寻妈，你们在家吗？”门被丝毫没有安全意识地大敞着，浅梦没管它，直径走进房间里。
枫寻在门被推开的瞬间回头，迅速翻身遮挡，浅秋盖了盖被子，抓着被子的一角坐起身，向着门口探了探头。
“梦梦，家门关上，说了多少遍了，就是不听，长尾巴了吗？”枫寻提醒道，在浅梦转身去关门时叹了口气。
“这孩子，说啥不听，天天往外跑，出事咋办？”
浅秋捂着嘴笑，“十六七岁的孩子了，你还担心呢！”
“从小没接受过正规教育，也不知道有没有生活常识，咱们梦梦也不知道聪不聪明。”枫寻这几年变得很操心，大事小事都是她在忙，浅秋周末时去当家教，偶尔摆个小摊带上浅梦去卖枫寻的画，都很忙，很少有空余时间，但也有充实的快乐。
浅秋对浅梦还算了解，除去初二那次离家出走，她一直是个乖巧的孩子，就算没人和她玩，她也没有养成孤僻的性子，整天嘻嘻哈哈没心没肺。
“嗯嗯嗯，就你想的多，就你关心她，我们家别的不说，教育水平总没问题，学习不敢保证，生活常识和人品还是能保证的！”浅秋反驳她，偏了偏头斜着眼瞪她，“显着你了？怕出事你跟着？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多大孩子了，能出啥事？”
“你心大。”
浅秋有些不高兴，翻了个白眼，对着枫寻说：“哎呦！我心大？是你想太多了吧，你也别说我不关心她，还差一年就是个成年人了，整天瞎操心！”
“你也不能这么说，咱梦梦从小就……唉！我是真怕她哪天有个事儿。”
“这话不兴说，梦梦永远开心，永远幸福，呐！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呢，非要说那些不好的事！”浅秋又转过头对着浅梦笑了笑，“你小寻妈的话别信，你可要一直好好的，不然白养你这么多年了！诺，吃个枣，今天早上买的，可甜啦！”
晚上相对凉快一些，一家人决定下去散步，相比之下，晚上在楼下玩的孩子多一些，或是结伴，或者同父母一起，一阵一阵的笑声引人频频回头。
“梦梦，看什么呢？”浅秋知道她心中所想，顿时感到对她的亏欠实在太多了，她小心地询问，语气很轻，差点淹没在欢笑声中，嘴角留着一丝笑。
浅梦转过身，看着浅秋，摇了摇头，“他们声音有点大，我比较好奇，没什么事。”本来也该没什么事的。
好像她真的很懂事，懂事到已经忘记了没有朋友是一件不好的事，懂事到不会因为孤单而发火，不会再耍小性子，也不会再有小性子了。可是浅秋总觉得很怪，她应该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变成这样，虽然她做得很好。
晚上的风很冷，就算穿了外套它也总会找到缝隙钻进去，冷得人心发寒，想要回家，回自己家。
书上落了灰，家里天天被打扫，唯独遗忘它，直到有人拿下它，从高高的书柜上小心翼翼地捧下来，拿湿布子轻轻擦干净，又仔细拍了拍，然后翻开。
那人很随意，并不是一张一张地翻，而是手一挥，从接近末尾的地方打开。
只见天上月不再明亮，未满，寂寥，隐见她的面貌，再现于夜幕之上，月满，影双。
“小寻妈，这什么书啊？”
“故事书。”
“讲的什么？”
“月亮。”
“又骗我。”
“比月亮还亮的月亮。”
“哼！不和你说话了，没头没尾的。”
没头没尾的，无声无息的，不堪不宜的。
——叮
“姐姐，生日快乐。”
“你也一样。”
——叮
“祝愿你……永远幸福健康快乐。”
“祝愿你永远健康，幸福快乐我给。”
——叮
咔嚓！
“妈～我的好妈妈们，按了好久门铃了，我只好费劲巴拉从那个小窝里抠出来备用钥匙自己开门了！”浅梦提着蛋糕盒子强行入画，摆好姿势挑眉眨了眨眼，轻轻晃了晃蛋糕盒子将它放在桌子上，“生日快乐啊妈妈们！”
“你怎么买的蛋糕？”
“嘿！我把蛋糕带回来，第一时间不关心我居然关心我怎么买的蛋糕？”浅梦详装震惊地张大嘴，突然笑了，“猜呀！猜中吃。”
枫寻走上前摸了摸她的头，“在你的小房间做的吧，啊？还挺厉害！”上高中后家里经济条件算不错，刚好邻居搬家了，就把对面的房子买下来。靠着平时邻里相处和谐便宜了点，也算是运气好。两个人不怎么去，这房子就成了浅梦的独有物，经常在里面各种捯饬。估摸着是在厨房里做的，因为里面时常备了些做饭做糕点的用品，还有各种蔬菜水果调料，这些包括做蛋糕用的东西都是浅梦求着母亲们买的，没想到是早有预谋。
“我宝贝真用心，来！妈妈抱抱！”浅秋朝她伸出手。
“哎呦！你小时候我还能把你举起来抛起来呢！现在呀，抱不动咯！我们家梦梦长大了，长成大姑娘了，比妈妈都高了，妈妈高兴啊！”或许她真的是当成亲生孩子在一样，这应该是不奇怪的吧，她可能本来就应该将她当作亲人，在很早很早以前就是亲人。
“妈妈，妈妈，生日快乐。”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