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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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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一米七？”
时序瞬间急了眼：“官方身高181，谢谢。”
容钦表情很淡：“急什么？没说完。沈离的身高区间一米七至一米八，正好适合你。”
时序有些哑口无言，但还是嘴硬：“身高算什么？身高都是可以垫的，再说了，比起身高来说，难道不是气质更重要吗？我觉得你的气质最适合沈离。”
容钦反问：“哪里适合？”
时序道：“哪里都适合。”
啪！
他手指指着剧本上白纸黑字。
“漂亮。你不漂亮吗？”
“聪明，你最聪明了。”
“还有这个，坚韧……呵呵钦哥别谦虚了，我就没见过圈子里演坚韧比你演得更好的演员，这角色简直为你量身定制的。”
时序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说完甚至拍拍容钦的肩，颇有种自己无奈忍痛割爱的模样。
而此情此景，容钦的评价是：“拿出你现在的演技去演沈离，绝对比我更出色。”
时序：“……”
—
俩人争执不下。
难题又推给导演制片。
作为房间里最德高望重的人物，钱焱无疑拥有着最终拍板权。
事实上他的心中已经有最佳人选。
但面对这两人的争执，钱焱却是谁也不想得罪。
“不如这样。”
钱焱终于开了口，提出建议：“我们试戏。”
“试戏？”
“对，直接试戏。”
钱焱分别看了房间里两人一眼：“都是专业演员，这点应该能理解吧？”
“明白。”
容钦点头。
事实上市面上几乎大部分演员进组定角都是要试戏的。只有试戏通过才能签合同定角。
只是容钦跟时序这俩人情况特别。
名气太大直接签订了合同，才有了今天的争执。
所以解决方法倒也简单，假如谁都得罪不了，那就干脆实力说话。
“造型那边儿这两天也就到位了。”
钱焱道：“等到位以后，你们俩都来演一遍。”
时序对这事儿却没那么支持，总觉得夜长梦多，拖一天就多一天的意外。
尤其他的对手是容钦这只老狐狸。
还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最好的证明就是不久前，俩人几乎同一时间接到钱导的邀请。
时序本来人正在容钦身体里呆的正好。
也根本没到俩人约定好的每天交换身体的时间。
结果俩人刚一下电梯碰面，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容钦跟他交换了身体。
时序被亲了个猝不及防。
人都到门口了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走进房门，急促的呼吸与心跳终于稍微平稳了点儿，然后他就听见容钦跟导演制片说，他选阙珩。
顾不得担心方才俩人亲吻的画面被监控看见。
时序气得牙痒痒。
这容钦，简直不是一般的狡诈。
说老狐狸都算是低估了他，看修为的话至少是个千年男狐狸精。
所以如果有可能，时序今天就想白纸黑字把老狐狸精钉死在沈离这个角色上。
然而，试戏一说出现后。
导演同意，制片同意，选角导演亦是同意。
五比四。
时序完败。
他只能被迫接受试戏。
“你早就想好了是吧？”
电梯里，并排而立的俩人沉默着不说话，时序率先打破宁静。
已经再度回到时序身体里的容钦异常冷静。
“你确实更适合沈离。”
“这是适合的问题吗？”
时序提高几分音量，怒火已经逐渐被引燃。
容钦还是很冷静，非但自己冷静，也劝时序冷静：“生气无法解决任何问题。”
“我不想解决问题，我现在特么的就想解约。你给我出一个亿。”
容钦沉默。
“出不了一个亿是吧？”
叮——
电梯门打开。
时序气哄哄地走了出去，临走前给容钦留下一句：“没有一个亿就去演沈离，反正我是不可能大肚子的。”
容钦没再说话了。
又由于今天俩人交换身体的次数已经用完的缘故，直到第二天，容钦也没来主动找时序。
时序度过了一个百无聊赖的夜晚，又度过一个百无聊赖的白天。
他把手头上的剧本翻来翻去，却越翻越烦，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是，剧本里关于怀孕带球跑的那一段儿是没了。
保留这段情节的话恐怕过审也是个麻烦。
但删除不代表不存在。
《魔情》可是“世界名著”，原著在耽美小说圈里别提有多火。
光是孕期play的本子时序都搜到过好几版。
那场面堪称辣眼。
不难想象等剧上映以后那些本子会变成谁的脸，一想到这里，时序浑身上下都开始战栗。
不行，绝对不行……他才不要演沈离！
必须得想个办法，可什么办法才能让演技天差地别的俩人演出相反的表现？
时序失神看着镜子中的那张已经越来越熟悉的脸，很忽然地，脑子里冒出一个好主意。
隔日。
钱焱通知俩人造型师已经到位，约二人来片场试戏。
试戏现场不但有导演，编剧，制片，灯光摄影，孙新民也在。
钱焱请来了几乎所有《魔情》的主创人员，为的就是让两人心服口服没有异议。
第一回合试戏容钦被分配到演沈离。
时序先是在助理的帮助下换了崭新的戏服，带上假发，然后才坐在椅子上里让化妆师给自己做造型。
化妆老师自然也不是什么新手。
事实上这剧组自打定下了容钦跟时序以后，各方各面都已经是内娱顶级水平。
化妆师亦如是。
没认错的话，现在正在给时序做妆造的这位，是去年才拿过最佳造型奖的那位老师。
老师姓张，光头，手下三四个助理。
围着时序做造型的时候，平均两分钟就停下来夸赞一次。
“这张脸也太适合古装了。”
“我的天呐，绝美眉型，容老师这真的是您自己的眉毛吗？”
时序一开始闭着眼睛听歌没多少反应，后来实在听烦了，就睁开眼。
本意是想吐槽两句姓张的看人下菜碟。
上回活动给自己做造型的时候可没这么多话。
结果刚一睁开眼，目光不自觉便落在镜中人影上，心跳漏了半拍。
正在他脸上忙活的造型师看出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艳，捂嘴偷笑：
“怎么样，是不是很合适？”
“……还行吧。”
时序违心道。
造型师表现夸张：“容老师太谦虚了，这叫还行的话，内娱就没有适合古装的男演员了。实话说了，就这张脸，简直就是天选古偶男主，古装界失去您就像化妆师没带粉底！”
时序：“……”
他其实非常想出言反驳两句。
不得不承认，造型师其实说的有几分道理。
睁开眼看到这张脸的瞬间，时序差点还以为什么古代谪仙走进现实。
怎么会有人这么适合古装？
剑眉星目也就罢了。
最让时序羡慕的果然还是容钦的脸型。
容钦的下颌线极其锋利，特别像是小说里写的那种，刀削斧刻般的侧脸。
却又不是真的刀削出来那么突兀。
而更像是女娲炫技，鬼斧神工浑然天成。
这样一张脸，骨相绝佳，难怪上回时序拿着原相机随便怎么拍都上镜……更别提现在造型师还给他带上了假发做了造型，显得这张脸本来就冷峻的气质更加非人类能比。
时序抿了下唇，实在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张脸，哪怕是做了沈离的妆造，但实在很适合阙珩。
他看完小说以后，想象中最完美的阙珩，也不过就长着镜子里这张脸。
但适合有什么用？
他还说自己适合拿奥斯卡呢，奥斯卡会给他吗？
短暂的心绪混乱后时序立刻重新振作起来，他冷冷瞥了眼镜子里的人影，心道：
“不适合也得给我演。”
造型师跟一屋子的助理却没听到这句话，满心满眼还停留在给影帝做出了绝美妆造的兴奋劲儿中。
若不是事先他们签了协议不能提前泄露。
怕是这会儿所有人都已经开始闪光灯亮起。
最后的结果就是造型其实早就做完了，但拖拖拉拉，拖了好久的功夫，才终于舍得开门，让时序见人。
时序倒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他拍古装戏也不是第一次，早就习惯了穿戏服带假发。
更别提他这会儿是容钦，不管是丢脸也好造型被嘲笑也好都是容钦背锅，跟他有什么关系？
于是时序就那么大咧咧走出去。
浑然不觉在开门的一瞬间，片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自己身上，包括容钦。
“我准备好了。”
时序道：“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试戏？”
钱焱从晃神中清醒过来，说：“随时都可以，就等你。”
“好。”
时序应声，走向容钦。
是的，容钦已经提前就位。他人站在那里，分明顶着跟时序一模一样的脸，但气场却截然不同。
很难用文字形容这种差别。
但如果非要形容的话，时序就是那种养尊处优，细皮嫩肉，一看就没吃过什么苦一个棒棒糖就骗走的世家公子爷；而容钦则恰恰相反，看上去就很不好骗，敢骗他就做好把脑袋挂裤腰带上的准备。
也因此缘故接近容钦时想到自己的“策略”时序有瞬间的慌乱。
但时序是谁？
邪恶银渐层岂是浪得虚名？
紧张只一瞬就消散了，心跳也趋于平稳。他嘴角噙着笑意缓步走近，等差不多俩人的衣服快碰在一起了，便伸出手同容钦打招呼：
“早啊时老师，待会儿的试戏，请，多多，指教。”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