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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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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你这么抠门的影帝。”
“多给一点钱会死？”
“还关了人脸识别权限，你在担心什么啊？担心我看你的隐私？放心吧，都这么久了，我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看过了，你根本不用担心。”
“绝了，竟然还锁了相册的权限。”
“……现在就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快点，我也不想让你看了！”
时序拿起手机大肆地冲对方输出了一番。
而最后也是卓有成效——
时序又收到了十五块钱。
“这下可以打专车了。”
使用滴滴一键返程功能回家的时序如是辛酸想。
不幸中的万幸。
这家伙还没有彻底丢掉良心。
要是真让时序在这种情况坐一个不开空调的臭车，时序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家里进门的权限没关吧？”
他又问容钦。
容钦这次没有回答，而最后，成功通过的人脸识别告诉时序，没关。
至少现在没关。
时序一边庆幸着，一边走进电梯。
还是熟悉的专属私人电梯，熟悉的冷色调大理石玄关，熟悉的拖鞋。
住在这里三天后。
时序对这套房里的一切都开始变得熟悉。
只是本该是非常熟悉的场景，却莫名的，在他看到穿衣镜中的自己后，引发出强烈的情绪。
“……”
这样的日子，到底还要过多久呢？
时序找不到答案，只能漫无目的地坐在房间里等待。连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着什么，也许是等待一个时机，也许是等待一条消息，又也许，只是在等容钦。
—
入夜。
天气更凉。
时序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的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最普通的系统铃声宛若天籁之音。
让时序迅速清醒。
他接通手机，声音兴奋：“喂，你……”
“给我开门，我在你楼下。”
时序：“！”
“怎么现在才过来？”将人迫不及待迎接进房间的时序忍不住抱怨。
而来人一身寒气，卸下帽子，口罩，围巾，露出精致张扬的眉眼。
“工作原因。”
他解释。
时序不假思索：“推了不就行？”
容钦看他一眼，那眼神若有深意。
“哪有那么简单。”
时序想了想，忽然笑出声来：“哦也是，我忘了，李涛可是很难搞的。”
容钦神色微变。
“你这是什么表情？以为我这个顶流是很容易当的吗？”时序出言讥讽：“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个影帝一样轻轻松松，整天整天的待在家里。”
“这不是重点。”
容钦换鞋，轻车熟路地走进客厅。
时序跟在他身后忍不住吐槽：“我当然也知道这不是重点，可问题是，现在重点怎么办，你有头绪吗？”
容钦扭头看了他一眼，点头：“嗯，有了点。”
时序：“真的？”
容钦告诉时序，他约了人晚上在房间里见面，来人是一位在玄学上颇有造诣的女性，据说，有天生的阴阳眼。
时序听完容钦解释以后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毕竟他是无神主义论者，哪怕穿成了死对头也是。让他去理解玄学，理解阴阳眼什么的，果然还是超纲了些。
且话又说回来：“你信吗？”
他问容钦。
沉默了片刻，容钦回答：“死马当作活马医。”
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现在俩人的这种情况，除了信玄学，还能有什么办法？反正时序是没有办法的。
就这样，没有办法的俩人足足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等了十多分钟还有余。
终于，安静的房间里再度出现一声铃音。
“我去我去！”
激动的时序连忙站起身来，将容钦甩在身后。
容钦倒也没拦他，毕竟现在这套房子名义上的主人应该是时序，只有时序有开门的权限。
不过……
“啊？怎么是个小姑娘？”
还是个玩cos的小姑娘。
一分钟后，时序看着视频监控里的人影傻眼。
玩cos的小姑娘此刻人正在门口冻得跺脚，天气太冷了，进入九月后不知怎的，S市像是要入冬一样，尤其是夜里，更是冻得人不能自理。
当然，她这会儿感到格外寒冷的原因还在于她身上的C服实在太薄。
妈的黑心商家。
把布料做厚一点能死啊？！
气不打一处来的容悦语气变得不悦：“还不开门吗小钦，难道你想把我冻死在外面？”
监控的另一头。
回过神来的时序因为女孩儿对容钦的称谓而感到再度震惊。
小钦……她多大啊？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叫容钦小钦？
但不等他震惊完毕，身后的容钦却已经迫不及待上前，手指在屏幕里轻点，径直打开了门锁。
五分钟后，容悦出现在俩人面前。
“冷死姑奶奶我了，你怎么开个门这么磨叽？”
一进门，容悦就开始进行大肆批评。
她态度张扬，看上去完全没有对容钦的畏惧，相反，从语气跟神色来看，她与容钦的关系应该很是熟悉。
时序忍不住看向容钦。
而容钦的介绍很简洁：“我小姑。”
“什么小姑啊，我是姑奶奶，小钦你怎么……唉，什么情况？”
回过神来的容悦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她顶着那双带着水红色美瞳的大眼睛在时序与容钦俩人之间看来看去，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
就在时序以为她会问出你为什么叫我小姑的时候。
容悦恍然大悟，拍拍掌心。
“原来如此，你们交换了啊。”
时序：“0-0！”
此时此刻，时序感觉自己黑暗了整整四天的世界终于出现了一线光明。
他渴望至极地看着容悦，希望这个“奇装异服”的小姑娘能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可“奇装异服”小姑娘却只是打了个寒颤，说：“你别用小钦的脸这么看我行不行？怪恶心的。”
时序：“……行。”
容钦开了口：“正如你所看到的，小姑，麻烦你。”
“说了多少次叫我姑奶奶。”容悦扭头看向自己真正的小侄子，表情明显更加自在一点，甚至还顾得上嘲笑：“你以前总不相信我，现在相信了吧？”
对于容悦幸灾乐祸的嘲笑，容钦无言反驳。
事实上，从前他也的确不相信容悦口中的玄学。一直以来，他认为容悦不过是在装神弄鬼，骗骗长辈而已。
然而此刻事实摆在他面前。
饶是容钦也不得不信。
“我为我之前的理解道歉。”容钦道。
容悦摆摆手：“你这孩子，这么认真干什么，谁说我需要你道歉了？你现在就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跟我家小时序什么关系？”
“你家？”/“没有关系。”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关注的重点却完全不同。
容钦只是回答问题，而时序的重点则在称呼。
“你认识我？”
时序挑眉。
容悦耸耸肩：“认识你很奇怪吗？顶流唉，我们社团群里好多人都粉你。虽然是三次元明星，但你知不知道自己有个外号叫先天cos圣体？”
时序点头，也不否认：“知道。”
是因为自己常年维持银发的缘故。
很多二次元人物都一头银发。
容悦很高兴，眼神开始变得亮晶晶：“你知道啊！那下次漫展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你出诸葛亮白泽我出妲己？我们……”
“容悦。”
不等时序出言婉拒，一道略显严厉的声音响起。
容悦只好委委屈屈收回眼神：“好吧，我们来聊正事。”
“嗯。”
正事，时序最喜欢正事了。
至于cos什么的，可以稍后再提。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灵魂交换的？”
“四天前。”
容钦回答。
容悦：“那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什么特殊的事件。不过我跟他都参加了同一场慈善拍卖活动。”
“拍卖？”
“对。”容钦点头：“就是之前谢云发在群里的那个。”
谢云显然也是俩人的亲戚。
容钦一说，容悦立马回想起那天的记忆。
“等等，你是说老谢发的那个拍卖？”容悦的眼神逐渐从探究变得震惊。
“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只是我忽然想起来，那个拍卖会的藏品里有一个在我们玄学界非常有名的花瓶。”
时序想也不想：“那个花里胡哨跟我姥大棉被一样还卖七百万的花瓶？”
容钦若有所思：“明制青花云龙纹天球瓶。”
“是这个是这个。”
容悦肯定地看向时序，非常认可他的说法：“我第一次见的时候，也觉得它很像大花棉袄。”
时序不解：“这花瓶怎么了？”
容悦解释：“这事儿呢说来话长，简单来说就是在我们玄学界，这花瓶算是一件法器。法器的主人据推测，可能是某掌管姻缘的神灵。”
时序忽然愣住，他想到什么：“当时拍卖的时候，那个台上的女人也这么说。”
容悦不以为意：“是啊，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
时序：“……”
“你为什么这个表情？”
“嗯，就……我想问问姑姑你，如果我一不小心对这位神明不敬了，会怎么样？”
会遭天谴吗？
时序绝望地想。
虽然他现在好像已经遭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