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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6 ...

  •   付轻屿从床上弹起来,搓了搓头发,真不知道怎么跟颜泠开口。

      男朋友是谁都好说,偏偏是颜泠的表弟。这‘表弟’是从生物学角度论的,实际上,颜泠拿祁放当亲弟弟疼。

      上学的时候,一到寒暑假,颜泠就和外婆去颜利玫家。付轻屿仔细回想,记得颜泠提过几次‘表弟’。付轻屿对家长里短的事向来不感兴趣,这都能想起几次,颜泠那时候肯定没少唠叨。

      付轻屿认识祁放后的事,就更不用说了。颜泠一个领地意识极强的人,让祁放住家里了,好都摆明面上。

      颜泠嘴上嫌弃,要是祁放有个啥事,她心里真着急。姐弟俩互掐互损,面上谁都不让谁,有事互相兜底。

      况且祁放是独生子,他能接受,他家里……

      付轻屿想的头疼,急忙问祁放:你和颜泠说了吗?

      祁放:没呢,他们都没在家,就我自己。

      付轻屿松一口气,想想也是,颜泠前一秒知道,后一秒就得打电话过来。

      付轻屿:你先别跟颜泠说,我明天过去找你们,再说这事。

      祁放:好~

      付轻屿思来想去,以她对颜泠的了解,明天肯定会吵吵,主要是颜泠吵,祁放嘴也闲不住,别说房顶了,天都得捅个窟窿出来。

      “哎。”付轻屿叹气,“想别的没用,都到这一步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祁放:我想你了。

      付轻屿:我想你想的头疼。

      祁放:啊?你别这么想我啊,少想点没事。

      祁放:是不是刚才冻得,冷风吹着了?要不,我去给你送点药吧。

      付轻屿:你快安稳待着吧,我睡觉了。等我明天到了,再和颜泠说。

      祁放:知道了。可恶可恶,男朋友就这待遇啊,连个晚安都没有啊,我咋这么可怜呢。

      只看文字,就能想到祁放的小表情,和每个语气词后面拖着的小尾巴,付轻屿没忍住笑了下,又给他发:晚安晚安晚安,睡吧。

      祁放:快睡觉,头疼别熬夜,明天早点来,想你啊。

      祁放:还是晚点来吧,你多睡会。

      祁放:头疼要多睡会,我想你,能忍住。

      付轻屿又听他念叨了两分钟才睡觉。

      睡着后,付轻屿做了个梦,梦到颜泠不赞成,祁放的家人也不同意,梦境很混乱,也很模糊,东一脚西一腿。梦到最后是祁放转身离开的背影,他说自己一时冲动,考虑不妥,现在想明白了,还是觉得不合适。

      付轻屿睁开眼,目光无神盯着天花板,心里空落落的还有点疼。

      放空半晌,付轻屿才拿起手机,点开就是祁放发的消息,从早上六点多现在,一个多小时,堆了十多条消息。

      看完祁放的碎碎念,付轻屿缓过来不少,给他发了条消息,起床收拾自己。

      付建林难得休班,做好早饭,配合刘云岚蹲守付轻屿。

      听见房门锁转动的声音,刘云岚给付建林使了个眼色,急忙去厨房端饭。

      “正好,吃饭吧。”

      付轻屿一出房门,正听见付建林这句话,点头应下。

      三人起床时间不同,很少坐在一起吃早饭。晚饭还有新闻联播的声音调节气氛,早饭纯粹是干吃,付建林和刘云岚偶尔提一嘴工作上的事。没有事,付轻屿全程不会开口。

      今天要去北泉找颜泠,付轻屿说了嘴,跟两人报备一声。

      “主持人的工作是不是不干了?”

      话在嘴里打了几个转,刘云岚也想委婉地问,一开口,就这么说出来了。

      付轻屿没想瞒着,也没打算全盘拖出,“上一份合同到期了,没续。”

      刘云岚看向付建林,想让他接着问。

      付建林眼神拒绝了。

      三棍子打不出个响屁,刘云岚瞪他一眼,不指望这人。

      刘云岚瞧了眼付轻屿,又问:“下份工作还没找好呢?”

      付轻屿“嗯”了声。

      刘云岚说:“北边那个云华公司发了不少招聘信息,你要不去看看。”

      付轻屿停筷,“专业也不对口啊。我吃好了,先出去了。”

      刘云岚脸色不太好看,也没继续说。付轻屿眼皮一撩,她就知道是几个意思,这才两句话就不愿意听了,一点也不让管。

      付轻屿走后,刘云岚撂下筷子,火气冲着付建林烧,“长个嘴就知道吃,吃吃吃,自己吃吧。”

      付建林看着一桌子早饭,无奈叹了口气,埋头苦吃。

      不知道刘云岚是随口一提,还是想要插手她的工作。付轻屿心里琢磨,该回江城了,省得刘老师费心,两人都不痛快。

      付轻屿下车,面前是栋三层小别墅。她看着手机定位,又看了看眼前的房子,还没等确认地址,先听见了颜泠的声音。

      颜泠走出大门的瞬间,在付轻屿心里,祁放的形象塌了个角。

      她心里勤工俭学,努力做兼职赚钱,坚强的小白花啊,家里好像不缺钱。

      惊讶之余,付轻屿又替祁放开心,家境不错,学画画的压力就小一些。反过来想,祁放还蛮要强的,有上进心,很好。

      颜泠一身睡衣,手里拎着垃圾,转头看见付轻屿,惊道:“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刚下车,还没来及跟你说。”付轻屿笑着说,“出街这么随意吗?”

      颜泠拎着垃圾摆了两pose,“怎么样,是不是随随便便,时尚大片。”

      付轻屿配合她鼓掌,“咱这时尚带着点臭味,要不然,还先把包袱丢了吧。”

      颜泠一手挽过她,“家里待的不舒心了?”

      “还成。”付轻屿看着颜泠,话在嘴边,犹豫半晌也没说出口。

      颜泠丢完垃圾,跟她大眼瞪小眼,“干啥啊?有话快说,你看的我心里发毛。”

      付轻屿无奈笑了下,“不好开口。”

      颜泠双手环胸,“难道,你终于意识到了,你爱我爱的要死。虽然我是铁直,不过,你要强制我的话,我也会屈服于你的,来吧。”

      “快得了吧。”付轻屿笑得不行,“我还强制你,就你那些家伙事,我还没等反应过来呢,先被绑成粽子了。”

      颜泠说着,戏瘾还上来了,伸手在她身上一点,“哎?那些都是给臭男人用的,你这细皮嫩肉的,姐姐可舍不得。过来,快让姐姐瞧瞧,到底有什么心事?快快说来,要不然,姐姐可自己上手摸了。”

      “收收收。”付轻屿笑,“我这本来就说不出口,让你一搅和,更不知道从哪说了。”

      “泠泠,这位是?”

      颜利玫简单扎了个丸子头,一身驼色大衣,搭配着灰色围巾和墨镜,看着也就二十来岁。

      颜泠搂住付轻屿,“颜妈,没看出来这是谁吗?”

      “轻屿。”颜利玫走近两步,摘下墨镜,满眼欣赏,“比电视里还俊呢,总听颜泠念叨,今天可算见到了。先回家,这外面冷,回家说。”

      “阿姨好,”付轻屿紧张的,手心出了层汗,“打扰了。”

      “有什么打扰的,快回家说。”颜利玫瞧着付轻屿欢喜,“这么高呢。”

      “颜妈,你不是说今天有安排吗?怎么又回来了?”颜泠瞧了瞧路口,“祁叔呢?”

      颜利玫:“计划有变,你祁叔在后面呢,墨迹。”

      付轻屿心里抓狂,早知道就约在外面了,怎么就听了颜泠的鬼话,现在可好,恋爱没超二十四小时呢,家长都见到了。

      颜泠拉着付轻屿往家走,“别愣着啊,快点,要冻死了。”

      颜利玫笑着说:“轻屿,中午留下吃个饭,正好尝尝你祁叔手艺。”

      付轻屿还没等拒绝,颜泠替她应下了。

      颜利玫开门时,付轻屿回过神,手忙脚乱地给祁放发消息,“别乱说,看情况。”

      时间紧,她也没空解释,消息刚发出去,就听见一声“妈”。

      付轻屿抬头,隔着两人,正对上祁放的视线,给了他一个闭嘴的眼神。

      颜利玫看他打扮的挺像回事,“你要出去?”

      祁放退到旁边,给三人让出路,“没有啊,我听见外面有动静,过来看看。”

      颜利玫招呼付轻屿看新调配的香水。

      颜泠心里憋得慌,拉住付轻屿,想继续说刚才的事。

      祁放被付轻屿警告后,识相地没说话,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打转,不知道琢磨啥呢。

      付轻屿乱成一锅粥,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颜利玫干脆将三人拉到自己的书房,说是书房,更像个实验室,一堆瓶瓶罐罐和仪器。

      付轻屿心思不在香水上,左耳进右耳出,直到祁荣民回来,才打破这一局面。

      四人变成五人,更乱了。付轻屿家冷清惯了,换到这样的氛围中,真有些不习惯。

      祁荣民和颜利玫商量着中午吃什么,颜泠去楼上拿手机,祁放趁机勾了勾付轻屿的手指,小声说:“紧张了?”

      付轻屿拍开他,“换你,你不紧张?”

      祁放笑了下:“不能说啊?”

      “你疯了?”付轻屿踢他一脚,“当然不能说了。颜泠那边,我都没想好怎么说呢。你乖一点,别乱说话。”

      祁放能理解,但听了这话,多少有点不开心,闷闷道:“有奖励吗?”

      付轻屿没闲情跟他瞎扯,“没有。”

      祁放不情愿的“嗯”了声,垂眸思索。

      付轻屿转头看他,感觉自己语气太过。祁放已经很配合她了,奖励的话……

      付轻屿还没想好,脸颊被祁放飞快地亲了下。

      她呼吸一滞,心头被猛地抓了把,急忙抬头看向远处的颜利玫和祁荣民,又看了眼楼梯,见没人察觉,这才猛吸一口气。

      “哇,好刺激。”祁放凑在她身边小声地说,“奖励我自己拿,谁叫你说没有。”

      付轻屿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他一眼。

      “知道了,知道了。” 祁放笑笑,见颜泠下楼,又往旁边撤开一步,拉开距离。

      祁放嘴上应的好听,找个时机就得撩拨她一下。

      付轻屿除了瞪他两眼,也想不出别的招。

      颜泠越瞧两人越不对劲,特别是祁放,脸上挂着不值钱的傻笑,殷勤得不行,倒水、拿零食、洗水果,就差捏肩捶腿了。

      颜泠瞧明白了,心里“啧”了声。

      饭桌上,祁放收敛不少,只给付轻屿夹了一筷子菜。桌下,他的腿可没闲着,被付轻屿踩了脚,才肯老老实实吃饭。

      颜利玫和祁荣民都爱说,对于孩子的事,也不多问,整个家里嘻嘻哈哈的。

      饭后,颜泠把两人带到二楼,一转身,“说吧,什么时候开始的?”

      祁放还没反应过来,付轻屿已经答了,“昨天。”

      “真的假的?”颜泠一脸崩溃,她家白菜就这么让猪拱了。

      祁放拉住付轻屿的手,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是真的。”

      颜泠一把给他拍开,恶狠狠地盯着偷白菜的猪,“牵牵牵,谁让你牵了?”

      祁放不服气,“我女朋友,我就牵。”

      “不是啊,”颜泠摇晃付轻屿,“你看上他了?你能看的上他?不是,你看上他什么了?就他?”

      祁放“哎”了声,“你这说的,我是不是你弟?”

      颜泠:“不是亲的。”

      祁放:“……”

      付轻屿被问懵了,“啊?这是重点吗?”

      “这不是重点吗?去年追你的人这么多,圈内圈外都有,你能看上他?”颜泠说着,疑惑地看了祁放一眼,这臭屁幼稚玩意到底哪吸引人了?

      当着祁放的面,付轻屿真做不到大夸特夸,“感觉对了。”

      颜泠拉着付轻屿往房间走,转头对祁放说:“我俩有话说,你自己着去。”

      啊?祁放看着颜泠,“那是我女朋友。”

      “一边玩去。”

      祁放跟着两步,被‘哐’一声关在了门外面,“不是,你们说啥啊?有啥我不能听的啊?姐,你嘴下留情啊。付轻屿,出来还爱吗?”

      颜泠挠挠头,“真的假的?”

      付轻屿看她抓耳挠腮的样子,笑了笑,“真的。”

      颜泠瘫倒床上,“妈呀,太诡异了。你真想好了?”

      付轻屿坐下床边,“这话,你应该问祁放,我都跟他说了。”

      颜泠摆摆手,她还是太了解祁放了,“他主意正着呢,能有啥想不好的。倒是你,我怕你想不好,难为自己。”

      付轻屿松口气,跟她摊在床上,“我还怕你不同意呢。”

      颜泠啧了声,“你俩谈恋爱,我有啥同不同意的,又不是咱三谈。”

      “你最后这句话说的真吓人,”付轻屿顿了下,“祁放不是这个圈子的。”

      颜泠说:“现在是了。”

      付轻屿掩面笑了下,“哎吆歪,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颜泠“嗷”了声,“他想好就行呗,这有啥。他就算明天要去变性,我也觉得OK。看开点,他愿意的事,你想这么多干啥。”

      付轻屿笑着看他,“你是不是他姐?”

      颜泠说:“我就算是他妈,他也爱啥样啥样。没危害社会,没伤害他人,还要怎样,都长成一个模子吗?”

      付轻屿笑得不行,“我觉得,我得向你学习。”

      “我也觉得,省的你一天天这么别扭。”颜泠在床上拧了个滚,“不是啊!你到底看上他啥了?整天叽叽喳喳的,你也不嫌他烦。”

      付轻屿叹气,“不烦,我还挺喜欢的,就吃这一口。”

      颜泠皱眉咧嘴,“滚吧,恋爱的酸臭味,不要污染到我。”

      付轻屿笑笑,坐起身。

      “哎,”颜泠转头看着他,“先说好了,不管你俩啥样……”

      “咱俩永远都是烂韭菜不破捆。”付轻屿笑着说。

      “这还差不过。”颜泠翻了个身,摆摆手,“去吧去吧,知道你坐不住了,快把这恋爱的酸臭味带走。”

      “姐姐大量。”付轻屿起身,“我先去看看他。”

      颜泠哼了声,“颜妈和祁叔不上二楼,你俩要干坏事,也小声点。”

      “说啥呢,疯了。”付轻屿出来关好门。

      祁放靠在栏杆前摆弄魔方,抬头看她,“还爱吗?”

      付轻屿笑:“现在有点困,能睡一觉再爱吗?”

      祁放一下子误会了,耳朵红得飞快,“没工具弄,我、我还没准备好呢。”

      付轻屿就喜欢看他难为情的摸样,“你想得挺美,我是真困了,昨天没睡好。”

      祁放放下魔方,把她拉到门口,“我房间,你去睡吧。”他指了指客厅沙发,“我就在这,有事你叫我。”

      房间拉着窗帘,黑漆漆的,的确适合干点坏事。

      付轻屿低头笑了下,一把将他拉进房间,抵到门上,吻了下去。祁放撞到门上,闷坑一声,被付轻屿吞了下去。

      祁放高一点,被按着后勃颈勾下来,死死压在门上。

      后勃颈的手忽轻忽重,配合着唇舌的节奏,让他喘不过气。祁放难受的吭叽两声,付轻屿就缓一些,让他吸到点氧气,再次掐断。

      祁放还以为自己很会亲,结果像条濒死的鱼,抱着付轻屿苦苦挣扎。

      付轻屿从他嘴上撤开,用气声笑着说:“惩罚。”

      祁放脑子里砸开烟花,颤颤巍巍地吸了两口气,低头埋到她肩颈里,“要死了。”

      “整天要死要活的。”房间太黑,付轻屿看不好,试探着摸了摸他的头。

      祁放缓了会,又开始作,从她肩颈往上亲,小声问:“能留印子吗?”

      付轻屿拍他,“不能。”

      祁放郁闷地嗯了声,开始发坏,付轻屿不让嘬,他就啄。

      暗色里,付轻屿看不清他,只感觉软绵绵的唇到处乱蹭,让人摸不清轨迹,耳垂、下巴、颈窝……永远不知道下一秒要落到哪里,激起一阵酥麻。

      付轻屿掰过他的头,“干嘛呢,跟个小狗一样乱蹭。”

      祁放哼了声,学着她说:“惩罚。”

      付轻屿笑笑,手指按了按他的嘴角,又摸了摸他的小獠牙,翻弄着舌头。她凑过去,叼了下舌尖,听祁放疼的“嘶”了声,“印子。”

      祁放手指碰了碰舌尖,泪都笑出来,“疼。”

      付轻屿手指往上抚,给他擦了擦泪,“受着。”

      “你睡觉吧,有事叫我。”祁放说着,去摸门锁。

      付轻屿拉住他,“让我抱着大火炉睡吧。”

      祁放手里摸着门锁,‘咔哒’一声锁上了。“这是奖励吗?”

      “这是睡觉,”付轻屿说,“先把灯打开吧,都看不清。”

      “不用,”祁放一把抱起付轻屿,“我的房间,我熟,经常抹黑走。”

      付轻屿环住他肩颈,笑着问:“没收拾房间,不好意思让我看啊。”

      祁放说:“才不是,我很爱干净的好吧,颜泠才不收拾房间呢。”

      祁放抱着付轻屿摊在床上,又扯了扯被子。

      两人挨得近,付轻屿总感觉侧腰被什么东西顶着。她反应了一下,才转头问祁放,“硬了?”

      “你别说了,快睡。”

      真是年轻气盛啊,付轻屿笑着问:“你这怎么弄?”

      “你快别问了,一会就下去了。”祁放都要炸了,“别问别问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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