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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前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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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剩的冬寒料峭消散无虞，即使是在室外，阳光也带了更多的暖意。
温想云还是一如既往的早早到了学校，一个两个，教室很快坐满，钱苒也卡着点到了教室。
“早”
“早”
“班干部和各科课代表准备十分钟后在小会议室开会，各组小组长负责收齐各科作业先放到课代表桌子上”，临近上课时间，周日安清点确认完班里的人，站在讲台上，宣布了这个消息。
英语课代表程蔷坐在温想云后面两排，叫着温想云一起去会议室。不多时，会议室里坐满了人，老李走了进来，“都到了。”
老李说了一通，主要内容还是关于接下来的学习安排，说的差不多，老孙也进了会议室，老李又强调了些宿舍生活、同学关系的话题，两个年近半百的老师再三强调。赶着升旗时间，直接把一群人放到了广场。
“晓晓还没来，再次放了星期一鸽子的女人，呵。”
“嘶，”钱苒懒洋洋的转过头，脖子上已经圈上了围巾，还是不能小瞧小风的威力，不少人从广场上一回来就套上厚外套。
说完这话，突然又头一歪，思索片刻皱着眉问温想云，“你有没觉得这幅场景，甚至我说的这句话莫名的眼熟”。
温想云点点头，这幅场景发生过很多次，相同的空着的座位，相同的发出疑问的人，不一样的是时间以及不能立刻出现在掌心的手机。
“晓晓有说今天请假或迟到吗，”钱苒仰着头问。
温想云思索一番无果，“只到我放手机前没看到”，温想云摇摇头，微信群和单人对话都没有未读消息。
“我也没有。”
钱苒再度坐直，一锤落到温想云桌上，颇有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说，“这段对话也很耳熟”。
“没错，”温想云哭笑不得的再度点头认同。
“好狠心的女人，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还没学会报备”，钱苒抱怨道。
“也有可能是我们没看见。”
“也是，”顺着温想云的视线，钱苒也幽怨的望着后面一排排柜子，仿佛在看把自己和挚爱分离的罪魁祸首般的怨恨。
“我那无辜的手机，就这么被冷落了，还有我的晓晓，还不快点来见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爸又惹事了。”
温想云正听着钱苒左一句手机，右一句赵暮晓的想念和抱怨，周日安走了过来，把一个套着透明壳的手机放到温想云桌子上，“今天班级手机轮值到你这里。”
“好，”温想云站起来，收起手机，满格电量。
周日安还不忘跟怏怏不乐的钱苒打个招呼。
周日安还站在旁边，温想云看着周日安沉默不言的样子，“你...”
视线才一转过，周日安仿佛提前知晓了温想云要问什么问题，逃避似的飞快溜走，“走了。”
温想云看到周日安实现停留在赵暮晓座位上的视线时，还以为他会问赵暮晓没来的事情。
“我又一个好主意。”
钱苒指着温想云手里的手机，小声密谋，“我们现在有手机，登上我们自己的微信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钱苒一副想出绝妙主意的样子。
说动就动，钱苒从温想云手里接过手机，登上自己的微信，等着不知道多少年前出场的手机慢慢反应过来，“来了，来了，”把手机放到两人中间。
“空白？！”再刷新，还是一片空白。
“我们忘了，新登录的手机，没有之前的消息，”温想云残忍的说出再看到微信聊天记录一片空白的那一刻才想起来的事实。
“k，我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钱苒不死心的再刷新两下，发下不甘的小手，叹一口气。
“登回去吧，”然后心如死灰的退出登录，把手机重新交给温想云。
“我找机会问问班主任，准备上课吧，”温想云把手机关上静音。
“嗯嗯，只能这样了。”
钱苒耷拉着脑袋把头再度转了回来，幽幽道，“这句更耳熟。”
“等赵暮晓回来，我一定要让她知道习惯性搞失踪的代价，”钱苒目光定定盯在一处，在胸前旋着拳头。
“我百分百支持，”不等钱苒寻求温想云的赞同一票，温想云就立刻应声，一只手附在钱苒的拳头上，
钱苒气势汹汹，“我们是代表正义的一方，必胜。”
“必胜！”
拳头碰拳头，算是结束了这场周一“例行”？
运用夸张修辞的话，是例行没错，结束这场例行对话。
只是温想云多想了一分，只是因为昨天晚上梁遣年突如其来的“关心”。
“上课，把数学试卷…”
“李老师。”
“温想云，是有什么问题吗？”
已经是中午时间，钱苒和温想云从餐厅回来不久，温想云在水房正好遇到班主任老李。
大多数老师对成绩好的学生宽容度更高，也更和颜悦色，就算只是打个招呼，不少老师脸上的褶子只会更深，尤其是学生心中典型的“两面派”老周。老李也不例外，老李笑着问温想云。
温想云猜老李大概认为自己是要问什么学习上的问题。
于是开口，“李老师，今天上午赵暮晓没来上学，是请假了吗？”
“赵暮晓，”老李恍然，“对，是请假了。”
老李一向对班里的同学如数家珍，了如指掌，这会倒像是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件事。
“请了三天假，家里人生病，我记得你和赵暮晓关系挺好？”
即使一段时间不在，老李也是对学生的状况了解了七七八八。
“对，今天上午都没在，有点担心。”
老李接着说，“这样，那个我们也清楚赵暮晓的情况，家里的事情重要，但是她的学习更重要，这这满打满算还有三个月就要高考了，家里不是没有能照顾的其它的家属，你回头等赵暮晓回来了也跟她说说，让她把重心都放到学习上”，老李拧着眉头，背过手，“至于她家那边，这两天我去做个家访，我来说。”
班主任也知道赵暮晓家里的状况，这会儿老李皱着眉，像是在脑海里构设怎么去解决这个问题。
“行，李老师，没问题，”温想云一口答应，直到赵暮晓请过假，温想云猜大概和之前差不多的情况，安了心，打算晚上拿了手机再联系她。
“你也是，虽然有竞赛减分，但是报什么学校报什么专业还是看你个人，高考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老师都相信你，但是你也千万别掉以轻心，该拼的时候还得拼一把，”说完又好似怕给了太多压力，玩笑似的，“我就只指着你考个市状元，也风光一把，这可是你班主任有史以来离市状元最近的一次。”
“去吧，去吧。”
“好，”市联考经历过很多次，第一名也不是没拿过，只是加上高考这两个字做前缀，就有了一股莫名的压力。
温想云把这股压力放到脑后，告诉自己平常心。
“对了。”
温想云回头。
就听老李落字铿有力道，“告诉钱苒，再不好好拼一把，靠她现在的成绩上个像样的学校都难，到时候随便找个学校上，可别说是附中，是我老李的学生，就说是我说的。”
“好的，李老师，老师再见，”熟悉的老李的味道，温想云先一步逃离，唯恐老李继续唠叨下去。
“哦！”温想云被突然出现的头吓得一机灵。
“嘿嘿，”钱苒扶着门口冲温想云抱歉的笑笑，动作缓慢地探出头朝南边看一眼。
“老李，已经走了”，温想云稍稍弯下腰，和钱苒头并头，附在钱苒耳边小声报告。
“你都听到了？”
“嗯，”钱苒快速的上下点头，关于赵暮晓，关于温想云还有关于她自己。
原本在听到赵暮晓请假和对温想云的嘱咐时的煞有其事，在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的这一刻都变成了惊吓，万分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出去。
钱苒一脸惊恐的望着温想云，“我刚刚伸头，居然和老李对眼了，你都不知道老李有多吓人，上不看、下不看、左不看、右不看，那么多东西，我就偏偏和老李撞上了，老李直接对我说的吧，是吧？是吧？年过半百的人还有那么好的实力吗？认出我来了吗？”
听着钱苒颠三倒四的话，温想云安慰的拍拍，然后带着钱苒往里走，“嗯，赵暮晓请假了，”顿了顿郑重其事道“还有，你确实可以再拼一把。”
这个点除了打水和去卫生间的人，基本上不是坐在座位上学习就是趴着补觉。只有钱苒作为少数例外之一依旧保持原来的作息。
钱苒苦着张脸。
钱苒成绩中上，也挺聪明，所有应该完成的从不拖沓，这幅态度再高一高二绰绰有余，只是在一群卷生卷死的高三生中间显得尤为扎眼。
“凭你的成绩去top50，甚至更好的学校不是问题。”
“最后100天，卷一卷，难道你就不想去燕京，不想去申城？不想和我还有赵暮晓考到一个城市”。
温想云平着张脸，用淡定的语气问出一长串问题。
不是说教的语气，钱苒看着一本正经的脸上两只大眼睛对着自己bulingbuling的闪。
[woC，反差萌],钱苒咽口口水，对着温想云点起头，“我尽力，”她感觉自己被眼前人的美貌蛊惑了，只想顺着她的话走。
温想云带着满意的笑，安慰地拍拍钱苒的肩头，“必须再带上赵暮晓一起。”
“对，谁都不能放过，”老师、她爸妈不是没这么跟她说过，“好好努力，再拼一把”，她没有多反感，只是固执的想按照自己的步调和节奏往前走，不是所有人都有当第一名的野心，她只是觉得不那么出众可以满足胃口的也可能好。但是现在她也愿意往前走一走，不是有了当第一名的野心，她仍旧坚持自己，只是再好一点，也挺不错。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