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流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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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这边会给您发送面试的时间，方便加个微信保持联系吗？稍后也会把公司资料和岗位信息通过微信发送给您。”
那边说完，沈顾我应下，立马就点开了微信。
挂断了猎头的电话，他终于能安心地吃面前已经不在早餐时间的早餐了，还被王姨说了一通，吃饭的时候就要专心吃饭，不能讲电话，容易噎着，也容易吃不好。
不工作以来，沈顾我逐渐形成了一个早上十点多才能醒的生物钟，他真的很害怕以后找到工作了，会起不来床。
他唉声叹气地继续吃着，又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沈顾我看了一眼，立马接起，“喂，魏哥。”
因为是上班时间，那边也没有废话，“你推荐的那个新人还不错，虽然本专业不是国贸的，但是学校不错，在校经历也行，刚刚安排了面试，表现还行，比你刚开始好多了。”
沈顾我无声地骂了句，要是现在兜里有根烟，他就叼起来了。他只能礼貌地笑了两声，“是啊，专门送给哥您培养的。”
“别，现在该说说你了，真不打算回来了？”魏平在电话那头说话，语气听着挺严肃的。
“是，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说情绪不低落是不可能的，毕竟是从一毕业就待着的地方，唯一遇见的大风浪在还没有掀起波澜的时候就被越雪微解决，肯定是有情感眷恋的。
现在的魏平说是恨铁不成钢也不为过：“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同|性|恋怎么了？和集团太子爷谈恋爱怎么了？你情我愿的事情，为了工作，干什么都不寒碜，没人在背后说你什么。”
“现在是行业寒冬啊，任你有工作经历，好的工作也不是说找到就能找到的。”大概是说得自己也烦了，他无奈叹了声很长的气：“他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啊？什么钱？”不得不说，在这方面，沈顾我甚至是一个懵懂的人。
“你不出去上班，小越总总得给你点钱花吧，不能零用钱都不舍得给吧？”
沈顾我有点儿不好意思，降低了点儿音量：“没给钱。”
他的吃穿用度都是越雪微花钱，偶尔有一点儿个人的花销，身上也是留钱的，只不过不多而已。
魏平这时候是气得头顶上要冒火了，但是，他对这个也不是全然没有预料，从沈顾我向他借钱他就知道，沈顾我应该没从越雪微那儿捞到多少，至少不是当下实打实的钱。
说起来，沈顾我记得越雪微以前好像是给他转过钱，但后面被越雪微查手机看到了有一大半都打赏给了女主播，从那以后，就不再转钱了，只买东西，卧室里塞不下了就专门改一个房间放置。
沈顾我也不是一个会珍惜的人，衣服时时地换，几十万的西装穿去吃地摊都无所谓，虽然他对那些高消费的东西也很喜欢就是了。
“行行行，钱没有工作也没有，沈顾我你别告诉我，你和他在一起是图他那个人吧？”
沈顾我很想说是，但是隔着电话，他都能想象出来魏平的表情，以及要是他真应了是，对方面上的表情该有多精彩。
他只能硬着头皮道：“越雪微他人挺好的，对我也好，我在找工作了，刚刚猎头还给我打过电话，说是有个职位特别适合我，下周就安排面试。”
魏平真拿他没办法，想劝劝好歹多拿点儿钱，也为以后打算打算，现在浓情蜜意的，谁知道以后呢？
“越星下面又那么多分公司，不能把你塞进去做个副总？”魏平风轻云淡地讲，毕竟，当初沈顾我在公司当经理的时候，特供的资源好得没话说。随手送个小公司而已，也不为难太子爷吧？
末冬的天，沈顾我只觉得额头上连绵的汗要进到脑子里了。
他控制着语气：“他原来提过一次，我不要，工作还是自己找更安心。”
“你、你真、”魏平正儿八经要被他气得吃速效救心丸了。
“怪我、怪我，”魏平不住地叹息，“你一毕业就是我在带你，没让你见识到社会的险恶和工作的不易，行行，你到时候吃了苦头，回去求他
的。”
没人能喜欢工作。
沈顾我上一份外贸公司经理的工作，相比于本人的无知，魏平倒是看得更透的那个人。他知道，沈顾我工作的顺遂百分之八十要归功于越雪微。
只是他没说。
虽然放了狠话，但两个人还是约了下次吃饭。
临挂断电话前，沈顾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好意思魏哥，钱我过段时间就还你，等我入职了新公司，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诶别，”魏平好声好气：“钱不急，是过了明路的，你嫂子知道，不急着用。至于有什么好消息，还是第一时间告诉你家那位吧，毕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沈顾我讪笑着，在心里又佩服起了魏平，看人太准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魏平也给他推了几个公司，但沈顾我不想考虑那些以前有过合作的，但也应了下来，没有直接拒绝，当个备选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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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下个星期一就准备入职的电话，沈顾我兴奋得差点儿没从床上跳起来。
这家公司是他看得福利最好的公司之一，是国贸的另一个分支，他要是进去，很多东西也得重新学一遍。
不过，沈顾我并不担心这些，他才二十多岁，有的是时间和精力深耕下去。况且，他进这家公司算是跳槽，当上了副主任。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立马给了另一边的越雪微一个香吻。
“我现在是副主任，明年就是主任，以后就能当副总，nice！”沈顾我激动道，恨不得冲下楼去给香贝一个香吻。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越雪微一定会拉着他漱口加洗脸的。
越雪微放下书，似乎也被他的兴奋感染到，“是哪家公司？”
沈顾我说出了公司名字，正是猎头给他推的那家公司。他太兴奋了，以至于忽视了越雪微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的光芒。
魏平说得对，他确实没怎么吃过工作的苦。刚毕业就有魏平手把手带着，流程熟悉了之后自己也能做得不错，再之后就是遇见了越雪微，疯狂地砸资源，不用争取项目就能很好地稳固住位置。
过程太顺遂导致他低估了工作的分量，这样的人，只有狠狠地被事实打击才会有认知。
但事实上，越雪微并不打算让他受到这份打击。
“你很开心，是因为很喜欢这份工作吗？”越雪微又问。
沈顾我还沉浸在喜悦中，眼睛笑得弯了起来，“这家的工资更高，还给我升职了，我当然开心了。”
越雪微把玩着他的头发，沈顾我的头发不长，不大好玩，但他还是很喜欢，“那我给你钱，想要多少就有多少钱，你不出去工作好不好？”
沈顾我收敛了笑，还真的认真想了起来，他也不是什么理想主义者，号称工作是为了实现个人价值，他工作最直接的目的就是赚钱。
“那我不工作的话，每天去干什么呢？打游戏、看电影、逛街、打球？”说得多了，沈顾我也开始畅想起这种生活了，简直不像是人能过的。
原因无他，太爽了。
越雪微点头，“可以啊，都可以，还可以去想去的地方旅游，或者你想进修也行，也可以学点儿爱好，画画、钢琴、长笛，很多。”
沈顾我傻笑了两声，“算了，我觉得工作就挺好的，也能做我会的东西，天天玩也会觉得没意思。”
“好吧。”越雪微略显失落地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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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今天正式入职了，周末能请你吃个饭吗？”
沈顾我一睁眼，打开手机就是这条新消息。双眼眯成一条缝，看了对话框好久，才终于想起来了这人是谁。
闻钊。
第一天遇上的那个大学生。
还有点儿一时不清醒的脑袋加载了好一会儿，沈顾我才记起来，他把这人推荐给了魏平，魏平说过这人面试表现得还不错。
两人间的新消息只有这一条，不得不说，沈顾我看着还挺舒服的，这人线上也现下一样让人相处着觉得舒服。
越雪微这时候也醒了，问沈顾我为什么醒这么早。
沈顾我一下掀开被子，不客气地回：“是你起晚了，总裁带头迟到，也不知道公司是怎么运营下去的。”
越雪微笑了两声，他确实不是一个很积极工作的老板。
看到沈顾我下床了没有第一时间去卫生间，还捧着个手机，看两只手在上面的样子，像是在打字。越雪微皱了下眉，问：“在回人消息？”
一大早起来，总不可能有紧要的事和别人分享，自然是回积攒的消息，就是不知道这消息是昨晚上发的，还是今儿一大早发的。
但在越雪微眼里，也没太大区别。
沈顾我没觉得有什么，直接就回了：“前几天认识的一个朋友，就上次说到我的表很好看，他想要链接那个，我正好给他推了个职位，现在向我报喜呢。”
他看起来还挺骄傲，另一个人就没有这么良好的心境了。
“哦？”情侣腕表也敢要链接，越雪微冷笑一声，翻身起床。
沈顾我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开心地和手机对面约饭，想着对方是一个拥有一整套美食攻略的人，那两人得好好交流交流感情。
当了太久的直男，完全没想过男人和男人之间也得保持距离。
越雪微从卫生间洗漱完毕出来，看见沈顾我还磨在原地玩手机，看样子已经不是在聊天了，神情如常地走上前去，把人推去卫生间的方向，顺理成章捎走了手机。
“今天陪我去上班好不好？”
饭桌上，越雪微突兀地问出这一句。
沈顾我原本还在安心地咬着油条，他早上胃口也好，能吃不少东西。
“为什么突然要我陪你？”
越雪微扬了扬唇，没说话，一脸的理所当然，不需要多余的解释。
很多时候，沈顾我是个脾气不错的人，吃软又吃硬，想到以后他也要继续上班了，加上还没去过总部，更没见识过传说中集团总裁的办公室，心里还挺好奇的。他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事。
到了公司楼下，沈顾我跟在越雪微身边，几次想抽出手来，但都没有成功。
越雪微略显生气地看了他一眼。
早已超过了早上的打卡时间，没什么人在电梯里穿梭，只是偶有几个行色匆匆比较急切的外卖员出入。
越雪微带着他去了高层专用电梯，外观和里面均没有什么不同，唯有一点，里面干净得能完美反光出人的脸，一看就是精心打扫过的，甚至好像还有很淡的香水味。
不需要经过人员密集的员工楼层，高层有单独的一层楼做办公室，不算安静，但地方很大。
带着人到了所在了楼层，经过了说话声与键盘声交叠的秘书处，有人主动看到了越雪微，微微抬头打招呼。
大家都知道，留学归来的太子爷脾气不错，没有太多条条框框，也从来不以身作则，行事并不讲究。
但今天略有不同。
太子爷的身边带了个人，不像是要入职秘书处的新人，因为手都被牵着，半点儿不避讳。
在沈顾我还在分公司的时候，越雪微对他的做派已经大到令人有所耳闻了，但毕竟没有在明面上带出来过，所以大家也没太在意，更多的是默认小孩子玩玩。
今天这是明晃晃将人带公司里来了？
有人很小声地去问二助：“二助，这该不会是咱未来的老板娘吧？”
工作哪有上司的生活重要？
二助狡黠看她一眼，“摆正态度，现在就是。”
他们在悄咪咪观察沈顾我，这边，沈顾我倒不太好意思看过去，手掌心烫得越雪微都忍不住侧目。
沈顾我不好意思地撇开目光。
越雪微招招手，喊了一名叫“迈克”的助理过来。
“上午的会在什么时候？”
“半个小时后。”
“行，半个小时后你来我办公室接沈先生去参观公司，想去什么地方直接刷我的权限。”
沈顾我尚且不明白这句话的含金量。
迈克微微睁大了眼睛，没忘记自己还在工作，立马应了声好，率先朝沈顾我伸出了手，“沈先生您好，叫我迈克就行。”
“你好。”因为越雪微说了该叫他什么，所以沈顾我也没报名字。
迈克回了秘书处，自然受到了一阵盘问，当然，这得发生在越雪微和沈顾我都离开了之后。
两人到了办公室内，覆盖一整面墙的落地窗被擦得无物一般，直接能观看到对面那栋楼的风景。沈顾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装设，急不可耐地走上前去。
越雪微关好了门，往前走了几步，正好停在办公桌前，看着站在透明窗前沈顾我的背影，修长的身形直直地立在面前，两条腿又长又直，看得越雪微呼吸一窒。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目光更加灼热，似乎要把人后背盯出火来。
沈顾我非常兴奋，对面的大楼此刻在他眼里像手机上移动方框消除的小游戏，很小很小，单靠眼睛，看不清任何一个具体的事物。
越雪微不知何时到了他身边，一手闲散地搭在他腰上，眼睛像是在漫不经心地欣赏着窗外的美景，注意力却无知无觉中全然落在沈顾我身上。
“很喜欢这里？”他问。
“这个落地窗简直太棒了，我天哪，我都不敢想晚上站在这里，看着外面一片儿的灯红酒绿，感觉全城的灯光都在为我而亮，这种心理状态，简直不能太爽！”
越雪微挑了挑眉，“你今天晚上就可以试试。”
不得不说，沈顾我正有此意。
大概是距离天空更近，外面漂浮的微尘都像极了云朵的实状。
沈顾我突兀地朝下看了一眼，白米高的距离，底下的人都看不清，心里微弱的恐高意识作祟，沈顾我情不自禁后退半步，吓得腿软。
这也太高了。
越雪微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反应，侧转过身，目光微微向下，移到沈顾我似乎在抽搐的大腿，不着痕迹地咽了好几下口水。
那一秒钟，越雪微确信，他被勾引到了。
如果再想下去，他不觉得今天这个会还能开得成。
越雪微带着他在办公室里逛了圈，连柜子上的花瓶都有出处，里面有一个小型卧室。只是针对家里那个卧室是个小型卧室而已，里面大床、衣柜，洗手间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个电视机。
资本家的生活。
沈顾我在门前站着，看得直咬牙，恨不得杀而代之。
怎么有人连上班都是这么好的生活啊？
他真的嫉妒越雪微了。
越雪微并不能听到他心中所想，时间一到，他被提醒去开会，只剩沈顾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乱窜。
迈克敲门的时候，他正坐在越雪微办公桌前那张真皮转椅上，舒服得连脚趾都放松了。
迈克过来代他去参观公司。
沈顾我起身，很有意识地扯了扯衣服，还好今天穿的是西装。
大概迈克干了不少接待人参观的活，现下陪沈顾我参观，业务能力出众，经过的员工也都清楚他在做什么。
他没带着沈顾我往忙的部门走，而是去了一些更有参观意义的生产车间和靠近办公大楼的实地，都有市内通道，很方便。
沈顾我看了挺多东西，第一次知道原来越星集团涉及的业务如此广泛，对越家的富有程度更加无法想象。
还没逛完，迈克接到了越雪微的电话，要他带着人回去。
因为是到了吃午饭的点，沈顾我不饿，还想多逛一会儿，但是不好牺牲迈克的休息时间，也怕自己一个人逛会迷路，于是什么也没说，跟着人回去了。
这次的阵仗有点儿特别小了，不少看见他俩的员工都清楚不是商业上的合作参观，那就只剩下老板的私人关系了。
于是，还没等回到秘书处，迈克的微信消息快要爆了，甚至有人见他微信不回消息，直接上钉钉找他。
本来是想把人送回办公室去，没想到，越雪微已经在走廊上等着了，一出电梯，就能看见站着的人。
这架势，迈克不禁在心里更加确定了一个答案。
越雪微迎上去，自然而然地牵上沈顾我的手，问：“都去了哪儿？”
“不知道，我能记住几个地方？”沈顾我走得累了，他和越雪微说话又一向不顾及什么。反正他说的要是让越雪微不高兴了，对方也会在某些地方还回来。
所以在某些时候，越雪微喜欢他的放肆和口无忌惮。
他们两个是习惯了，倒是苦了跟了两步听得完完全全的迈克。上一秒在担心，会不会因为听到了豪门秘辛而被行业封杀，下一秒，就翘嘴要去分享秘密。
办公室里果然飘着饭香味，越雪微打开餐具，让他去吃饭。
不知怎的，沈顾我在可吃可不吃的情况下，直接躺在了卧室的大床上，说他不饿，要睡觉。
越雪微无奈地拉他起来，“把衣服脱了再躺。”
沈顾我是真累了，走了几个小时，现下对方一说，他没有任何反抗的情绪，直截了当地脱了外套，伸手要去扒裤子，才想起来只穿了一条裤子，他的手停下来。
因为一天之中仅有少数时间是接触没有空调的地方，所以沈顾我没穿秋裤，越雪微也没有强|迫他。
得，沈顾我本来也不困，他起了身，除了卧室找地方坐下。
越雪微把没吃的饭菜收拾了，放在一角。
沈顾我淡淡地问：“你不吃了？”
“不太饿。”越雪微摇摇头，他让人送饭过来本来就是因为担心沈顾我会饿。
“要不然去打会儿球？”越雪微担心他会无聊，提议道。
沈顾我很有兴趣地点头，“好啊。”他猜想，能走进大楼的球类运动，应该是台球了。或者以越雪微的高端程度，可能会特意开车去打高尔夫球。
到了地方，沈顾我有点儿傻眼。
一个室内羽毛球场。
“不喜欢？”越雪微问，但他其实早就知道过答案，沈顾我中学时期很喜欢打羽毛球，喜欢这种消耗体力的运动，但是上了大学之后就变得经常打游戏了。
“没，挺喜欢的，就是挺久没打了，不知道会不会手生。”他望着球场，无意识地咬唇，好像在出神想着什么。
球场内只有他们两个人，越雪微把他带进更衣室换衣服，准备的自然是他自己留下了运动服，分不清楚上面留的味道是洗衣液的香味还是熏香的香味。
刚换上，还有点儿冷。
上衣还好说，但是裤头松了一大截，沈顾我看着这条裤子，有点儿发愁。
越雪微不知道从那里拆了一套新的运动服出来，把里面的裤子递给沈顾我，应该是场馆内备好的运动服。
刚好合得上尺码。
沈顾我啧了声，当着越雪微的面开始换裤子，“有新的你不早拿出来。”他没有换掉越雪微的上衣。
换好裤子抬头，正好对上越雪微不加掩饰的眼神，沈顾我笑了下，可能是习惯了，他没有什么不爽的情绪，还特有意思地撩起了下上衣，让人看见他一闪而过的腹肌。
“流氓。”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流氓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