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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森林悲鸣02 ...

  •   戴着灰扑扑又破破烂烂的红围巾的男生,慌张地左顾右盼,生怕像雄鹰一样的白鸽又俯冲下来啄他,一路跌跌撞撞地寻路,竟然让他意外的找到了矮荆棘围墙。
      红围巾穿过洞口,拍掉穿过矮荆棘围墙时身上沾上的泥土和杂草,沿着来时的路一路小跑回到自己家中,关上门,等到紧张稍微缓解,他挑走身上到处挂着的苍耳,放到门口摆着的玻璃瓶中。
      亚麻色的长发绑了个麻花辫撇到前面,穿着麻布制成的裙子,上面有很多大小不一颜色不一样的布做成的补丁,坐在轮椅上的女生,听到开门的声音,放下手中的书,看向门口正在挑走苍耳的红围巾男生,柔声道:“洛茛gen,欢迎回来。”
      “我回来了,姐姐。哥哥呢?他还没回来吗?”红围巾男生洛茛把腰间绑着的猎物解开绳子,一一放到桌子上。
      “没有,今天的收获好多啊。”
      洛茛走到绑着侧麻花辫的姐姐旁边,推着轮椅来到桌前,边指着桌上的猎物边说给姐姐听。
      “今天肯定很累了吧,快去洗个热水澡洗去一天的疲惫。”侧麻花辫姐姐温柔地笑着说。
      “好。”
      洛茛抱着换洗的衣服洗澡去了,姐姐转动轮椅回到原位,拿起放在膝盖上的书本继续看。
      他摘掉红围巾抖两抖,挂在旁边,一抹金光从中落下,脱衣服的时候,看见落到地上的一羽金色羽毛。他回想起这羽羽毛是他在逃跑时意外捡到的,捡起来放在显眼的位置上,小声嘟囔着:“金色羽毛,好耳熟,晚点出去找苒姐问问。”
      洛茛换上干净的衣服,红围巾又重新围到脖子上,用今日打到的猎物简单地烹饪出菜,和姐姐饱餐一顿。
      干净的碗筷放到了架子上,洛茛擦拭手上的水滴,头微微偏向右后方说:“姐姐,等会我出去一下。”
      “注意安全,早些回来。”姐姐把手中的书翻过一页,温柔地叮嘱要外出的弟弟。
      洛茛取下门口挂着的风衣披到身上,“我出门了,姐姐。”说完,推开门走了。
      门吱呀地响了两声,洛茛的姐姐冷眼看着关上的门,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
      【当前动作不符合人物设定,ooc警告。】
      侧麻花辫姐姐没理系统,喝着水,眼前被醒目的红色大字和越来越多的警告弹窗遮挡视线。在她放下水杯,恢复原状,坐到轮椅的那一刻,无数个警告弹窗瞬间哑火,被一键清除。
      姐姐:呵,小样。
      书本被拿起来放到腿上,又翻过一页,一只通体金色有着长尾翎的鸟类图画跃然纸上,旁边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来解释这只金色鸟类。
      【剧情&任务探索进度5%】
      【世界故事线进度1%】
      看来这个方向对了。
      侧麻花辫姐姐喃喃自语:“金色羽毛……”
      “……起死复生?你说的是真的吗?”女声问。
      洛茛把衣服中的金色羽毛拿出来,递给了旁边扎着高马尾的红发女生。
      “我细细对比过,绝对没错。”洛茛拍拍自己的胸膛,信誓旦旦地说。
      远处传来一个女人在呼唤自己孩子的声音,红发女生把手中的金羽毛还给洛茛,转身朝声音处走去。
      “明天我们去一次禁区,羽毛好好保管,说不准日后能救你一命。”
      红头发女生萨曼莎从树后面绕出来,穿过灌木丛,对着寻找她的女人说:“姑姑,我在这里。”
      “天呐亲爱的!你跑到哪里去玩了,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脏。”披着披肩的精致妇人大叫一声,忙拉着萨曼莎回家给她清洗,“快回家洗洗。”
      洛茛把羽毛放进红围巾中放好,回到了家中。
      翌日一早,在一楼吃早餐的哥哥与姐姐听到了洛茛的一声大叫。正在吃着早餐的两人,停下进食的动作,对视一眼,短发麻子脸哥哥起身走上楼,敲响洛茛的房门,关心地问:“洛茛,发生了什么事?”
      洛茛闷闷的声音透过木门传入哥哥耳中:“没事!刚刚有一只虫子爬到了我的肩上,把我吓一跳。”
      “记得下来吃早餐。”
      “知道了。”
      洛茛虽说成这样,看似很淡定,实际很蛋疼。
      他跟哥哥撒了一个谎。
      昨天苒姐刚跟他说要好好保管那根羽毛,今天羽毛就不翼而飞了。
      同苒姐会面的时候,洛茛犹犹豫豫,最后苦哈哈地向她说明了情况,当然被红发女生萨曼莎无情地踹了一脚。
      “一根毛都看不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此时另一边,洛茛的麻子脸哥哥推着坐轮椅的侧麻花辫姐姐,同几个村民聚在一起,他手中拿着的,也是一根金色羽毛。
      “我跟你们说,我没看错也没听错,这一定就是传说中金鸟的羽毛。”麻子脸哥哥神神叨叨地说。
      “那你怎么证明?”
      麻子脸哥哥把金色羽毛磨成粉末冲泡成水,给侧麻花辫姐姐喝下后,众人看着姐姐慢慢扶着轮椅站起来,然后走了几步路后,也就信了大半。
      洛茛一家的情况他们这些村里人又不是不知道,一个出意外瘸了的,一个打猎靠运气的,一个什么事都不干就爱钱的,也没有必要骗他们。
      不过他们倒是没有想到,麻子脸哥哥会主动分享出来而不是独占,众人心中留有疑虑,担心麻子脸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这个村里人大部分都是猎户,自然都听过流传已久的金色传说,金色羽毛能够医治百病,在世界上具有很高的价值。
      谁都希望得到金色的羽毛,不仅是为了能够医治百病,也是为了金灿灿的钱币。
      贪婪,人之常情。
      于是,他们很快敲定好了什么时候去禁区,一探究竟。
      即刻启程。
      白狐狸跑到故事亭的木亭子中,坐在树爷爷旁边,轻声叫了几声。
      树爷爷身后的藤蔓卷起木桌上其中一个杯子,递到旁边正在用舌头梳理毛发的白狐狸。白狐狸两爪子捧着杯子,喝着温茶,望着木亭子外面。
      天阴沉沉的,一颗豆大的雨珠落到地上,吹响了冲锋的号角,其它雨珠争先恐后地从空中一跃而下,撞击树枝、叶片落到地面,又被森林吸收流入地下。也有部分击打水面,与流水融为一体。
      每次下雨,都能听到一曲来自大自然又不同风格的乐曲,有时急促,有时温婉绵长。
      “埃兰思,快点,雨要下大了。”艾斯琳黄色的狐狸耳朵一抖一抖,手中拿着一片很大的荷叶充当雨伞遮雨,提着自己的裙子,在往附近的哨塔小屋赶。
      “知道了——”埃兰思拖着声音回答她,手上同样拿了片大荷叶遮雨,腰间的白狐狸&白鸽挂件随着动作一摇一晃。变回黑曼巴蛇的阿图尔挂在他身上,蛇身盘着他的脖子和另一条没有拿荷叶的手臂。
      “为什么阿图尔不下来走?”埃兰思抱怨道。
      “因为荷叶只有两片完好的。”阿图尔懒洋洋地说。
      “如果只有一片呢?”
      “那么你会叼着我,挂着阿图尔。”艾斯琳迅速地回答他,阿图尔一言不发首肯她。
      埃兰思:……
      他这只白鸽,体型最小,他们两位好狠的心。
      三人来到附近的哨塔小屋,换了身防水的衣服,林眠倦从小屋挑了把匕首,艾斯琳看见了,挑眉没说话。
      他们重新整装出发,但雨,给禁区蒙上了一层薄雾。
      “提高警惕,”阿图尔从黑曼巴蛇变回人形,“小心为上。”
      洛茛、萨曼莎两人和村民一行人先后靠近矮荆棘围墙附近,通过被破坏显露的洞口步入禁区。
      “下雨什么都看不清。”洛茛抱怨说。
      萨曼莎伸出手指放在唇前,示意他噤声,压着声音提醒他:“安静,小心周围。”她手握住腰间的剑柄,警惕周围,洛茛也拿出他的猎刀防身。
      两拨人虽都在禁区内,但村民们却比洛茛两人走的更深入,在薄雾中迷失方向,逐渐靠近了核心区。
      树爷爷饮了口茶:“雨雾中,多了一些不该出现的小东西。”
      白狐狸变成人形,脑袋顶上的毛绒大耳朵微动,他放下手里的茶,站起身,身体微微向前弯曲,右手搭到左肩,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我明白了,这就去。”
      “希望他们不会伤到主人,不然今天真的要变成荆棘的养料了。”
      村民队伍中,悄无声息消失的人,引发了众人的恐慌,原本看似团结一致的村民如今一盘散沙,似大难临头各自飞。
      蹲在树上观察情况的白狐狸看着村民们四处逃窜,只留下几个人待在原地。他都还没出手呢,怎么这些人不攻自破了。
      “不好玩。”
      白狐狸拔出背部带着的两个剑鞘的其中一把剑,朝往深处跑的一个糊涂村民掷去,利剑穿过胸膛,将村民钉在树干上,血染红了褐色的树皮,也染红了草地。
      村民还未来得及尖叫便已经咽气,白狐狸连跳几棵树,落到死掉的村民面前,抽出剑,挥手甩去剑身沾的血,单剑后旋入鞘。
      “你们已经越界了。”白狐狸开口。
      “雾太大了,我们不小心迷路了。”村民随意扯了个慌,试图欺骗白狐狸,遮掩他们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越界行为。
      白狐狸嘴角上扬,笑得渗人,“撒谎。”简简单单两个字,却给他们下了死刑。
      “接下来,他的下场,”他指了指地上死掉的村民,“就是你们的后果。”
      村民们看着白狐狸,低声暗骂他不识好歹,其中有一个人立刻掏出猎枪上膛,扳机还未扣下,鲜血却已经洒满大地,喷溅到手上。
      白狐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背后,剑早就出鞘给村民脖颈留下了一条狰狞的伤口,又是一个甩剑,甩掉了肮脏的鲜血。
      “咚。”白狐狸轻声说。
      村民瞪大眼睛,猎枪落地,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的脖子,倒在地上,鲜血从指缝中流走,流淌在地上,积成血滩。
      “接下来……”白狐狸将背上的另一把剑抽出来,双手剑,笑眯眯地说,“游戏,即将开始。”
      一把匕首刀破开树叶,径直朝树下满头红发的人飞去,萨曼莎察觉到危机,迅速反应抽出链剑,打飞匕首。
      反弹飞开的匕首刀被从树下走出来的艾斯琳接住,转刀收刀,拢了拢身上红色的披肩。微风吹过,枝叶乱晃,露出了站在树枝上靠着树干的阿图尔和蹲在旁边的埃兰思。
      “人类,你们已经越界了。”阿图尔开口说。
      “少废话。”萨曼莎用链剑击打地面,直接冲上去与艾斯琳对打,留下一个傻乎乎的洛茛待在原地。
      埃兰思架弓,羽箭直接射落在萨曼莎脚边,“请不要动哦。”
      【剧情&任务探索进度10%】
      【世界故事线进度5%】
      【检测到玩家对剧情&任务探索进度已达10%,更新主线任务。】
      【由于原始世界0000的特殊性,现对设定进行修改……修改结果为以下:】
      【出生在禁区的为动物方,设定为化身。出生在村庄的为人类方,设定为猎户。】
      【动物方任务:阻挡偷猎者&保护“禁区”】
      【人类方任务:诱导人类破坏“禁区”&杀死万物之主】
      五个人短暂地停顿了一下,随即艾斯琳飞出一把匕首刀回到阿图尔身边,匕首划伤洛茛的脸,被阿图尔接住,还给旁边的艾斯琳。
      两个人类,和三个封印者,都站在原地,形成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最终是阿图尔右手穿过剑柄上的绑带,拔出背上背着的环首刀,快步向前朝萨曼莎砍去,萨曼莎用链剑抵挡攻击,两人你一击我一击地对打起来。
      链剑vs环首刀,谁更胜一筹?
      洛茛也没有坐以待毙,提着猎刀挑上了看着较为柔弱的艾斯琳,艾斯琳轻轻一笑,飞出一把匕首带走了她的披肩,随后双手抽出腰间的匕首双刀,转刀后向前刺去。
      红围巾vs红披肩,谁更胜一筹?
      猎刀打掉匕首,洛茛又被一条披肩遮住了视线,等他弄掉披肩,艾斯琳已经笑眯眯拿着匕首飞到他面前了,刀光一闪,匕首直接捅进了洛茛腰侧。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咚。”
      艾斯琳弯腰去捡披肩,洛茛捂着伤口,拿着猎刀砍向她,她侧身翻滚躲过猎刀,披上披肩,抽出匕首双刀交叉架着抵挡萨曼莎的链剑攻击。
      “你在看哪里?”
      阿图尔转身提着环首刀直朝她砍去,同时站在树上的埃兰思,松开手,羽箭离弓与萨曼莎擦肩而过,给她右手臂留下一条擦伤。
      “有点偏了…”射完箭后,埃兰思的左手微微发颤,愈合了很久的伤口又在隐隐约约疼着。
      最后,艾斯琳又一次刺伤洛茛,这次是右手,猎刀掉在地上,她抓住机会上前翻身把匕首架在他脖子上,笑着威胁萨曼莎:“喂,红发的小姐,如果你现在收手,和这位戴着红围巾的男士,离开我们禁区,我们就放你们活着回去哦。”
      萨曼莎与阿图尔的对打中,两人不相上下,但明显萨曼莎占了下风。她嘁了一声,一击拉开与阿图尔的距离,又出其不意用链剑打向艾斯琳,艾斯琳轻轻一笑,成全她把红围巾推出去,自己侧身躲开链剑。
      萨曼莎趁机来到洛茛身边,拖着重伤的红围巾逃离禁区。
      “下次不要再见了哦,两位红色的偷猎者。”艾斯琳笑着说。
      埃兰思收起弓箭,从树上跳到地上,扯了扯艾斯琳在战斗中变脏了的红色披肩,“你也是红色的啊。”
      “好了。”阿图尔说,环首刀入鞘,左耳蛇形耳挂坠着的流苏随风一晃一晃。
      雨落下的声音和树叶被踩到发出沙沙的响声,以及刀剑相撞发出的清脆声,三者杂糅在一起毫不违和。
      冰冷的雨水冲刷着地面上的鲜血,闯入禁区的村民们死伤惨重,只剩受伤的洛茛哥哥仓皇而逃,白狐狸将剑在手上挽花后投掷出去,麻子脸中剑倒地,白狐狸慢慢走过去拔出一把剑,挥手砍下了头,挥刀甩血入鞘,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鲜血溅到灰袍上面,也染红了腰间的挂坠。他低头看了看,拿起来擦了擦。腰间挂坠是白狐狸,白鸽,和白流苏组成的,和埃兰思的一模一样。
      “这可不能脏了,回去洗洗。”白狐狸嘟囔着,转身回去,留下头和身体分开的尸体在原地。
      这一次,村民们败退。
      “哦呀,这一架打的真爽。”艾斯琳伸懒腰,“走吧,回家!”
      三人收拾收拾就回去了,路上还遇见了灰衣服沾满鲜血的白狐狸,四人一同回去。
      夜晚,白狐狸顺道去蹭了口吃的,艾斯琳从埃兰思家里翻出针线,给战损的披肩修补,其余三人还在桌前吃饭。
      “埃尔伍德今天你那边也遇见偷猎者了?”
      白狐狸埃尔伍德挑了埃兰思爱吃的菜放到他碗里,把他挑出来的菜夹走,又给自己夹了一筷子肉,“合伙偷猎吧,反正最后全都被我杀死了。”
      “我们今天遇见了一个身手不错的,看着像是有勇有谋有目的的人,最后中了一箭跑了。”艾斯琳边说,边放好针线,翻看手中修补好的披肩。
      吃完饭,埃兰思和阿图尔很自觉的去洗碗,埃尔伍德坐在一旁挑着水果吃。等他们洗好,四人又一同去了禁区中心,去找他们的主人。
      禁区中心是一棵古老的巨树和圆环形的阵,四个石碑和四个棺材置于四个方向,其中一个石碑上沾染的血液早已干涸氧化,后边的棺材已经合上了盖子,装着辛西娅的遗体。
      巨树中间是中空的,被心灵手巧的动物们改造和装饰一番,就成为了主人的家,封印者和守护者依据自己的习性搭建房子,驻扎在附近,以便随时保护主人。
      主人夜晚时常坐在辛西娅的石碑面前发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凌乱的金色长发被随意地扎成高马尾,佩戴了金色羽翼组成的发冠,m字刘海和像鲶鱼须的鬓发随风而动,淡金色的眼眸不包含一丝情绪,皮肤像雪一样白。
      脖子上挂着金项圈,穿着米色古希腊罗马式服饰,双手缠绕着松紧不一的红线,都戴着两只玉制细镯,每次行走,两镯相撞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衣服及膝,两条腿的脚裸各戴一只金铃铛,赤着脚。
      “Artur,Aisling,Eranthe,Elwood?”主人听着四人的嬉笑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视线从石碑前移开,转头寻找音源。
      埃兰思最先发现主人的视线,朝他开心的招手,其余三人也挥了挥自己的手。
      主人笑了笑,从碑前起身,转身朝他们走去,“你们来了。”
      夜间,主人放下头发,金色的头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如耀眼的太阳将金光洒满在地上,听着封印者们和守护者汇报今日情况。
      听着像工作汇报,实则不然,只是他们借一个汇报情况的借口来同主人玩,顺便看看那个自称是上帝左右手的人有没有照顾好他们的主人。
      这有点像爸爸妈妈和四个小崽子。
      他们的主人叫西尔维斯特,Silvester,寓意是来自森林,万物之主也是万物之子诞生于森林,来自于森林。
      希欧多尔,Theodor,寓意是上帝的左右手,守护在万物之主的身边,也是符合他名字的寓意了。白色斗篷边缘用金线绣上了晦涩难懂的古文字,围巾披肩搭在脖子上,同西尔维斯特款式一样的衣服,右手戴着两只淡金色玉制细镯。
      “哦?今天把偷猎者们打了个落花流水?”希欧多尔喝了一口茶,好奇地问。
      “他们今天流的血跟天上下的雨一样多!”艾斯琳说。
      每到这时候,艾斯琳总会和希欧多尔较真起来,像似两人再比谁更能照顾好西尔维斯特,谁更能保护好他,而其余几位则和西尔维斯特开开心心地喝着茶,聊着天。
      西尔维斯特垂下眼皮,睫毛轻颤,握着杯壁的手指用力,指尖发白,他咬紧下唇,抬头望着某一个方向。
      希欧多尔注意到他的异常,担忧地问:“是又疼了吗?”
      “嗯……”西尔维斯特轻轻地应了声。
      一只羽毛湿漉漉的小鸟犹豫再三,颤颤巍巍地飞过来,落到桌面上。西尔维斯特疼得发颤的手伸过去触碰时,才发现羽毛湿漉漉的原因是这只鸟受伤了,血液浸湿了鸟羽。
      这就是他心在微疼的原因。
      可能因为他是万物之主、万物之子的原因,每当有动物受伤的时候,他的心总会感觉疼,离得越近疼得越厉害。如果是界碑的化身们受伤,他无论多远都会感受得到一比一的痛楚。
      “他们偷猎者不睡觉吗?”
      “我们要睡觉啊!”
      四人惨叫。
      小鸟急促地叽叽喳喳叫起来,西尔维斯特侧耳倾听,等到小鸟说完,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她们说,今天禁区来了好多人类,他们只打鸟类,只要羽毛颜色是黄色的、金色的,就全部都打。虽然你们把大部分来的人类都杀光了,但是她们也死了很多兄弟姐妹们。”
      “不对劲。”阿图尔抱臂说。
      “今天来的人明显是有目的性的。”埃尔伍德说。
      埃兰思想了想说:“他们又知道了什么吗?”
      艾斯琳不满地说:“他们又盯上了主人?不是吧……”
      西尔维斯特抚摸着小鸟的头,艾斯琳翻出药箱,简单给受伤的小鸟包扎伤口。
      “之前也是这样,大规模地猎杀鸟类,最后居然把手伸向了主人,要抓他起来,用他的羽毛换金钱……”
      “自古人心比鬼神还可怕。”阿图尔说。
      “你们几个明天多加注意矮荆棘围墙周围,听到鸟哨立马回来。”希欧多尔简单下命令。
      “是!”四人同时回答道。
      然后四人逗留了一会,就各回各窝各找各床睡大觉了,其中埃尔伍德把腰间挂件擦拭干净,去蹭了埃兰思的床。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隔日一早起来艾斯琳知道后对埃兰思语重心长地教导,对埃尔伍德指指点点,像一个怕自家白菜被拱了的老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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