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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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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了采访那天。
午休时间，大部分学生都用完午膳，回到各自的教室。
每间教室左上方都会配备一台电视机，中间的是投影机和幕布。此时电视机处于开机状态，画面显示着一页PPT，显示着今天采访的基本信息。
——5月12日新山学生特别访谈、嘉宾：及川凛（一年一班）、日向夏（一年三班）。
“今天有访谈啊？”一位刚回到教室的学生抬头看见开着的电视，好奇问班里的其他同学。
“好像是……”一位原本趴着闭目养神的同学直起身，眯着眼看向电视。
看见今天的访谈人物，他眼睛一亮，“是一年级的及川凛欸！我记得是今年的新生代表吧！”
“对，我记得这两人在排球娱乐赛赢了四班那两位外国人，太帅了那天！”
“还有新山Pine上官号照片，你们看了没，我看完我都对排球有点兴趣了。”
“……”
各个教室的学生都兴致勃勃地等待着开播，而此时话题中心的两人，在校园的新媒体室。
他们正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等待着新媒体部的学生准备好直播的调试工作。
采访都是以直播形式在新山校园内播放，这算是新山学园一个传统，节目内容由新媒体部决定和执行。
比如，学校有时候邀请了业界名人，或者有所成就的毕业生回校宣讲，就会邀请到新媒体室进行直播采访并录像，最后剪辑成影片，放到学校的官网或者官方账号上。
“你紧张吗？”日向夏在沙发上坐得端正，心里有点紧张。
这可是直播形式，万一直播期间说错话，做错了事，都要被全校看见得。
“为什么会紧张？问什么答什么就好。”
及川凛又板着那副没什么表情的脸，随意翻看着摊在大腿上的英语学习杂志。
杂志是沙发旁边的杂志架上拿的，是当月最新的杂志。
日向夏扫了一眼，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字，似乎是经济相关的内容，她看不懂，也没兴趣。
她向后一靠，摊在沙发上，“但这是直播欸！直播！要是表现得不好怎么办！”
及川凛翻下一页杂志，说：“你之前没接受过采访么，赢下初中的全国赛事后。”
“啊，那不一样，那些体育记者来来去去都是问那些问题，觉得今天的表现怎么样之类的，很官方的，而且也不是直播。”
及川凛停下翻页的动作，问道：“那你想去洗手间吗？”
“为什么要上洗手间？”日向夏疑惑。
随即她反应了过来，满脸通红，“我才不是哥哥！才不会紧张到拉肚子！”
虽然上次日向夏能够开玩笑似的跟及川凛说起她哥哥一开始上场比赛的时候，会因为太紧张而想拉肚子，上厕所的经历。
但这样的经历放到她身上的话，她会觉得害羞。
她才不要紧张到拉肚子，然后在厕所遇上些奇奇怪怪的人……不，按照哥哥的说法，是遇到莫名比自己强大数倍的对手。
及川凛放下杂志，握住她的右手，再抓起她的左手。
常年打排球的她，手掌并不向一般女孩那样小只柔软，而是有明显的指关节感，那是由于频繁的击球时造成的冲击和压力，指关节会增大。
手掌击球部位频繁的地方，皮肤会变硬变厚，长出明显的茧子，手掌也会变大，手掌线条也变得明显。
这样的手并不符合大众审美中，女生的手应该柔美好看的定义。
但这些变化，能帮助她增加手掌的耐受性，更好地保护手掌，减少疼痛，减少擦伤。
也让她的手变得更灵活，手指的伸展度和力度增加，让她在排球竞技中有更好的技巧表现。
长长的指甲，花样繁复的美甲，精美的手镯都不会在这双手上看见。
一周六天的训练，在训练以外的时间也有意识地多触球，锻炼球感，最后形成习惯。
及川凛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
他的左手叠在她的左手背上，包裹着，拇指、中指、无名指和尾指往内收，形成一个竖起食指的姿势。
然后在她的右手掌心写下两笔，一左，一右。
“要写‘人’字吗？”日向夏看着他摆弄自己的手，问。
及川凛“嗯”了一声。
这是日本一个文化习俗，相传人们在紧张的时候，可以在右掌心用左手食指写下汉字“人”，然后将右手举到嘴边，想象自己把“人”字吞下。
吞下这个字象征着吸收了力量和勇气，可以缓解紧张焦虑的情绪，平复心情。
日向夏却是甩掉了及川凛的手，使劲地擦了下右手掌心，把刚写下的“人”字擦点。
“我才不要写‘人’字！”
随后她重新在右手掌心写了一个字，脸上笑得不怀好意。
“嘿嘿，我要写这个！”
及川凛盯着她的手掌，她左手写字不显得太歪扭，他看得很清楚。
因为打排球的原因，日向夏从小就开始有意识地使用自己的左手，平时吃饭也是用左手吃，目的刺激右脑，可以提高空间感知能力和手眼协调能力，提高在赛场上的判断力。
看着一笔一笔过去，一个汉字逐渐形成，那是——“凛”。
只见日向夏蓦然正经地板着脸，模仿着做了一副及川凛版本的面无表情、处变不惊的表情。
“现在我已经得到了及川凛的力量和勇气加持，遇到什么都不会紧张。”
及川凛做什么表情都泰然自若，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到他，日向夏觉得，他比“人”字好用。
及川凛：“……”
他平时表情有那么严肃吗？
“日向同学、及川同学，不好意思久等了，我带你们去直播间。”
一位新媒体部的同学从内里的房间探出头来，向日向两人招了招手。
日向夏和及川凛从沙发上起身，往内里的房间走去。
及川凛微微俯下身，在日向耳旁说道：
“要是遇到不会回答的，交给我，我帮你回答就好。”
“所以，不用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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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凛和日向夏来到专门用以直播的房间。
房间大致分为几个区域，最左侧是直播间布景，有两个区，一个是放着沙发和茶几的舒适环境，一边是绿幕背景，中间用隔板隔开，前方立着摄影和灯光设备。
另一边靠墙放着摆放着高性能的台式电脑，用以视频编辑、图像处理和直播调试。角落堆着些杂物和几张椅子。
一位带着眼镜的短发学姐邀请两人坐到直播间的沙发上，简单说明了下流程后，便跟负责摄影设备的学生准备同步到校园网络。
日向夏记得这位学姐，是上次食堂里拿着相机问她要不要采访的学生，叫冈野映见。
流程安排之前已经告诉过日向夏和及川凛两人，只是现在作为开场白，又重复了一遍。
直播正式开始，沙发上的三人跟电视前，或者屏幕前的各位打了声招呼，然后冈野学姐简单介绍了一番今天的采访内容和嘉宾学生。
轮到及川凛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的时候，负责直播的同学切了个近景的镜头。
“大家好，我是及川凛。”
屏幕前，及川凛穿着整齐的白色衬衫，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姿态从容，向下弯的眼角，眼神似乎带了点午间的慵懒。
教室里，部分盯着电视看的女生不自觉地掏出手机，打开Pine的校园官方号。这场直播校园官方号也会同步，学生可以在网络的直播间发送弹幕。
【来踢球吗少年：摄像机加鸡腿，这怼脸拍，我没遗憾了。】
【二次元男神：还是用手机看吧哈哈，我低着头看手机谁也看不见我的表情。】
【血包女主：声音好好听，我直接带起耳机了。】
“大家好！我叫！一年三班的日向夏！”
日向夏一下没收住，用了在社团回应教练时的音量，说完意识到自己声量大了，脸上浮起一层薄红。
【拯救社团靠唱歌：好精神哈哈，默默调低一个音量】
【打网球全靠特效：女生好有活力的样子，跟旁边的男生一副没精打采的好大的对比。】
【粉粉闪闪：说什么呢，午休有点困不是很正常】
冈野学姐打圆场地笑了笑，说了几句让日向夏放松下来，便进入今天的正题。
“那么废话就不多说了，正式进入访谈吧！”冈野学姐对两人说道。
“在校园春季娱乐赛中，两人组队参加了排球赛，并且取得了年级第一的成绩。”
“日向同学和及川同学都加入了新山的排球部，不知道两人大排球的契机是什么呢？”
日向夏看了眼及川凛，他微微笑了笑，让她先说。
日向夏随即说道：“额……我打排球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来我哥哥是职业排球运动员，二来我很喜欢排球。”
冈野学姐：“原来日向同学家里有打排球的哥哥，不知道方便透露一下吗，我有点好奇？”
【打网球全靠特效：我天，职业的，一家子都是？】
【粉粉闪闪：真的假的。】
日向夏：“可……可以呀，我哥哥叫日向翔阳，我还把他带过来了，你们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