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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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年开学后，新山的学子们度过了两个月平静的校园生活。
女子排球部为了迎接七月尾的IH预选赛，开始了一系列的新尝试。
日向夏和娜琳为球队注入了新鲜的血液，自身条件优越，技术不错，教练有意围绕着日向夏主攻的位置，制定新的策略。
日向夏欣然接受，排球部的各位都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努力，争取在IH上取得好成绩。
有时候为了有更好的表现，她会悄悄给自己加训。
时值六月，气温逐渐上升。
新山学园高等学校，一年三组的教室。
头发略有稀疏的中年男性站在黑板前，拿着粉笔写写画画，讲解着数学题。
窗户前的百叶帘挡住了大部分阳光，两台架在天花上的空调运作着，吹出丝丝凉风。
但即便有空调调节气温，也敌不过一大早的困意。
开学时的新鲜劲过去了，上课变得麻木。
高中的课本也不像刚娶回家的新娘，怎么摸都有种新鲜的味道，现在仿佛已共事多年的老夫老妻，寡淡无味。
老师的声音成了催眠曲，底下的学生有的半眯着眼，有的托着腮，有的打着哈欠上课，有的……已经趴在桌上大睡特睡。
尤其是，第一节课还是数学课。
作为三班的班主任，也是数学老师的山田转过身来，便看见教室后排，在他课上睡得香甜的橘色脑袋。
在一众尽力坐得端正的学生当中，显得如此瞩目。
山田老师屈起手指，指骨重重地朝教桌上敲了两下。
“日向。”
维持着教师得体的姿态，山田老师沉着气，朝着睡觉的橘发女生喊了一声。
被喊到的橘发女生纹丝不动。
“日向同学。”
山田老师再次提高了点声量，喊道。
对面动了，动的脑袋上的橘色发丝，被空调风吹的。
“日向夏同学！”
山田老师忍不住红了脸，大声喊道。
这一声，把其他原本昏昏欲睡的学生瞬间喊醒。
“是！”
课室最后一排，一位高挑的女生倏地站了起来。
日向夏强撑着的眼皮，没有聚焦的眼神，显示着她还没有睡饱。
“过来，说说这题怎么解吧。”
山田老师托了托眼镜，拿起白板笔，往白板上写着的题敲了敲。
日向夏稀里糊涂地往前走去，拿起粉笔，眼睛努力睁大，聚焦在黑板上的题目。
随后手肘一动，划出一条线，一个圆，再写上英文字母，嘴上说着：
“如果二传在这里，自由人在这里，那么在首轮，我们的副攻和主攻可以布在这里，前排和后排能覆盖到的范围是这样，对方发球后自由人可以稍微往这边靠拢，严防对面的强力发球……”
教室一片静默，唯有讲台上日向夏的讲解声。
山田老师闭着眼，深深叹了口气，“你知道这题目是讲什么吗？”
黑板上原本画着两个圈，一个圈里写着S，一个圈里写着L的字母。
经过日向夏一顿涂画，又多了几个圈，圈里写着，MB、WS。
听到山田的提问，日向夏脑袋上几根橘色的发丝跳跃着，眯着眼睛弯着唇，说：
“知道，首发队员布置嘛，这是我经常思考的问题之一，老师你难不到我的。”
闻言，山田老师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悲痛说道：
“不，这是数学中集合的问题，这一节是数学课，而非……排球课！”
话音一落，底下的学生终是憋不住了，纷纷大笑。
黑板上原本写的L和S，是代表排球中特定位置的缩写。
L是Libero的缩写，代表“自由人”的位置。S是Setter的缩写，代表“二传手”。
MB为Middle Blocker，位置为“副攻手”。WS为Wing Spiker，位置为“主攻手”。
讲堂上的日向夏，脑中的瞌睡虫被笑声吓得一下全跑掉，眼珠子慌张地左右乱瞟。
底下三班的同学看见她为难的样子，不禁笑着为日向夏解围：
“老师，放过排球笨蛋吧！”
“对呀，日向的脑子都奉献给排球了，恐怕塞不下其他的了。”
“那是我们新山女排的未来王牌，老师可别为难她了哈哈哈哈！”
自从排球娱乐赛后的采访，以及及川凛的假女友事件后，新山学生默默吃起了“凛夏多少度”CP。
部分新山的学生们认为及川凛和日向夏很搭。
两人身高相仿，关系不错，又同为排球部。
一个排球高手，一个学习高手，凑一起就是文武双全。
可惜及川凛明确过只爱学习，不会有恋爱方面的考虑。
而日向夏就更明显了，就爱排球。
因此，新山的学生们私底下还默默给了她一个称号——“排球笨蛋”。
意思是日向夏爱排球爱到脑子只装得下排球了。
这是喜欢她的同学们对她的爱称。
而将两人凑在一次就是“凛夏多少度”，至于多少度，目前看来是零度，毫无进展。
这对新产CP，终究是学生们的一厢情愿罢了。
台上的日向夏拿着白板笔不知所措，脸上渐渐泛起红晕，“额，这个，那个……对不起。”
山田老师摇着头，对日向夏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回到座位上吧，上课专心点吧。”
“收到！”
得到老师宽恕的日向夏放下笔，大步地往教室后方走去，趴在桌上，试图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好了，大家都看回来，专心上课。”
山田老师拿起教科书，继续刚刚的讲题。
同学们也把注意力放回前方的白板上。
三班内的一场小小的闹剧并没有引得大家分心，看来大家都习以平常了。
毕竟日向对排球的热爱和成绩，大家都有目共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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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声响起，第一二节课结束。
现在是课间休息时间，有的同学伏案休息，有的离开教室下去小卖部买吃的去，有的则结伴上洗手间去。
日向夏趴在桌上叹了一口气，宛如刚刚经历了什么折磨。
坐在她前面的须田佳奈转过身来，轻轻地给她揉了揉肩膀：“怎么了，很累？”
作为日向夏的好朋友，两人从初中便认识，关系亲密，日向的脑子想些什么，她大概都知道。
无非是排球。
最近日向夏犯困的情况变多了，佳奈不免有些担心。
“昨天是训练到很晚吗？”佳奈问。
日向夏眯着眼睛，说：“也还好啦，就是昨天睡得晚了。”
“训练还是那个时间啦，不过昨晚练得有点兴奋，回家自己又练了会，所以就睡得有点晚了。”
说完，日向夏捂住嘴巴，又打了个哈欠。
须田佳奈靠近日向夏，小心翼翼地问：“今天的题目，你会做的吧？”
“哎呀会的，我刚刚认真看了，我会的！”
日向夏往后靠，将桌上的数学课本展现出来，翻到让自己出糗的那一页。
“刚我只是睡迷糊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指着空白处，那里写着解题过程。
须田佳奈顺着日向夏的指尖看去，见上面写的不是排球的事，心安了一半。
“不过你也得注意下排球和学习之间的平衡哦，要是成绩不过关的话，会被禁止参加联赛啊。”
“OKOK。”日向夏表示明白。
“还有明天有小测哦，可别忘了。”
“什么？！”
日向夏瞪圆眼了眼，明显不记得明天有小测。
“哎，我就知道。”
须田佳奈拿出一本笔记，“我都记得，所以暂时不需要了，你拿回去好好复习吧。”
“嘿嘿，谢谢！”
日向夏接过，翻开，里面都是须田佳奈的数学课笔记，记录了课上的重点和题目讲解。
是夜，日向夏训练完回到家，美滋滋地享用晚餐后，便端坐在桌前开始复习。
翻开佳奈给她的笔记。
工整的字体，四方纸上写满了公式，重点用彩色的笔标上，阅读容易，让人赏心悦目。
“因式分解……3ax^2-12a^2x……等于3ax(x-4a)……啊……哦，懂了。”
“x^2-(y-z)^2……等于……(x+y-z)(x-y+z)……啊？”
“哈……跳过吧，小测总能及格的，毕竟以前也没不及格过……”
最后，尽管对佳奈的笔记颇有疑惑，但根据以往考试的经验，日向夏对明天的测试没有太大的担忧。
次日的数学课，小测如期进行，日向夏对着这一张小纸的题目愁眉苦恼。
“嘶——怎么感觉题目变难了？做晚看佳奈笔记的时候，感觉都能看懂大部分啊。”日向夏心道。
“怎么真正测试的时候，就不会做了呢？”
“算了，能写多少写多少，能及格就行。”
想罢，日向夏对着试题奋笔疾书。
就算不算，也得写些东西上去，说不定就蒙到分了呢？
但要是白纸，那就是连尝试都不尝试一下，注定拿不到分。
小测为时二十五分钟，剩下的时间，山田老师会在课上解析测试卷，学生自己改正和计算分数，最后一个个交上去。
日向夏看着少得可怜的红圈，最终在测试纸的右上角写上分数：34/75。
不到45分，是为不及格。
对此分数，日向夏陷入了沉思。
感觉，待会要被山田训话了。
“日向同学，待会课间休息来教员室找下我。”
如无意外，在日向夏拿着测试交到教室桌上时，坐着的山田与她说道。
“好的老师。”
日向夏恭敬地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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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休息。
日向夏来到教员室，双手堆叠在身前，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对不起，老师。”
一年三班的班主任，也就是数学课的山田老师，看着眼前诚恳道歉的少女，深深叹息。
“你不需要向我道歉。”
“听说下个月尾旧有联赛是吧，我知道你们排球社可能在集中训练，但也得注意下学业和社团之间的平衡啊。”山田老师语重深长地说道。
日向夏低着头，勤勤恳恳地接受老师的教导。
“最近你上课期间老是打瞌睡，老师也担心你的精神状态……”
“你要知道，下个月就是期末考了，如果你期末考不及格，比赛是禁止参加的知道吗？”
日向夏弱弱地开口：“老师……那个……我……”
哪知道山田老师一吼：“听好了！即便排球在重要，你以后想成为排球运动员，但是学业也必须兼顾！”
“即便你是新山女排的未来新星，但这个没有例外，不及格的话就不能参赛！”
山田老师托了托眼镜，语重心长地道：“学生还是要以学业为重！你目前有点跟不上学习进度了啊。”
“是……”日向夏声音弱了下去。
山田老师声如洪钟，日向同学不敢造次。
“你现在才刚上高中，怎能如此懈怠，运动员也要上大学的知道吗，也有最低的分数线。”
“嗯嗯……”
“如果你考不上，你也去不了好的大学。即便你运动能力再突出，未来也要到其他国家进修呐，也要学别的语言……”
“是的……”
直到第三节课的预备铃声响起，山田老师才结束了一番对日向夏苦口婆心的教导。
“咳咳，你，回去吧，之后好好调整下学业和运动之间的平衡，好好复习期末，知道了吗。”
“嗯嗯，知道了！”日向夏点头如小鸡啄米。
见学生态度良好，山田老师满意了，“好，回去吧。”
“谢谢老师指导，我先走了。”
打开教员室的大门，日向夏吸了一大口来自外界的新鲜空气。
在山田激昂澎湃的教导中，日向夏都把地砖上有多少个洞都数了个遍，又研究了一番山田的发际线，皮肤质量，雀斑颜色、数量、教桌旁边放了多少张纸，上面是几班的作业本……
日向夏有一点想不明白。
因为她以前从未试过不及格。
相反，训练照常，从未减少训练过，但成绩一直保持在中上。
怎么高中开始，她的成绩开始在及格边缘线徘徊呢？
接下来的英语课，日向夏一顿苦思冥想，将自己过往学习方法，学习场景都回想了一遍。
最终得到一个答案。
——及川凛。
以前都是及川凛陪着她学习的！
要不，找他帮下忙？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